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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先前那样一试,她确定他突然转变是有原因的。如果说之前看到忧伤是幻觉,那么刚才从他眼中捕捉到的那抹慌措绝对不会是幻觉。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段时间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她不知道,也无从下手。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过了许久,听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确定流茧已经熟睡,彦柏才松了口气。让她面对着自己睡觉,是想要这样一直看着她。
看着她眉睫轻颤,在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下双眸投下完美的弧度,樱花般地唇角勾勒出美好的样子。
我的怀抱只属于你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在她光洁地额面上留下一个轻浅而细腻的吻。
彦柏心里很清楚,能躺在她的身旁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所以他要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每一秒、每一分。
将着分分秒秒永远记录在记忆中,任时间如何流淌都无法从记忆深处抹去。
等这件事情过后,守护在她身边的将不再是他。从他开始改变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可那只是彦柏给自己下的结局,而不是流茧。
至于结局到底怎样,没人知道,只能交给时间去证明。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没睡觉过于疲惫,有或许是流茧在身边让他感到安心和满足,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这一夜,两个这几天来都没睡过好觉人,睡得格外的深沉,格外的香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均没有睡醒的迹象。
一直到,黄昏十分!火红的太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绯红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彦柏这才从睡梦中惊醒。
盯着花白的天花板许久,想要翻身去寻找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扣在自己的腰间,而且搂得很牢,根本无法翻身,再加上动作幅度过大的话,有可能会吵醒流茧,所以他索性不动弹。
手撑着脑门,静静地注视着流茧的睡容。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手机响得真是时候,否则他就有可能错过这个难得细节了。
她竟然一直这样搂着他的腰睡觉,而且还搂得那么紧,深怕一放松,他就会消失。而打彦柏电话的那个人也十分的识趣,铃过几声后就没再打来。
不过,就凭那个铃声,他已经晓得是谁打来了。
那个铃声,是池沐寒的专属铃声,三年来第一次响起。
一想到池沐寒,原本雀跃的心情立刻晕染上一层厚厚的阴霾,唇角上漫起的弧度也一点点的敛起,眼中的波光也渐渐转化成淡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当初他绝对不会去开那个会议,更不会让池沐寒去拯救流茧。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选择有很多,但是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这个习惯不准改
淡薄的、若有似无的月光透过枝叶,斑驳陆离地投射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夜晚的山风带着微微的寒意穿梭而过,婆娑的树影左右摇摆,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人儿睫毛清颤,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果然,没过多久,流茧缓缓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那张带着笑意,被无限放大的眼瞳里的容颜,温热的鼻息洒在脸上。
流茧呆愣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准备什么时候松手?”玩味而又温柔的话语随即响起,充斥着她的耳畔。“还是说,你不打算放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流茧立刻马上抽回双手,眼神胡乱飘荡就是不去看彦柏,双手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摆好,俨然是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又怕被责备的模样。
看到流茧失措的样子,彦柏眼中的笑意浓郁了几分,“干嘛松手呢,其实被你那样拥抱着的感觉不错。”
“要不,我们再睡一会。你呢继续抱着我,而我呢也继续搂着你,这样谁都不吃亏。你说好不好?”眼睑微挑,一脸玩味地建议道。
可是那双如山涧泉水般澄澈的眸子却满是真诚。
莫名地流茧感到一阵心慌,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剥离了一般。压了压眼皮,优雅而精致的眉心微蹙,长而卷翘的魅人长睫毛敛去了眸中的光芒,仿佛试图掩去自己眸中过于明显的思绪。
“习惯而已!”她顿了顿,接着又说:“不过你放心。这个习惯我会改掉的。”声音很轻,就像如烟的往事一般飘荡在静悄悄的室内。
然而却像是一块千斤石般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猛然砸在彦柏的心头。
眸心骤然一紧,“没我的允许。”说话的时候钳制住流茧的手腕,“这个习惯不准改。”近乎咆哮的话语随之响起。
蓦地,流茧抬眸对上彦柏。
原本温柔流动的双眸里满是别样的情愫,那是一种比愤怒还要深沉的情绪,比忧伤还有揪心,比起决然的话语还要令人窒息。
她不懂,真的不懂!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才促使他变成这样?
所以,别想跑!
明明他是想要将她推开,可是为什么偶尔还是要做出一些将她紧紧捆绑的举动。
他到底想怎样?
……
看着流茧眸中的迷茫渐渐转化成茫然,而茫然又渐渐转化成漠然,漠然呢又再一次转化成淡然,最后就连那一丝丝的淡然也被一点一点磨平。
瞳中再无波光,仿佛是黑亮的珍珠被埋藏在无底的深渊之中,再也无法释放它剔亮诱人的光泽。
彦柏驽了驽嘴皮,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没能吐露出任何的字眼。
他知道,知道自己不该要求那么多,不该这样做。这样做只会让流茧更加的痛苦。可是他做不到,他情不自禁。
感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他也有自私的时候,自私的想要更多关于她的回忆,想要她填满整个心房。
但是,那颗拳头般大小的心,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你怎样努力就是无法将它填满,总是想要更多更多……
“哦?”流茧扬眸轻哼一声,“那么,你准备找个什么样的人,日日夜夜陪着我睡呢!”平静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日日夜夜这四个字眼,就像是利剑一样硬生生地扎在彦柏的心上,剑眉微蹙,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地紧了几分,樱花般的唇角却邪魅的勾起,饱含了嘲弄的意味。
“放心吧!就算你愿意让别人陪你睡,我也不会乐意的。”
“怎么说呢?”双眸促狭的眯起,撩起流茧海藻般的秀发放置在鼻翼下。“你身上的气味,只会为我一个人而展露。”
忽而凑到她的耳边,对着那敏感的耳垂轻轻地吹上一口热气,“所以,别想跑!”
“哈!”流茧不由地冷笑出声。
到底是谁想跑呢?
这个问题真的值得深究。
不过,貌似一直以来都是某人想要将她推开;貌似某人想要将她紧紧的拴住;貌似还是某想亲口告诫她不准跑!
哈哈!可笑!真的是可笑至极!
到底是谁想跑,到底又是谁在导演的这一切?
流茧眼中一片冷然。但是那片冷然彦柏看不到也捕捉到不到。为什么看不到呢,不需要理由,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好像不对哦
“这么说,我们腰缠万贯的闲少彦柏,将要沦为成牛郎,日日夜夜陪着我睡咯。”平淡如轻烟的话语却像是荆条一般,充满了尖锐而细长的尖刺。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鞭笞地遍体鳞伤。
“不过,我要申明两点。第一,我不是富婆,没钱包养你。再说你是那么的昂贵,我也包养不起。”
“第二,虽然你甘愿沦落成牛郎。但是,我不需要你伺候。如果你想找个能伺候的人,那么请找别人。”
流茧每说一句,彦柏的眉心就拧紧几分,眸心紧致,像是缺了水的一潭死泉一般,完全没有往日的炫彩,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那股气息,像是夏日清晨的水雾若有似无,又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更像是六月里阴晴不定的天气,令人莫名的心悸。
然而,流茧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气息一般,依然谈笑风生。“如果你对我以上提的两点要求不满意的话。那你还是随便找个人陪我度过每一个漆黑的夜晚吧。”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的露骨,不够的扎耳,她继续道:“好像不对哦!”
“应该是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夜晚是个容易让人感到寂寞的时间段,或许哪天我兴致来了,会对那个你随便找来的人献身呢。”
“以此来安抚我,寂寞的灵魂!”流茧笑得越发的邪魅,像是暗夜里的精灵,在暗淡的月光下高傲地踮起脚尖,在谱写一首没人听懂的华美的乐曲。
但是,彦柏一反常态,学着流茧的样子发笑起来。那抹笑容清澈如水,却又像是水雾一般飘渺、虚无,令人看不透测。
扣在她手腕处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转而紧握住她的右手,“为了你,我甘愿沦为牛郎。”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七彩的棉花糖一样,甘甜而又美好。
像是一泉甜美的雨露,毫不费力的穿过肌肤,渗透到那块由无数柔软血管和肌肉保护着的地方,骤然被一种甜蜜痛楚的液体填满。于是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招架的力量……
久久地对上那双柔软流动的眼眸,就像赤道沙滩沿线的海洋,清澈而温暖。
对啊,感动了
她能感觉得到,彦柏说那句话是出自的真心的。
所以流茧才会那样的震撼,那种甜蜜痛楚的液体才会瞬间占领她整个心房,让她完全市区了招架的力量。
可是,却也让她在那一刻好像窒息了一般,又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上啃咬,说不出那只怎样的滋味。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是该开心、欣然还是悲怆亦或大声的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她怕!
怕答案不是她所要的,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所能承担的。她怕,真的很怕。
讨厌这样畏首畏尾的自己。然而,那抹恐惧就像是惊涛巨浪,在瞬息就能击溃千辛万苦建立起的城防。
这边,彦柏的思绪也是如同潮水般波涛汹涌了。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不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据多少分量。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句话会对流茧造成多大的困扰,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是她一直以来信赖的人啊。
然则在刚才那样的情境之下,说出那句话,是他情不自禁,更是真情流露。流茧说的那翻话,表面上是在讽刺他,可是实际上呢也是在作践自己啊。
他同样很清楚,只有在她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作践自己。他不允许,不允许她那样作践自己,不允许她那样诋毁自己。
为了避免流茧胡思乱想,彦柏快速整顿好自己的情绪。“怎么,看你的表情是感动了吗?”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兴味地抿起,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流茧不由一怔,直勾勾地盯着彦柏,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看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收回视线。不由地再一次自我嘲讽,“对啊,感动了!”
彦柏的心陡然一颤,没料到流茧会这么的坦白,看着她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似乎想从她身上捕捉些什么。
既而又听到她轻快言语,仿佛在说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试问,一个腰缠万贯的闲少,含情脉脉地说为了你,我甘愿沦为牛郎,有哪个女人不感动呢?”流茧嘴边擒着笑,眼中流动的波光不明寓意。
亲爱的,你说呢
“是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到流茧亲口说,因而情不自禁地反问。
“你说呢!”流茧又将问题抛回给彦柏,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或不是由他自己去猜自己去想,如果不是呢那只能说明他不够理智;如果是呢,那就悲哀了!
如果是,那说明他对那句话解析的非常透彻,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局外人,能清楚看清当局者的心思。更确切的说,从头到尾都只是流茧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是吗?彦柏不禁在心里质问。
忽然间,他茫然了。一开始他真的可以确定答案。然而现在流茧的态度,让他瞬间迷失了方向。好像在走在原本阳光普照的树林里,然后就在转眼的瞬间阳光被抽离,只留下漫天的迷雾,朦朦胧胧。
“哈哈!”流茧不由地轻笑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或许是觉得彦柏的表情好笑吧。竟然已经决定抛弃她,为什么不做的决绝一点,为什么偶尔还要流露出些许的马脚,让她抱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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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相处着。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话。因为彦柏都只是晚上趁流茧熟睡的时候出现,到了天明又会出去。
窝在家里修养的这几天,方巧琳都快把流茧的手机打爆了,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她的电话,流茧越来越觉得告诉她手机号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