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些,流茧越发的抱紧自己,试图想要温暖自己,温暖那道破裂的伤痕,从不曾意识到他对她而言,是那么那么的重要。
看着流茧紧紧缩成一团的样子,心猛然纠起。安佐然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她需要的并不是他的怀抱,就算将她搂在怀里,她也不会感觉温暖,只会越发的冰冷。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确定一定跟那个叫彦柏的男人有关。
因而,他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
心情从来没像此刻这般平静,很多事情他已经看清楚了。在她落泪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看清了自己跟沈冰彤之间的关系,也弄清楚了自己对流茧的心意,更加清楚自己前段时间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幼稚。
“医生说你贫血,再加上营养不良才会晕倒。”他缓缓出声,打破了这一片死寂的沉静。
流茧仿若没听到安佐然的话一般,依旧紧紧地抱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像一尊不会呼吸不会思考的雕像。
不,正确的是,是会呼吸的木偶。
而他,似乎并不介意她这样,端来一碗清淡的粥,放置在桌上。“医生说了,你刚醒,不合适吃油腻的东西,所以先喝点清粥。”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看样子,安佐然也不打算放弃劝她吃东西的打算。“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况且你是昨天一整天外加今天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说着,轻轻掰正流茧的身子。
“就算你不想吃,多少还是吃一点好。你家的胃,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如果你连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还有谁心疼。”
流茧依然不为所动,视线飘忽而又茫然,思绪更是飘渺不定。
这一回,安佐然直接端过粥,摇了那么一小勺,递在流茧的嘴边,继续劝慰:“如果你真的想回公司,就先把这碗粥喝了。”
必须经过我同意
奇迹般,流茧张了张嘴,将那一口粥含在嘴里。竟然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就像是在嚼泡泡糖一样,似乎没有吞下去的意思。
半分钟过去了,她依然像在嚼泡泡糖一样嚼着。
原本在流茧张嘴吃粥那一刻,嘴边漫起的那抹笑容在她做出那怪异的举动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安佐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吐出来。”
没等安佐然拿东西过来接,流茧就直接吐出。但是并不是吐在床上,而是吐到了某人的手上。
某人脸上立刻爬上三条黑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叹口气,转而走进洗手间,清理手上的污秽。
等安佐然清理完污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流茧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神茫然且迷离地看向窗外的某一处,但是视线却毫无焦距。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很多事情都已经想明白了,却依然提不起精神,就想着像现在这样颓靡下去。
她不想知道,懒得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就是要像现在这样,一副没有谁谁谁地球不再转动的模样;就是要像现在这样,悲伤鸣秋,无痛呻呤,做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比如说,像现在!
不吃饭,不喝水!
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盯着某一处发着呆。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拽捏的痛楚。安佐然一把将流茧拽起,紧紧牵制住她的双臂。“你到底想怎样?”
“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想死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流茧只是吃痛地皱了皱眉,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一旦开口说话,就等同于泻气。
这一回,安佐然不再好言相劝,而是强制性地喂她喝粥,锹开她的嘴唇,勺子碰触到牙齿时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他锹得开她的嘴唇,却锹不开她紧咬的牙关。顿时,心中萌生一股抑郁之气,愠怒地将碗以及勺子扔到桌上。
勺子,在桌上滚了那么一两圈。最终脱离了本体,砰地应声砸落在地。看着地上破碎的勺子,他这才觉得内心的愤怒减少了那么一点点。
以后只属于我
视线再一次落流茧身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由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关系,原本殷红的唇瓣,变得有些干涸,表皮上微微泛着白。
心中的那团火气,不由地消失怠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怜惜和心疼。
安佐然暗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一次端起碗,“如果你再不张嘴吃东西,我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喂你。”
流茧眨巴眨巴眼皮,依然不为动所,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然而嘴角却漫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一尾潜入深海的里的鱼,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既然你致意不肯张嘴,那我也只好勉强靠我自己这张嘴喂你了。”深怕流茧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他又说:“听清楚,是嘴对嘴的喂。”
顿时,流茧惊恐地睁大眼,脑海中闪现过颜柏说的那句话:
‘这里有我的印记,以后只属于我’
惶恐地捂住嘴,然后蓦地坐起来,将被子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拼命的摇着头,好象只要一旦安佐然付出实际行动,她就会被抽空。
看到这样的流茧,他的内心一阵绞痛,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毒蛇猛兽一般,不顾裂物的反抗,毫不留情的将其撕成粉碎。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看到安佐然稍稍挪动一小步,流茧变激动的挣扎起来,对着空气拳脚相向。
“好,好,好!我不过来,我不过来!”
“我不过来,别激动,别激动!”深怕流茧再次激动起来,他连连倒退的好几步,才稍稍让她安静下来。
只是流茧依然紧紧地抱着被子,十分警觉地盯着安佐然,连眼皮都不敢眨下。
她越是这样,他的心就纠得越紧,只感觉那颗拳头般大小的心脏骤然收紧,又突然停止心跳,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才能安抚流茧。
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许久,安佐然才从慌措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深深看了一眼流茧,再看看手中的那碗粥,下定决心无论无何,都必须让她吃点东西。
(明日恢复正常更新,都没人催文,看样子我RP不是很好啊,伤心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佐然荡去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唇边漫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略带讥诮道:“如果你不肯吃,我也只能亲自动手。”说话的时候,将粥递到流茧跟前。
这下,流茧不再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在安佐然说出那番话之前,她就已经醒悟过来。她开始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很多事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要去耿耿于怀,好象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才能感觉到某些事或人的存在。
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或者领悟到一些以前未曾想到过的事或者注意到某些常常被忽略掉的细节。
她接过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忽然,回眸轻描淡写地瞟一眼安佐然,漂亮的黑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樱花般的嘴唇轻轻开起,姣好的容颜上再一次洋溢着淡然地笑容。“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佐然的眼瞳骤然一紧,但是很快的,就恢复到往日那副倨傲的摸样。他知道,现在如果突然转变对她的态度,只会让她越加的警觉,越加地远离他,所以,他只能按照以往的态度对她。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嘲弄地抿起。
流茧依然浅浅地笑着,不作任何的回答。
答案,到底是什么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样说,或许会让人觉得她太过无情,但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或许是因为气氛过于沉闷,又或许是安佐然想要找话题打破这一片宁静,自问自答道:“我说过,你必须爱上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必须的手段罢了。”
风轻云淡的口吻,无所谓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言语中得意又是那般的轻佻,那般的不加加以掩饰,直接道明目的。
她抿唇微笑着,“这是在提醒我?”
接下来又一阵缄默,过了许久许久,安佐然才吐露出两个字。“或许。”
“哦?”她讥诮扬眸,“或许?”
“恩,或许!于其说提醒不如说警告。”
没错,我是看上你了
眉睫微微蹙起,流茧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即而轻笑道:“是吗?”
“算是在好奇?”安佐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深邃的黑眼眸熠熠闪光起来,在那深深地眼底溢满了探究地意味。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考虑告诉你。”说话的时候蓦地地靠近流茧,唇息撒在她的脸上。
而她条件反射地将自己手里那碗尚未喝完地粥直接泼到安佐然的身上,看到他满脸的米粒的狼狈样,流茧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然则,某人则是一脸的黑线,夸张一点,已经到了七窍生烟的地步。但是,当他看到她脸上绽放出的笑容之后,心中的怒气顿然全消。
她的笑容,如同早春里绵绵细雨,滋养着新生命,清新自然,象征着盎然生机;又像是炎炎夏日雨后的彩虹,那般的绚烂夺目,令人忘而心醉。
不由地,安佐然痴痴地入了深,沉醉在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很快地,流茧止住笑,调侃道:“你这个样子,可是会让我误以为你看上我了。”
“没错,我就是看上你了。”话一出口,安佐然就后悔了,改口道:“你忘了,我早就说过,我对你充满了兴趣。只是你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同样是调侃的口吻,轻佻的话语,令人琢磨不透他中的用意到底是真是假。
流茧宛然一笑,并不在意他话中得意,兀自道:“不是好奇,而是奇怪!你前前后后态度反差怎么就这么大,像一只善变的变色龙,总是喜怒无常。”
听到流茧这么说,安佐然内心欣喜不已,但是很快得他压制下内心的那份喜悦,戏谑道:“照你这么说,你已经注意我很久了!”
“你想多了。”她毫不犹豫地回绝,“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出你前后反应的差距。”
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让安佐然直接从缤纷的云端,坠落早万丈深渊。他知道,只要将她留在身边,才有机会让她爱上自己。
而眼前,就是将她留在身边最好的机会。
想罢,安佐然忽然轻狂地大笑起来,直呼,“有趣,有趣!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蓦地再一次靠近流茧,但是这一次却保持着安全距离,毕竟心有余悸嘛,再加上身上那堆污渍尚未清除,他可不想再弄一堆出来,那样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愧是我感兴趣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流茧抿唇笑了笑,淡淡吐露出两个字,“谢谢!”平淡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疏离,这让安佐然感到极不舒服。
略到不悦道:“你就这反应!”削薄地唇负气地抿起,透出一种气苦,就像是受了委屈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的孩子。
流茧理了理散落在肩上的头发,视线再一次转移到窗外。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飘洒进来,洒落在她的周身,呈现出淡淡的光晕来。看上是那般的唯美,又是那般的撩人心弦。
她的目光深沉而悠远,在那深深地眼底嵌着难以磨灭的回忆的味道,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只见樱花般的唇角微微上扬,就连一贯淡然的眸子里也洋溢着几分笑意。
过了许久,她才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一件物品!”
听到这话,安佐然浑身一震,猛然想起那天彦柏曾经对他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此时此刻她在想彦柏。
顿时,那颗完整的心脏上被一根尖锐而细小的针硬生生地扎出一个洞来。秋天的风,原本清凉如水。可是一吹进他的心,立刻就变得冰冷刺骨。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只知道,真的很疼很疼,可是无论你怎样去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伤口。
仿佛在疼痛的那一瞬间,伤口就已经消失了。
可是心痛的感觉依旧在继续,令人惶而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承受这种折磨人的痛苦。
两个人,一个站着,有个坐着,静静地想着各自的事情,但是都在心痛着,只不过心痛的原因不同罢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静地令人分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同样也静地令人找不到回归的路。
人若是犯起贱
忽而,安佐然轻蔑的笑开了,那双总是带着些须冷傲的眸子里饱含了嘲讽的意味,“不是件物品,却像一件物品一样随手可以抛弃!”
那双陷藏在深黑色微鬓发际下的双眼蓦地对上她,目光咄咄逼人,不给她一丝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