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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样多不好看嘛!你不是很开心的在替我们办这场庆祝舞会吗?”
“这……”看着三张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孔,雷台宇心里有许多话根本说不出口,再看到那大大的三层蛋糕……他再扫了在场的每个人一眼,心忖也许里头有些人应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吧!
纸是包不住火的,为了这三姐妹好,他是应该告诉她们这些事。
“你们……”
“雷老虎,如果我是你,我会要你宝贝三千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突然,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现在她们还能笑、还能喜;但从明天开始,她们要面对的就是你公司庞大的债务问题了。”
“你——”
“你是什么人啊?你不要在那里胡乱造谣,我会叫人把你赶出去的!”雷家大姐觉得对方是存心来闹场的,当下气愤不已。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家的公司好得很……”
“无知、幼稚,雷老虎,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们,她们已经无法当公主了,不……也许这已经是灰姑娘的时间,十二点快到了……明天她们就没有高贵的金缕衣,也没有玻璃鞋可以穿了……”
“爸,他在说些什么啊?”
“他……”雷台宇喉头一紧,决定说实话。“女儿,他说的是真的……这些全都是真的……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办庆生会了,我们公司欠银行的……别说是本金,连利息都还不出来了!现在可能没人能救我们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岳锦展的心吊在半空中,那张桧木桌上放着几张财务报表。
每月的损益表、现金流量表、年度资产负债表,对方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甩到一旁,显示着对那些阿拉伯数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学长,我们家的财务是有点问题,不过,只要你肯同意借我们一笔资金周转,我们家绝对可以渡过难关的。当然,该有的利息我们也会支付。”希望能看在他叫他一声学长的份上,利息少收一点。
“多少?”
“呃~~十、十几……亿……”说来真心虚。
“十几亿?呵……我为何要借你们十几亿让你们渡过难关?你们缺资金周转是你们现金控制不良,更何况十几亿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你早已毕业不知道几年了吧?可别再叫我学长……那种攀亲带故的称呼我一直不是很有兴趣,你可以称我为聂先生,也可以叫我聂仲凡,随便你。”聂仲凡从当初与他相识,知道他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后,就很不看好他。
“呃……好吧!聂先生,我们岳家绝对还得起这十几亿的,你真的可以放心的借款给我们。”岳锦展再次强调着。
“睁眼说瞎话吗?”聂仲凡觉得可笑极了,就凭着这几张有问题的烂报表,就想向他借个十几亿,他以为他聂仲凡是在做善事的吗?
“呃……”
“不借,你可以走了!你已经浪费我太多的时间,去找别人吧……”聂仲凡下了逐客令。
“聂先生……”
“岳锦展,你要知道我就算将钱丢到水里,都还会有声响;而你们岳家……究竟出了多大的问题你该心知肚明,否则,为何每家银行都不肯借款给你们,而让你必须找上我?!”
见到聂仲凡似乎没什么兴趣再谈下去,岳锦展心中十分的紧张。
这次的借款对他们岳家真的非常重要,他们先前开了几张三个月的票子,金额不小,现在在资金管理上出了大漏洞,如果那几张支票跳票的话,他们岳家就真的完蛋了。
此时,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一道纤细的身影,而他也突然忆起当年聂仲凡似乎有显示出对她感兴趣的眼光过,嗯~~现在就只能试试看,赌看看聂仲凡对琉璃还有没有什么兴趣了。
这是他最后的一步棋,只希望聂仲凡四年前看琉璃的眼神,他没有错看!
那个眼神——绝对是男人对女人感到兴趣的眼神,充满了独占欲。
他今日来这里也是有备而来的,昨夜,他曾和他的父母亲讨论过聂仲凡可能会拒绝他们借款的要求,在一番研讨后,他们确实是把脑筋动到琉璃的身上。
毕竟琉璃虽然个性不讨喜,却不是个聪明人,应该很好利用。
“我知道你一直对琉璃感兴趣对吧?我应该没猜错。”岳锦展对自己的直觉相当有信心,就怕坐在深褐色桧木桌的聂仲凡不承认而已。
“哦?是吗……”聂仲凡笑笑,握在手中尚未点燃的雪茄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动着。“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没有正面回复他,反倒是反问岳锦展。
聂仲凡拥有修长、漂亮的手指,他这双近乎完美的手除了让他写得一手好字外,还让他弹得一手好琴。
“你只要告诉我,我有没有猜错?”今日他非达到目的不可。
“现在是你来找我帮你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占优势的人是他,“你口中说的琉璃不就是你最爱的女人吗?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我没记错,几年前我还曾见过她!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利用她来当作条件与我谈判吧?”
如果是,那他的机会来了!当初他就对她小有兴趣,是因忙于公事,倒是忘了他对她的志在必得。
“这……”岳锦展多少还有点良知,没有立刻将自己的狼子野心摊在台面上。
“不爱她了?抑或者受不了她骄纵、跋扈的个性,还是在权衡得失之下,想牺牲她以换取你们岳家的利益?”聂仲凡暗讽的问。
“你知道她家破产了。”岳锦展说出一个近日轰动一时的大消息。
“这是商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聂仲凡这么回答。“而女朋友家破产了,男朋友不是得扮演起白马王子的角色,成为女朋友唯一的依靠?或许你更应该要去资助雷老虎家吧……这样才能更加顺理成章的晋升为驸马爷,呵……”
但聂仲凡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岳锦展家也破产了!
“我是很爱她。”岳锦展本来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他与琉璃这四年来还是只维持在男女朋友的关系,他家现在都自顾不暇,怎么还有余力去帮她?
人有时真的是很自私,牺牲她以成就他们岳家,这绝对可以说是值得的——他可是牺牲了四年的青春去伺候她的骄蛮。
现在换她回报他……该是合理的。岳锦展是这样说服自己,也不再站在良知的那一方。
“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但你现在站在这里拿她当条件和我谈,或者你对她的爱就必须打折扣才是吧!还是你的爱是有限度的,可以用利益的轻重来做衡量?”聂仲凡其实很看轻岳锦展不光明的行为。
“不,我是真的很爱她。”岳锦展双手抵着玻璃桌面,“只是她家现在破产了,我父亲禁止我再与她见面。”
“你又不是三岁小娃儿,男子汉总得有点当担吧?”
“……”岳锦展沉默了,试图为自己卑鄙的行为辩解,“更何况我们家的事业也遇到了瓶颈,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谈爱情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金钱去资助她父亲,而我也有我的难处。”
“好吧!容我把你的话重复一遍。”聂仲凡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他几乎把所有的一切给踩在脚下,而他十分喜欢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在这里,他是个百分百的王者,他有权决定一切事务……他的一句话,可以攸关多少下游厂商的饭碗及死活。
“简单的说就是——你爱雷琉璃,不过,你却不能为她们家做些什么,反倒是要拿她来与我谈条件,因为你觉得我对她存着浓厚的兴趣是吗?”正中他下怀!加上他最近有点闲,刚好可以接触看看那个引起他些微兴趣的骄蛮女。
驯服她是他心底隐隐的想望。
“没错。”岳锦展有些汗颜的低着头说话,这并不是正当的男子应有的作为,他心知肚明。
“雷琉璃知道你来找我吗?”
“不……她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她家……我正在说服我父母亲让她能先过来我这里住。”岳锦展心虚的诉说着自己的坏心眼,“……”
“多少你开口吧!十几亿究竟是十多少亿……你们家的产业到底要多少资金才能周转,你直接开口吧!不过我得告诉你,我并不是对雷琉璃有多大的兴趣,你太高估她的魅力了,我只是看准你家的公司虽然烂,但应该还不至于会倒闭,在这场经济风暴里该是能存活下来的,所以我愿意借款给你们,但我会收利息的。”聂仲凡冷冷的说,却把他对雷琉璃的兴趣刻意淡化。
他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掌控他!
“什么——可……”他现在谈的是付出琉璃,聂仲凡居然还想收取利息,这简直与吸血鬼没什么两样。
“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借这么一大笔资金,却妄想不支付利息?”在商言商。“我还可以坦白告诉你,我收的利息可是比银行更高,因为,我必须承担你们仍存在的风险。
“如果你觉得不妥,自当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第二次再让我在这里见到你,条件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优渥了。”他有把握岳锦展不敢轻言放弃的。
“那琉璃……”既然他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利息得照样付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将女朋友给送上门去了呢……岳锦展这么想着。
“她?雷琉璃……”聂仲凡摇摇头,“她就算是你送给我的额外利息吧!算是这场金钱游戏的『祭品』,不!也许说是『贡品』也行。”
岳锦展握紧拳头,他似乎已被聂仲凡给吃得死死的,但又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任聂仲凡将他的皮肉一片片的削下而已。“既然你说对琉璃不感兴趣,那何不……”
“何不如何?你要叫我放过她吗?啧……她算是这件交易的附加条件,你既然开口说要把她送给我,我又何尝有说不的道理?”更别说他本来就对她有兴趣,“女人嘛!不玩白不玩。”
但他真正对雷琉璃的态度,将视那女人对他的态度而定;他没必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岳锦展。
“聂仲凡,你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岳锦展,也许是你自己忘了吧?将女朋友搬出来想当礼物送给我的人可是你;而既然你都开口说要送,我岂有不收的道理?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爱惜你的女朋友,不会把她玩坏的。”
聂仲凡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文件,“看清楚之后就签名,当然你也有不签的权利,不过我想……伯父应该也想从你这里听到一些好消息吧?”
“我——”岳锦展抽出了插在笔架上的钢笔,在合约书上清楚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岳锦展。
“不错!我相信以你的个性,将来是会有前途的。”肯牺牲他人、成就自己的自私鬼。
“是啊!做大事的人本来就应该有所牺牲,不在意儿女情长。”岳锦展狠下心说。
“十六亿的借款我会分三次拨给你们,分别是一亿、一亿及十四亿,你有什么问题吗?”
“可以一次全都拨下来吗?”岳锦展要求道。
“很抱歉,不行!如果你是来求我的,你就得照着我的游戏规则走,请记清楚。”聂仲凡沉声说道。
“锦展,你知道吗?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琉璃走进岳锦展家中,发现这回他的父母看她的眼色似乎又有点不同,好像有点近乎谄媚的地步,这就像之前她父亲在还未宣布破产之前的感觉。
但这点让她觉得有些奇异,她还记得当她父亲雷台宇在商场上风光时,她那时正在念大学,每次只要她到岳锦展的家中,他父母总是殷勤的招呼她,甚至于还会问问看她愿不愿意在毕业之后就嫁给他?
但,自从她父亲的事业出问题后,岳家两老对她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们对她的造访已经显得不再那么热络,反而偶尔有意无意的提起她父亲已经破产的事,像是要提醒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只凤凰,要她自己想清楚,最好能与岳锦展断了往来。
所以,现在他们对她的态度难免令她觉得纳闷。
“这点我当然知道。”岳锦展握住琉璃的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当然知道你只会依靠我而已,我昨日已经征得我父母的同意,我们就先订婚吧!”
先让她误以为她是他的人,然后再利用她比较名正言顺。
“订婚?”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轰得她的脑袋轰隆隆作响。
好难相信、真的好难相信,就算他的父母今天的态度起了这么的大转变,但她还是好难相信他们竟会突然同意他俩订婚。
“是啊!我父亲他们很高兴呢……还说要找一天正式去拜访伯父、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