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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妾身往后一定会谨言慎行,不为娘娘招惹麻烦。”
“可终究还是苦了你,却非殿那里着实冷清,妹妹你可受得住?”
“娘娘放心,妾身受得住。妾身自幼随父走南闯北,风餐露宿的日子,倒也过得不少。”
咸宁点了点头,“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证明妹妹的清白。”
孙喜妹坚定地说:“妾身相信娘娘一定可以打赢这场战争。妾身会在却非殿日日为娘娘祈福,祈求上苍保佑娘娘健康无虞,顺利诞下子嗣。”
【夺子】
长秋宫内,皇后依旧昏迷不醒。
皇上前来探望,裴玉烟在一旁小心地陪着笑,“皇上,皇后娘娘如今抱病在身,妾身可否将昌儿和安儿带回云台殿抚养?”
“皇上,”咸宁恰于此时携方太医入内,见裴玉烟在此,咸宁惊讶地问道,“姐姐怎么不好生将养着些?才听方太医说要去给你送药。我想着先让他来给皇后娘娘瞧瞧,尔后再让他往云台殿去呢!”
裴玉烟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寒意。
皇上便问:“裴贵人怎么了?”
“妾身只是偶感风寒,不防事的。”裴玉烟赶忙辩解道。
“姐姐,”咸宁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一心记挂着昌儿和安儿,可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方太医说你未出月子便下地走动,不慎染了风寒。姐姐你可知,月子里得的病,没有小病。你若不好好调养一番,往后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啊?”
皇上亦对玉烟道:“你身体既不舒服,就先不要接回接昌儿他们了。孩子夜间吵闹,于你养病无益。”
咸宁笑道:“裴贵人也是爱子心切,怕昌儿和安儿他们无人照料。姐姐若信得过我,不如就由我暂时将他们带回永安宫照料。一则,你和皇后娘娘可以安心养病;再者,我那里的宫人们照顾胜儿日久,也算是有经验。”
“邓贵人你如今也是有孕在身,还是不劳烦邓贵人的好。”玉烟面露骇色,赶忙辞让道。
“都是自家姐妹,姐姐何必跟我客气?连太医都说,我平日里吃得未免太多了些,一定要多找些事做才好呢!”咸宁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道。
皇上温柔地拉起她的手,“你愿意照顾他们倒是很好,只是万不可累着自己。”
咸宁莞尔一笑,娇嗔地说道:“皇上若知道心疼我,便多来永安宫看看,替我分担一些,可好?”
“好……”皇上满眼柔情地说道。
裴玉烟却已气得头晕目眩。
咸宁见她脸色不好,忙命太医为她诊脉。
裴玉烟扬手道:“不必了。”又看向皇上道:“皇上,妾身略感不适,可否先行回宫?”
“你去吧。”皇上随口答应,眼神中毫无半点关切之意。
咸宁静静地依偎在皇上身边,意味深长地向裴玉烟那里望了一眼。
昌儿与安儿顺利地被咸宁带回永安宫,咸宁一边吩咐宫人好生照顾安儿,一面携昌儿去了云台殿。
“昌儿,”裴玉烟面色惨白地躺在榻上,一见咸宁怀抱昌儿入内,赶忙坐起身来,“妹妹是要将昌儿还给我吗?安儿呢?”
咸宁粲然一笑,“非也。我只是带昌儿来看看你,这就要回去了。你放心,安儿和昌儿,我都会把他们当作皇上的子嗣一般好生对待的。”
裴玉烟冷冷道:“昌儿虽不是皇上的子嗣,可当日也是你和皇后逼着我将他认下的。你若是捅到了皇上那里,你与皇后便是共犯。”
咸宁嗤笑道:“好,那就不说昌儿。说说安儿如何?姐姐你可知,有一种民间法子叫做滴血认亲。姐姐你说,皇上和安儿的血,能不能溶到一起呢?等皇上晚间来了,我便要让他们试上一试,皇上想必不会拒绝的。”
裴玉烟忽然就慌了神,“你究竟想说什么?”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姐姐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裴玉烟胸闷异常,她强撑着走到桌边吃了一口茶,“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母子?”
“远远地离开皇宫,你可愿意?”咸宁抱着最后一丝悲悯之心问道。
裴玉烟思忖良久,终究是不愿意离去。她跪着哭倒在了地上,“求邓贵人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吧!我只是一时糊涂,这才会做了傻事。可是我心里边只有皇上啊!”
见咸宁沉默不语,玉烟又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坦然站起身来,“娘娘既知道我的事情,多少也应该有所顾忌。如果娘娘去告发了我,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寒心呢!娘娘你与梁琬琰既是好姐妹,就应当为她考虑考虑,她对阎畅用情之深,娘娘想必不会不知。再则,皇上现在一心认为昌儿和安儿是他的孩子,心里对他们也喜欢得紧。不是我说妹妹,你实在是不了解男人。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当面拆穿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的□□之人心存感激。皇上到时会否因此而和妹妹结怨,也未可知。”
咸宁见她依旧死性不改,只得叹了口气,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者终将害己。既然你执迷不悟,往后我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吧!”
裴玉烟强忍着胸中的怒气,待咸宁离去之后,她才无力地倒在了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绣阁深沉
【血锦】
翠萼摒寒,花蔓悄绽。
一身宫女装扮的方紫雪在墨蝶的带领下,悄悄地来到了云台殿。
裴玉烟与她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才将一个小玉瓶拿出递与方紫雪。
“娘娘,这是什么?”
“这是‘消肌散’,你将她浸入到邓咸宁的衣物之中。不出半个时辰,她必死无疑。”
方紫雪如获至宝,赶忙将玉瓶放入袖中。
“你行事要万分谨慎,一定不要让旁人抓住把柄。”裴玉烟又吩咐她道,“我做这些全是为了妹妹,还望妹妹体恤我儿女尚幼,倘若万一出了什么差池……”
方紫雪含泪颔首,“妹妹此番入宫,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姐姐放心,倘若真出了什么事情,妹妹一定不会牵连到姐姐。姐姐愿意帮妹妹,妹妹已然感激不尽了。”
裴玉烟神色稍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永安宫内,咸宁一边听着希言的回禀,一边满眼爱怜地望着襁褓之中的龙凤双子。
胜儿手捧着一束迎春花入内。
咸宁呼唤胜儿上前,将他拥入怀中,低语道:“胜儿,为娘现在正处于两难之地。如果为娘为了保护一些人,而不得不除去另外一些人,胜儿可会怪为娘心狠手辣?”
胜儿起身,走到了香案前。他试着将迎春花□□去,奈何瓶口太小,盛不下两种花。他便将瓶中的梅花悉数扔掉,迎春这才顺利地被插入了瓶中。做完这一切,他朝咸宁淡然一笑,俯身捡起那些梅花,扔到了院中。
“我明白了。”咸宁喃喃道。
几日后,太医全被召到了永安宫。
裴玉烟在永安宫外看着太医进进出出,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须臾,满屋的哭声和求饶声传来,裴玉烟这才换上了一副哀戚的面孔,行色匆匆地走入了内殿。
一入内殿,裴玉烟不觉吃了一惊。
原来,她看到邓咸宁正好端端地倚在榻上,双眼却已哭得肿如桃杏。见裴玉烟前来,咸宁拼命地对着榻上的孩子叫道:“昌儿,你快醒醒啊,你娘来看你了。”
裴玉烟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皇上,浣衣宫女方紫雪带到!”侍卫回禀道。
咸宁冲上去打了方紫雪一个耳光,“本宫先前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死性不改。你说,是不是你给我的锦缎里加了毒?你可知,那是我用来给小皇子做肚兜的锦缎!你有何仇怨,只管冲着我来便是,为何要谋害皇子?”
看着榻上的小皇子,还有跌坐在地上的裴玉烟,方紫雪不禁呆立在了原地。
“方氏,你可认罪?可有同党?”皇上的语气中,亦有止不住的怒意。
“我可怜的皇儿啊……”裴玉烟匍匐着爬到了床榻前,霎时泪如泉涌。
方紫雪眼里亦浸满了泪水,她跪下道:“妾身认罪。妾身没有同党,一切的一切,都是妾身一人的主意。”
“来人,方氏紫雪谋害皇后在先,谋害皇子在后,罪无可恕。将她立刻押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皇上低声吩咐道。
方紫雪被关入了天牢,孙喜妹洗脱了嫌疑,仍回永巷为家人子。
夜间,咸宁来到了天牢。
方紫雪布满血丝的眼中,多了几分茫然。
“你是秋兰的妹妹?”咸宁幽幽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来永安宫行祭拜之礼,我便有了怀疑。”
方紫雪凄怆一笑,“可惜,我没能为姐姐报仇,没有亲手杀了你这个毒妇。”
“秋兰并非因我而死。她是窦太后的人,也曾几次三番地帮助窦氏对付我。我对她一再忍让,最多不过是把她赶出了内殿。她自缢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她任务没有完成,不知该如何向窦氏交待。”
“我凭什么相信你?”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还有说谎的必要吗?”
方紫雪一时怔住。咸宁去后良久,她才瘫坐在了地上。
想当初,自己在得知姐姐死讯之后,便萌生了复仇的念头。她背井离乡,改名换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入宫为姐姐报仇。
可原来,一切竟都是枉然。
倘若真如邓咸宁所说,姐姐原本就是害她在先,那么邓咸宁将其赶出内殿倒也不为过。可是,如今这些都已死无对证了。
她缓缓地走向了案边,拿起一只破旧的烛台,用力地自手腕处划过。鲜血汩汩流出,方紫雪安然躺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她仿佛回到了那个虫鸣鸟叫、满目绿茵的农间田园。那是她们家人一生中最欢乐无忧的时光。最后的最后,她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春寒薄】
春寒稍退,咸宁于永安宫摆下杏花宴,邀皇上和后宫中人一同前往品尝。
皇后大病初愈,不耐风寒,无法前往。只命蔻丹送来了几坛佳酿,为众人助兴。
裴玉烟为了接回安公主,只得重新振作了起来。她今日梳着双云髻,穿着一件累珠叠纱粉霞茜裙,妆容明净,光彩照人。
皇上见她恢复如常,便向咸宁道:“我看裴贵人如今身体恢复的不错,不如就让她把安儿接回云台殿吧?你如今临盆在即,也不好太过操劳。”
咸宁笑道:“让裴姐姐接回安儿固然是好。可是安儿如今夜间择床,必得让我陪着才能入睡。裴姐姐若把她接回去,可有得累受了。”
“不妨事,不妨事,”裴玉烟赶忙堆笑道,“安儿毕竟与我母女连心,日子久了,她也就会习惯了。”
咸宁淡淡一笑,“既如此,宴后姐姐就将安儿带回宫吧!”
裴玉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花落如雪,花影娇娆。花香入骨,羞煞红妆。确是一派赏心之乐景!
宴后,咸宁命人将安儿抱与裴玉烟。
裴玉烟接过安儿,安儿登时大哭了起来,手脚也开始拼命地挣扎。
“安儿是被我宠坏了。”咸宁一边说,一边又将其抱到了自己怀中,安儿果然停止了哭泣。不多时,她便在咸宁的怀中沉沉睡去。
“哈哈……”皇上笑道,“安儿倒是和你有缘。既如此,你就再多留她些时日吧!”
“皇上……”裴玉烟神色慌张地呼唤道。
“皇上同姐姐说笑呢!”咸宁复将沉睡的安儿递给了裴玉烟,“我虽十分喜爱安儿,可她说到底还是姐姐的孩子。如今姐姐你既大病已愈,我就也没有理由再留着她了。”
裴玉烟将安儿紧紧地拥入怀中,佯装感激地说道:“多谢邓妹妹这些天对安儿的照料,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姐姐若过意不去,往后就多带安儿来我这里坐坐,也算聊以宽慰我对安儿的眷恋之情吧!”
裴玉烟微笑着应了下来。
次日,咸宁照例前往长秋宫向皇后娘娘“问安”。
皇后今日精神尚可,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凤案前练字。见咸宁前来,她便屏退左右,冷笑道:“邓贵人日日在本宫这里演戏,不累吗?”
咸宁不动声色地答道:“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何敢言累?妾身今日做了娘娘最爱吃的酸枣糕,娘娘尝尝看合不合口?”
“听说,本宫中毒一事,全是邓贵人你的功劳。你故意将本宫平日里用的碗筷说成了是你的,本宫这才中了毒。如此说来,邓贵人是拿本宫为你自己挡了一箭,是也不是?”
“哈哈……”咸宁笑道,“娘娘惯会说笑的。”
皇后将笔掷在了地上,厉声问:“谁有心思同你说笑?”
皇后身体本自虚弱,经此一气,先前好不容易养好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