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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害怕着我会说出事实的真相。
呵,也或许,是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朱家小姐的确善良如圣母,头上顶着一圈又一圈的光环,可以不考虑自己而帮着我去认父~
奔跑在街道边,寻找着母亲的身影,终是在一片空地上见到了绝望的站立在原地的母亲,微步上前道,“娘。”
听到你的声音,母亲回身抓起我的衣服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哪里,飞飞你一定知道的,快和我说,告诉我,我女儿在哪里。”
看着母亲紧抓着我衣服的双手,下定决心轻声开口道:“娘,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你女儿的话,你”
话没说完,已被母亲推开,母亲道:“不可能的,你们都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有什么企图,朱富贵一定是把我的女儿藏起来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哗”
下雨了,今天的天气,果然是不好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下雨了,今天的天气,果然是不好呢
独步走于大街之上,脑中混乱非常,母亲她,果然是不相信,早已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早已做好了所有准备,只要母亲回到幽灵宫内,只要母亲见了莲瓶,那就什么都清楚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是,一切都会明了的,可那不是我要的结果,我是希望母亲她能够像普通人家的母亲对待自己女儿那般对待我,而不是要她安一个白静之女的名分在我头上,如果只是名分的话,我早已有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可在我做尽了一切努力后,却发现自己仍在原地踏步,多么讽刺啊。呵,其实,也不难理解,感情这种东西,本就不是说有就有的,更何况,那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被母亲视为工具
不知不觉中,已走至飘香大门前,看着迎来送往的风尘女子,想到的却是那甘甜不足,苦涩有余的清酒。
花雕混着女儿红酿制的酒,王怜花称之为、清酒。
美人如玉,心结难解似愁,待嫁女子不得而嫁,最是心苦,愁苦交错的花雕,再加上那混及喜悦与期盼之情的女儿红,怎是一个乱字能形容的,可乱到了极至上,也就无所谓什么是乱了,唯清字最为适合,正如同,水清无鱼,人贱、无敌。
“我说这位姑娘,大晚上的,来我们飘香院干什么。”
面前,是一个脸上扑着厚粉的老女人,说她老,其实并不是指年龄,而是指她的打扮,大红配深紫,看着知让人觉得焦的谎,淡笑轻言:“怎么,这飘香院,不收女客了。”
据我所知,这飘香院只管赚钱,只要你付得起银子,无论是男女好坏,她们统统不会管,本是不想多解释些什么,但看眼前女子一双单调眼直往我身上瞟,毫不掩饰其内□之意,当下皱眉道:“我来找王怜花。”
提出王怜花三子,女子眼色立即深邃起来,半响,女子清了清嗓子道:“你找我们家公子干什么,我们家公子可忙的很,不见闲人。”
“是不是闲人,要见过才知道。”抬眼望了望四周,挑眉笑道:“把客人挡在门外头,就是你们飘香院的待客之道,这人来人往的,不想做生意了不成。”
“你这女人”
面前女子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道:“雨摇,你先下去吧。”来人折扇轻摇,言语温柔,不是王怜花是谁,待雨摇走后,王怜花开口问道:“不是有我给你的玉佩吗,为什么不拿出来。”
“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吵架罢了,王公子,请杯水酒如何。”
跟着王怜花走入飘香院大厅,只见其内烟雾缭绕,纱帐纷飞,飘香院众人见我走过,无不投以怪异目光,也是,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子在全身湿透的情况下跟着飘香院的老板走入内堂,能不引人遐想吗?
王怜花把我带入一个雅间,叹气开口道:“身上是湿成这样,小心风寒,先换件衣服吧,至于水酒,我会让下人准备着在偏厅等你。”说着便关上房门出了雅间。
走至衣柜旁,随手挑起了一件白色衣裙换上,此时方感受到淋雨之后的凉意,脑中一片空白,须臾,门外有声传来,“姑娘,公子问你衣服换好了没,若是好了,奴婢就带你去偏厅。”
摇头散去混乱思绪,道:“好了。”
跟着侍婢走至偏厅之内,立即感受到一阵暖意,望着不远处的暖盆,心下随之轻松了下来,只听王怜花道:“你发什么呆啊,不是说想喝酒吗,还不过来。”
“如果你真是我弟弟,那该多好啊!”
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王怜花停止了倒酒的动作,但只是数秒时间,又恢复如初,王怜花轻笑着拿起酒杯浅尝起杯中水酒来。
走至王怜花对面坐下道:“你没什么要问的吗?”说完便见王怜花眼中那似笑非笑之色,王怜花不以为然到,“你不是正想说吗。”
是啊,我是正要说呢,简单的告诉了王怜花事情的经过,在他听至朱富贵是我父亲之时,讽刺摇头道:“这样一个男人,和柴玉关有何分别,不,他还要比柴玉关懦弱上几分,不要这样的父亲也罢。”停顿片刻后,复又开口问道:“飞飞,为了这样一个不负责的男人,你有必要牺牲那么多吗,他不值得的。”
道理谁都会讲,明白的人也不少,可,真正做到的,又会有几个,我是如此,王怜花,亦是,“呵!王怜花,你知道吗,这不是牺牲,这是选择,我的选择,虽然,不一定是个正确的选择,甚至,在某些人眼里可笑之极,可那仍是我的选择,既然做了选择,我就不会后悔,又何来值不值得一说”
“好,说的好,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王怜花交定了,不是姐弟有什么关系,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靠着关系而产生的。”
好一个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靠着关系而产生的,那我和母亲呢,是不是即使互相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在感情上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飞飞,你知道吗,我见过柴玉关了,没想到,他竟然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还说我娘红杏出墙,你说可不可笑,我娘若真要红杏出墙,又岂会让他知晓,人家都说快活王聪明,我看,是聪明过了头,活该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
不知已有多少杯水酒下肚,亦不知我与王怜花谈了多久,只记得,在完全醉倒之前,剩下的,只有彼此自嘲的笑声,以及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其实,王怜花比我幸运,柴玉关不认他,至少,他还有王云梦,而我
醒来之时,天已大亮,望见自己头顶上上网粉蓝色帐幔,才想起此刻自己身在何处,起身下床,走出内间,赫然见王怜花一如昨晚那般坐在桌前,饮着水酒,听到我的脚步声,王怜花开口道:“飞飞,回去吧,在给你娘一次机会,感情虽不是靠着关系而产生的,但对于你母亲来说,只有至亲中的至亲,才会让她放心、愿意付出自己的感情,过往的经历,让你娘变得多疑,却也让她更加脆弱
出了飘香院,走于繁华热闹的大街之上,由于宿醉引起的头疼,丝毫没有因为王怜花给的解酒药而缓解,心中想着王怜花的话,不是我不给母亲机会,而是她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那,是否该再努力一次,或许,在那之后,真的就会不一样了。
幽灵宫内,比以往更加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走至大殿之内,唤来如意翠环,方知母亲已见过莲瓶,而莲瓶、也已说出实情,不由问道:“娘听后有什么反应。”
如意道:“宫主让小姐回来后去她房中,此后便再也没了什么交代,夫宫主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头”
点头向母亲房内走去,在半途开口道:“如果莲瓶还没死的话,就放她回去吧,我说过,幽灵宫,不养闲人”
十八年后再相会
“飞飞,你回来了。”
刚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药味,似乎,这次的药味,比记忆中的要浓重了许多,这是我第二次踏进母亲的房门,而第一次,是十五岁,杀墨轩那次。
母亲的脸,一直是她的痛,烧伤太过严重,加上当初从朱家离开时没有好好料理,现在,我几乎每天我都能看到环翠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母亲房间走出,可我却只能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让我了解到,母亲的脸,已是回天乏术。
今天的母亲,没有戴面具,也没有任何修饰,素颜朝天,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没有戴面具的母亲,第一次,则是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的母亲,很温柔。
将那时候和现在眼前的两张脸对比起来,虽是同样的面目全非,却不能让人与之联系到一起
“娘,我回来了。”慢步走至母亲床边,蹲下道:“娘,你找我!”
母亲点了点头,微闭的眼睛睁了开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将我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双手抚上我的脸颊道:“原来,我的七七一直在我身边,我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呢,为什么,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会,不会”
泪水顺着母亲充满沟壑的脸流了下来,那是懊悔以及痛心,母亲,她知道了,也相信了。
“娘,你,肯认我了,你不再认为我是别有居心了是不是,以后,你会让我陪在你身边,可以让我常常看到你,是不是。
“傻孩子。”嘶哑的声音不如从前般好听,却有着同样的温柔,母亲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再是冷冷冰冰,是不是,从今往后,我可以得到同别的孩子一般的母爱,再也不用去羡慕她人。
叹了口气,母亲缓缓道:“要是当初离开之后我能常常会去看看就好了,那样的话,李媚娘就不会有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的七七,应该呆在朱家享受着荣华富贵,而不是在这里,过着这般生活”
房间中,苦涩的药味加上母亲悔恨的泪水,气氛沉重异常,而此刻的我,却是喜悦的,怀着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母亲为没成功吧我留在朱家而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可我却因此感到庆幸,朱家的生活,除了富裕一点,便再也没有了什么好的,如果生活在朱家,我还得天天面对这那样的一个妹妹以及那样的父亲,还不如呆在幽灵宫了来的快活真实。
摇了摇头为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微笑道:“娘,你知道吗,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我有恨过你的,真的。当看到别的孩子在受到委屈时又母亲在旁安慰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别的母亲永远会安慰受伤的孩子,而我的母亲,永远只会带给我伤害和委屈,我时常在想,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我一个人就好”
“可是,娘,每次这么想时,我又会想起刚出生那会,你抱着我,帮我取名字的样子,那时候的娘,真的好温柔,我能从娘的眼中感觉到娘对我的爱,娘你说,‘朱七这个名字不好,那小宝贝,叫朱七七好不好。’其实,娘你知道吗,朱七七这个名字也不好,我一点都不喜欢,朱富贵他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用数字来给人取名字呢,我还是喜欢白飞飞这个名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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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的,七七,什么都记得,那便好,这辈子,是娘对不起你,如果老天、能在、在给我,一次,一次机会,那该多、好,可惜,我这辈子作孽太多,太多七、七,你、不要怪富贵他有、他的,难处我的七”
听着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心下顿时慌张了出来,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愿想,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母亲,母亲只是累了,过会就好的,我和她才刚刚相认啊,甚至,还没说上几句话的。
不可以的,不可以这样的,摇了摇头慌乱开口道:“娘,娘。”
若大的屋子里,剩下的只有我自己的喃喃自语,没有任何回应,我,是不是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真相告诉母亲了,也许,也许那样,母亲还是会好好的,我应该想到的,母亲年纪大了,加上那样的旧患,是受不了刺激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忍着呢,为什么我要说出来呢
床上,母亲本就没什么血色点脸此刻更加惨白,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起身坐在床上抱着母亲的身体,久远的记忆慢慢回到脑中,上辈子,也是这样,上辈子,我在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