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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向柴玉关,仔细打量着这个曾经因一本武功秘籍而背叛母亲的人,说实话,柴玉关长得并不如我想象般猥琐小人,他的相貌,不如实际年龄那么大,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多年江湖上的摸爬滚打,没有给他带去太多岁月痕迹,只在他眉宇间留下了不可忽视的霸气,此时的一袭紫衣,更是气势逼人,他站在朱富贵面前,目光炯炯,面上尽是骄傲之色,看向朱富贵的神情,就如王者看跳梁小丑一般,不是鄙夷,却是讽刺、嘲笑。
没错,柴玉关是小人,但他小人的却相当成功,快活城在他的带领之下,日益强大,这点,不可否认。柴玉关虽称不上是英雄,枭雄,却是奸雄,这样的一个人,不止惹不得,同样,还躲不得,若是要与之硬碰硬,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柴玉关心中没有情,所以他便不会有任何顾虑,为得到想要的,他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他自己的命,他的狠,不在表面,也不是融在血肉之中,而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慢慢渗入血液,可面上,永远是笑着,即使,你杀了他全家,他同样能对着你笑,可是笑容的背后,往往是人所不能承受的报复
现在朱家大院内,有着三股势力的存在,快活城、幽灵宫,以及那仁义山庄,而这三股势力的关系,在互相敌对的同时,又因着某些原因互相牵扯,复杂异常。江湖之中,是非对错根本就道不明了,没有标准的非白之分,有的只是成者为王败者寇,柴玉关虽名声不好,但实力确实相当的强,而朱富贵,虽实力不及柴玉关,可朱家以及仁义山庄的名声却是没有人能与之匹敌,相比之下,在母亲带领下的幽灵宫,则是没有任何优势
低头向后,趁着柴玉关以及朱富贵对峙之时,打了个手势让幽灵宫数人撤退,待柴玉关注意到我时,我的后面,只余下了如意、环翠,以及,母亲。
柴玉关眯着眼睛向我走来,眼神中散发着与野兽般危险的气息,半响,柴玉关在我眼前站定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李媚娘在哪里。”说完便回头看向宋离。
很明显,柴玉关是知道了什么,并且,以他那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性格,是不会就此放过我,除非,除非我身上着可以让他利用的东西。
不远处,宋离低头道:“禀主上,此女正是白飞飞,是,是幽灵宫现任宫主。”
宋离此番话语,是希望在没有骗柴玉关的情况下帮我,他仅说了我是幽灵宫现任宫主,而没有说我是白静的女儿,可他不知道的是,仅幽灵宫这三个字,就已经犯了柴玉关的忌讳。而后,柴玉关的眼中,则多了一层笑意,或许可以说,是杀意,只听他轻轻吐出道:“原来,是幽灵宫啊!”
此刻,众人的视线全聚集在了我的身上,难道,幽灵宫这三个字,比李媚娘,或者说,比朱富贵愚弄柴玉关的事还要重要?目光越过柴玉关看向朱富贵,朱富贵的脸上,无喜亦无优,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而他身边的朱七七,则是睁大了眼睛,死咬着嘴唇
把视线收回淡笑的对柴玉关道:“如气使所说,飞飞正是幽灵宫现任宫主,至于飞飞为什么会知道李媚娘在哪,那是因为,飞飞认为既然朱爷深爱着朱夫人,又怎么可能把她的尸骨烧毁呢?更何况,我听说,多年前朱爷因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块千年寒冰,所以”
“噢,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吗?”
柴玉关的神情,又比方才危险了一分,知道的太多的人,不一定能活的长,在江湖中,这是不变的定理,但此刻,若是藏卓,那必然更加危险,如果身为幽灵宫宫主的我没有任何可取之处,那柴玉关,也就没有任何让我活下去的理由,甚至,没有理由让幽灵宫存在于这个武林之上。这么多年来,柴玉关不将幽灵宫剿灭,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太自负,更确切的说,他不屑动手,可此刻却又是不同,路边的虫子柴玉关不会去管,但飞进他眼中的虫子,他势必会将之除去。
骄傲抬头,回以与之相同自傲语气道:“幽灵宫虽不能与王爷的快活城相比,但能在江湖上上立足,自是有他的道理,王爷该不会认为,我幽灵宫除了女人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吧。”
“好一个幽灵宫宫主,好一个白飞飞。”
说完,柴玉关便出掌向我袭来,轻点脚尖避开柴玉关手掌向后飞身而出,须臾,只听‘碰’的一声,身后大树应声而裂开。柴玉关早年掠夺了个大门派的武功秘籍,武功自是相当的杂乱,人家说杂而必然不纯,但柴玉关却并非如此,他的武功,杂而精纯,又因所会武功不止一二,让人预料不到他下一刻会用什么样的招式来对付你。
险险躲过一掌,惊叹柴玉关武功高强之时,见四周花瓣无风自动,齐齐向我袭来,那是,飞花摘叶?起身跃起,拔剑挥向天空,剑气推动飞来花瓣,长剑指向柴玉关的眉心之处,向前冲去。
远处柴玉关不躲不闪,只是在剑身离他一米之处挥袖止住长剑前行,闪身向我背后,顺势一掌向我打来
如此数招之后,便可看出,柴玉关并非想要致我与死地,而是在试探,这样一来,形式对于我便是有利的,因为,我并没有任何理由要对他手下留情。
最后,柴玉关夺过我的剑,反手又是一掌,我知道,这掌我是躲不过的,毕竟,眼前的是柴玉关,就算不杀你,同样也不会让你好过,只是,他今日的对手是我白飞飞,即使杀不来他,同样也不会让他好过。就在柴玉关手掌离我三寸之时,口中吐出飞针,目标,还是柴玉关的眉心,柴玉关一掌打出之时,飞针也已刺入其眉心,或许小小飞针对柴玉关的伤害并不十分大,但在他内力并未收回之时,那飞针足以让他气血逆流,而后,一口鲜血从柴玉关的口中吐出。
见此情形,酒色财气四使立刻上前,却被柴玉关制止,柴玉关面又逊色,却仍是笑道:“利用暗器伤人,白宫主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起身站起,挥手让着急冲上前来的如意、环翠退下,轻笑拭去唇边血迹,讽刺笑道:“飞飞本就不是名门正派之人,何来那么多规矩,再者,似乎王爷也不能算是什么正义之人,王爷认为,我们之间,需要将江湖道义吗!”
“哈,哈,哈”面前柴玉关大笑:“本座从不用女人办事,不过,若是白宫主愿意投入本座门下,那本座愿意破例。”
不理会柴玉关所说,挑眉笑道:“王爷莫不是忘了,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话一出,柴玉关立即锁眉望向朱富贵等人,就在刚才打斗之时,没有任何人出来帮忙,不知其中,有多少人是希望我与柴玉关可以同归于尽,好坐收渔人之利的,可柴玉关是何许人,会那么容易出事吗?
柴玉关是惜才之人,刚刚的打斗,只是想要确定我是否可以为他所用,而现在,在我没有真面回绝他之前,他不可能会杀我,接下来的,我幽灵宫只需作壁上观便可,我倒要看看朱家以及仁义山庄,是如何抵挡柴玉关的来袭
推波助澜的逼迫
柴玉关是惜才之人,刚刚的打斗,只是想要确定我是否可以为他所用,而现在,在我没有正面回绝他之前,他不可能会杀我,接下来,我幽灵宫只需作壁上观便可,我倒要看看朱家以及仁义山庄,是如何抵挡柴玉关的来袭
快活城,除了柴玉关以及四史以外,大约还来了近两百多人,人虽不多,但看的出来,来的,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面对如此形式,仁义山庄之人以及朱家护院立即起身上前,在朱富贵和朱七七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将其保护在内。
柴玉关上前一步,笑道:“你送只猫给我,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朱富贵面色严肃,冷言对柴玉关道:“媚娘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将她交给你,当初若不是你的威逼,我也不会那样做,再者,即便是一只猫,也是媚娘身前的东西,你柴玉关,一样不配拥有。如若你要将猫还与我,那我自是接受,如若你还想打媚娘的主意,那我朱富贵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不会让你得逞。”
朱富贵柴玉关二人,一个是志在必得,一个是宁死不从,从实际情况来看,两人实力并无太大悬殊,毕竟,仁义山庄并非虚有其表。
面对朱富贵的义正言辞,柴玉关只是一笑置之,道:“威逼又如何,我想要的东西,无论利用何种手段都会得到,难道,你朱富贵是第一天认识我?”
柴玉关在外人眼中,本就恶贯满盈,他不会在乎多添一条威逼天下第一善人交出结发妻子尸骨的罪名,但这样的一笑置之并不表示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尽管当时柴玉关是有逼迫朱富贵的意思,但由于幽灵宫的插足,柴玉关并没有做出任何逼迫朱富贵的事情来,柴玉关可以对此感到无所谓,但我白飞飞却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就犹如朱富贵说的那般
斜眼看向在层层保护中的朱富贵,插言道:“朱爷此话说出,就不怕贻笑大方吗,难不成,朱爷在愚弄了王爷以后,还想要愚弄天下人!据飞飞所知,当时的情况,并非王爷威胁,而是在与朱爷谈条件。其实,王爷与飞飞相同,并没有任何理由要去救令千金,那时是朱爷有求于人,求人帮你办事嘛,是必定要付出些许代价,而那时朱爷也答应了王爷的条件,可既然答应,又为何不履行自己的诺言,事实上,是朱爷先失了约,欺骗了王爷,现在王爷不过是向朱爷讨个说法,朱爷反到怪起王爷的不是来,这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窃语之声遍地,讨论者并非快活王的人,毕竟,快活王在此,又有谁敢私自发出议论。
看着自家手下的‘胡言乱语’,冷二怒道:“妖女,和尔等小人打交道,自是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废话少说,我看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淡然轻笑,心下却不住鄙视着这仁义山庄所谓的庄主,面对其他人的事,他或许可以做到仁义公道四字,但现在对象是朱家,那便再无仁义可言,“冷二爷,飞飞斗胆问一句,在你心中,何为正,何为邪。”
冷二笑言:“除魔为道是正,伤天害理是邪,怎么,白宫主连这点都想不到?”
“是啊,我是想不到,我没想到,堂堂仁义山庄庄主,想法竟会如此肤浅,冷二爷,其实,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正邪之分,正邪,往往只存于一念之间,无愧于心便是正。今日,王爷被朱爷欺骗来讨要公道,邪在哪里?飞飞前来与朱爷商事,邪在哪里?现在飞飞以局外人的身份出来说句公道话,又邪在哪里?相反,你们欺骗王爷,正在哪里?不问缘由将飞飞拒之门外,咄咄逼人正在哪里,冷二爷,做这些事情时,你的良心,又在什么地方?”
凉风吹过,衣衫随风飘动,而此时,动的,不仅仅是那衣衫,还有人心,自古正邪不两立,可又有多少人去想过,究竟,何为正邪,正派人士之中,不乏邪恶之徒,而在那邪魔歪道之中,是否又全是坏人?产生正邪的主要原因,不过就是人们的想法不同,在我认为,我并没有任何过错,可其他人却不这样想,世人看到的,只是我对朱家的伤害,永远,只有这点
看着朱富贵冷言讽刺道:“当然,无论怎么说,朱爷也不会是邪魔歪道,朱爷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又怎么会有错呢,即使有错,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不过,朱爷既然答应了把自己妻子的尸骨交给王爷,想必,朱爷是不会食言的,至于那猫,呵,就只有一个解释,朱爷是把那只猫当作自己妻子了,那么今天只要朱爷当着所有人的面与那只猫成亲,想必,王爷自会带着那只猫的尸体回去,一切,也就解决了。”
如果说在我说出正邪之分的时候大家还只是窃窃私语,那么,现在庭院之内就可称作是喧哗了,让朱富贵与一只猫成亲,岂是荒唐二字可以解释的。
回首对柴玉关点头微笑道:“王爷莫怪飞飞多言,飞飞只是觉得,朱爷,是不会欺骗愚弄王爷的,毕竟,朱爷他们自称是正义之人。若是王爷过分为难,那便是王爷的不是,现在这样,岂不甚好。”
“白宫主说的什么话,本座本来还未把事情想的如此透彻,现在经白宫主这么一说,倒是明了了许多,这样的结果,固然是皆大欢喜。宋离,帮朱爷准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