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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联想到先前安佑宁所说的一件事情:旸帝北巡至企宣可汗大营,遇到丽国使者。炀帝以丽本是箕子所封之地,前朝时为所辖的郡县,命使者转告丽国之主速来朝见,不然将率大军巡游丽国土。丽王闻报甚为恐惧,一直未前来。想来,这大概便是旸帝出兵讨伐的缘由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莫负年华
安国公不在府期间,女眷一律留守府内,安佑津打点上下大小事务,安二公子则多在练武场,安长风则跟着先生学习史书,下棋,映雪有时和安长风一起学习,空闲之时便跟着夫人窦氏学习操持家务之道。
“安伯母,为何您就能将这账本熟记于心,映雪却如何都做不到呢!”
“你这丫头就会讨我这妇人欢心,你以为伯母不知道你那过目不忘的本事?”窦氏戳了戳映雪的脑门道。
“又被识破了,哎!”映雪佯作委屈道。
“你这丫头啊,便是让我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那长风若是有你一半,我便安心了!”
“那自打今日起便让雪姐姐做您老人家的女儿吧,长风这便收拾收拾,去那静若庵当姑子去!”
二人回首,见安长风撅着小嘴站在门口。
“哎呀,你听听,这像是大家闺秀说出的话吗?”窦氏指着女儿对映雪笑言。
“这也难怪,是我这当姐姐的让妹妹委屈了,姐姐在这里给赔不是了!”映雪说罢,朝着长风作揖。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也就随口玩笑一句,你这。。。”安长风连忙过来扶起映雪,待其看清映雪忍笑的模样,便又好气有好笑道,“难怪安国府上下都道姐姐冰雪聪明,这好生高明的一招啊!”
一旁早已看出端倪的窦氏忍不住笑起来,映雪也跟着笑了,安长风哪里还忍得住,三人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月之后,讨伐丽国以失败告终,据说军队抵达辽东城时,面对的是一个金城汤池般坚固的城市。战斗经验丰富的丽人冒死坚守,援军又从四面包抄,耀武扬威的军队全线崩溃,一场声势浩大的远征顿时成为滑稽透顶的军事大游行。
面对此般结局,旸帝自是心中不平,奈何其一开始的征讨便是带着浓厚的炫耀色彩,未做好完全的准备便出征,损失了数万战士的性命。
奈何往往祸不单行,国内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正可谓“屋漏逢雨”,安家也在此事之后缝天子旨意,举家东迁,安国公出任太州抚慰使。
安国府上下三日之内将搬迁的所有物品载上马车,连夜跋涉,赶至太州。
太州不同于娄芳,此时已是积雪融化之时,仿佛嗅到了盎然的春意。
安国公上任后接到的第一道旨意,便是镇压龙门的起义军,安佑津作为副帅同行,安佑宁倒是想跟随父亲兄长一同,却被父亲留在家中照顾祖母母亲,以及安国府上下几百口。
是日,安老夫人在堂内休息,映雪在外厅调制草药。
“我要吃玫瑰糕!”安佑宁步履匆匆地进了屋,话语之中的怒意整个房里的丫头都听出来了,然而大家却暗自窃笑。
谁都瞧出来了最近二少爷来给老夫人请安比往日勤了不少,是何原因,不言自明。
映雪挥了挥手让莲微上了杯碧螺春。
“我瞧着你不像是来吃糕点的,一会儿老祖宗午睡醒了,你便可以前去了。”映雪见安佑宁不搭声,便扭头看着他道,“怎么?你不是来请安的?”
安佑宁自是不好意思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可奈何心中憋屈,便没好气道“谁说不是?”
映雪笑而不语。
约摸到了黄昏之时,莲微拿来一张字条,说是二少爷让交给她的。
“可是尹公子来了?”映雪问道。
“小姐怎么知道?”莲微诧异。
“赛马这等美事,怎会独请我一人?”映雪笑道,“莲微,拿我的骑马装来!”
太阳西下,几个贵族少年纵马而出,真是好不逍遥自在。
安佑宁驾着“疾风”在队伍的最前方,疾风周身火红色的光芒极为耀眼;尹玉然的“夜漫”紧随其后,夜漫在周身幽蓝色的微光的笼罩下,皮毛显得愈发光亮;映雪的“灿蕊”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优雅地追随着同伴的脚步,柔和夺目的金色微光伴着暮色降临变得愈来愈清晰。
行至落日的尽头,三人下马,坐在峭壁边上,俯瞰大好河山,真可谓“江山如画”。
“不知安伯父那里情况如何。”尹玉然道。
“据密探来报,还算顺利,父亲率部行建平与木都儿激战,杀敌一万余人,俘获六万多人。”安佑宁沉着冷静之色道。
“难怪你能如此闲情逸致。”映雪轻笑道。
“这才是安家二公子啊!表面对大事记不闻不问,看似贪玩好斗,实则万事成竹在胸。”尹玉然拍了拍安佑宁的肩膀回道。
“知我者,玉然也。”安佑宁搂住尹玉然的肩膀道。
安佑宁一声口哨,疾风便以闪电之势出现在主人身前。
安佑宁满意且骄傲地轻抚着疾风的头,疾风也撒娇地用鼻子蹭着安佑宁的胳膊。
尹玉然的夜漫只是主人的一声轻唤,便以优雅地步态来到主人的身边。
二人不见映雪,回首看去,只见映雪双手横握着一个似笛子的乐器,悠扬却极具迷惑之感的曲调向四周蔓延开去,灿蕊到来的同时,吸引来成群的音蝶,在这偌大的盛世国,能有这个本事的,怕是少之又少吧。音蝶围绕着站立的三人,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似是一副没有着墨便足以倾国倾城的画作。
再过几日便是安佑宁的寿辰,在钊临有个习俗,便是要将贺礼于生辰的前一夜交予寿星手上,以示压岁之意。
“打开看看吧。”映雪将食盒递了过去。
佑宁打开食盒,整齐摆放着的桂花糕映入眼帘,不禁诧异地看向对方。
“看来;还是孙嬷嬷了解你;见你眼睛里泛着饿狼般的光芒便知道,这礼,我是送对了!趁热吃吧,还有一大堆差事等着我呢。”
佑宁看着映雪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食盒之中的桂花糕,心底莫名的触动,不安,却也温暖。
小时候成天缠着桂嬷嬷要吃的桂花糕,在长大的年岁中被渐渐遗忘,却在如今因为另一个人被再次埋入心底,蓦地发现,原来有一些东西,从未被忘却。
映雪便是这样一种姑娘,总是能细微地观察每一个人的喜恶,肯花心思在适当的时候送上适当的祝福,觉得所谓朋友知己,便是那后天的亲人,即使是极其亲近之人,也需要心思去维系,让其更加持久。
寿辰当天,在寿星的建议之下,只是请了尹玉然同安家上下一并替其庆祝。
宴会自是映雪精心准备的,一切都进行的顺利,映雪忙前忙后地张罗着每一个环节。
不知她从哪里寻来的年龄不同的孩童,将安佑宁自出生以来的成长历程以戏曲的形式展现出来,所观之人无不惊叹。
映雪站在舞台边上指挥着丫头们调节烛火的明暗,每一幕之间,是要闭合幕布,更换布景的。
许是丫头走了神,手中的蜡烛灯笼没有握紧,从高处坠落,映雪站在正下方并未察觉。
“小心!”只见尹玉然健步而去,推开了映雪,将其护在身侧。
“多谢!”映雪感激一笑。
众人见映雪并未受伤,方才长舒一口气。
谁也没注意,站在一旁的安佑宁失落的神色,方才自己所处之地较尹玉然稍稍远了些。
宴会结束,众人歇息。
佑宁回想着玉然的“英雄救美”,只觉其眸中除了担忧,分明多了几分爱慕之色,想到这里,安佑宁不禁心底咯噔一声,似是提醒了自己,不知何时,当映雪身边出现除了自己的其他男子之时,自己竟是在意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尹玉然。
“公子…”欣瑶将一件藏蓝色披风披在佑宁身上。
“为何还未去休息?”佑宁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上。
“公子不也没睡吗?”欣瑶继而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也许欣瑶能帮助公子排忧。”
“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在这里透会儿风便回去睡了。”佑宁的这句话让一向心思细腻的欣瑶感到了几分不安,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便点头,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欣瑶与素卿相较,位分低一个等级,也是安佑宁的贴身男丫头。
安国府的下人等级也是极分明的:
管家:在安家谋差事多年,对于安家上下主仆的脾气,心性了如指掌,协助老夫人,夫人打点府内一切事务,即使是仆人的身份,却是备受尊敬的。
大丫鬟:比如安佑宁房中的素卿,老夫人房中的绮艳,夫人房中的玉秀,但由于主子本身的地位不同,同是大丫鬟,她们本身所受的待遇还是有些微差别的。
丫鬟:年纪较大,有一定阅历和地位的丫鬟,比如欣瑶。
小丫鬟:年纪小,如莲微,思韵等等。
下面还有小厮、乳娘(如孙嬷嬷)、仆人(如阿成)等等。
还有陪房,都是虽随嫁过来的,比如殷姑姑,就是已故大少奶奶的随嫁,资格老,主子来路正,故一般都是管事之类。
安佑宁对于欣瑶来说,不仅仅是主子,碍于身份原因,欣瑶一直觉得能够每日见到公子便是好的,殊不知,这份守候除了自卑,也是需要勇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春风十里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落雪燃尽,春风十里。
安国公继续镇守太州,看似是陛下打消了往日的顾虑,然则,非也。这一切还得源于半个月前的一道弹劾奏折,陛下一怒之下将礼部侍郎王贤贬值太州担任司州一职,这其中的眉目,安原看得太过清楚,陛下意在派人暗中监视,但凡安家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便是杀身之祸将至之时。
安佑津跟随父亲四处平叛,就连年方十五的安佑宁也入住军营历练,本是武将世家,如此大可道是不忘本罢了,旸帝也不便过于敏感。
是日,映雪在后花园的石凳上研究日前尹玉然所出的一道谜题,正在兴头,完全没有感受到有人在靠近,直到桌上多出了一籍黄色的书册,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尹玉然。
“你是在何处寻到的?”映雪见扉页写着金黄的“御灵”二字,不禁讶异,这是自己寻了很久的一本书,只有那被誉为“圣手”的出尘大师藏有半册,奈何其实江湖人士,一般此等高人怎会接见无名之辈?
“听莲微道你已为了此物至夜不能寐之境了?”玉然唇边恬静的微笑如那十里春风,非也,应道是“十里春风不如你”。
映雪哪里知道,尹玉然为了替自己借到这本医界的圣籍,在那开春的第一场大雨中站了整整一宿,那出尘的性子是江湖中出奇的古怪,自是用这偏激的法子试探所来拜访之人的决心,冻病了不怕,谁让他是回生圣手呢!
“这样大的恩情要如何才能还清?”
“陪我去一个地方便可。”
“哪怕是刀山火海,奉陪到底。”映雪被自己的这句“豪言壮语”逗笑了。
“你们怎么来了?”安佑宁见到多日未见的好友,自是又惊又喜,只是在看见并肩而立的二人时,心底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丝不悦,好在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在军营之中过得还习惯吗?”映雪边说边递上孙嬷嬷准备的糕点。
“那是自然,只盼着早日跟随父亲去体验那金戈铁马的生活。”安佑宁一句平常的话语,却让映雪嗅到了“野心”的味道。不禁想起数日前的一天夜晚,映雪本是要去找安佑宁商量关于尹玉然的寿辰之事,并未事先叫丫头去通报,入门之前,发现房中有客人。
“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得找到机会向父亲阐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安佑宁低声道。
“公子当真认为国公没有打算?只是念及已故南宫皇后的恩情。”
“如今陛下将安氏一族盯得死死不放,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公子所言甚是!”
映雪将原本已放置在门把手之上的手收了回来,全然没了心思去商讨原本张罗之事,独自一人漫步于荷花池旁,清凉的月光照得心头愈发冰凉。
“你们今日来得也算巧了,恰逢可以外出之时,走,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安佑宁的话语将映雪的思绪拉回至现实之中。
安佑宁,尹玉然和映雪来到城郊紫薇山上的灵犀山庄,此地是盛传以智斗名动于江湖,三人乔装来此,为的便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江湖人士似是骨子之中便抵触那身在朝堂之中之人。
以尹玉然的才智,自是通过了一道道关卡,顺利目睹那所谓无所不知的灵犀堂堂主真面目,按照灵犀堂的规矩,胜出者可以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