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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的身影是那么无助,就像是迷惘的幽魂,在街道上游荡,齐格的心再度狠狠一抽,大手一扬,“行了,停车!”
他不能再如此由这个傻丫头继续走下去了,虽然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想要给她时间来缓解,可是,她毕竟是个孕妇,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不能再任由这个丫头胡闹下去!
你这一辈子注定是我的
这是唐水第一次直面教堂的圣灵们,她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在面对困难和绝境时,她才想到圣主。
夜幕降临下的教堂高高耸立在她的眼前,耳边是由远及近的教堂钟声,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慰籍着她不安的心灵。
她像是被主蒙招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走近教堂……肋
圣母玛丽亚像静静地矗立在尖塔上,教堂哥特式风格极尽繁复精美,月光自堂顶洒入时,四周的圣人雕像安静地显示时间的变化,一切都显得那么静雅。
唐水光洁苍白的小脸堪比月光,置身教堂之中,她再也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十字架上面的基/督耶稣,旁边的圣母玛利亚,泪水,再也禁不住滴落……
神圣的殿堂,圣歌在每一个角落回荡着,空灵飘渺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堪如圣音,圣洁,祥和,庄重,优美地填充着每个角落,此刻,就算是神父没有出现,唐水的心灵也得到了救赎。
眼泪,在苍冷的美眸中得到凝聚,美得就像润泽的水晶般……
以后的路要如何走?父母的死要如何查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手中的芯片要如何处置?
关键是……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
想来,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原来他们一家在台东还有一处住所吧,那封信他看过了吗?如果看到会怎么样?镬
父亲留下了一把钥匙,目的就是为了让得到钥匙的人看到信和芯片?
她在逃避什么?
应该去问问那个男人,他应该知道当年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么男人可能告诉她吗?
唐水的小脸闪过一抹伤痛,清润如泉的眸子划过淡淡的波纹,就好像清澈的水面拂过落叶的痕迹般,直到……
教堂门再度缓缓打开,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扬起……
不经意地,唐水的心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熟悉的脚步声和空气中骤然速升腾的熟悉气息令她陡然回头,眼泪在空中划开美丽的弧度,纷然落下一滴泪,惊飞花万朵!时间,瞬间停止!
教堂中的一切,就像是定格画面一般……
圣母前,美丽的少女眼中带着盈盈的泪水,她的卷发犹如绵密的海藻,在琉璃玻璃的反射下散发着暗暗的亚麻色泽,美得那么地温柔。
月光从花窗里照射,高大的齐格站在铺着碎石的地面上,伟岸的身躯充塞着怒拔之气,这个永远是一袭冷硬服饰的男人,连眉宇间都透着不容忽视的霸道之气,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凌厉的目光侵略着她,审视着她!
齐格,这个犹如神抵的男人,此时此刻站在教堂之中,站在圣父圣灵圣子面前的他,却显得总是与教堂气氛格格不入,与其说他像是夜空中降临的神抵,倒不如说他是十恶不赦的阿修罗,冷酷残忍的气息是任神灵都无法来修正的。
唐水几乎是贴着座位站起来的,齐格的突然出现令她变得指手不及,她知道他会找到台东,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快到还没有等她收抬好心情,快到还没有给她有足够勇气面对他的时间。
唐水的眸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眸光也开始泛起凌乱的波动,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盯着眼前这个冷若死神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用最残忍的手段强占了她身体的男人,是曾经为了防止她逃跑将她关在笼子里的男人,是强行令她怀孕的男人,是无论她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残忍到不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良久后……
“唐水,你闹也闹够了,该回家了!”
齐格冷冷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堂,如寒冰般的气息在每个角落中撞击着,像冷箭一样穿透唐水的耳膜。
他的声音越是平淡无奇,她的心里就多一份战栗。
她要如何面对他?
唐水的一双美眸尽是复杂,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身子不断后退,她的反抗并没有引来齐格的不满和怒气,唇边虽是冰冷的笑容,却也像是含着纵容,用一贯的低语调:
“在外面走了一天,你不累,孩子也会累,听话,跟我回去!”说完,朝她一伸大手。
唐水抬起惊恐的目光看着齐格,又看着他那只足可以掌控人生死存活的大手,是的,现在的他纵使不用发怒也自然是有权威的,他己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可以任人摆布,今天的他,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做什么,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
就连眼前语调都是一贯的冷然低沈,却像鞭子一般,语调越轻,那种威胁性更加骇人,而的这只大手,正耐心十足地伸向她,那么自信,那么充满王者的力量。唐水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心如坠落的蝴蝶,掉入无底的深渊……
“我不想跟你回去,我只想带着孩子过我想要过的生活。”她很想朝他疯狂大喊,但一天下来的体力耗尽让她变得格外无力,尤其是面对齐格那双深邃的绿眸时。
齐格置若罔闻,反倒是一步步走近她,在她不断后退中大手一伸,结实的手臂将她圈在怀中,眸底的冰寒在嗅到怀中熟悉的清香时变凝重了一些,修长的手指轻轻拢过她的长发,淡淡地说了句:
“下次如果想要到什么地方,提前告诉我一声,不要再擅自离开了。”
对于她无力的抗议,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给予回答。
“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不想!你听到没有?”唐水终于抬高了声音,他越是不温不火,她越是心痛得要死。
“好好好,那我们就换一种生活来过。”
齐格极有耐性地低声说了句,淡淡的口吻第一次像是在纵容一个孩子,大手轻抚在她的长发上,“你己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也就意味着全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唐水刚刚提高的心倏然又坠落了,像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那么无力……
“你是魔鬼吗?既然你查到了我的位置,就应该明白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这么逼我?”
唐水闻言后,竟然忽地笑了,那笑,像是苍漠中的冷月般,透着世间千秋万载的抢桑……
“傻丫头,我哪有在逼你?”他的声音有着淡淡的疏离,温润如玉,嚣薄的唇沿着她的发顶往下亲吻,直到落在她完美如美瓷般的鼻骨上,温热的吻细细地下延。
如果在平时,唐水会被这低醇如美酒的声线迷惑,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健忘?健忘到这么快就忘记了,他是父亲的仇人。
“你想要保证我的安全,还是孩子的?”唐水靠在齐格耳边,清冷的语气中蕴藏着莫大的怨气,心如同被刻掉一般疼痛。
齐格眉心一皱,挺起身子,眼中淡淡的情悸转瞬即逝,冷气重新凝聚在眸间:“怀上我的孩令你这么不甘心?”
“对!从现在起,这个孩子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见到你,尤其是在这个圣殿上!”唐水眼中也似寒冰。
“你的性子还真是令我越来越喜欢了!”齐格冷鹜的笑意漾在教堂之中,撕破圣洁祥和的殿堂气氛:
“你想祈求上帝保佑你什么?唐水,我向来不是上帝的衷徒,你以为上帝会替你拯救什么?你的自由?还是你的理想?我的小唐水,从你出身那一刻起,你的上帝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唐水,我说过,你这一辈子注定是我的,任何人阻止,我奉陪到底。”
此时的齐格行如撒旦,散发地尽是残忍和邪恶的张狂之气,在所有圣灵前宣告着自己的**和独断独行!
“如果是上天呢?”唐水冷静了下来,目光暗如星辰。
齐格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修长的手指貌似温柔地描绘着她过于美丽的眉骨,“就连上天也不可以!”
唐水惊呀地看着他,不断地摇头,精致的小脸抖落他手指的温度,
“你错了,它可以,它可以的……”
齐格倏然一肇眉。
唐水趁机将他一把推开,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看着惊慌如同小鹿的背影,齐格不怒反笑,他并没有急着追上前,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领带,倒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影子面带疑惑地走上前,用询问的口吻问道:
“少主,唐小姐就这么跑出去会有危险,我需不需要跟在她后面?”
“有十几个保镖看着,她不会出危险。”
逃往机场
机场大厅一片繁忙和匆忙,来来往往之间有着不同的皮肤、不同的神情、不同意义的送别……
喧闹的机场大厅窜进来唐水急匆匆的身影,唐水一边跑还一边不断回头张望着,她不确定齐格会不会追到这里来,不过就目前而言,只有马上离开这里似乎才是安全的。肋
唐水一进机场大厅,她便有些不自然地四周张望了一下。
在其中一部电梯开启时,唐水快速地窜了进去,很显然,她的慌张惊动了电梯里的人,惊魂未定的大眼睛朝电梯门扫过,灵动间带着一丝怔愣……
电梯里一个手拎旅行箱的女子,一身白色衣裙,波浪状的长发散在肩头,一幅很大的墨镜遮住了脸,但是只看那下颌,就知道她是怎样的漂亮了,虽然那女子用眼镜遮住了脸,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了那后面凌乱的目光。
怎么会是她?解贝儿?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她。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与她一样,有着难掩的苦衷。
唐水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美,不过,她的脸色看上去很憔悴,而解贝儿似乎也一眼看到了唐水,绝美的眸子多了一份惊艳和怔愣。
此时此刻的唐水看上去更像个邻家女孩儿似的,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铅笔裤将她玲珑有致的线条全都彰显出来,长长的卷发毫不修饰地披在肩头,精致剔透的肌肤令人心生犹怜,尤其是那张苍白的小脸。镬
看向早已是一脸苍白的唐水,解贝儿的眼神透着心疼。
“唐水!你怎么会在这里?”
解贝儿看到唐水惊慌得跑了进来,连忙上前,“唐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贝儿姐!他……他要抓我回去!”
唐水身子却像是再也无力承受一样,缓缓瘫软了下来。
“谁?是齐格吗?”
“嗯,贝儿姐我好怕!哎?贝儿姐,你想起来我来了吗?你的记忆恢复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恶魔……”
当解贝儿紧紧得握住唐水的手时,大颗的泪水陡然滑落,沿着她的脸颊落在了唐水的手心中。
她抬头看了一眼双眼无神的唐水,哽咽地说道:“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手上的灼热感令唐水稍微有了反应,她将目光缓缓地落在解贝儿的泪眼上,像是恍然般,轻声中带着一丝哀痛,“贝儿姐,你流泪了!”
解贝儿心疼地看着她,眼泪几乎塞满了她的眼眶,她看着唐水,一字一句地说道:“唐水,你一向都是坚强的不是吗?就算遇上天大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样这么对待自己。”
唐水的眼眶终于湿润了,绝望地轻语,“贝儿姐,如果你是我,你告诉我要如何走下去?如果一个人,在没有希望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有失望,可惜我一直都太傻,原来一切都是要还的!”
解贝儿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心痛,更多的却是对她这种痛楚的理解。
“唐水,我知道齐格对你做过什么事,我明白一切,都明白,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继续走下去,就算最后在灿烂中死去,我也要走下去。”
“为什么?”
唐水看向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辛苦?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只被他囚困的小鸟,想飞飞不了,只能看着远远的天空,自由却一点点离我远去,甚至……连自尊都没有,贝儿姐你告诉我,我这样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我什么都不能选择,就是连死我都要犹豫,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死去,因为我再也不能对不起我的父母!”
她的声音如鲠在喉,早已经枯萎的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眶中跌落,一颗一颗滚落与脸颊。
解贝儿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们都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很好,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恨的人更加痛苦,或者说才有机会狠狠打击你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