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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因为有想要抓住的东西。
无声的倾诉直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渐渐动摇的狐狸眼中腾起了一层水气,却倔强的咬住了下唇,生生把这种情绪扼杀在摇篮中。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如果你一定要守你的承诺,本公子今天就先杀了你!”
面对气势不足的杀意,朱梵浅浅呼吸了一口,直直的望进狐狸眼深处。
“我一定会遵守承诺,正如我今天给你的一样!”
“不可能的,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我不会让你死的!”
如磐石般坚定的誓言,让洛水仙移开了视线,不肯去承认对方眼中的认真,总觉得一旦相信,自己的世界就会崩溃。但是蠕动的唇,还是低喃出了声,似乎是想要确认这份信任,却又矛盾的不愿意去接受。
“本公子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凝视着别扭的人,朱梵知道对方已经动摇,旋即不爽的瞥了眼对方的脖子,哼哼道,“至于这笔账,等事情结束了跟你算!”
说着,不由分说的把人揽进怀里。洛水仙不乐意的挣扎了几下,却惹来耳畔的挑 逗。
“安分点,本王今晚不想对你动粗!”
明明是没有什么威胁力度的话,却让人真的安静了下来。
这种不用顾忌而和一个人亲密相处的安心,令洛水仙想起了那个肺痨缠身的男人,每次对自己的恶言恶语总是温柔的笑,让人感觉这个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生气,令自己无奈的妥协。
相反,猪头的霸道和蛮横让自己更想有一种欺负的欲 望,看着他暴跳如雷的表情最让人开怀。
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旦放松,睡意就渐渐袭来。一声梦呓,沉入了熟睡中。
“猪头……”
不知过了多久,朱梵一直维持着半搂的姿势,直到确定怀里的人真的睡去。抬头唤了一声自己的心腹侍卫,年年有余早有准备的拿着被褥进了牢房,铺好后,才轻柔的把人放下。
“有余,你留在天牢!”
短促的吩咐道,随即,朱梵便带着年年疾步离开。
此时的深宫后院烛火通明,仿佛在等待去而归返的客人。
到了门口,朱梵和跟随在侧的年年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者恭敬的点头后便快步离开。
对着空荡寂静的内院深呼吸一口,朱梵抬脚跨了进去。果然不出所料,堂上,只有女人独自坐在当中,桌上早已斟好两杯茶。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女人毫不客气的开口道,带着一种严刑逼供的口吻。
“你拿什么来交换?”朱梵站在桌前三步远的地方直视着她,在对方没有商量的意愿前,他不会落座。
“交换?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地位,敢跟本宫谈条件?”
女人的过河拆桥早已在预料中,这种尖酸刻薄的话把朱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显得如此可笑。
“我手里有你想要的情报,这一点,就足够有资格!”
听出话中的坚决,女人放软了语气,“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吗?”
“你不用提醒我!”朱梵讽刺的扯了扯嘴角,释然道,“我可以保证你们母子俩不会有任何事,但是正如十年前,你无法放任任何隐患在身边。所以,这和我的承诺无关,是你自己的疑心在作祟!”
“……”嗅到了十年前的味道,女人咬住了下唇,一字一句道,“谁没有死?”
“本王似乎还没看到太后您的诚意!”
突然用上尊称和自称,让一直侧坐着的女人缓缓转过脸,恶狠狠的扯下了另半张脸上包扎的纱布,一条从眼角延伸向嘴角的伤痕蜿蜒爬行在较好的面容上。
“你认为我可能放过他吗?”
下意识的避开了女人愤怒的视线,朱梵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也对他下过毒手!”
“本宫当初一念之仁,现在他活蹦乱跳的来刺杀本宫,早知道就不该把解药给你!”
“你不用说了。我今晚之所以会来,已经做好了决定。”
“你非要为了一个随时可丢可弃的玩具跟本宫翻脸吗?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吗?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在一起时的快乐吗?”女人缓缓的走向了朱梵,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注视着视野里的人,“你知道他来刺杀本宫的时候,不是马上回京了吗?难道不是紧张本宫吗?”
“我想太后有一点误会了,我赶来皇宫是担心他出事!”朱梵推开了靠上来的女人,坚决果断,“还有,他不是玩具!”
“在他面前的时候你都没有推开我,你现在装给谁看?”女人气急败坏的吼道,如果这一招都没有效,那她真的束手无策了。
“太后不用费尽心思演戏了。”朱梵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女人的做作,一字一句道,“一命抵一命!太后可以斟酌一下,本王手中握着的这条人命,比起一个刺客,到底哪个对您来说更重要!”
“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决定会给皇上带来怎样的阴影?一个是刺杀他母后的凶手,一个是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你这不是为难他吗?”女人不死心的申辩道。
“如果不是你独断专行,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是你自己给你儿子造成了这个处境!”
“他也是你儿子!”女人豁出去的咆哮道。
一阵寂静之后,她惊恐的看向了朱梵的身后,只见身穿龙怕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那受伤的表情让女人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
“不是的,不是你听到那样!”女人急着要解释什么,少年却咬紧下唇,转身跑了。
“呵——”一声冷笑响起在大堂之上,当事人都清楚,那一句晴天霹雳的话,根本是无稽之谈,两人从来没有过越轨的行为,何来生子之说?
朱梵眼里的讽刺已经变成了鄙夷。
“为了达到目的,你连你儿子都要利用!刚才说的话,太后再好好考虑吧!”
飞奔着离开的少年脑海中只回想着那声晴天霹雳,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是自己畏惧而尊敬着的母后,一个是自己喜爱并仰慕的皇叔;内心告诉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更深处却又涌着莫名其妙的喜悦。
“啊,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就寝?”
笑嘻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少年回头,看着月光下笑容可掬的老人,没理由的觉得亲切起来,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份撒娇,“赵太医……”
“如果皇上是担心太后的伤,微臣刚从太医院开好方子,伤口并不深,皇上不用太担心。”
“恩……”轻声的应道,少年低下了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皇上,微臣送您回寝宫吧。”
“朕不想回去……”
“微臣去通知李大人?”
“不要!”脱口而出,突然想到让最信任的人知道这件事,少年浑身不舒服。
“这样啊……”注视着愁眉苦脸的少年,赵太医笑了笑,转而提议道,“既然皇上不愿意回寝宫,又不想叫李大人,要不……皇上今晚去微臣那里?有个人,也许您愿意和他见个面。”
第四十二章 众人齐相聚
“皇上,到了。”从轿子中出来,赵太医走到另一顶轿前,隔着轿帘,轻声道。
没有得到回应,又试着叫了几声,赵太医掀开轿帘一看,少年已经睡着了。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有天大的事,还是抵不过睡意。
吩咐人收拾了一间房间让少年住下,继而命下人去给御史台留了个口信,一切又恢复了夜的寂静。
翌日,天蒙蒙亮。
看守天牢的狱卒正在打盹的时间,突然被一个太监叫醒,睁眼一看,居然是太后亲临,忙不迭跪地请安。心里嘟哝,真不知道这天刮的是什么风,先是吹来一个敬安王,再来一个太后。
“昨晚的刺客呢?”侍奉在太后身侧的太监阴阳怪气的问道。
“回太后的话,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还不带路!”
狱卒慌乱的起身,领着一行人向着阴暗潮湿的深处走去。
“啊——”
狐狸眼的突然惊醒,让撑着脑袋跪坐在草席地上的人也一同从浅眠中睁开眼。
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光线幽邈的天牢景象,再次映入眼帘的是担忧的眼神。察觉到躺着的被褥,洛水仙一撇嘴,抄起被子卷成一团扔向了墙壁。
“你想热死我啊!”
看到活蹦乱跳找茬的人,朱梵突然觉得这表情在此时此刻异常的诱人,捉过对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撬开贝齿,掠夺着所有的气味,舌 尖贪婪的舔 舐过上颌、齿根,不放过一处。
“唔唔……”洛水仙不甘的瞪了一眼,曲起膝盖撞在霸道之人的小腹,像是要擦去这人留下的味道,拿手背狠狠的擦拭着嘴角。
朱梵吃痛的捂着肚子,恼怒的抓过擦嘴巴的玉手,“你就是从来都不让本王如意!”
恶狠狠的啄了一口对方的薄唇,顺势跨上了被褥铺就的简易床,更投入得吻下去。风风火火的闯入口中,四处追逐着躲避的香 舌,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与,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一点点渗出,沿着脖颈淌下,勾勒出淫 靡的曲线。
此时,恪守职责站在牢房外的有余,慌张的叫道,“王爷!”
循声看去,只见牢房外来了一行太监宫女,簇拥中的女人撇过了视线,脸色阴霾,“开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洛水仙当即就疯狂的要冲上去,被朱梵不容反对的拽了回来。
“先听我的,别冲动。”安抚一声后,朱梵把视线投向了来此地的女人。
“人,本宫已经放了。你可以说了吧!”
嘴角划开一个满意的弧度,朱梵从怀里拿出一张信封,扔了过去,“你要知道的,都在这里。”
一旁侍奉的太监急忙捡起地上的信封,交到女人手里。后者没好气的斜了一眼怒目而视的洛水仙,不屑的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目送着一行人即将消失在视野里,手里拽着的胳膊再也忍不住的挣脱开了自己。
“回来!”朱梵再次拉住人,扳过对方的双肩方正在自己面前,“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你又想去送死,是不是!”
“我说过,不会放过她的!”
“相信我,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还袒护她!”
“我没有!”对洛水仙的无理取闹真的动怒了的朱梵咆哮出口,面对报仇心切的人,他心力交瘁的叹道,“如果你再被抓到,就没有第二个‘五皇子’可以救你了!”
“你说什么?”惊讶之余,洛水仙激动的问道,“你见过他?你一早就全都知道?”
“也不算一早。”顿了顿,朱梵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们先离开,以后再从长计议。”
伸出去的手被啪的一掌打开,洛水仙颤抖着双肩,一声高过一声,“你拿他的命换我的?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狐狸眼里的愤怒令朱梵意外,他平静的开口问道,“第一次知道这个人存在的时候,你面对他的病情就是一副紧张得不得了的表情。现在,你又为这个人而指责我,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我做错了吗?”
洛水仙哑口无言,可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那个男人死。既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的理由,他索性转身跑了。
朱梵头疼的扶了扶额头,对着站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有余道,“走吧。他现在一定是去赵太医家。”
“我们要跟去吗?”
“当然去!太后看了信封中的内容后,也一定会亲自去赵太医家确认。现在这家伙还以为太后是杀父仇人,碰上了一定又得出事。”
“王爷,年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去叫岁岁平安他们了,现在应该埋伏在赵太医家。万一事情失控,我们也好有退路。”
走出天牢不久后,两人在宫门口迎面撞上了急匆匆的李清逸和御史台的人。
两人照了一面后,李大御史破天荒的没有讽刺落魄的敬安王,而是专注于行走,似乎急着要去什么地方。
“御史台,应该是那个方向吧。”有余煞有介事的指着相反的路,分析道。
能让李大青天忘记惩恶除奸职责的原因,只有一个——小皇帝。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人的情况,朱梵皱了皱眉,不知道那个白痴的皇帝侄子会做何想法。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那家伙的事!
上了一顶停靠在宫外的轿子,轿子朝着李大御史离开的方向而去。
而当天牢里的交易进行时,在赵太医家睡了一宿的小皇帝因为平时早朝的习惯一早就醒了。
花了一些时间整理好自己散乱的思绪后,少年就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
要是被母后发现一声不吭彻夜不归,一定又要被关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