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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命运?注定不会有幸福,只不断充斥着悲剧的人生?这就是她被带到这个世界的初衷,是对她的报应吗?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她遇到那个魔鬼,与他相爱,为他生下女儿,却落得现在的下场?
她可怜的女儿又做错了什么?还那么小,便被亲生父亲下令,日日遭受溺水的痛苦。她被浸在水中,呛得连哭泣都不能够的时候,那颗脆弱的心,在想什么?
想到之前,火焰在寄傲手掌心跳跃的时候,他的模样,仿佛成了天底下最疼爱孩子的父亲,慈祥欣慰。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
千夜的嘴角,突然笑了一下。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呆滞。这一下僵硬的笑,蕴含的因为失望与伤害,而阴冷的感觉,在她如同假人一般苍白呆滞的脸上,额外慎人。
狠,自心底升起,绝望中,扭曲了的报复。
寄傲,你的心,冰冷僵硬,如同那寒水中坚硬的石块。哪怕是一个婴儿,你也能毫无反应地痛下狠手,看样子,留在你心中那仅有的人性,也随着君节大叔逝去了。
可是你,还会对自己的孩子温柔,还会对自己的孩子疼爱。是因为孩子,是你可以寻得真实唯一的血脉了。
所以,你的不幸,终究有一天会令你生不如死。因为我相信,因果报应,终有一天,你会醒悟过来,曾被你无情虐待的孩子,又被你过早结束了生命的孩子,那个你认为的,被我这个母亲利用欺骗你这个父亲,又被你这个父亲溺水折磨来报复我这个母亲的女孩儿,正是你的亲生骨肉,那个曾经释放火焰在你的手掌心撒娇,而你对此充满了无限怜爱惊喜的孕育在我腹中的亲骨肉
。等到那一天,我要看着你因为悔恨自责如同被万蛇噬般的苦痛模样,我要看着你因为自己对亲生女儿做出的种种发指行为而无法容忍喷出的鲜血,我要看着你流着人间最凄凉悲惨的眼泪,捶着胸口,无力跪在地上的每一个环节、动作、表情。我要看着这一切,来祭奠我的女儿所遭受的一切!
不知这样呆滞了多久,最后抱着双膝睡去了。不曾喝水,不曾吃饭,刚刚生过孩子,这身子却比初来时更加纤弱。只是无论怎样的瘦弱,那对却比以往丰盈了许多。
抱着膝盖,柔软抵在腿上,幽幽醒来时,便感受到了那份不同。
直起身子,低头看着,那双翦水美眸,却一片茫然。
这个,能证明自己是生产过了的女人吗?
或许吧,然而那样,也只能令寄傲质疑继承人的“死去”,却不会领悟珍宝女婴就是他的女儿。
侧过头,看到脚边摆放着的托盘,上面有甘甜的水果,细润的面饼,还有稀有的肉干。简单单一的食物,却是这个时代难得能吃到的美味。
看着,良久,她伸出手抓过来,往自己的口里塞。
毫无胃口,可她却将嘴巴塞的满满的。不是用食物发泄情绪,却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饿死。
对寄傲的狠,固然。可是,那份痛又是为了什么?
临睡前,混沌的消极心态,令她不由得害怕,也同时满是愧疚。
看到寄傲痛苦,心情就会好起来了?可到了那个时候,她又会是怎个模样?
她是母亲,女儿死了,对她来说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即使寄傲终有一天明白过来,像她想象的那样,吐血吐到死,又能怎么样?
她的女儿不在了,她又能怎么样?
所以,不可以这样消极下去,十二年,对于女儿来说,是短暂的生命期限。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很长的思量对策的时间。
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女儿。还有不知道怎样了的葬龙,唯一对她无欲无求,却总能体贴她,照顾她的男人,她一定要给救出来!
只是,该怎么做?
千夜重新振作的同时,王宫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满脸邋遢的胡子,一头黑发如同鸟巢一般顶在头顶。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却该遮住的都遮住了。草鞋,脚趾头一块一块的污渍,晃悠着,却从王宫正门走了进来。
而门口的守卫,统统跪下,对那看似乞丐一样的男人,谦卑行礼。
漆黑的眸子,却有着阳光般的明媚,他看到侍从的行礼,反倒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脸颊上的胡茬便被拨动着来回摇摆。
“我听说咱们焰国有了神赐之女,又带回来个珍宝女婴,所以回来瞧瞧。嗯,她们都在哪里呢?”
侍卫们相互对视了之后,恭敬地说道:“两位现在都不能随意探视,想要探视,得王上同意。所以,倘若如此迫切,就先去见见王上吧,纳川侯殿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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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没有了情感,也就没有了痛楚
看管起来了?论说那个珍宝女婴看管着也就罢了,怎么连神赐之女也都看管起来了?他记得没错的话,那神赐之女可是原本女奴的身份,应该是千夜。 他们之间应该修成正果了,怎么又给看管起来了?
又闹变扭了?
墨带一边朝着王的宫殿走去,一边这样惬意地想着。在他看来,这一对是早晚会在一起的,因为他看得出那向来冰封一切的弟弟对千夜的感情。本性便是温柔善良的孩子,有了那丝微妙的情感,早晚会放弃一切接受真情的。
果然,神赐之女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笑了。还是傲儿有本事,充分利用了他巫师的身份,不但可以与爱人终成眷属,更是给了千夜一个如此绚烂的名分。
所以,即使知道了看管一事,也全当他们小两口闹变扭,一副轻松自在地墨阳,踩着草鞋,挠着络腮胡子。
墨带,又哪里知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种种?
令千夜摒弃前嫌接受爱的种种,放下一切,只盼幸福的种种,还有现在,到了最绝望深渊的种种。
深渊,也不单单是千夜一人的深渊。
墨带回来得突然,此刻的寄傲当然还不知道。他进来之前,寄傲正倚在床边,单手按着额头,双眉紧促。
殿外柱台上,依旧跪了许多的女奴,可是焰国大王,此刻却毫无兴趣。
这对于伺候王许久的侍从们来说,是很不正常的事。
宁宦官站在殿外,抻着脖子往里面看,可就算脖子抻成了长颈鹿,也看不到宏伟宫殿深处的情况。王让他们退出去,也只有退出去,可王独自一人在里面,的确令人担忧。正如大家都在想的,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而那跪着的众多女奴之中,自然有一个更加好奇,她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
当然,她还不知道血魔教总部被毁的事,粼国并未大肆宣传,因为大军赶到时,总部早已经被人先下手毁掉了。如此一番,反倒成了笑话。粼国的王便下令毁掉了血魔教的地下宫殿,随即撤兵了。
如此,自然消息在无形中被封闭了,说的人少,说出来的话也好像戏言一般。
她,非但不知道血魔教总部的事,就是血魔王此刻正被关在土里,她也完全不知晓。
默默的跪着,她还将所有的心思用在如何寻找焰国大王弱点之上,这是她此番的使命,为了光明教最神圣的目标,为了天下千千万努力最终寻得光明的时刻早日到来,也为了自己,逝去的亲人。
“殿下,您怎么回来了?”
这般沉默的宫殿上,终于发出了声音。见到纳川侯乐呵呵地走上来,宁宦官赶紧上去迎接。
纳川侯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我回来了不行?”
宁宦官赶忙说道:“不是不行,而是太是时候了。王上似乎心情不好,殿下回来,正好引他笑一笑。”
墨带哈哈笑着,说道:“你不用怕,无外乎小两口吵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看看。”
当哥哥的,就是不一样。尽管后来也会被这曾经温柔的弟弟如今那可怕的眼神吓到,然而墨带,却从不会真得畏惧寄傲。
不是不尊敬他这个王,而是因为他是哥哥,是比寄傲大了整整五岁的哥哥。
走进宫殿中,寄傲已经坐直了身子。他听到有人在他的宫殿外放声大笑,便猜到了那人是谁了。
天下除了一个纳川侯,哪个敢在焰国大王跟前放肆?
看着他的兄长走进来,还是那样的不拘小节,准确地说,是有些过头了。
“王兄,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可是一股不小的风,听说咱们焰国有了神赐之女,还得了珍宝女婴。咱们焰国的王,当真是女人们爱慕的对象,这样重要的,都是女人呢。”
纳川侯笑的跟什么似的,他是不知道情况,自然轻松。只是笑够了,便严肃了一些,挠着腮帮子,瞅着对面石床上,端坐的弟弟。
还是那样的英姿挺拔,这孩子一项是英俊出众的。只不过,虽然五官形态不曾改变,怎么感觉差了那么多?
哦,头发的颜色变了,还有那股子气势,也变了好多。
有种,不容亲近的绝情感。是他的错觉吗?
“焰国的王,看上去更加有味道了。那头苍白的发,是怎么搞的?”
寄傲微微笑了笑,说道:“忧国忧民,不是君王该做的吗?”
纳川侯干笑几声,不能问了,不然又得扯到他当初逃跑的事上面去。
“你不让我坐吗?我这走了一天,腿硬得跟石头一样。”
“那就赶紧休息去吧,相信宁宦官已经命人去收拾王兄的宫殿,王兄直接过去就好了。”
这是,撵他走吗?
纳川侯又干笑了几声,这孩子也变得比以前更难相处了。
“腿就算真的变成了石头,也还能支持一段时间。只为了看看咱们的神赐之女和珍宝女婴。王上,请恩准一见。”
寄傲斜倚回床边,淡淡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跟咱们一样,不少鼻子不少眼,看她们,还不如去外面看看那些个姿色的女奴,挑几个回去侍奉你。”
纳川侯又是干笑,说道:“虽说有鼻子有眼不差哪里,可噱头很足呀。想见见,见过了也不枉我回来一遭。”
“那随便吧,只不过现在那位神赐之女有些恍惚,是寻宝的后遗症,你有个心理准备,就是了。”
这边千恩万谢了,纳川侯笑呵呵地出去了。看着王兄的背影最终消失,寄傲的眼眸也半眯了起来。
这个男人,也曾是带给他伤痛的人,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这些所谓最亲的人带来的。父王,你在天之灵,可看到了这些?您这个儿子的不幸,源自您的抛弃。而后经历的,便不再有幸福可言。
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再会痛,因为我已经不再有那令人脆弱的情感,没有了情感,也就没有了痛。
九岁,是一切悲剧的开始。那么现在,二十六岁的现在,便是一切的结束。
半眯着的眼眸,冰冷如刀的光芒。只是焰国大王在发狠的同时,却忽略了那双搭在身侧的手,紧握着拳,微微的颤抖着。
墨带,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了千夜的宫殿,远望上去,不由得笑了。这里,不就是寄傲的生母,玉桐夫人的宫殿吗?
这样的做法,要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就冲着这一点,两人还有什么抹不开的事非得闹变扭?
该是如胶似漆才对。
慢慢走上去,门口的侍从们赶忙行礼,他却没留意那些侍从,只扯着嗓门开心地喊道:“千夜,王兄我来看你了。”
如此叫法,是将千夜当成了弟媳妇了。墨带脸上的胡茬都好像变成了太阳的光线,透着喜气。
只是,当他走进宫殿里,看到那神赐之女时,却收敛了那股子喜气,微微皱起了眉。
给读者的话:
今日发飙四更
247 唯一的机会
一件轻薄的白色裙装,露出那白净纤细的肩膀胳臂。 抱膝坐在地毯上,后背时不时碰撞着石床。漆黑的长发披散于四周,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眸。
这个摸样,哪里是小夫妻吵架后的模样。这,根本就是个饱经折磨的可怜的女人。
他们两个,难道又发生了什么?
没有听到他的呼唤,才会这样的呆滞。墨带慢慢走到千夜跟前,蹲下,他伸出手,推了推她的右肩。
“千夜,千夜。”
这样反复叫了几次,千夜才惊了一下,抬起眼看着墨带,那红肿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提防和慌张。
一见识墨带,这才放松下来,看着与寄傲一样的眼眸,却露出的关切担忧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酸,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不少。
“殿下。”
“是我,是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千夜,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那样看着墨带,突然,她想起来什么。
寄傲有令,谁都不准进来。早上他来过又走后,长公主飞羽便过来了。侍从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