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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公主多情奈何公子无意文/剪凤钗
内容介绍:
她是大瑾王朝第一门派仪祭楼护教圣姬,当今天子亲封义女睿凝公主——施容。
他是江湖第一邪教落倾阁主人,妩沁教主,朝廷欲除之而后快。
然而,她的身份地位乃至衣锦生活,全部都是背叛他而得。
兜兜转转,十年光阴,再次相遇,却是故人相逢应不识。
——精彩内容——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孩子美好的笑颜,一双略显稚气却隐有形状丹凤眸子明光灿烂,妩媚曳丽。
她感到头很痛,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极为重要的视若生命的东西自脑中流逝,她拼命想要抓住,却只能无力的看着这张脸渐渐模糊最后一片空白,独留她茫然无措。
这个梦冗长而模糊,让她感觉如此疲惫而陌生。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记得自己梦了什么。
施容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头上缭绕云梦般的淡紫薄纱,怔忪良久,将将意识到那是帐顶。而她,就躺在床上。
施容觉得很是不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仅剩的“小宝”两字竟然什么都没有。
她机械的转动了一下僵硬的头,颈间便是一阵“喀啦喀啦”的声音,如同腐朽的枯枝断裂一般。
模糊而朦胧的感官随着这个动作而逐渐恢复,她瞬间便看清了一屋子的生人。
她瞬间惊了一惊,身体立刻绷紧,一脸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却见为首的一个俊俏男人带着身后人齐齐跪下——
“属下参见教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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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沉沉韶花香,玲珑软纱帐。
施容一身浅蓝绣芍药的公主裙服一步一步走上大殿。
虽然娇小玲珑的身子,却因步履轻缓而优雅自生,丝毫不见踉跄。一张犹是稚气的脸蛋粉嫩的几乎能掐出一汪浅水,然而她过分沉默庄重的脸色却让她整个人都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她一步步走过洁净的大殿,长长的裙裾拖曳在地上,繁复庄重。
太监尖锐高亢的声音响彻大殿:“民女施容接旨——”
施容正正跪下去,便听得太监呼和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民女施容,聪慧大方,才德兼备,且勇破邪教,有功社稷,谨特赦封睿凝公主,入宗庙祠堂,为朕义女。”
施容从容不迫的跪下:“民女施容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垂头抬高双手,接下圣旨。
……那是五岁幼龄的施容。
……
“什么公主……不就是长的好看点……”
“也不过是个假货……”
“仗着一点功劳,还真当自己多高贵……”
施容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那几个年轻的侍人站在一起互相议论,唇角冰冷。
她悄无声息的抬脚,走出阴暗的角落,一直走到她们身后。
侍女们若有所觉,猛然回头,便见一身素装的女孩。
女孩一张精致的鹅蛋脸儿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精巧的嘴巴微微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漂亮的杏核眼丝毫没有这个年龄的清亮童稚,反而一片黑暗,黑沉一分光都没有。
令人毛骨悚然。
一群侍女看着这个还不足她们腰高的女孩,竟然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施容抬脸看着为首的粉衣侍人,明亮的笑意如阳光明媚:“姐姐,我迷路了,你送我会千机园可以吗?”
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们刚刚的议论。
那粉衣侍人撇了撇嘴,眼底一丝不屑闪过,干脆的忽略了自己心底的那种不舒服,面色显得恭瑾的应声:“是。”
杨柳细腰肢却几乎没有弯下去。
施容继续一脸天真烂漫的笑:“我走不动了,姐姐抱我回去可好?”
粉衣侍人眼底愈发恼怒轻视,态度也越发漫不经心:“是,公主。”接着便摆摆腰肢,上前而去。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个侍人犹疑惊惧的眼神。
粉衣侍人走到施容面前,直接就蹲下身去,伸手抱住施容的小身板,贴近她,却在那一瞬僵直了身体,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一张美丽的脸便扭曲了起来。
“啊!”一个侍人忽然一声惊叫,引得另外几人皆眉心一跳,看向她们。
却见粉衣侍人后心处渐渐变成血红,在那一片腥红中,一点雪亮的刀锋无限冰冷。
手再次施容左手握着短刀,右手扶住侍人的肩,在她的耳边细细吐纳,稚气的童音,烂漫天真:“既然你说话不经心,那么…这颗心,就别要了吧……”
一边说,握着短刀的左手施力,后面的一群侍女就惊恐的看着那已经透出后心的刀尖拧转着透出的更多。
说完,施容就抬头看向惊恐的侍人们,展开一个无邪的微笑,右手一个用力,便把全身僵硬的粉衣侍人推开。
粉衣侍人倒地,露出了她的身子,以及左手一片腥红的袖口连同还在滴血的短刀!
……那一年,施容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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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似有风雨
“祈星受了重伤。”祈月有些焦急的开口。
“嘭!”精致的上好竹胎粉釉描金瓷花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细白的瓷净的碎片在黯淡的烛火下似乎也透出诡异的杀伐之气。无端的令人心惊。
施容看着掉在脚边,碎的一地狼藉的瓷瓶,只觉心脏突突突的跳动。
不是担心,不是惊慌,而是不安,自心底弥漫而上的,对什么未知的事情的不安。
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脸上一片波澜不惊,慢条斯理的站起身,顿下去,伸手慢慢的去捡碎裂的瓷片,同时淡声问道:“受伤?哪里伤了,多严重,会不会落下病根?”
虽然是清淡无波的语气,可又似乎是带着关心的味道,问得虽然挺多,可似乎又全然没有重点,偏偏也没有说错了什么。
祈月显然也是习惯了她的问话习惯,没有丝毫觉得别扭,这孩子一开始进入仪祭楼就是这种说对也对,偏偏还让人别扭的说话方式,就连语气也一直这么淡淡的再平平的语调,丝毫不带任何起伏,可是听她说话,你似乎又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反让这个人越发飘渺而无法琢磨。
“倒也没有大事儿,胸口被拍了一掌,内伤有些厉害,怕是要好好休息休息,不过身上倒没有什么外伤。”
施容若有所思的继续问:“以祈星的实力来说,被人打伤还是重伤,对方的实力也是不俗了吧。”看着很是郑重一些的语气,却似乎内里又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祈月微微苦笑,很是糟心的样子:“他说是落倾阁动的手。”
施容瞬间身子一僵,手指无意识施力,狠狠握住了一片碎瓷片,锋利的瓷片狠狠割破皮肤,殷红的血滴在洁白的碎瓷片上,宛若一朵曼陀罗般妖娆。
落倾阁……
她被对着祈月,身子遮住了手指以及身前的瓷片,所以祈月并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只继续道:“也怪他自己,非要去追那个男人,就算是发现是落倾阁的人也不能这样就去追啊,现在好了,落了圈套反受了伤。”
施容将碎瓷片放在桌上,细细思量着道:“他的实力与你不相上下,能重伤他的必定本事非常,那人应该是落倾阁的教主妩沁吧。”
祈月摇头:“中了圈套,是被两个人联手重创。”
施容转身,容颜微蹙:“两个人?以他的实力,两个人应该也能打个平手,再不济也该逃的处理器,如何会重伤?难道这十年落倾阁便恢复鼎盛不成?”
祈月正待说话,却看见她交握胸前的双手点点血迹,当即失声道:“公主,你的手!”
施容被她有些高亢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盯着自己的手,满脸不赞同。施容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却见自己血迹斑斑的手。
没有感动,反而更加烦躁,冷冷淡淡的嗤:“一点小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也不管祈月的脸色,走到水盆间洗去手上的血迹,道:“走吧,去看看他。”
祈月有些忧心,还是犹疑了一会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施容走到房间门口,却察觉祈月没有动作,心里越发烦躁,隐隐甚至有些想要杀人,她转头看了祈月一眼,祈月一个激灵,连忙上前,跟着她出去。
历经十年,施容已经不是当初需要看人眼色没有势力的睿凝公主了,如今的施容,实力强横,掌控着整个仪祭楼的生死,轻易得罪不得。而且,十年相处,她虽然很少见施容,却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当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往往代表着她已经动了杀心,如果再次忤逆她,很可能会惹的她动手。
到这里,祈月反是有些委屈了,她迟疑不还是担心她的手伤严重,她却这般不耐烦。
……
到了祈星院子前,却见有女弟子守着,见到施容极祈月走过来,赶紧拂了一礼:“见过睿凝公主,左祭司。”声音柔美,带些怯弱,身姿摇曳,迎风而立,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到让施容忽然想起: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看着她,施容点点头,一贯的平静单调:“右祭司如何?”
那女弟子脆声回答:“祈星大人已经好了很多,这会儿正在小憩,弟子就去唤他,还请二位大人稍等。”
说罢,便屈膝一礼,转身向院里走去,施容却拦住她:“不必了,让他睡吧,待他醒时我再来探望。”便不再顾忌犹豫的女弟子,转身就走。
女弟子满目犹疑,一脸可怜:“公主且先坐一会儿吧,若是祈星大人知道公主来过却没见他,会责备弟子的。”
施容转头看向女弟子,却见对方一脸犹疑可怜,垂着眼角,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樱红的小嘴似抿非抿,恭敬的屈着身子,细柳样的腰肢却似摆似颤,好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像!
施容懒散一笑,转身就走,根本没有顾忌那弟子那愕然的脸!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也不想踏入这个院子一步,不进去正正合了她的心思。
祈月饶有兴趣的跟着施容离开,向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待走到路程的一半时,祈月才笑出声来:“公主可是吃醋了?”
施容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顺口接这个话题:“何解?”
祈月满目笑容,捂着嘴巴笑:“我同祈星同为仪祭楼祭司,那小弟子称我祭司,到了祈星那里却称大人,更何况还那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膈应你,只怕您是恼了他院里这么不识趣的女弟子吧。”
施容心底冷笑,他祈星的死活干她何事?脸上却依旧浅浅淡淡的:“身为仪祭楼的右祭司,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又长的如斯英俊,身边有几个仰慕者不是很好?”
祈月是忍俊不禁:“公主身为陛下义女,身份高贵,在仪祭楼里更是仅次于楼主,这样的身份地位却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低级小弟子斗气,这会儿还同我说很好?”
你可知我有多恨这么一个所谓的“公主”!施容心底的憎恨怨怼宛如杂草一边飞速滋生,缠绕的整颗心脏都在尖锐的蜷缩疼痛,脸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袅袅向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院子外打发了祈月,施容有些疲惫的推开房门,走到桌前本想倒杯茶水,却见桌上一堆碎瓷片上停留了一只墨色的蝴蝶,黑色的翅膀上带着玄红色的花纹,隐隐流露出一种玉石样的晶莹之感。
施容看着那只蝴蝶讶异之极,仪祭楼乃是总部,四周有上古时期的禁忌阵法,楼里也有大小不一的阵法,这里到处都是瓷砖木板,除了弟子,几乎看不到活物,而这只蝴蝶不仅颜色如此稀有,居然还能避过仪祭楼里的各式阵法飞进她的房间,还真是挺奇怪的。
不过这份讶异很快就被欢喜所取代,施容小心的将自己房间里唯一一盆白栀子花移动到靠近蝴蝶的地方,这只蝴蝶似乎是累的极了,振振翅膀,摇摇晃晃的飞离瓷片,却似乎是没了力气,又落了回去,勉勉强强的稳住自己,歇息了好一会儿,终于狠狠煽动翅膀,踉踉跄跄的飞了起来,跌跌撞撞的飞到白栀子上,落到最中央的一朵开的最好的花上,挪动几下,落在花心上,拢起翅膀不动了。
施容忽然很是庆幸,若非她讨厌仪祭楼冰冷无人气的气氛,费心思养活了一盆花在自己房间里,那恐怕就没有任何办法安置这只蝴蝶了,那么,这只蝴蝶绝对活不成了。
虽然只是一只蝴蝶,可是对于已经在冰冷无人气的仪祭楼里存活至今,十年几乎未出的施容来说,就连屋外的阳光都是一种奢侈,因为受仪祭楼外阵法的影响,仪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