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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认为这里的太阳过于毒辣,可时常见不到了,却又想念起来。虽然令人感到燥热难耐,可因此带来的灿烂温暖总好过此时压顶的阴郁。
寄傲一边走出来,一边绑了头发。长长的黑发被一条白色的柔软布料束缚在一起,随即扔到身后,贴着他结实的背,左右轻柔地摇摆。
看到千夜仰望天空,他也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便走到千夜身后,将大手从她耳边两侧伸出,展现在她的面前。
随即,几簇火焰在他的掌心中跳跃,赤红的光亮,正如同天空中被埋藏起来的太阳,那般的灿烂耀眼。
千夜,看着火焰。虽是无温之火,可他紧贴着她的背后,炙热的体温随着相隔的薄薄的料子传导给她,令她也同样感受到了温暖。
“这好看,就像黑夜中绽放的奇特花朵。有火之巫师在身边真好,即使这该死的阴雨天气,也还能看到如此动人的颜色。”
寄傲笑了笑,低下头在她的发丝间轻吻了一下,便走到她身边,握起她的小手,慢慢走了起来。
千夜,稍稍靠后,瞥着斜前方的男人。他此时,一定很满足,不仅仅于她身子上得到的欢乐,更是因为她肯放下仇恨,尝试着“接受”他。
可是千夜心中最清楚,她给他的,紧紧是感觉。她最终的目的,是要离开。
又一次,回归了初来时的下@载#小¥说&网。只是心情,却完全不同了。
“寄傲。”
“现在可以这样叫我,不过回去了以后,记得不要说漏了嘴。被尚舟他们听到了,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呵呵呵呵呵我知道了。”千夜傻笑了几声,一次掩盖心中一瞬间的悲凉。
她,会努力避免这件事的发生。不是因为在尚舟面前中规中矩,而是尚舟根本就见不到她。
她要争取在到达焰国国土之前,离开寄傲。
只是,用个什么法子好呢?
“寄傲,你的身子不要紧了吗?”
“你说呢?父王给我的法力也差不多了,倘若五日之内我还是找不到吸纳木之咒术的办法,说不定就会被这咒术吞噬。”
千夜,抿了抿嘴。虽说到了今日的地步,对寄傲来说或许是福或许是祸。可寄傲,本就不用经历这次的冒险。两次的动用木之咒术,全都是为了她。
如果说,刺杀他,便是他对她赎罪,那么承受他三番四次的恩惠,又算是什么呢?
千夜的另一只手,不由得抚摸着凸起的肚子。这个孩子,便是她对他的赎罪吗?
眸子中,多了许多的颜色。爱情,何谈罪与罚,本就平等的两个人,本就是互不相欠的付出。
只是,却会在心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情感,决定了你是受害者还是害人者。
“我们暂时不要赶路了,既然只剩下五天,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路程上?找个地方住几日,你也好专心寻找破解的办法。”
“之前影魅和血魔教主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是因为他们并未特意感受四周的法力。可昨日两人对战,影魅胜了,捉了血魔教主好说,或是血魔教主胜了,杀了影魅也好说。怕就怕在无论他们哪个胜,而另外一个却跑掉了,那么胜的一方说不定会去感受失败一方的法力,以此寻得对方的位置。倘若这样,很可能会感受到我的法力,也有可能过来一探究竟。”
“可是我们这样跟乌龟一样的走路,也不能避免被好事人群给追上呀。”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城镇,买马匹赶路。”
买马?骑马奔腾,她还怎么跑?可是,又不能说不好吧?况且,比起被那两个人追上而带给寄傲危险,她还是宁愿跟着寄傲回去的。
要知道,她这次打算离开的初衷,就是为了他着想。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老天爷有没有戏耍够她,便看天意了。
于是千夜便快走几步,抱着寄傲的胳臂说道:“那我们走快一些吧。”
看着她积极的摸样,寄傲便又笑了起来。
一切,奇迹般的回到了正轨上,令他从地狱瞬间越到天堂。
身为焰国的王,火之巫师,他不可能放下一切与她一同回归梦中的宁静山林,过着世外高人的清闲生活。可他,却会同样宠着她,爱着她,待到孩子降生,与她一起好好抚养了长大,不会令孩子尝到丝毫他曾经经受过的痛苦,只保持着生来的秉性,直到他们撒手人寰的那一天。
尽管是个野蛮的年代,尽管是高傲的一国之君,可当他陷入爱河之后,便只会本本能驱使,做出任何一个时代的有了爱人的男人,都会做的事。
说是走得快些,可千夜此时挺着的肚子,又能走快多少?好在也没有人那个巫师突然冒出来,他们也算平安的来到了一处镇子。
有几个买卖马匹的,可都是用来干活的,并没有那种专门做脚力用的。然而有总比没有强,寄傲挑了匹还算灵活的,架了个马车,准备用它继续赶路,并同时寻找品种优良的马匹。
马车,并不是电视剧中见到过的那般的奢华,也不似焰国大王拥有的在这个时代算是华丽的东东。这里的马车,连千夜她们几个女奴曾经做过的板车都不如。黑压压的有些发霉的木头,拼凑而成的带着轮子能动弹的一小块方形。随着那马儿迟缓的步伐而发出更加泄气的噪音。
可就是这样,也是寄傲在镇子里找打的最好的东西了。
真是,落后的时代呀。
千夜坐在车上,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寄傲。即使脱了那件上好料子的衣袍,穿了件才买来的平民的粗布麻衣,却依旧掩饰不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还有身为贵族养在身上的气质和高傲。
这样的男人,骑在用来种地的矮小敦厚的马匹身上,真是太不协调了。
而自己呢?不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握在了这种发霉发硬的破板车上了吗?
“吱嘎吱嘎”的声音,是破板车随着马儿卖力的奔走而卖力地奔走所发出的号子声。千夜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说寄傲!”千夜在车上扯着嗓子喊着,因为要压过那破板车发出的噪音。
“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住下吧,坐这玩意儿,也不见得解决问题。”
185 注定的杯具
最终,他们还是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石桌边,千夜狼吞虎咽了几张饼,便睁不开眼睛了。这些日子接连的劳累,加上夜里与寄傲的欢好,此时真得是要散架的无力。
早早躺到床上,睡着了。
铺着草席子的石床,这个时代的标准的床铺,因为接连的雨天,显得又湿又潮。可千夜也不顾得那许多,很快便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寄傲,便坐在石凳上,开始了他的尝试。
父王说的,要寻找到同化木之咒术的办法,不然只有被这咒术吞噬,直到死亡。可,这方法究竟是什么?父王他,又可是知道?
寄傲回过神,看着榻上沉睡的千夜。不自觉地走了神,也因此无法平静心情。不能集中精神,心平气和,如何研究破解之术?
罢了,今夜索性休息吧。
寄傲便躺在千夜身边,刚刚躺下,便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床榻,不由得皱起眉头。
好潮,千夜这样睡了,会生病的。
于是,无数的火焰便自他四周而生,随即围绕着千夜跳跃。而那草席上的湿气,也被这无温之火驱逐消失。
寄傲这才又躺下,从背后抱住了千夜。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
孩子被封印了法力,是父王的杰作。被封印的很牢靠,甚至无法与孩子进行感应。寄傲收回了手掌,便轻轻环着千夜的臂膀,将她拉到怀中,紧贴着他结实的匈口。
双眸,轻轻合上,那长长的睫毛,也碰触到了一起。
给了我法力,却很快离开了。是相信我可以独自找寻到破解咒术的办法,还是懒得再见到我?
或许,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父亲于他,不过是路人的救助,如同当初救了血魔教主一般,不掺杂任何的感情。
钻起牛角尖,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样心跳得越发凌乱,匈口也有股闷气。寄傲重新坐了起来。
法力正在逐渐消退,咒术的作用也开始显露。只是他,究竟能否找到办法,度过危机,成为史上第一位拥有两种属性法力的巫师
这样子,可就是超越了父王,超越了那个最强的巫师?
眉头微皱,寄傲重新下了床,做到石凳上,重新合上了双眼。
不能偷懒,不仅仅是因为生命的珍贵,更是要拥有这种奇特的能力,令那远在天边的父亲,可以听到有关他的传说
大雨,再一次从天而降。哗啦啦地浇灌着早已饱和的大地。于是地面上的水流汇成了一条条河流,急促的流动流动起来。
雨声,大得出奇,将沉睡中的千夜从梦中拉回到现实中。她抿了抿嘴,转了个身,张开双眸,便看到寄傲独自坐在石凳上。
真是辛苦,彻夜不眠,用功努力,就好像当初高三时的她,怎样的不人不鬼。
只是,她的努力,是为了梦想。他的,是为了生存。
坐起来,她只有默默地看着他。不能出声,以免打扰。不过这凶猛地雨势,就算她出了声,他也听不到吧。
不知过了多久,千夜又开始犯困了。正要躺回去,却见寄傲再一次的吐血。
尝试失败的必然反映,可千夜还是惊了一下,与睁开眸子的寄傲对视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说什么,都是废话。此时的她,帮不了他。
寄傲起了身,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千夜便钻进他的怀中。
大雨,好似炮竹般吞噬了人间一切的声响,却吞噬不去他们感受到的彼此的心跳。
“不用担心,已经好了很多了。虽然最终失败了,可我也悟出了些道理。或许下一次的尝试,就会成功。”
他这样说,隐隐约约地传到千夜的耳中。千夜并未听清他的话语,只是抓着他的衣服,靠在他身上。
如果,你始终无法找到解决咒术的办法,那么结局会是什么?被咒术吞噬,可就是死亡?
别告诉我,最后我能离去的原因,便是因为你的死去
雨声没有丝毫的减弱,千夜渐渐又睡了过去。寄傲放下她,伸手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发现了那团扇般的睫毛下,隐隐的泪痕。
帮她拭去,眉头微微皱起。
找到了化解咒术的办法,不仅仅为了宝贵的生命,也不仅仅为了能让父亲时常听到他的名字,也还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腹中的骨肉。
这才是他全部的牵绊,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到现在三个人四个人,牵绊越来越多,人的弱点就会越来越多。可是他,却宁愿背负着这许多的弱点,因为这种真心爱着一个人,也同样被这个人爱着的感觉,真得很不错。
好像最纯正的香料,一点沾染了,便不愿再失去。
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千夜盖上,寄傲再一次回到了石凳上,再一次新的尝试。
究竟是吐血,还是突破陈规?寄傲不知。他只有这样,怀着希望,尝试着,然后做好了迎接任何情况发生的准备。
这不是他的性格,却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第二日,差不都到了晌午时分。可天空依旧昏沉阴暗,大雨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太阳依旧躲在乌云的后面,悠闲地享受着它的假期。
千夜睡得多了,醒来时,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她睡了多久?寄傲怎么不叫她?
伸出手在身侧寻了寻,却摸不到那熟悉的结实的身子,千夜顿了一下,便转过身。
寄傲,正趴在石桌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而他的四周,都是血迹。
瞬间,头疼成了背景音乐,可有可谓的感受。此时的千夜,满脑子在乎的便是寄傲。他那样一动不动,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昏厥了,还是
不敢想下去,她干满下了床。白白的小脚避开一地的暗红,终于来到寄傲身边。
伸出手,按着他的脖子。这才舒了口气。
好在,还有脉搏。千夜收回了手,坐到一旁,看了看如同假人般安静的寄傲,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石砖上,那一滩一滩的血迹上。
这一夜,他吐了多少次的血?千夜似乎能够想到他每一次吐出血后,失落的表情。
孤独地面对着这一切,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感受着生命的陨落。什么时候起,焰国大王也成了悲剧性的人物?
或许,在她来到这世上起,便注定了这场戏悲剧的结局。而戏中的他们,也因为她,成了这场悲剧中的杯具角色
186 金子和那东西
肚子开始咕咕地叫着,千夜从飞驰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时候了?
转头看着寄傲,他依旧纹丝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虽说是有气息的,可这样也不像是睡觉。
以他的势力,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