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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彤死死地瞪着流茧,心里气愤无比,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不是她不忍心责备,而是真不知道该骂什么。
这应该是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然而,这一幕,恰巧落在买完蛋糕回来的安佐然眼里。
那一巴掌,也让他震惊无比。错愣在原地好一会,恍过神来质问流茧。“你对她做什么?”
凭他对沈冰彤的了解,坚信她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除非对方激怒了她。
忽然间,流茧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被人扇耳光的自己,却反过来被质问。
现在才知道疼吗?
流茧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动作轻盈,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似乎那只是一个无意识地动作而已。“想知道吗?”
恍惚的雾气在她眼里弥漫,带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邪气。
不等安佐然反应,忽地凑到他耳边,“我只不过告诉她,当初进入安氏集团的原因。”她扬起唇角邪魅的笑容,眸心里光芒熠熠生辉。
说完这句话,流茧又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那只关乎一个赌约,一个拆散你们的赌约。”
又一次,流茧赤裸裸地揭露了事实,将自己阴暗的一面,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沈冰彤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心口被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液体赌满,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流茧的话语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呆不下去了,再也呆不下去了。只要一看到流茧,就会想起她说的话。只要一想起那些丑陋的言语,她就痛得无法呼吸。
她要离开这。
下一秒,沈冰彤便仓皇跑走。安佐然深深看了一眼流茧,什么都没说追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又能对流茧说什么呢?
一开始,她就如实地告诉他进入安氏集团的目的。关梓晨也告诫过他,要小心流茧。可是,他明知道流茧是毒药,还是无法自拔地陷进去了。
关梓晨也是!明知道蓝沫动机不纯,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
看着两道相继跑出去的身影,忽而,流茧提唇肆意地笑着。
“你是故意激怒彤彤。”高季晨走过来,笃定道。“为的就是达到这样的效果。”
流茧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略过他,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注意到高季晨的存在。“我只不过是让她认清事实罢了。”漠不关心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后知后觉地揉着脸颊,感慨道:“真疼啊!这巴掌甩得真用力。”
高季晨轻笑出声,调侃道:“现在才知道疼吗?”略带责备的口吻中夹杂着细微的关切。
“该看的,你都看完了!”不想再纠缠,流茧直接下逐客令。
而他似乎没听懂她言语中的含意,嬉笑着。“所以呢?”
你有多了解我
“看样子,我这巴掌没白挨。沈冰彤跟安佐然之间的关系确实耐人寻味。”流茧知道眼前这个轻松嘻戏的人赶不走的,索性转移话题。
他促狭地眯起双眼,盯着流茧看了许久,赞同道:“确实耐人寻味。”
顿了顿,又感慨道:“他们已经相处了整整五年,在很多人看来他们是貌合神离。没想到,却让你挖掘出他们之间耐人寻味的关系。”
“你说,我该夸你聪明呢,还是敏锐?”他勾起唇角,一抹别味的弧度如涟漪般轻轻荡来。
“无所谓!”
对于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她向来不关心也不在意,反正都那样。
实在忍受不了沉默的气氛,高季晨出言,打破沉默。“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跟前段时间不一样了。”
……
“我个人觉得,你跟前段时间的那个流茧,简直判若两人。”他也不管流茧是否无视自己,继续游说。
总之,不想让气氛沉静下来。
“前段时间的那个你,性子淡然,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哪怕是自己事,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然而,今天我所见到你就不同了。今天的你冷傲邪魅,像暗夜里的妖姬,浑身散发着蔷薇色的诱惑。”
流茧依然不说话,静静地喝着白开水。比起先前,现在明显感觉到脸上那股火辣辣的刺感没那么强烈。
“比起现在的你,我更欣赏以前的你。最起码,多少还能看懂你。现在的你,我是一点都看不懂。”
“现在的你,就像夜雾一样,看不清摸不透,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却强烈的激发了想要去了解你的欲望。”
“坦白地说,就是让人更有征服欲,更想让你臣服于脚下。”
……
高季晨一直说不个不停,而话题呢一直围绕着现在的你,前段时间的你。
不由地,流茧感到烦躁起来。
冷声问道:“你有多了解我?”嘴角漫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眼中流溢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浅光。
虽然她不介意别人的评论,但是很反感他人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肆意评判。她不是被绑架在审判台上罪犯,无力承担那些有的没的莫须有的罪名。
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对于流茧的提问,高季晨怔住了。
他从来没了解过她,又哪里来的有多了解呢?
既然从未了解过,根本就没评说的资格。
猛地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眸心骤然一紧,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原本只是不想让气场冷却下来,哪知道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想要道歉,可是一碰触到流茧淡漠的眼神,歉意的话语就卡的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就这样一直压抑着。
阳光洒落进来,照在流茧弧线优美的侧脸上,细碎的光线点缀着犹如晨露般晶莹的唇瓣,嘴角处带着浅淡的笑容,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令人感觉那么的遥不可及,仿若一首词藻华美,旋律华丽的乐曲从遥远的天际飘来……
“你有开车来吗?”流茧忽然开口,对于自己先提的提问毫不在意。
高季晨愣了愣,既而道:“有,需要我为你效劳吗?”说着站起身,摆出极其绅士的姿态。
“载我去个地方。”
“没问题,能为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语音未落,又又一次非常绅士地躬了躬身,然后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流茧清浅的笑着,将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心里。
当牵住流茧那一刻,他忽然不想再放开。
店里明明开着暖气,外面更是太阳高照,阳光明媚,而她的穿着打扮即时尚又保暖。可是她的手,却冰凉透彻,仿佛是夏日里的一温清泉,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守护。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他如实地说出内心真实想法,言语诚恳,眼神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
流茧低着头,没出声,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半个脸颊,根本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忽然,她纤细的肩膀抖颤起来。
“……你在哭吗?”高季晨显然被吓到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牵着流茧的手,不知道是收还是放。
“你…你别哭!我……我……”
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无奈地叹息。“哎!”
纯情的像个孩子
然而,流茧的双肩抖颤的越发厉害。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你、你别哭好吗?”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好吗?”
……
深怕流茧不信,高季晨再一次强调。“我真不是故意的。”
“哈哈!”
“哈哈哈哈!”流茧放肆地笑出声,蓦地抬眼对上他,眼瞳里波光逆转,闪现着令人看不懂的情愫。“虽然这个笑话不好笑,但我还是买你为其难的笑了。”
说完,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侧身坐进车内。等了半顷不见高季晨有所行动,“改变注意了吗?”明亮如晨星的眸子里熠熠生辉。
“怎、怎么会呢。”说完,赶忙坐进车内。透光后视镜看到流茧嘴角洋溢着浅淡的笑容,目光深沉悠远,视线飘忽不定,似乎在想着事情。
高季晨自能自嘲地笑了笑,开动车子。
刚才那句话,他是出自真心的。只是对她而言,仅仅是个玩笑,而且还是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既然那个玩笑不好笑,那我就说一个笑话。”或许是感觉车厢内过于安静,高季晨开口打破沉默。
……
“嗯哼!”他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一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车位坐到副驾驶座上的流茧猛然凑进高季晨。
因为她不确定那个跟踪他的人是否也佩戴着窃听器,为了防止对方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所以贴到他耳边细语。“有纸和笔吗?”
蓦地,高季晨耳根绯红,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他恍神了好一会,才回答。“…有!”有些局促不安地盯着前面,偶尔会偷偷地瞄一眼流茧,在她即将察觉之际又快速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就像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流茧从他指定的地方拿出指和笔,然后故意将音乐声开到最大,紧接着迅速在纸上画着什么。
处于好奇,高季晨不由地扭头看向流茧。窗外米色的阳光洒落进来,在她的周身呈现出浅色光晕。
她的神情专注,优雅而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放长线钓大鱼
很快地,流茧收起笔,将画纸递给高季晨。
俊秀的眉宇轻蹙,他不明白流茧是什么意思。洁白的画纸上画着一个孩童的肖像,虽然年龄小,那双澄澈的眼里却透着超乎年龄的成熟。
流茧拿过另一张纸,写下一句话
………帮我查下这个孩子。
然后又写道:如果在调查期间有人跟踪你的话,立刻悔掉这张画像,同时也不要再查下去。
“为什么?”他下意识地问出口。
却发现车厢里音乐声过大,流茧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不知道流茧懂唇语。既而,她有在纸上写道:不需要理由。总之帮我调查就行了,若是不肯,我找别人。
“别!我十二万分的愿意。”他顿了顿,眉宇纠结在一起,有些迟疑道:“只是,既然你委托我办事,总该说清楚前因后果吧。
流茧笑了笑,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动着邪魅的气息。眼角微微上扬,看似俏皮,实际上透着别样的意味。
再一次写下一行话
………想知道前因后果就好好的查清楚。不过,我再一次提醒你如若被人跟踪,不许再查下去。
看到那行话,眉睫紧扭,眸心弥漫着迷惑的雾气。然而,很快地,高季晨会意一笑,说:“放长线,掉大鱼。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现身。”
说到这,不由地感叹。“女人啊,很多时候真的不该太聪明。”
又是这句话。
对这句话,她实在没好印象。
总感觉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该聪明!作为女人就该不用大脑思考,然后呢必要的时候附和下他人,就像是完全没自我的机器人,机械化的去做一些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
流茧压了压眼皮,将写满话的纸一点一点撕碎。她的动作很轻很轻,蔷薇色的嘴唇不悦地抿起,透着一丝气苦。
或许是感觉到流茧不高兴,高季晨又说:“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既而又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很多时候女人不要表现的太聪明,不然很容易惹祸上身。”
流茧依然不出声,但是心里平衡了不少。
对那句话她已经过分的敏感。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欢迎来到电脑城。
看着偌大的红色棉布上写着这几个明亮的字眼,高季晨不由地皱起眉。完全不明白流茧让他载她来这里干什么。
再视线移到流茧的身上,只见她目不转睛地笔直走去,根本就没有看一眼摆放在四周的电脑。
看样子,并不是来购买电脑。
这下,高季晨更不解了,赶忙追了上去,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一如既然。回答他的只有空气的回声,不过这次不同,多了许多吵杂声。
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又说,“喜欢什么或者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似乎感觉自己没说到重点,有补上一句。“这里是我名下的产业。”
……
正当他认为流茧不会回答的时候,一道如春风般柔和,又如清泉般清冷的声音掠过肌肤,渗进耳内。“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却在他的心里荡起了涟漪。
“真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有一缕别样的浅光落进他的眼里。然后非常自恋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早知道你暗恋我了,不用害羞!”
“让可爱的女孩害羞,那可就是我的罪过,必须赔礼。”
“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共度一个足以令人陶醉的浪漫之夜。”他顿了顿,“作为赔礼,你觉得如何?”说着,随意地撩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细碎的光线立刻洒进他的眼里。那双茶色的瞳眸如同一片浅色的海洋,映着墙壁上投射下来的灯光,恍如星辰洒进他的眸心,荡起淡淡的水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嘴里叼着一朵火红的玫瑰,跟动漫里自恋男的象征性动作有的一拼。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