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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薄幸-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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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睡眼惺忪的阳正甫也是一脸茫然。没办法他们君臣由于最近两天紧张过度了,都是极度疲劳,马车一颠就安逸地睡着了。
  一推开车门,便有宫人搬来阶梯,侍候下车。夜色太深,宫人们手持着宫灯,逆光看去明晃晃的,看不清服饰特征。薄媚摇醒怀里的弟弟,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下车。
  怎么不见司徒凉心?前头开道的萧长史呢?
  薄媚走了两步,察觉这宫殿规模制式有些熟悉啊,好像来过。寻思难不成东原的建筑风格也跟西原差不多?
  等等……为什么要说西原而不是中原?乐邑的建筑是典型的中原风格……她猛一向东看,在看到那风中飘摇的满树白华时,恍然大悟。
  回身,为时已晚。弟弟和阳正甫已被人抓走,带去与她不同的方向。
  “姐姐,姐姐救我……”
  薄媚欲扑上去,却被人抓住,不由分说往白桐方向拖去。她无能为力。
  她被丢进东墙下慕广韵的寝殿里,乱哄哄一群人进来,将她双手双脚用锁链束缚在内侧床柱上。锁链长不过二尺,百炼钢索,坚不可摧,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方寸床榻间。
  只能坐或卧,连站起来都困难,更别提触及床沿。
  薄媚无力挣扎,便不挣扎。跪坐在榻间,冷眼看着。看他们要拿她怎样。
  待所有人退出去,空留一室寂静通明,她方才冷笑一笑。计划果然夭折了,不过,这也有点太快了吧。
  灯烛燃过一指,门外马蹄声驻。她听到那人脚步匆匆,却在门前停顿了一瞬。慕广韵推门进来,带着冷夜风霜。
  他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走到床边。将身上裹着寒气的外衣褪尽,在衣架前站了一站,方才转身去挑薄媚的下巴。
  被她嫌恶地躲开。
  “听说你要嫁人?”他不再伸手,居高临下同她讲话。
  “我弟弟呢?”薄媚冷声问。
  “放心,你听话,我就不伤他。”
  “你想做什么?”
  “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说这话,不可笑么?”
  “不可笑。”
  慕广韵看着她,脉脉烛光里,她脸上的流光,温柔似水,眉眼的锋霜,却让人心寒。已经许久未这样近距离看过她的面庞,当年他不肯珍惜的,如今却触不可及。额上花饰,美得惊心。
  “这些日子,我想了想,还是不能再纵容你为所欲为了。万一你玩得太大,我没办法收拾残局,可怎么是好?”慕广韵一边说,一边在床沿坐下。只是想与她平视,她却误以为他要做什么,警惕地退了半步。
  他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很不喜欢。赌气一般,将她一把捞到面前,捏着下巴逼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本来不想动粗的,真的不想。他演练了许多遍,用最温柔的语气,最心平气和地同她讲话。可是看着她如憎恨恶魔一般憎恨自己的眼神,他做不到从容淡定。
  “蠢女人……”他半晌方道,“你以为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被你激怒被你利用?!雍门襄吗?还是司徒凉心?你以为你有多么聪明,算计得过他们?”
  他道:“司徒凉心他拿你遗孤的身份当挡箭牌,去打压齐氏。你晓得他那正妻以往是用怎样的手段一个个对付后宫敌人的?当年司徒夏的生母不明不白死去,你也是知道的,连司徒凉心也束手无策,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薄媚,收起你的假城府,这些事情,你胜任不来。”
  “未必。不试试怎么知道?”
  慕广韵哭笑不得:“好啊,你尽管拿我来试。你试试要如何,迷惑我,利用我,杀死我。”
  “我不想。”
  慕广韵又逼近她一分,几乎鼻息相闻:“薄媚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只要你求我,我可以答应保护你和你的弟弟,比自己的性命更加珍惜。”
  “你信不信,我……”我已经泥足深陷,不能有一天、一时、一刻看不见你,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也不行。就连隔着铁门的相守,我也已经快要不能忍受了,你现在竟还要远远逃离,逃去距我千里之遥的地方,让我找不到……怎么可以!他越凑越近,目光从她双眼徘徊到鼻尖,到唇上,渐渐炽热,渐渐迷离。她嗅到一股清冽酒气,和着灼热气息,从他唇齿间喷薄。
  “不妨做我的阶下囚,一生一世,我待你好。”
  她被他禁锢,躲不开。她蹙眉,冷冷道:“你敢?”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什么不敢?”他用力扒开她紧攥的手,夺走她用以自卫的簪子,丢在地上。又一把扯掉她头上所有的环佩发钗,一瀑青丝如泻,他翻身将她压在枕上,伸手探去她素衣衣襟,垂头去吻。
  她躲不过,一口咬在他舌尖上,腥甜粘腻,咬下一小块肉来。连自己也惊了一下。
  他哼了一声,许久未动。
  薄媚也不敢动,心想,该不会把他咬死了吧?
  接下来慕广韵却变得更加疯狂,报复一般。如濒死的痴缠,决绝缱绻,不容抗拒。
  “你无非是想要我归还江山。”他断续地说,“不妨你为我诞下子嗣,我许他姓‘薄’,传位于他。”

  ☆、为她而战

  (第一百章)
  是夜的痴缠,在血腥弥漫中夭折。
  薄媚又咬舌了。不过这次咬的不是慕广韵,是自己。
  慕广韵还当是自己的血,不管不顾继续吻。吻了半天被血腥呛得连连咳嗽,方才奇怪血怎么好像越来越多。
  惊觉薄媚是在咬舌自尽,立即起身去唤太医。替她敛好衣襟。
  然后,他看着她无言,她看着他无语。胸膛犹在起伏,两下漠然。
  舌头并无大碍。所幸当时正吻得天翻地覆,口中没有留太大的空间给她去发力狠咬。血止住后,慕广韵拿了帕子塞住她的嘴,唤来几十名侍女在屋中看守,自己转身走了。
  临走时拿走了她随身带着的两本缩减版记忆簿,和一捆红色银针。
  薄媚凄厉长鸣一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从那日起,薄媚、薄珏姐弟二人作了苍慕的“客”,客居皇宫,人家以礼相待。慕子衿一觉醒来发觉薄野残宫里空空如也,吓一跳,心想大事不好了这姐弟俩八成是被不知何方歹人劫走了。结果当他火急火燎跑到隔壁皇宫求援时,却看到了被请来与哥哥一起用早膳的薄珏和阳正甫。桌边还坐着另外一名陌生的小女孩儿,四五六岁的样子。
  虽然苍慕礼数周全,但薄珏和阳正甫脸色都不大好看,行为举止战战兢兢。
  他搞不懂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只问哥哥:“媚媚在哪?”
  慕广韵如实相告,说自己想跟薄媚复合,她现在就在自己寝宫里休息。
  慕子衿愣了下,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阳正甫更愣了。在场官员无不瞠目结舌。慕广韵知道他们又要苦口婆心了,先他们一步开口,问询前线战事。这才转移了话题。
  前线战事爆发不久,正处在最紧张的对决期。流火反了,他现在没有选择了,只有全力灭亡它。
  原来流火王雍门襄秉承他猜忌多疑的一贯作风,早年间就在天下搜罗与自己相貌相似身材相仿的男子,全部养在身边,教他们模仿自己的言行举止细枝末节,为的就是备不时之需,用这些“人偶”顶替自己,或能自保。
  这一次慕广韵请雍门襄和司徒凉心上京参加祭典,他就担心其中有诈,于是自己藏了起来,派了一名“人偶”替自己赴宴。没事便罢,有事也不怕。若能顺便把当年令他见之不忘的岁Ч鞅∶墓栈乩矗透昧恕�
  果不其然,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正好,“人偶”的死,给了雍门襄举兵犯上的机会和借口,加上之前慕广韵背弃盟约篡改约定时间抢先夺城的事迹一同宣传,慕广韵在道德和道义上便再不能占先风了。雍门襄占领了舆论制高点。
  早该知道,雍门襄的野心,不死不休。他与他的妹妹雍门轩,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国威心也很大,人却坦荡。若不是当初答应过她,慕广韵也不会与雍门襄这种人共事这么多年。
  只可惜还是失算一筹。唯有一战。
  如今战火已经燃至虞杞山下,是苍慕的领地,流火大军来势汹汹,局势对苍慕十分不利。
  若一开始是由外剿内,战线应该是一点一点包抄缩小的。只可惜这一次雍门襄是早有预谋,算起来是由流火起兵北上,先发制人,故而战争之初流火势如破竹一路冲杀。直到虞杞山南,方才对上了苍慕主力。两方皆是用了全力,流火三十万对苍慕陆续调集的五十万(分几路从东西北三面先后汇集)。
  虞杞山战役是攻守能否转换的关键。慕广韵决定,若十日内前线战局不能反转,他便御驾亲征。
  但现在还有一件烦心的事情,便是攸攸众口。连年征战不休,百姓怕战怕死。好不容易太平了两年,又打起来了。大家自然要寻一个罪魁祸首。天子改革均田,体恤民情,当是位不错的君王;流火王是天子亲封,两人交情一向不错,君臣相和别无二心,应该也不是他的过错。那么便是薄媚,对,就是那个妖女祸国,掀起了男人之间的争夺反目。
  一向,英雄难过美人关,冲冠一怒为红颜。故事出现在戏里自然会令人唏嘘,但出现在现实中,不免掀起血雨腥风,殃及的是无辜黎民,招人恨的。尤其当慕广韵将薄媚接到自己宫中的消息传出后,天下骂声四起。原来座上是好色之徒。
  果然是红颜祸水啊,早该与她的王朝一同灭亡。
  当然,薄媚被锁在深宫里,听不到这些。慕广韵也不许她听到看到。
  外界越是谩骂,慕广韵偏偏越是一意孤行,逆洪波而上,顶着骂名昭告天下——斩杀逆臣雍门襄之日,便是册封薄媚为后之时。就是为了女人而战,如何?
  这一下算是彻底激起了轩然大波,“昏君”的骂名甚嚣尘上。连朝中大臣也有不少以死相谏,说什么这是亡国之举,陛下万万不可,尤其是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
  慕广韵只充耳不闻。听烦了便说:“朕就是要以此战大胜,以正视听,天下兴亡,在于时势,无关乎一个女人。”
  大臣们知道,慕广韵的耳根子是愈发的硬了,别人的话一概听不进去,只愿一意孤行。也不知是老了的缘故,还是生病太久烧坏了脑子。嘴上不说,但大家心里都不由得对这君王存了几分质疑。盛世辉煌,是否能够全然寄希望于他呢?
  其实慕广韵从来都挺固执己见的。年少时能屡屡成事,是因为他自己聪明,算计别人时算无遗策。现如今他站在了风口浪尖,只剩了被人算计。他却开始分心了。
  慕广韵再次回到东墙下锁着薄媚的寝殿,是五日之后。他连续五个日夜待在书房里处理政务,焚膏继晷,前线急告频传,战局不利。他也正想让薄媚自己静一静。
  他到门下时,慕子衿正在庭院里练剑。桐花盛开了,莹洁的花瓣被剑风掀得翻飞,又纷纷扬扬落下,如一幕花雨中,时间被阳光照得泛白,缓缓,缓缓。那舞剑的蓝衣少年,疏朗明媚,率性无忧。像他从前。
  但他从前是装出来的无忧。但愿子衿不是。
  一套飒爽的剑式舞毕,少年立在窗下,冲里面信誓旦旦地道:“媚媚你别怕,待我练好一身武艺,上战场去把什么雍门司徒南宫北门通通杀个干净,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和珏儿!”
  怎么听怎么谄媚。慕广韵咳嗽一声。
  慕子衿回头看到他,抱手哼道:“混蛋慕广韵你凭什么把媚媚关起来!就算是保护她吧,又凭什么不许我进去看媚媚?”
  慕广韵走过去顺手拨开挡路的他,命人解锁开门:“回你院里练剑去,糟践了我一树桐花。”
  “你讲点道理慕广韵,小爷我练剑是给媚媚听着解闷儿的,关你屁事!”
  慕广韵懒得理他。门打开,慕广韵进去,慕子衿也跟着进去。
  慕广韵停下脚,慕子衿一个没收住撞了上去。“做什么?”他揉着额头瞪他。
  “让你进来了吗?”
  “就进来!我又不是外人,你们俩该干嘛干嘛,还防我不成?”
  慕广韵看了他半晌:“子衿你今年……十六了吧?”
  慕子衿拍拍胸脯:“少侠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十六也!”
  慕广韵点点头:“最近跟玉宁处得怎么样?有没有时常写写信聊聊天什么的?”
  “有啊,她昨儿刚写了封绝交信来,说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为何?”
  “为何屁啊为何,还不是因为我哥和她哥打起来了!不过也好,想起来她小时候‘子衿哥哥’长‘子衿哥哥’短的,就实在烦人。”
  “那挺可惜的。”
  “干嘛站门口说话?走我们先进去……”慕子衿抬脚。
  慕广韵一掌把弟弟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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