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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人家捕头也说是有人送了二妹的物品,并未说就是二妹,让二妹跟他们走一趟,说不定根本就是误会呢。”凤初七安抚了娘亲,见场面有点僵,便出声打圆场。
老太爷本就不喜欢这个长孙女,现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一双凤眼瞥过来甚是冰冷。
“无知竖子哪里有你插言的余地!”
老太爷厉声喝道,凤家长女和二女儿的地位瞬间就让人看了分明。
凤初七因为老太爷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放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了攥,脸上青白之色还在交错,却已换上了笑脸。
“是是,爷爷教训的是,孙女不该多嘴!”她含笑说完,便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这边,樊荣见凤家老太爷站起来说话,眉头微皱。
“老太爷,我们只是请二小姐去府衙问个话,若真是误会,也好还二小姐个清白。”
凤初九站在原地,心中转了几转,在她身旁的澄澈更是僵立着,半天都没有动作。初九侧过脸看身旁的澄澈,他只是犹自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回神。
“你……”待老太爷还要说什么,初九已经笑眯眯打断了他的话。
“爷爷,您不必再说了,我和他们去看看就是了。”初九的想法是若是不亲眼看看究竟是什么物件佐证自己的身份,她自己也不会安心。
老太爷担忧的看了看初九,想要再阻止,却也知道一旦孙女下了决心,谁也阻止不了。
“九儿啊,唉!罢了,澄澈呀,你家小姐身子弱,你可得顾好了她。”老太爷言下之意便是让澄澈跟着。
澄澈刚刚回过神,便听到老太爷这么句吩咐,顾不得多想,只得应下。
初九看澄澈神色中多了些忧虑,并不放心他跟着,想着让他留下,却被他按住了手。
初九挑眉,澄澈摇了摇头。
本是一场极为热闹的寿宴,却因为官差的到来,不欢而散。
众人都已离去,唯有老太爷和翼王龙瑾还留在宴客厅里。
刚才官差来抓人,龙瑾并未出声亮明身份,老太爷心中其实有一点怨恨这位王爷,却又不好明言。
“老太爷,您可是怨本王不出声搭救二小姐?”龙瑾虽然久历沙场,却也并非一介莽妇,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么多皇室王爷王子中留存至今,还手握重兵。
老太爷脸沉着,心中也多是焦虑不已,如今听龙瑾开口问询,他只能苦笑,她是王爷,他不过是一介小民,他怎敢怨恨,就算怨恨,他也不会说出来。
“王爷说哪里话呢,我们不过一介区区小民,哪里就敢劳烦王爷出面解困了。”嘴上说不怨,心里还是怨的吧。
龙瑾侧头看这位已年届七旬的老人,她面上也有些无奈。
“实在不是本王不想帮,只是陛下曾有明令,王室中人不得干预地方决策。所以……”龙瑾言下之意并非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老太爷疑惑地看向龙瑾,他的目光与龙瑾相撞,龙瑾面上的无奈,也让老太爷心中一沉。如果连贵为王爷的翼王都不能插手,那他该找谁帮他救出孙女。
这么一想,他仿佛老了十岁,保养良好的手攥得椅子扶手更紧。
腾腾腾--
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老太爷诧异的看向门口,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宴客厅。
门口出现的是今日因为头疼,未能出席的凤家大老爷白泽,本是端庄的人,此时因为听到女儿被官差带走,已有些着慌,头发因为发簪没有别好,一边的头发散落在了肩头,袍子也因是临时穿上的而有些歪斜。
他身后跟着几个伺候的侍人,一行人显得有些慌张。
“爹!”还没进门,白泽先喊了一声,脸上的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太爷对初九疼爱有加,连带着对这个女婿也是疼着的,否则,也不会在后来女儿纳进小爷,先生了女儿后,还让这个女婿当家。
“泽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老太爷唤了一声白泽的小名,便住了嘴。
白泽跌跌撞撞的进了门,身后的侍人扶了他,他也顾不上。
“爹,请您老救救九儿。”白泽刚进的屋来,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他这一下子把老太爷吓了一跳,就连龙瑾也被他这一下子给弄愣住了。
龙瑾微微眯眼看向矮了半个身子的男人,只见他鬓发散乱,衣衫前襟也只是用衣带那么系着,依稀还能看到他内里的白色亵衣。
白泽此刻虽然仪容有些不整,到底还是出身大家,那份高雅的气质却不曾因为这般凌乱而被破坏。
龙瑾看他如此这般打扮,脸微微侧开。
老太爷如今也是心焦的很,见女婿如此,赶紧让人将他扶起来。
“泽儿,你,唉!”白泽被扶坐在桌旁,脸上犹有泪痕。
一旁侍人将白泽的斗篷拿来,披在他身上,便将一身狼狈盖在斗篷之内。
“让王爷见笑了!”老太爷这时想起龙瑾在旁,转过眼看去,只见龙瑾眼睛正看着别处,心中不仅稍稍宽心。
龙瑾应声转过头来,白泽已经披上了斗篷,她才回过身来。
“哪里!发生这样的事,是始料未及。本王虽不便插手,不过,我会着人去探查此事,断不会让人冤枉了二小姐。”本不想插手这案子,但龙瑾转念想到烫金琉璃盏还在凤初九手里,置身事外的念头忽又改变。
白泽啜泣着望向龙瑾,这时,他才发现厅中并非只有岳父一人,登时,他就止住了啜泣,用侍人递来的手绢擦干净脸,赶紧站起身,就要对龙瑾行大礼。
龙瑾虚扶一下,出声道:“私下里,不必行此大礼。”
侍儿扶了白泽坐下,白泽虽然不再啜泣,却也有些愣神。
龙瑾不好一个劲儿的打量白泽,故而整个大厅便沉默了下来。
再说这边,凤家的马车拉着凤初九及聂澄澈跟着府衙差役一行正往县衙走。路过一条街道,街道那头正走来那晚的更夫,那更夫拎着一只母鸡,正与这马车相对而行。
凤府的马车车外壁绣着一只欲飞的凤鸟,一般人都知道这就是凤府的马车。那更夫一看到这马车,不知怎的脸色突变,转身就跑,连手上的鸡也扔了出去。
樊荣看更夫神色慌张,见到马车转身就跑,她吩咐人带着马车回府衙,她自己便飞身追上了那更夫。
待得抓住更夫细问,那更夫颤着身子直打颤,再逼问,那更夫才吐实。说是前一晚,在他打更的地方捡到了一方玉饰,那玉饰上刻的就是只凤鸟,在玉饰尾端还刻着个九字。他一时贪心便把玉饰密下了。转天送到当铺当了几两银子,现在看到凤家的马车,看到那车上的凤鸟,正好与那玉饰上的图案相似,他这么一联想,就知道那玉饰的主人便是凤家人。又见到官差跟着,心一虚就慌不择路的跑了起来。
樊荣听得更夫这么作答,不知怎么的,她竟有种不太好的想法。拎着那更夫就去了当铺,等当铺掌柜的拿出来那玉饰,和更夫说的一样。
樊荣拿好了那玉饰,又拎着更夫一路便到了府衙。
府衙内,凤初九已经到了,坐在县衙后堂。虽说她是疑犯不假,到底还没有定下罪,何况凤家可是大户,县令怎会轻易得罪人。
樊荣拎着更夫一路进了后堂,把更夫摔在地上,她对县令说道:“大人,刚才抓到这名更夫,他说在事发地不远捡到了这枚玉饰,看图案和文字,很可能是凤家的。”
说着,樊荣将玉饰呈递了上去。
坐在屋子正座的县令接过玉饰左右翻看,心中也起了猜疑,奈何凤初九就坐在堂内,她倒也不好直接答复。
初九坐在椅子上,慢慢啜饮着茶水,心中也在反复思量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咳!”县令先是轻咳一声,待吸引了初九注意,方才缓缓说道:“二小姐,这玉饰,你可曾见过?”
初九抬眸望去,看到那玉饰时,脸上依旧淡然,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一直盯着她的樊荣看到她略微僵住的手,脸上的表情越加严厉。
站在初九身后的澄澈看到那玉饰时,也是脸色一变,这,这玉饰怎会落在这里?
“这玉饰是我的。”初九放下茶杯,缓缓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女同胞节日快乐!
☆、拒不认罪
“这玉饰是我的。”
凤初九一句话让整个后堂刹时间极为安静,只闻喘气声。
县令拎着玉饰的手僵在半空,是放下也不是,拎着也不是。
“咳咳!”县令以空着的手攥成空拳掩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这凤家二小姐居然面不改色的承认这玉饰是她的,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二小姐承认玉饰是你的,那么,你也就承认那晚的确去过西辽街,见过丁昴夫妻了?”樊荣沉着脸打破僵住的气氛,这时,县令咳的却也越发的厉害,似乎恨不得把肺咳出来。
樊荣不为所动,依然瞅着初九,好似初九不给个答案,她势必不会就此罢休似的。
初九稳当的坐在椅子上,刚才略微的僵硬如今已经化解,反而好心的拍了拍站在她身后,澄澈的手。
“樊捕头,如果我说,早在几日前,这玉饰便丢了,你相信吗?”转过脸来,初九悠然答道。
樊荣因为初九的话,怔了下,然后打鼻腔里轻哼了声。
“二小姐这谎实在不圆,怎么就那么巧,命案现场附近的玉饰是你几日前丢的,而不是案发时丢的?”
樊荣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在初九身后的澄澈心中恼怒,他向侧旁迈出一步,扬声说:“樊捕头,县令大人,我家小姐说的都是实情,那,那玉饰她送给了我,是,是我弄丢的。”
樊荣本意只是想要威吓凤初九,哪里想到站在她身后的小男人居然敢出来顶嘴。
“澄澈,不许多嘴!”初九轻声呵斥了一句,澄澈看着初九的侧脸,心中有些委屈,却也只得咬了咬嘴唇,退了回去。
“哦?这位,这位小公子说二小姐把玉饰送给了他,那么,我倒要问问小公子,为什么这玉饰会到了西辽街附近,或者说你是不是也曾到过那里?”县令的咳嗽终于停了,她低着嗓子问道。
澄澈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他只想着不能让二小姐被牵扯进去,结果,问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脸色刹时白得犹如白纸。
“大人,若说出现在那附近的人就是杀人凶手,也未免太过牵强了。樊捕头曾说有人把我是疑犯千颜的证据送来了府衙,不知可否把证据拿出来让在下一看究竟?”初九知道若事情继续说下去,难免会把澄澈扯进来,于是,她转移话题,毕竟一枚玉饰,不能代表什么。
樊荣冷着表情,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樊捕头,把证物拿上来。”虽说未升正堂,可到底是有人作证凤二小姐就是曾经的赏金猎人,现在的疑犯,她也不得不就事论事。
樊荣点头,拖着那更夫一路去了前堂。
不多会儿,樊荣便拎着个口袋进来了。
她将口袋嘴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堆各式各样面具,还有几封书信及赏金猎人从官府领取的赏银。
初九并未盯着那些东西看,只是澄澈看到那堆东西时,一阵心惊。
“二小姐不会不知道这些东西吧?这些信还有官银,都能证明千颜就是二小姐,二小姐就是千颜。若是二小姐不愿意承认,我们可以去府上再找证据。”
初九微微一笑,只说了句:“没错,这些东西的确是我的。”
她的承认,无疑已经认了一半的罪责,县令稍稍松了口气。
樊荣却没县令那么早放心,就像刚才那枚玉饰,她以为凤初九断然不会承认,但她却认了,并且还狡辩说玉饰丢了。
“就算这些东西是我的,我就是千颜,那么樊捕头如何证明就是我杀了那个丁昴一家。再退一步说,就算是我杀了丁昴一家,我会傻的留下自己名字,让你们来找我吗?”
初九并不傻,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她步步紧逼,为的就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
樊荣皱眉,她就知道这凤初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二小姐所言却是寻常杀人者的心理,可惜,以二小姐的身份,地位,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有些武艺高超,桀骜不驯的贼人便是这么猖狂,做了案,还敢留名,图的就是与我们官差斗智。二小姐又会不会是如此样的人物呢?”
樊荣一口气将话说完,便只盯着凤初九看。
凤初九侧头摆弄着茶杯,茶盖,听樊荣如此说,只是眉目含笑,好似说的并不是她一样。
“樊捕头所言句句在理,凤某也赞同,可惜凤某并非喜爱炫耀自己的人,也并不想和任何人斗智。”初九言语中有些遗憾。
樊荣瞳孔紧缩,她遇到过顽固的罪犯,却没遇到过如此淡定从容的疑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