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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她,看着她一天天的变得开朗,变得欢乐,我也会高兴。倘若此生只有如此与她相伴,我也无怨无悔。可惜,就是这样一个小心愿,也不能被满足。那可怜的女人,只过了三年自由幸福的生活,在我快要三岁的时候,那蕴在体内的强**力,显露了出来。于是,我这个女奴生出来的孩子暴露了身份,我那位亲生的父亲,派来了无数的杀手。凭着我弱小的身子,施展的法力,能抵抗多少屠杀?她为了保护我,已是奄奄一息。倒在草地中,还将我紧紧抱在怀中,用最后的力气,对我笑着说道:一定要活下去,自由的,幸福的活下去就是这样的她,在死去的时候,我却昏迷着,无缘最后一面。直到醒来,君节大叔才带我去了她的坟,一个简单的坟包”
葬龙说到这里,便不再出声了,只低垂着眼帘,遮盖了其中闪烁的光。
千夜,都已经抽泣了。
看着心爱之人为了保护自己忍受着各种伤害,却在最后一刻无缘相见。记忆里最后的一句话,是对他的期望,就是他名字的含义。
这位女子在死去的时候,也不知晓自己的孩子其实早就死了。眼前她拼命要保护的,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为她感动而倾心的男人。
葬龙,每每摆出那种大叔般猥/亵的表情,与她嬉笑的时候,心中可是依旧在想念着那最终不能再守护他的女人。可是有悔恨自己穿越而来的,不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不是能令他爱的女人得到自由和幸福的男人?
所以,他才要杀光所有的贵族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被爱着的女子寄托了的祝愿,更是要让天下所有像那女子一般的悲惨的奴隶们都能够得到自由和幸福。
这就是他的爱情,这就是他走上如此之路的诱因。
只是知道了,却会这样难过。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中。
千夜抹了眼泪站起来,托着肚子走到葬龙身边,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沙哑地说道:“虽然生下了儿子,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慰。可是放眼以后的日子,这样精神上的幸福其实都是浮云。虽然失去她令你自责痛苦,虽然她始终不知道你的心令你失落纠结,可死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在奄奄一息之时,她微笑着对你的说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对你来说,因为天生的法力,你一定可以寻得她向往的自由幸福的生活,可是对于她来说,真正的自由和幸福只有这最后的解脱。君节大叔跟我说过,她死去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大叔说,那个时候的她,看到大叔抱着你的样子,笑得好开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世上唯一的牵挂也有了着落,她,真得无所遗憾了。葬龙,她是笑着离去的”
千夜一边说着,一边哭着,而葬龙,那修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按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晶莹的泪,一颗一颗滴在了泛出关节的手背上。
男人的泪,尤其是像高傲如寄傲,顽皮如葬龙,这样的男人的泪,是很少能见到的。真得见到了,也是他们伤心到了极点的时候。
葬龙,这样的哭出来,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需要释放,挤压在心中的各种负能量才会减少。
所以千夜很欣慰,她最后的谎话,没有白说。
是的,她说了谎。君节大叔的回忆,到那个令大叔舍弃一切的女子死去时,便已经结束了。而之后遇到葬龙,怎样教导了他,不过是在此之前耳闻了几句。所以那位女奴死去的情景,是她杜撰出来的。
人已死,让生者知道她死时的安详,是唯一可以慰藉人心的。
而千夜也相信,这位肯为孩子勇敢面对挑战的女子,在将孩子托付给君节大叔时,也一定会笑出来。
双手温柔地抚摸这凸起的肚子,千夜低头看着,仿佛看到了里面孕育的骨肉。眼泪滴在因为汗水打湿而紧贴在上面的薄薄的衣料,为这闷热带来丝丝凉意。
葬龙曾说过,世上并非所有的女子都如她一般幸运。原来,在这种时代,能遇到寄傲那样的男人,就是幸运的事了。
所以,才会对他之前的可恶,再也提不起恨意。所以,才会在纠结与迷茫中,爱上了他。
寄傲,我代这个孩子,谢谢你。谢谢你肯接受他,谢谢你费劲心思为他谋得的地位。
不论你对我有过怎样的过失,也不论你对人命怎样的轻蔑,在这个时代普遍的思想中成长起来的,难免的恶习。可是你,却有一颗疼爱自己孩子的心,有着一颗慈父的心。
直到葬龙离去后,千夜依旧唉声叹气的。原本引葬龙说心爱女子的时,不过图个乐子。谁知道听过后,竟会感叹万分。
想着,又是一声叹息。
——血魔王,在说谎——
那个千夜突然的出声,令千夜哆嗦了一下,可很快的,千夜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说谎?我不觉得他是在说谎。
——不,他一定在说谎。因为土之巫师,不是那样的男人。——
206 两种情况:不是精神病就是变态
那个千夜,自从出现以来,不断重复的话,便只有杀寄傲。 对于除寄傲以外的一切人与事都显出漠不关心的态度。
现在,她为什么要替土之巫师辩解?
千夜不明白。
那日寄傲与血魔王一战,得知了血魔王的身世。而后无论是寄傲的嘲讽,还是君节的态度,都显示出这位土之巫师的继承人遭受了“亲生”父亲怎样的迫害。
如果他的母亲不是因为保护他而死,想必一心寻找儿子的君节大王也不会暂停脚步,抚养教导了他。
种种,摆在眼前。而且葬龙,完全没有必要对她说谎。对于自己的爱人,对于自己的身世,还有那个与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土之巫师的憎恨,完全没有必要隐瞒或是编造。
所以千夜,相信葬龙所说。
只是那日帐篷中,也就是寄傲第一次封印孩子法力的那日,土之巫师北城与水之巫师影魅曾一起来到焰**营中拜见这位火之巫师。
那日千夜见到了土之巫师,看上去确实是个斯文有礼,温和善良的男人。倘若不是真得相信葬龙,想必怎样也想象不到那样的男人,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奴的。
千夜叹口气,心中与那个千夜对话起来。
千夜,你知道葬龙是与我一样,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他不会用这件事跟我说谎,也没必要跟我说谎。况且他所爱之人如何,他的身世如何,也并非他主动说给我听的。所以我不认为葬龙在说谎。那个土之巫师,一定是个道貌岸人的伪君子,就像岳不群
——不,我不准你诋毁他。你见过他吗?你了解他吗?就凭血魔王的一句话,便这般侮辱他!我告诉你,土之巫师,是真正温和善良的人,无论是对待妻儿,还是对待下人,或是俗不相干的陌生人,都会以力所能及的温柔化解着对方内心的苦楚,给他们带来欢乐。这样的男人,你见过几个?!所以,我不准你侮辱他,倘若你再敢多说一句他的坏话,我一定让你死!——
千夜,顿住了。
什么?让她死?那个千夜不想报仇了,这世上竟还有比她父亲的仇恨更重要的存在?!
以往的种种,那个千夜是多么地想要寄傲死,想要为她“被算计”的父亲报仇雪恨。怎么会突然为了一个陌生男人,放弃了这一切?
千夜,扬起了双眉。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会有一个男人比她的父亲更加重要,那么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爱人,就是她的儿子。
现在,那个千夜没有儿子。那么,便是爱人了?
千夜咽了口唾沫,对心中的千夜说道:那个土之巫师,该不会就是给你写字条的心上人吧?
等待答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良久,那个千夜终于说话了。
——没错,字条是他写给我的。可是他,却不是我的心上人。因为我,根本就配不上他。他那般优秀,那般高贵,我一个失去了父亲和国家的可怜之人,如何配得上他?可是,他却对我很好,很好。令我,无法抵制心中的爱——
千夜轻叹一声。还说不是心上人,都无法抵制内心感受了。何止是心上人呀,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这一辈子非他不爱的花痴程度了。
不过,还真是想不到,那个给千夜写字条,幕后策划刺杀寄傲的竟是那个土之巫师。
土之巫师,山国无忧城城主北城。妻子是山国大王的妹妹,儿子虽然未曾继承他的法力,却也是得到他宠爱的。而显然,他还有另一个儿子,就算是抵赖也无法消除那孩子的身份印记。因为那孩子,继承了他的法力。
葬龙,女奴的儿子,即是爱人又是母亲的那个女奴被这位土之巫师残/害着,又在得知他的存在后,派出大量杀手想要除去这个“低贱”的继承人,终因那女奴的勇敢和机缘巧合遇到了君节,抱住了性命。只是那女奴,却永远不会再次遇到好运了。
千夜相信前面大众对北城的评价,也相信葬龙不会说谎。所以,千夜对北城有了总结性的认识。
北城,要么是个精神分裂的病人,要么就是个很会演戏的变/态。
那个千夜说,他对她很好。那么,目的又是什么?是像后者所说的想要利用那个千夜杀害竞争对手的火之巫师,还是像前者所说的对于那个千夜会展现出他好人的人格呢?
千夜相信,利用的成分多一些。因为字条,他还会写字条叮嘱她。
深吸一口气,千夜转了话题。
千夜,你是怎样遇到他的?金之巫师死去后,你是如何到了无忧城的?
——我不记得了,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太小。待我懂事起,便已经在无忧城了。他们待我,如同亲生骨肉,从未将我当成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看待。——
就算你不记得了,也总有个过程吧。难道你从没有问过他们,是如何遇到了你,收留了你?
那个千夜,又开始沉默了。千夜扬了扬眉,看样子,她又触及了那个千夜某一处的痛楚。不是她不记得了,而是不愿意提及吧。
你不愿说就算了,至于土之巫师是个怎样的人,我们稍后在讨论
——我的母亲,是山国人。她与无忧城也有些渊源,所以在我父亲遇害后,母亲将我托付给了无忧城,变自尽了虽然年纪小,可记忆里,始终不会忘记的父亲的温柔强大,母亲的贤惠疼爱,这样的父母,不会将我交给任何一个可能伤害我的人抚养。所以你懂了吗?土之巫师,是这世上最善良的男人,血魔王,是在诋毁他。——
我说,你这话说的完全没有逻辑可循嘛。想不提你父母的问题,就单单说葬龙这个人,倘若那个土之巫师真得像你说得是个善良的人,那么他的继承人又如何会变成了现在血魔王?善良的男人,他的儿子自然在他的身边得到最好的照顾,准备着有一天成为他的接班人
匈口突然闷了起来,千夜按住心窝,紧紧皱着眉头。那种仿佛被人掐住了心脏的痛苦,许久不曾体验了。那个千夜,也许久没有这样发飙了。
——我再说一遍,土之巫师,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倘若你再有一言半语对他不敬的地方,我便要你死。即使因为,我将失去报仇的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你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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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咬舌头,我很有经验
因为匈口的窒息,千夜只觉得双眼一阵阵的发黑。 一只手按着石床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只手狠命地按着胸口。只是如此的举动,却不能令自己好受些。
那个千夜如此的发疯,令她十分气恼。紧皱着的眉头,恨得牙痒痒,用性命来威胁她,千夜恨不得将知道的所有骂人的套话一股脑地倒给那个千夜。
可是,她不能。因为那个千夜真得会因此杀了她,而她,也真得不愿死去。
腹中的骨肉,一定要平安的生下来。
千夜,你对土之巫师的那种感情我很清楚。你会愤怒,你会不惜一切,可你却不能用这种手段改变我对土之巫师的看法。即使我说他是好人,也不是发自内心的,你认为这样就能满足,那么好,我说。可是这种满足,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幻觉罢了。你不是盖世太保,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
让我真心说他是好人,首先就得让我认为他是个好人。这可不是听谁的一句话两句话就能下判断的。这样吧,我保留你与葬龙的看法,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好吗?
终于,可以呼吸了。千夜这才发现眼角溢出的泪水,她直起身子,心中说不出怎样的抑郁。
这身子里的千夜,好像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虽然是无形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