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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教主笑了几声,随即看着寄傲。
“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拥有这样的能力,仅凭头发的颜色便换来的修行,物超所值。就像你的父王君节大王一样,这份能力令所有巫师羡慕。”
千夜眨着眼睛听他们的对话,虽然有些乱套,可也猜出这光明教主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土之巫师,山国无忧城城主北城,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因为某种原因,他却不能以北城之子的身份长在父亲身边,对父亲也十分痛恨。
成立的这个光明教,只招揽觉醒的奴隶,专门对付各国贵族,可见他对贵族的痛恨之情。究竟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令原本该受人尊敬的土之巫师继承人,变成了贵族痛恨的光明教主?
寄傲轻笑几声,随即说道:“一个女奴的儿子,不小心继承了土之巫师的能力,却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同。被父亲追杀,不得已用自己的身子做交换,学来的独特法术,成为人人痛恨的血魔教主。这样的你,也配跟我的父王相提并论吗?”
千夜一愣。女奴的儿子?!看着那银发教主,不自觉地握住了双拳,一定是被寄傲说中了痛楚才会有的激动。双手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小腹,他,竟与她腹中骨肉相同的身世。只不过这腹中骨肉尚且有父亲的庇佑,可他,却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真得很难想象,他的母亲,那个女奴,是如何将他生出来,又如何带着他逃避土之巫师一次次的追杀?而他,因此承受的痛苦,又有多少?
渐渐的,银发教主松开了拳头,脸上也恢复了那平静的模样。
“焰国大王,你果然聪明绝顶,你猜的很对。你身边的女奴,同样怀了你的继承人,我真得好奇,你是如何肯让她生下来的?”
千夜又是一顿,转过头看向寄傲。然而寄傲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双眼一眯,冷冷问道:“这件事,血魔教是如何知道的?”
银发教主同样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看样子你对我的问题不感兴趣。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看看这件事可否能引起你的兴趣。寄傲,你知道是谁帮我封印了法力,最终躲过北城的追杀;又是谁教授我这令众巫师羡慕的可以随意封印和解开法术的方法?没错,就是你的父王,君节。”
108 硬着头皮对战
——寄傲,你已经准备好成为火之巫师了吗?——
这下子,换做寄傲不自然了,他那对眉头微微皱着,用还算平静却冰冷的声音问道:“你何时,见到了我的父王?”
银发教主答道:“何时?很久以前,差不多是在我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正是寄傲的父王失踪的时候,也是墨带黯然离开故乡的时候,同样是寄傲意外带上王冠的时候。从那时起,这位焰国大王的人生,被改写了。
千夜并不清楚这些,她只重新看向银发教主。这位教主只有十八岁?的确,看样貌的确是年轻的,只是他的心理也太老练了吧?三岁才遇到寄傲的父亲,就可以学习那种封印的能力?鲁三说自己跟了教主十年,也就是说,他在八岁以前就已经创建了光明教?
何等的厉害!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才?
“此后呢?再没看到过?”
“没有。”
“你是说,你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明白我的父王教授给你的法术了?”
“不错。”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你也会超越我成为最强的巫师。——
寄傲的手,有些抖。被他拉着小手的千夜,明显感到了他的情绪。是不是因为银发教主三岁就能学成的,他却一直没学到的那个方法,而痛恨着呢?
银发巫师双眼一瞥,淡淡说道:“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竟然不会这方法。是因为你的父王,突然离开的缘故,所以你,还来不及学吗?”
——我可以教你的,已经没有了。——
垂下眼,寄傲心中隐隐的伤痛。不是来不及学,而是他的父王压根就不打算教给他。那夜,在王的宫殿里,他坐在榻边,伸出手按住儿子的头顶。用那种慈父的温柔,对他说的话,只字不忘。他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他的了。所以他,已经是火之巫师了。而且他,一定可以超越他,成为最强的巫师。
父王,你骗我。现在的我,依旧无法超越你。别说超越了,就是想要达到你的水平,都是望尘莫及的事。你那夜对我说的,不过是你想要稳住我的托词。因为你已经决定离开,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你的国家,和你的子女。
突然,原本还很伤感的寄傲一把抱住了身边始终倾听着他们对话的千夜,快速倒退。而同时,他退过的地方,不断生出锋利的石锥,一道密密麻麻,就好像山林一般。
最终双脚落地,将千夜放到一边推开,随即看着远处的银发巫师,眯起了双眼。
“不亏是君节之子,最强巫师的继承人,竟躲过了我的法术。”
“迷惑对方心智,趁机下手。如果你的本事只有这么点,那么今日,你注定会成为一具尸体!”
寄傲说罢,双手合掌,只听得清脆的掌声,同时银发巫师四周像是被埋的地雷爆炸了一般,一阵阵的烟雾,加上巨响,已经看不清他四周的情况了。待烟雾消散,才看到银发巫师四周的石头堡垒被炸掉了一块,他在里面稍微舒了口气。然而瞬间放松化作紧张,收起他的保护,挥手掀起地上一道泥土,挡住了寄傲从天而降,原本袭向堡垒破损处的火球。
火球碰撞泥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烧焦的味道,一股黑色将下面的银发教主笼罩起来。随即“咚咚”的几声巨响,那烟雾竟爆炸了,燃气熊熊大火。
泥沙,像是喷泉一样从大火之中四溅出来,最终熄灭了这无温却能化掉铜墙铁壁的赤红大火。
银发教主的身影慢慢显露,银发沾满了烟尘,纯白的长袍也变得暗黄,几处还有烧焦的小洞。他擦了一把汗水与灰尘交织在一起的额头,长长叹息道:“好险。”
寄傲双掌依旧合十在胸前,只是眉头紧皱,呼吸也有些凌乱了。
一鼓作气没有杀了他,身子却已经支撑不住。因为动作,斗篷的帽子已经脱落,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射在他的身上,木之巫师的咒术如同毒蛇般撕咬着他的每一处血肉筋骨,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寄傲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
千夜睁圆了双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好像在打电脑游戏一般离奇。一次比一次华丽可怕,这巫师的能力,究竟还有多少是她没有见识到的?
可很快的,她注意到了寄傲的喘息,还有浸透衣袍的汗水。他,应该很不舒服,又使用了那么多的法力,已经不行了吧?再看那银发教主,虽然摸样有些狼狈,可脸不红,气不喘,如果再打一次,寄傲一定会输。
输,就是死。可这不是电脑游戏,死了,却不能再读档重来。
——好时机,趁他虚弱的时候,接近他,杀了他!如果你再耍花样,我一定要了你和孩子命!——
匈口疼得厉害,千夜紧紧揪住匈前的衣服,也如寄傲般呼吸急促不稳。
这,的确是杀了他的好时候,在他虚弱,又将所有精力集中在对面银发教主身上的时候。可,孩子怎么办?她如果能离开,这副身子会不会死掉?死掉的话,孩子也会死呀。
——杀了他,快,杀了他!——
那个千夜不断地催促她,她的心也好像被人用手狠狠地勒住。千夜的脸通红,眼中也蕴出了泪光。眼睛,慢慢移到他的小腿处,那把短刀上。
此时的寄傲,只眯着眼睛紧盯着对面的银发教主。木之巫师的咒术好似毒蛇乱穿,扰乱了他的气息经脉,再勉强使用法术,只会带来性命之忧。可问题是,那个教主并没有死。
银发教主感慨之后,便重新看向寄傲。
“焰国大王,你的确厉害。从我七岁至今,你是第一个能够伤害到我的人。不过,似乎你的本事也只有这样了,接下来,换做我对付你了!”
银发教主双手同样合掌,只听“啪”的一声,寄傲头顶多了一处阴云,可随即而下的不是雨点,却是锋利的石刀。寄傲赶忙翻身后撤躲避,可随着他的移动,那阴云也在移动,一路凶猛,最终速度跟上了寄傲的,石刀统统射向寄傲的身子。
寄傲四周立即迸发火焰,将那些石刀反弹回云端,与正在冲下来的相撞,一阵阵的声响,只是石刀下来的越发多了,寄傲的体力也严重受损,几个石刀终于突破寄傲的防护,刺了过来。寄傲一个翻身后撤,石刀的一把正好刺中了他的小腿,将上面帮着的带子割断,那把短刀便落在地上
109 对她的愤恨:焰国大王暴走
阴云随着寄傲的身子不断移动,寄傲四周的火焰仿佛也逐渐博弱。 难道,他受了伤?!
双眼一眯,寄傲的四周突然冒出来石墙,挡住他的退路,石刀便如雨点般向他袭来。寄傲手中聚集火焰,朝着坚硬的石墙砸去,最后破墙而出,翻了个身,摔在地上。
双手撑着地面,他剧烈地喘息着。银发巫师停止了进攻,寄傲四周的火焰也慢慢消失。看着连站起来都不能够的寄傲,银发巫师惊异地说道:“难怪,原来你真得受伤了。是谁伤了你?难道是那个传说中战神的儿子?!”
寄傲喘息着,最终咬牙站了起来。起来时,身子还打了个晃。汗水,成股流下。匈口一阵激荡澎湃,他“哇”地吐了口血。随后,伸出手臂将嘴角的血渍擦净,他微笑着看着对面的银发教主。
那银发教主因为他的笑容,不由的皱起双眉。
“寄傲,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天真。就算我受伤了又怎样?对付你,戳戳有余!”
说罢,他大手一挥,无数火球从天而降,袭向银发教主,银发教主赶紧躲闪。
“哇”地一声,寄傲又吐了一口血,那火球便倏然消失了。银发教主站定,看着捂着匈口的焰国大王,不由的笑出声音来。
“这就是你说得绰绰有余?寄傲,你已经死了!”
银发教主双手合掌,一股泥沙夹杂着石块在空中旋转着,朝着寄傲扑了过去。
寄傲连忙发动法术防护,可那身子里的咒术作怪,寄傲每每升起的法力都被打散。眼见着凶猛的进攻已到眼前,难道今日,真是自己的死期?!
寄傲渐渐闭上了双眼。
——五位巫师,代表着五行之术。五行相生相克,巫师之间也彼此相生相克。对于我们火之属性来说,你当然要记住生与克的两大属性:木生火,火生土,水克火,火克金——
火生土,他们的对决本身就存在属性的优劣,又何况现在他身子中木性的咒术封印了他的法力。然而木生火,他就曾经借助这咒术幻化成了不同感觉的火,也付出很大的代价。既然自己的法力不足,幻化的又会令情况更糟,那么,可以不可以直接利用这咒术的法力,应对眼前的危机?
木克土,真得使出来了,或许会令他脱离危险。
双手合十,寄傲闭上了双眼。如龙卷风般迅猛地沙石逐渐逼近,已经可以感受到那股旋转的力量。捕捉着体内的咒术,令它迅速扩散到自己的经脉之中,在沙石到达眼前的一颗,他猛地睁开眼,突然从他的身子四周跃起一阵狂风,将那沙石瞬间吹散了。
狂风不散,围绕着他的身子,乌黑的长发随着狂风飞扬,衣袍也发出“嗖嗖”的声音。
银发教主不可置信地看着寄傲四周的狂风,惊叫道:“木之巫师的法力,你怎么可能使出?!”
寄傲嘴角微微翘起,能够使出,当然因为他体内的咒术。可本来是封印他法力的咒术,却成为他力量的源泉。这一转变的过程,却是常人不能办到的。他,却做到了。
随着银发教主的惊诧,寄傲四周的狂风也形成了真正的龙卷风,以迅猛地速度袭向银发教主。银发教主赶忙围起防护的石墙,飓风撞击在是墙上,不断旋转,竟将那石墙逐渐磨碎,随即,龙卷风卷住了里面的银发教主,不断撕扯着他的身子。银发教主瞪圆了双眼,感受着身子被飓风逐渐撕成碎片的疼痛,脑海中却只回想起那张布满血水与泪水的脸孔。
——活下去,葬龙,活下去——
让我明白什么叫爱的您,给予的这个希望,恐怕要在此时覆灭了。君节大王口中,最终会超越他的儿子,竟是如此厉害的角色,死在他手中,并不悔恨。只是我的梦想,您的梦想,却要就此结束。
四肢都已经渗出血来,银发巫师已经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最后死亡的到来。
可那股风,却突然消失了。他摔倒地上,有挣扎着爬起来,看向寄傲。可看到那里发生了什么时,又一次惊呆了。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