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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轻轻闷哼一声。
感觉好奇怪,若是以往她醒来地一个看到的人百分百是……
“既然醒了,就下床四处走走!”
屋里的摆设看起来十分单一,却十分的有品味。每一样家具都恰到好处,彼此之间能够完美的融洽在一起。
床单是纯白的,床罩淡蓝,像极了漂清的浓墨。窗幔不是常见的绿色或者白色,而是深沉地暗红色,上面有些许白色花纹点缀。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全是手工绘制的百合,栩栩如生。
整栋别墅逛下来,她只看见三种颜色,就连地砖都不例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事业有成的大男人竟会如此的素淡。
看起来,似乎挺不错的。但是却少了些许的生气,一看就知道这个家缺少女主人。
“这是你家。”反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她的眼里有着自信,毋庸置疑,面上噙着从容的微笑,淡淡的,宛如初开的睡莲。
但是,程医生从流茧的言语中听出了别的意味,反问道:“不好吗?”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双手随意地搭着,看似洒脱又不失帅气,竟然还透着几分绅士。
这下流茧不说话了,樱花般地唇角勾勒出一抹美好,别具意味。
程医生也不深究,其实他也知道问题出在哪。
没办法,缘分强求不得。
你心里有他吗(1)
流茧抱着抱枕出神地望着窗外。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并且一点都不刺眼。五彩光束投射下来,青绿的玻璃立刻明亮了起来,莹晕着浅淡的光泽。
发黄的叶子,在风中凌乱,折腰的小草,在风中落败,失了色的花朵,在风中凋零。
秋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季节,谁都说不清楚。
正当程医生以为流茧不会说话的时候,那个轻飘如絮的声音缓缓而来。“我怎么会在你家?”
想了很久很久,她才想到这么一点奇怪的地方。
“恩?”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双眸微瞌,墨黑的睫毛敛去了他眼中的神色。只是看起来,思绪有些飘忽。
过了还一会,他才答非所问道:“你是我的病人!”
流茧不由地蹙起眉。
这个回答好生硬,似乎是答非所问,却又让人觉得十分有道理。
她是他的病人,不在这会在哪呢?
一时之间,流茧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她总觉得程医生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总觉得哪哪不对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医生暗暗观察流茧的表情,他不知道彦柏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可是从她的眼里,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双如黑珍珠一样光华流溢的眸子,像是覆盖了一层浅淡的薄雾,朦胧却又剔透。然而,怎样都无法望到眼底。
剑眉敛起,眸心也紧了紧,透着几分探索的味道,唇角悬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最终,他还是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已经的问道。“你,心里有他吗?”
他一字一顿,小心翼翼询问,深怕流茧会错意。
噗通!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流茧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就连她自己都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错愣了许久,流茧宛然浅笑,眸中有着淡淡的疏离。
在程医生眼里,那是一种警戒的目光,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你觉得呢?”四两拔千斤地把问题反问回去。
接受到那道略带狐疑的目光,他先是一怔,而后轻笑。
你心里有他吗(2)
双眸促狭地眯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沉淀,透着一抹精光。眉宇微敛,流溢出几分别味,暗自思忖着她话中的意味。
过了好一会,不紧不慢道:“说实话。”
他顿了顿,刻意卖起官司,紧盯的着流茧,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动作。半响过后,嘴唇轻起。“我看不出来。”
流茧怔了怔,没料及他会这样回答。
随即便道:“不是说,旁观者清吗?”同样,她也紧紧盯着程医生。
言下之意,模棱两可,让人猜不透。
现在进行的应该是一场心里斗争。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又何曾不是呢!没准比女人心还要复杂上几分。
或许是气氛过分沉闷,或许是流茧的坏习惯。
她,看似有神却又无神地斜睨着程医生,食指则在柔软地沙发垫上不停地画着圈圈,眉心微蹙,好似在烦恼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闷声道:“连你都看不出来,我又能说什么呢。”
她的语气很轻很轻,程医生听得出她言语之中的迷茫和伤感。
霎时,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禁哑然失笑。
搞了半天,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瞎深沉。实际上,流茧根本不清楚彦柏在她的心里到底处于怎样的地位。
对于这点,他真不知道该替彦柏悲哀还是该埋怨流茧的愚钝。
没由地,长长叹息一声。
流茧有些好奇地望向程医生,不明白他为何而叹气,更不明白他为何而感叹。
望了许久许久,似乎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什么。
墨黑的眸心紧了又紧,紧了又紧,心里没由地开始慌乱起来,好像有什么秘密被看穿了,她却浑然不知。
那种感觉,像是有上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说出来是痒、是疼,还是慌错。
蓦地,流茧抽回视线,紧紧抱住自己,长而卷翘的长睫毛敛起,仿佛试图掩盖眼中过于明显的思绪。
这一切,程医生完全没有发觉。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到底该怎样做,想着到底该怎样才能不辜负彦柏的嘱托。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心里有他吗(3)
“虽然不能完全看清,但还是能看清一两分。”斟酌了许久,他出声,娓娓道来。
听语气似乎有些沉重,有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流茧没有接话,静静等待下文,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下,只是环抱自己的力道几不可闻地重了几分。
“也许……”
他又顿住了,酝酿着。“彦柏对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依靠。”
噗通!心,不可抑止地抖动了一下。
胸口涩涩地,酸酸地,让人难受至极,却又说不出为了什么。
流茧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又听到他说:“准确地说,他就像是你手中的玩具,兴致来的时候调戏玩弄一下,兴致没了便随手一扔。”
唰地一下,流茧的脸色煞白,苍白如纸。紧抿地唇瓣,没有丝毫的血色,眼孔逐渐放大,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程医生。
脑袋里嗡嗡直响,像是要炸开锅一样。然后,脑海里的声音忽然间清新起来,他的那翻不断地播放,像是出了故障的录音机。
微启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发不出任何音节。总感觉所有的字眼都硬生生的卡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垂下眼帘,原本像黑珍珠一样光华流溢的眸子一点一点失了色,似乎没了灵魂。
环抱自己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死咬着唇瓣,咬破了都浑然不知。
程医生呆住了。
他觉得此刻的流茧,像是一尊没有生命雕塑。恍惚间,他看到她身上洁白的羽翼被人硬生生地折断,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妖冶如曼珠沙华,刺目惊心。
猛地,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想要说补救的话语,然而怎样都无法说出口。
当你痛恨决绝地煽了他人一耳光,然后再赠送一盒奶糖。直言:sorry,那只是饭后娱乐,一时失手。
试问,有谁会接受。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流茧抬起眼帘,眼中的神色已经敛起。但是在那深深的眼底有着无法掩盖的忧伤。
“呵!”她冷笑一声,眸心里没有丝毫的嘲讽,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你心里有他吗(4)
“原来!”抽空看了一眼程医生,继续说:“在你眼里我是这么的不堪!”
话语之中,听不出是自我讽刺还是其他。
程医生完全怔住了。
第一次被质问地哑口无言。原以为,她会反驳。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话。忽然间,他无法猜透流茧的想法。
流茧在他眼里并非如此不堪!
他的本意是关心两位好友的幸福。孰不知,自己说出的话到底有多伤人。现在想起来,真想抽自己两耳瓜子。
“…柏。”流茧顿了顿,过往相处的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过,樱唇轻扬抿起,眼里有着几不可闻的笑意。
“不是可有可无的依靠!”
程荣轩再一次惊愣。
头一回,明确地感觉到流茧心里有彦柏,只是某个傻女人自己还不知道。
第一次,听到流茧对彦柏的肯定。那种雀跃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相信如果彦柏亲耳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从睡梦中笑醒。
没准,兴奋地几天不夜不合眼。
以他对流茧的心,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高,几乎是百分百的事。
可是,彦柏听不到。
现在,他恐怕已经登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
从此以后,彦柏和流茧就要两地相隔。而他又答应过彦柏,这种事情暂时瞒着流茧。一边是对兄弟的承诺,一边是对两位好友的幸福。
他真不知道,隐瞒,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相信彦柏。”程荣轩忽然说。
有些事情既然无法直言,他只能隐射了。
流茧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眼中满满的困顿。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过于唐突,又怕流茧会深究,他又说:“唉,我这也是在为你们的幸福操心。”
恢复到往日说话的调调。
她的口气很淡,眼里波澜不惊。“以后,不用你操心。”
程荣轩一顿,猜想着流茧是否已经彦柏回德国的事。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地就被否决。
“知道,三年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吗?”她一字一顿,异常艰难地问出声。
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老佛爷,小的有罪
眸心骤然一沉,完全没想到流茧会主动问及自己的过去,毕竟当初选择遗忘地是她。
到现在他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是多那么的坚定多么的决绝。
那个时候,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能够让一个人那么决绝的丢弃过去。至今,他还是没能明白。
对此,彦柏绝口不提。
面对程荣轩审视的目光,流茧有逃跑的冲动。好像有无数冷漠的眼睛的盯着她,一只无形中的大手插着她的颈子。
感觉到的,不是窒息,而是恐惧,如荒漠般无边无垠的恐惧。
“不知道吗?”不等程荣轩回答,她又说:“那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悍然!敢情还在纠结这点,程荣轩暗自松了口气。
差点被流茧吓死,看来跟她相处还的具备高负荷承受能力,否则迟早癫狂。
不过,他心虚,讪笑两声。“得!老佛爷,您别小鼻子小眼睛,跟小的一般见识。”说着,单膝跪地,有摸有样地福了个身,顺便!
注意,是顺便!
顺便端起一旁的花茶(貌似那是三天前泡的),“老佛爷,请笑纳!小的方才一时口不择言,得罪之处,且莫怪。”
虽然某人学得是有摸有样,可是在流茧眼里真的是很滑稽。(你们能想象到一名医生平日里拿手术刀的样子吗?能想到得到吧。OK,接着再次想象,平日里习惯拿手术刀的医生,学着电视里太监的模样?NO,根本无法想象!)
“噗!”她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忘了去计较心里那份恐惧。
“呼!”某人长长舒了口气,颇有感慨道:“终于笑了!”
“笑了,是不是就说明不跟小的计较了呢!”反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外加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
笑了够了,流茧轻咳两声,正色道:“还差一点!”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都可以吗?”
“没错!”
她贼笑两声,他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很简单!拿着你家手术刀,再端好那杯,再来一次!”
“啊!”那是悲哀的嚎叫声,某人彻底风中凌乱。
请你相信他(1)
又一个三天过去了,流茧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彦柏不曾出现过,这让流茧有点不适应。好像原本完整的生命缺少了一部分,说不出的怪异。
心情起起落落,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问了程荣轩许许多多的问题,比如说你知道彦柏为什么不让她接触珠宝设计;比如彦柏为什么对珠宝设计那么敏感;比如珠宝设计的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他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不清不楚。(废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唉……)
或许打趣,让她好好照照镜子。
说是长得如此明显,放在大千世界中,某人不放心。
每每如此,流茧只能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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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茧同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每回失踪都是一个星期?”
话语之中有着担心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