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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顶羞涩地一笑:“你才顶了呢!我们什么故事也没有,是真正的纯洁友谊!再说,她那样的你们看不上眼,我就能看上眼呀?”
“那晚上一起散步是怎么回事?”大波追问。
“那有什么?两个寂寞的人聊聊天嘛!再说是她找的我,又不是我找的她。”
玉东羡慕地说:“你们俩都有福气,都是美女主动找上门!我要是你们绝不错过大好时机!——怎么就我的运气不好呢?”
老顶说:“屁美女呀!你看她那张脸,又黄又粗糙,老的很了!你要喜欢让给你!”
“苏苏不算丑呀!大大的眼睛,又是未婚处女。我才不夺朋友之爱!你自己慢慢享用吧!哈哈哈!”玉东一脸坏笑。
“我就不信她还是处女!”大波高声喊起来,看看邻座的食客,忙又压低声音认真地问老顶,“顶哥,她是处女吗?”
“我哪里知道!”老顶慌乱地说,“是不是处女我怎么会知道?”
另外三人哈哈大笑!
仙球哀叹道:“唉!你们都有艳福啊!一个个都有桃花运!只有我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伤心呀!只有借酒浇愁了。喝酒。”
玉东豪爽地对仙球举起酒杯:“别伤心了哥们儿,咱弟兄两个喝一杯!回头给你也物色一个!哎,香香怎么样?你们不是有过几次合作吗?”
仙球呵呵笑起来,似乎为自己也多少能与桃花运沾上边而心理有了一点平衡:“别捕风捉影了。什么合作呀!就是说过几次话,有小事让她帮过忙,纯属正常交往,没有任何嫌疑!愿意接受调查!别再拿我开涮,喝酒喝酒。呵呵呵呵……”
第二瓶酒也很快就见了底儿。玉东起身又去买了一瓶,三个人拦不住。
一是今天和室友在一起神侃的确很高兴,再者内心的愁绪还没有完全排解掉,玉东感觉自己还能再喝二两没关系。老顶和仙球已经不胜酒力,只答应再喝一点点,大波的豪气被激发出来,陪着玉东继续豪饮。老顶和仙球怕两人喝醉了不好伺候,第三瓶酒剩了一少半时被仙球果断地扔掉了。总之,这场酒喝得,“尽兴!尽兴!”歪歪斜斜地晃出小饭馆时,几个人都这样说。
『6』第六章
已经临近期末,安排的课程都已讲完,作业也剩的不多了,只有英语考试还没进行,最后的这一星期没有多少事情做。头天晚上几个人都喝得够量,早晨没有一个人起来吃早饭,昏昏沉沉睡到了午饭时分,早饭午饭一块吃了。下午无所事事,各自看看书,洗洗衣服。玉东酒醒之后依然陷入愁苦之中,他这才知道要想忘记丽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想起了王志文唱的那首歌,那个电视连续剧《过把瘾就死》的主题曲:“想说爱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勇气:想说忘记你,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只有伫立在风中,想你……”
整个下午玉东都空虚无聊,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做,躺在床上闭着眼任凭脑子胡思乱想。可是想来想去总是要想到丽云,想到和她在一起时的快乐。于是,她提出断绝来往给他的痛苦又涌上了心头,烦乱不堪,真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消除这难受的情绪。就这样在痛苦中一直熬到了晚饭时候,正犹豫是不是去吃饭,手机响起了一声嘹亮的鸡叫:“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最后的晚餐,可以吗?”
干吗要这样折磨人呢?分手就分手了,还吃什么最后的晚餐?还要往伤口上撒盐啊!玉东受不了这种折磨,不想去。可是实在渴望能再有一次与她在一起的机会,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来到一家小餐馆的二楼,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玉东按她的心意给每人要了一碗面。没有太多的话,更多的是沉默。
玉东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让我们继续好吗?我离不开你。你让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丽云也满脸伤感,她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说:“如果我们只做个好朋友可以,再发展下去是不行的,我不能答应你更多。太危险了,我害怕。你别逼我了!”
玉东望着窗外,看着街上来往的人流,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他好似一个被抛到天边的多余人:丽云也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遥不可及。他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
在苦恼中吃了饭,面条味同嚼蜡。两人默无声息地出了饭馆,夜幕四合,空中一颗星星也看不见。玉东被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到了学校大门口,丽云说各自回去吧?玉东坚持把她送回去,以作为最后的告别。经过礼堂前的花园时他们进去绕了一圈,在僻静之处玉东拥抱了她,她没有拒绝,只是冷冷地任他抱,没有任何举动。这让玉东感觉好象抱住了一具僵尸,就颓然地放开了手。丽云淡淡地说:“就送到这里吧,各自回去吧。”说完转身走掉,头也不回,任凭玉东在皎洁的月光里独自悲伤。
玉东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在进寝室之前做了个深呼吸,强作欢颜,他不想让室友发现自己悲惨的结局,不管他们给他的是嘲笑还是同情,都会让他受不了,都会让他恼羞成怒。他强忍悲苦陪室友胡乱闲扯了一通各自睡下。大波忽然想起了一个主意,大声说:“明天我们去看黄河吧?谁去?”
大波、老顶、玉东坐在开往黄河边的公交车上。仙球接到家里的一个电话,有一个朋友的父亲去世,赶回家吊唁去了。大波提出的游览黄河的建议可以说是说进玉东的心坎里了,难谴的愁绪也许通过出去游玩能够得到缓解,而且看看黄河也是他早有的心愿,只不过在他的设计里,除了几个室友之外,还应该有丽云。可事实不能让他完全如愿,他感觉这趟游玩象一件残缺的古董,美好而令人遗憾。大波、老顶带着闲适的心情出来玩,他们的心情轻松而愉悦,而玉东却心情凝重。车窗外的田野里一派冬日的萧索景象,一望无际的麦田倒是绿意盎然,却不知为什么那满眼的绿反而增加了玉东心中的忧郁。
正在此时,意外地收到了丽云的信息:“你还好吗?”
玉东心里一阵悸动,说不清是幸福还是悲哀,让他胸口作痛。回信息说:“我正在去黄河的路上。我想去排解一下内心的愁绪。也许这样可以使我的内心得到一些平静。”
他们下车的地方距离黄河岸边还有七八里路程,路边开机动三轮拉客的那个乡村少女极力撺掇他们坐三轮前往,他们拒绝了。既然是游览就应细细观赏,只有安步当车才能饱览黄河风光,七八里路算什么?
走过了一个村庄,眼前就展现出了开阔的黄河滩,一望无际。黄河滩上靠近路边的两侧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地势起伏,这是附近居民在河滩上不断采沙的结果,他们看到有一处被挖得如同峡谷深渊,几个农民正用农用三轮往外运送沙子,三轮在艰难地爬坡,喷着浓浓的黑烟。远处的河滩坦荡如砥,地表结着一层白色的盐碱,像深秋的晨霜。稀疏而干枯的茅草这一簇那一簇,衬托着河滩上的荒凉。
这时丽云又发来了信息:“我在整理我们最近的的短信息,你要吗?”
“整理干嘛?删除就是了,让我再看到会伤心。”玉东断然地回信说。他不理解这个对他如此绝情的人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没有用的事情。早些时候她说她把他替她写的作业都复印下来作为纪念就感到不可思议,现在竟然还把来往的信息也记录下来。按说这是多么看重情意的行为呀,可是她又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呀!他又回个信息:“我现在正难过得心口疼!从现在开始别再和我联系了,我不忍让你在欲望与理性的撕扯中倍受煎熬!你也别让我难受了!”
丽云的短信又来了:“我难过得直掉泪,可我只能说,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你应该比我更理性!”
丽云的话几乎要让玉东也哭出来,他不敢相信冷酷的丽云会为此流泪,可他又相信这是真的,他内心确信丽云是个重情意的女人。他激动的回信说:“我真不相信你能做到这样决绝,我做不到,我丢不掉!我觉得你喜欢和我在一起,但每次我们见面之后你总要自责,无法解脱,这是你我把快乐变成痛苦的原因。我爱你超过了我的妻子,你让我体味到了爱情的真感觉!可惜,太短暂了!我很感激你!既然你最终还是解放不了自己,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愿我心爱的人痛苦。所以这次我主动离开,决不再奢望爱情。让我最后一次说:我爱你!”
几里路不知不觉就被抛到身后了,来到了黄河上的一个渡口,渡口边聚集着不少人,如同集市,看情景这里似乎是一个沙子的买卖市场。渡口联系黄河南北两岸的是一座浮桥,一个个巨大的船形铁铸浮仓并列在一起,连成一个漂动的桥面,各种车辆在桥面上可以安全地来往行驶。走在浮桥上,俯视桥下奔涌的河水汹涌远去,玉东颇有些震撼,于是诗情开始在头脑中酝酿了。他给丽云发了个信息:“我到黄河岸边了,这里河滩开阔而荒凉,正如我的心情,倒也使我平静,我正向对岸走去。”
对岸的河滩如同一片原始的处女地,平坦荒芜,人迹罕至。站在空旷的河滩上,近观河水奔流,远眺“黄河之水天上来”,三个人心胸为之开阔而舒畅,如逃出牢笼的小鸟,如肆意欢腾的野马,在自由的天地间尽情放纵着久被禁锢的心情。大波和老顶都情不能自已,以大地为纸,石块做笔,各写下一句豪言壮语,玉东也受到感染,很想也写下一句什么。写什么呢?他发现旁边有人留下的一幅巨大的丘比特之箭刺穿两颗心的图案,其实他最想画出这个图案,并在下面写上“我爱丽云!”可是不敢写,怕老顶、大波嘲笑,最终奋力写下了李白的诗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此不复回。”一串长长的大字绵延十几米,在奔流的黄河岸边诉说着玉东的隐衷。
丽云似乎什么事也不做,只专一的给他发信息似的,在整个游玩的过程中玉东得不时地看手机,回信息。丽云又说:“愿天地日月代我保佑你,一生平安幸福,温暖祥和。谢谢你的爱,让我在孤独的寒夜中倍感温暖,只可惜我是个无福受用它的人!愿天地日月代我把温暖与幸福罩你一生一世!”
“祝福安慰不了我,只要你能有你所要的生活就好,你将永远在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你。别再和我联系了,你会让我崩溃的,我在努力使自己心情宁静。”玉东痛苦万分。
“你看到的黄河水里,肯定有我的泪水。知道吗?我正坐在昨晚我们一块儿就餐的桌边,咽不下饭,泪水却不知为何奔腾不止。我刚才去了一趟发廊,想以改变发型改换心情,没想到纷乱的思绪无论如何也赶不走。”丽云终于裹藏不住内心的的真情。
玉东感到她现在是真的在动情,真的在流泪,他知道她其实和自己一样深爱着对方,不愿作出分手的残酷决定。在自己的痛苦中,他不得不反过来故做坚强地安慰她:“我已经告诉你我选择离开了,你怎么还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你何必自作多情?流泪就更不对了!好象小孩一样。别哭了!”
“你能做我的精神知己吗?因为别的我无法保证……”丽云的这句话让玉东隐约感觉到她试图在寻求一条妥协的路线,她舍不得丢弃他对她的一片深情。在几乎要绝望的当口,他也希望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安慰,而这安慰就来了,他心中升起了一缕甜甜的希望,终于重又抓住了救命稻草。回信说:“当初我们就是这样说的,但有时我不能自控,只有由你来把握了。”
“黄河里的水有我家的,我的故乡就在黄河岸边,我的童年就是在河边度过的,所以对黄河,总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你从河水里看到我的童年了吗?河边风大,别给吹感冒了!快回来吧!”丽云的话语中又充满关心与爱意。这让玉东的心情舒缓了许多。他这才明白,无论用怎样的方式排解愁绪,都不如丽云的一句关切的话语有用。他就在这刚刚苏醒的喜悦的心情中顽皮地回信说:“本来正想返回,你这样说我就多待会儿,想象一个叫丽云的小女孩在河边玩耍的情景。也许,一会儿她会挥舞着沾满泥巴的小手向我跑来。”
“又做白日梦啊,快回来吧。”丽云的心情似乎也快乐起来了。此时的玉东好象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头脑慢慢清爽起来。
三个人在河滩上徜徉了很久才眷恋地离开,乘机动三轮回到下公交车的地方,精力还旺盛,时间还充足,于是又转到附近的“生态园”看看。所谓“生态园”其实是古代的一处水利工程遗址,遍植了花草树木,倒也是个休闲的所在,可惜是严冬季节。若是春天,这里一定姹紫嫣红、生机盎然。于是大波又提议说:“到五一吧,我们都带自己的老婆孩子来这里聚会,尽情领略黄河岸边的美景!”
“对,好!”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