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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贵果然是商人,商人最大的特点,他们永远不会闲得到的太多,朱富贵在想要保着他朱家名声以及李媚娘声誉的同时,还想着要见母亲,天下间哪里有这等便宜的事情,“沈浪,回去告诉朱富贵,不要太贪心了,否则到最后,他会什么都得不到的,李媚娘的尸体,我不会去碰,至于我娘,我自会好好安置,不用他操那份心。”
“飞飞,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你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怎么狠心不让比爹娘见面呢?”
听到沈浪这样的言语,不由怒火,嗤之以鼻道“沈浪我告诉你,不狠我就不是白飞飞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白飞飞不想要的,从来就不会有我得不到的,换句话说,那些我没有得到的,其实是我不想要的,例如,那个所谓的爹,例如,朱家千金的身份”
话说完,人已走至大街之上,我不知道我说的沈浪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其实经过今天的谈话,我已经不怎么讨厌沈浪了,以前讨厌,是认为沈浪一根经直到底,只会论对错不会看形势,、刚刚的谈话证明了我心中所想并不正确,沈浪会看形势,而且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上好几倍,但他看得,却是朱富贵那边的形势,终究是道不同
幽灵宫内,冷清一如以往,铺天盖地的白色让我有了些许呆滞。母亲的棺木,在我从朱府出来前就已经被先行送了回来,人死了,还是入土为安的好,像朱富贵那样一直把李媚娘的遗体冰封着有什么意义,将心比心,如果我死了,我也不会希望有人把我放在那冷冰冰的地方。
走至母亲的房间,拿起母亲床边墙上挂着的那根火红色的鞭子,回忆着过往,夏荷与碧落,从当年那件事情以后,我是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最后下场是什么样的,是夏荷打死了碧落,还是母亲将她们双双送下了地狱?
天色渐暗,幽灵宫周围,静的连虫鸣声都没有,这样的安静,似乎不太寻常,突然想起,自从我回来之后,便没有见到有任何人,难道,今日的幽灵宫,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
想法刚至脑中,却觉寒意袭遍全身,离开幽灵宫不过两天一夜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幽灵宫虽不如快活城的名声大,但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闯的,还是说,那天她们更本就没有回来?
站在原地打量着现在的幽灵宫,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母亲房里,除了多了一口棺木外,什么都没改变。
棺木?不对,要是她们没有回来,棺木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再来,如意和环翠,是不会让人把棺木放在母亲的房间了的!
疾步走至棺木边上,无意间却闻到一阵腥味,好奇之下,抚摸着棺木周围的花纹,记得在朱府时,柴玉关在走前,是注意到这口棺木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朱富贵的女儿,至于现在,想必他是什么都知道了,那是否在他知道我是朱富贵女儿时,就认定了我不可能向他俯首屈膝,从而对幽灵宫进行报复呢?
如果是这样,那这口棺材里,装得,就不会是母亲的遗体了,活着说。里面装的,就不单单只是母亲的遗体了。
站于棺木正前方,退后数米,以掌风推开棺木,见到的,果然不是母亲的遗体,随着棺盖的落地声,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带着腥味,沾染的满手都是。
棺材里的,是猫,上百只红色的猫,且每只脖子上都系着金灿灿的铃铛,每只腿婉上都绑着本是白色的、红丝带
会是谁干的,朱富贵、柴玉关,还是别的什么人,窗外凉风吹过,猫脖子上的铃铛叮咚作响,偶尔还伴随着几声猫叫声,走近看去,却发现棺材中的猫虽都被剥去了皮毛,却都没有死去,微睁的眼睛透出青黄色的亮光。须臾,棺材中的猫叫声变得凄厉起来,在暗夜下显得格外响亮,没过多久,一只尚有皮毛的猫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留下一串血脚印,待爬到我身前半米时,突然就悄无声息的躺下了。
躺在我身前的猫是黑色的,虽然全身被血染尽,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它的本色,低头蹲下,从猫脖子上解从头到尾都没有响过的铃铛,打开。
铃铛内置一张字条,黑纸红字,上写,猫下有尸。
猫下有尸,仅这四个字,足以摧毁我的理智,若猫下尸体是母亲的,我不知道我会有何反应,现在的我,因该是要疯狂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却是无比平静,没有理由的平静,也许,是因为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情绪过多,反而是什么情绪也表现不出来了。
走近棺木,看到的是满眼的红,听到的是微弱的猫叫声以及那铃铛的叮咚声。
黑猫,铃铛,死尸,血,棺材,这让我联想到了古老而邪恶的诅咒,但这显然不是目的,不论是柴玉关还是朱富贵,亦或者其他人,都没有理由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想灭绝幽灵宫的话,直接动手岂不更加有用?
猫叫声越来越轻微,棺材里的血,慢慢溢出棺材,顺着棺材外壁流淌出来,或许,猫下面什么都没有,或许,只是有人和我开玩笑
闭上双眼,一掌震开棺材,毫无疑问,鲜血溅满衣衫,待再睁开眼睛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有人和我开玩笑。
四散的死猫中间,躺着的,是一个人,被血染红的白布遮盖着,红色的白布上,写着这样的字眼‘以血保尸,血尽尸毁’。
‘以血保尸,血尽尸毁’,人都死了,保存着尸体又会有什么用,更何况还是以血保尸,上前掀开白布,心下起伏之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白布下躺的,不是母亲,可我却连一点放松的心情都没有,毕竟,那也是个人,我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娃娃,更何况,她还不是个普通人
尸体带来的危机
白布下的尸体,是李媚娘的,这具尸体,无论朱富贵以前保存的多好,现在,算是废了,白布上写明了是以血保尸,现在棺材裂开了,猫血流尽了,李媚娘的遗体,自然也就保不住了,冰封多年的尸体,远比普通尸体更加不堪一击,上一刻看到的明明还是那白嫩的肌肤,只是晃神的功夫,半边脸颊已是白骨森森
在这之前,我似乎还说过,要毁了李媚娘的遗体的,现在这样的情况,算不算是毁在我手里呢,李媚娘的遗体出现在我幽灵宫,无疑是带给我巨大的麻烦,我和朱富贵之间的恩怨,是越来越乱了
这件事情,一定是柴玉关做的,这点不用想都知道,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这件事中得到任何利益。
原先,我是想利用李媚娘的事情让他与朱富贵二虎相斗,自己好静观其变,显然,柴玉关是看出了我的用意,以柴玉关的骄傲,当然不会甘心让人利用,所以,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利用李媚娘,来使我与朱富贵之间的关系更加破碎,想要看我与朱富贵斗,可他为的并不是要坐收渔人之利,而是要以牙还牙。呵,李媚娘死了那么多年还被大家惦记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母亲房间之外,已有响声传来,如果所料没错,应该是朱富贵一伙人。
房门被推开,惊呼之声传来,现在在他们眼里所看到的,因该就是一身是血的我站在众多被拔了皮的死猫的尸体之中,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我的身体右下方,躺着已面目全非的李媚娘,看到这样的情形,他们的惊骇程度一定不会小,而在那些反应之中,当属朱富贵的反应是最大的,我回头见到他前,他已经晕倒过去,接着,是已经没有任何理性的朱七七冲上前来又叫又嚷,心烦之际,安神伞已撒出,朱七七在我身前三米处倒下,同样的,染上了一身的猫血。
“飞飞,这是怎么回事。”
“我娘在哪?”
两个问题同时问出,却一样没有答案,我以为,柴玉关把李媚娘的遗体送到我这里时,同样的,他也会把母亲的遗体送到朱家那里,结果,没有。也就是说,母亲的遗体,很可能在柴玉关的手中,看来,快活城那里,我是势必要去一趟的。
沈浪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上前扶起朱七七,皱眉道:“飞飞,和我一起回朱府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再者,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刚想拒绝,就见不远处晕倒的朱富贵悠悠转醒,他看着地面手抚胸口微微喘息着,当他抬头时看到满身是血的朱七七时,又是一阵摇晃,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带着李媚娘,离开我幽灵宫。”
听到我的话,朱富贵推开扶着他的冷二,慢慢走至李媚娘身前蹲下,伸手想要触摸她那已经不再美丽的妻子,却在半空中听了下来,细语,朱富贵抬头,恨恨的看着我,咬牙说道:“你让沈浪带的话沈浪带到了,不过大家说的对,你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是我的女儿,媚娘当初的确是把孩子送到了静儿身边,但那却不代表你就是那个孩子,此后,就算你白飞飞不追究这些事情,我朱富贵也会追究到底,我们走。”
“是,我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女儿,但我却能证明,某些人,她不是你的女儿。”
望着朱富贵远去的身影,心里,似乎,有点空,原本以为,是不会有感觉的
朱富贵一群人来了又去的,用了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时间不长,但这一盏茶的时间,改变的实在是太多了。
在他们离开之前,沈浪告诉我,是柴玉关通知他们说,李媚娘在我这里的。可见,我的猜测并没有错,可我幽灵宫其他人又在哪里。
“哈,哈,哈,哈”
一串尖锐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听声音,该是近四十岁的女子,我可不记得我幽灵宫有得罪过这样的人物。
须臾,女子从母亲房中的密室走出,穿的是母亲那身紫黑色的衣裳,戴的是母亲的面具,从她行走时的身形就能看出,此女子武功只是平平。
在死猫周围转悠了半天,女子开口道:“死了,都死了,死了好啊,全都给我去死,一个都不要留下。”
她疯了,而且,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疯了该有十几年了,“是啊,她们都死了,可你还活着。”
女子迷茫,双手敲着自己的脑袋,道:“是啊,她们死了,我为什么还活着呢,不对不对,她们怎么会死呢,她们只是出去了,我看到她们出去的,也不对,是我让她们出去的。”
说完,一根飞针向我袭来,打在我的肩膀上,力道不是很大,针上却有着剧毒,见我倒下,女子放下捂着头的双手向我走来,双脚在我身上踢了两下道:“看来,你娘还是没有把你教好,这么放松警惕,怎么,以为我疯了是不是,其实也不怪你,幽灵宫上下见过我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以为我已经疯了的,就连你娘也是一样,要不然,白静怎么会死的那么快,幽灵宫现在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呵,幽灵宫算什么,在主上眼里,幽灵宫,根本就连一直蚂蚁都不是”
热闹的大街上,一辆牛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车上女子着素黄色衣裙,用麻布盖住了我的身子,遮住了我那件带血的衣服,轻笑着帮我梳着本就柔顺的长发,,表情一如母亲对待女儿那般慈祥,这样的景象,在大街上本来就不太容易其他人的注意,何况,现在天已经黑了,就更加不会有人注意了。
牛车在大街上颠簸着,在绕进一个胡同后突然就不动了,女子皱眉叫道:“怎么停了,不是已经给你定金了吗?”
“呵,姑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车就敢坐,我们这车,可不止你给的那个数目啊!”
胡同口,一翩翩少年持扇而入,温笑淡语,女子皱眉冷哼,显得不屑:“大不了我再加钱就是了,老娘赶时间,不想和你在这里瞎掺和,让开,否则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男子摇头,显得对钱没多大兴趣,只是挥了挥拿着扇子的那只手,对身后人说了些什么,女子便在挣扎中被拖了出去。
“王怜花,你没事不在你的飘香院饮酒作乐,来这吹什么西北风啊。”
“哎呦,我王怜花可是难得做回好事,这还错了,飞飞,你这可是在扼杀我那颗刚刚萌芽的善良之心啊。”
微叹着摇头从牛车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王怜花见我无事,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