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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胡思乱想,前面已经传来了太监拉得长长地通报声:“祁侯爷求见公主。”
“传吧。”我无奈地说。人都堵到门前了,不传又能如何。
祁云海进来的时候,我的脸色肯定是尴尬的,笑得也不自然,人家好歹是我的“未婚夫”,我却跟别的男人倒凤颠鸾,站在他的立场上,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吧。
侍女们也很紧张,弄珠差点把茶都弄翻了。
茶碗茶盖的磕碰声让我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也很快恢复了镇定,事情已经发生,人也找上门来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天又没塌下来。
祁云海地表现却跟我想象地完全不一样,他在座位上欠身为礼道:“公主,微臣惶恐,昨天那个时候,微臣还在郊外的军营。听到公主被劫地消息,微臣快马加鞭往回赶,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等微臣赶到王府门前时,公主已经回宫了。”
“没什么啦,有惊无险,再说已经过去了。”我打着哈哈。
“公主没受伤吧?”
“没有,他们连刀子都没用,只是一个人伸出鹰钩一样的手指扣住我地咽喉。”
“啊”,祁云海惊呼一声,看着我脖子问:“哪里呀?”
我忙拉了拉衣领:“没留下什么痕迹,你想,手指嘛,又没扣进去,只是抵在动脉和咽喉处,当时有个淡淡的印子,过了一晚,已经看不见了。”其实,是多了许多印子,红色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往下,分布到全身。
祁云海居然露出心疼的表情,又恨恨地说:“那帮该死的扶桑人,竟敢劫持你当人质,本侯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巴不得他这样想,立刻把话题引到倭寇可能有的反应上,到最后,两个人完全在分析当前形势,远离了可能会让人尴尬的话题。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时艰人亦忧
祁云海终于起身告辞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午膳时间了,本来出于礼貌,应该留下他一起用膳的。但我实在不想再面对他,我急于去见太后,跟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祁云海一大早就赶到宫中慰问,显然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真把自己当准驸马了,而且好像越来越进入角色,他的急切、歉疚、还有关心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越是这样,越是叫人不安,担心他知道昨晚的事后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走到太后的寝殿,从太后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低着头在她身边坐下,嗫嚅着开口道:“母后,儿臣……”
她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恭喜。”
我猛地抬起头,立刻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笑得那样欣慰,那样得意,甚至悄悄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我女儿了不起,皇上是你的了。”
“母后,瞧您说的。”我羞红了脸。
“但这件事,暂时不宜宣扬”,太后的语气转为严肃,“尤其不能让祁云海知道。”
“他刚从我那儿离开。”我叹了一口气,想起来真是一头包,“他暂时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是听到我被劫持的消息特地赶来安慰的。”
太后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他不会对你动了真情吧?那就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出将入相的男人,个个都是精到家的利害角色,不能简单根据他们的行为去揣摩他们的心意。要说体贴周到,我在西京时琰亲王何尝不是,比祁云海可周到多了,难道能因此推断他对我动了真情?要是我居然那样想,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太后思考了一会。然后说:“也没什么。他真问起。你就说皇上在你屋里陪着坐了一会儿。当时屋里发生地事。除了你们俩自己。谁又看见了?再说。皇上地私事。下人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妄加议论。”
“嗯。我那边地下人我已经警告过了。他们不会说地。”
“那你怎么还愁眉苦脸地?”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担心地。除了祁云海地反应。还有皇上以后地表现。怕就怕他食髓知味。我们地关系再也回不了从前。一次可以遮掩过去。两次。三次。若干次……当我和皇上地“私情”往来成为常态。那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人尽皆知地事实了。
可是如果拒绝他。他找了别人怎么办?宫里美女千千万。每个都在等着他临幸。到时候。我将何以自处?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你干嘛?”太后扯住我的手。
“我……”我看着后面的门,站起来的一瞬间,我想的是赶紧躲到内室去。可是这会儿太后问起,我又觉得自己地行为很好笑,皇上来了,我躲什么?
“坐下,别紧张”,太后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
“母后金安。”皇上站在太后跟前行礼,我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心砰砰直跳。
那明黄的身影移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笑着说:“姐姐好。”
“皇上好。”我的声音有些不稳。
“姐姐昨晚休息好了么?”
小坏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问我。而我还不得不一本正经地回答:“很好,谢皇上关心。”
“昨天那扶桑疯子掐过的地方还痛吗?”
“不痛了。谢皇上。”
“呀,这个红色的印子。是不是扶桑人掐的?”皇上突然指着我还不及掩上地一个吻痕惊呼。
坏透了的孩子,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我一面咬牙一面脸红红地拉上衣领,余光瞥见太后在偷笑。
好在崔总管及时进来请示是否传膳,这才解了我的围。
吃过饭,太后一脸困倦地挥手让我回去,说她要午休。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多给我们一点相处地时间。
一前一后地走进我的寝房,看弄珠又在使眼色叫下人们出去,我赶紧说:“你去切一盆蜜瓜来。”
“朕不吃蜜瓜。”皇上忙声明。
“我吃,那你再洗点皇上爱吃的樱珠。”
“朕也不吃樱珠。”
“柿子呢?”
“也不吃”,他举了举手里的消食花茶:“刚吃过饭,喝点茶就够了。”
我只好对弄珠一挥手:“出去吧。”
门刚一带上,就听见桌上传来了磕碰声,然后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很快,我已经尝到了他口齿间的茉莉花香味。
辗转反侧,无尽缠绵,直到我无意中触到他双腿间的贲起,才推开他,挣扎着说:“皇上,别这样,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啦?”
“白天,呃……”,也没怎么,就是不适合做某些事。
“这里没别人,就我们两个”,说到这里朝后面看了看,“和一张床。”
我像被什么蛰到一样,猛地从他身边跳开,眼睛鼓鼓地看着他说:“你别想,大白天的,外面尽是人。”
他不满地嘀咕:“宫里什么时候外面没人啊。”
“昨天晚上我们睡下的时候就没人,他们都去睡了。”
他立刻眉开眼笑地重复我地话:“昨天晚上我们睡下地时候,那是什么时候啊?”
我瞪了他一眼,转开脸去,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后面抱住我,鼻子伸到我颈间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撒着娇说:“母后在午休,我们也午休好不好?”
“不好”,谁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啊。
“朕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好困。”
“好困回去睡,我叫小安子进来。”
“不要”,他拉住我的手说:“我头痛,晚上睡那么少,早上又那么早起来,你帮我按摩一下嘛。”
要是他说别地,我还能拒绝,可他说头痛,再想到他昨夜的确睡得很少,我就不忍心拒绝了。
于是,局面就演变成了,他一手抚额喊痛,一手拉着我往床地方向走,然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这下,他头也不痛了,人也不困了,生龙活虎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下我的衣服。
果然是食髓知味,刚经人事的男孩子就是这么急色,子孝初婚的时候也一样,每天除了吃饭,就想着这个。
刚刚闪过这个比较的念头,立刻愧疚起来,我跟皇上在一起时,居然想着别的男人,哪怕只是一闪念,也觉得对不起他。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孩子,不像我,心里还藏着一段过去的历史和一个已成过去的男人。
皇上喘息定后,躺到一边问我:“祁云海早上来过?”
“嗯”,我从枕头下扯出一条绢子拭着他额头的薄汗:“为昨天被劫持的事上门探望的。”
“就为这,没说别的?”
“没,昨晚的事,我已经警告他们不许多嘴,但如果皇上继续……继续……”
“继续怎样?”他的目光再次炽热起来。
我鼓起勇气迎视着他说:“如果皇上继续来我这里留宿,纸怎么也包不住火,最终这事会天下皆知,祁云海面上无光,皇上失去了最大的支持,朝廷前景堪忧。”
他沉默了,这么现实的问题,他也必须面对。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一百八十二章 轻敲月下门
为了避开那个似乎上了瘾的孩子,还有避开可能会出现的流言蜚语,当天晚上,我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带上几个人去了公主府。
看弄珠弄琴忙着收拾房间规整行李,我吩咐道:“明天你们再回去一趟,多拿些衣服和日常用品来。”
弄珠会意地问:“公主以后要在这里住下了吗?”
“是的。”如果我继续留在宫里,从今天的情形看,我和皇上的关系必定会因循成某种模式,唯一的办法,就是我避开一段时间。至于他会不会转移目标去找别的女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今之计,只能先从大局出发,稳住祁云海再说。
我住到外面,其实是给外人,尤其是给祁云海一个交代:我没跟皇上怎样,他在宫里,我在宫外,我们都没住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呢?
弄琴问:“公主,您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我回答说:“看情况吧,反正离宫里近,随时都可以回去看太后。”
“可是皇上……”
我瞟了弄珠一眼,她立刻住了嘴。
晚上,下人们都退出去了,我合目在枕上躺着。尽管是自己的府邸,住在里面仍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春熙宫里人多,公主府空旷安静,本来应该是很好睡的,我却失眠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我住地小院门前。
“谁?”是赵嬷嬷的声音在问。
“皇上驾到。快开门。”小安子答。
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等我走到房门口时。皇上已经进来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出宫啊?”我地口齿都有点不利索了。
“自然是来看你地。”虽然已经很晚了。他地笑容还是很灿烂。
来都来了。又不能推出去。我只好把他让进房里。同时让弄珠去准备茶水点心。皇上照例是说“不要”。这回我没依他。
“这么晚了。还喝什么茶。”某人不瞒地嘟囔。
“您也知道这么晚了,居然偷跑出宫,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我忍不住数落。
“你自己还不是跑出来了。”他比我更有理。
我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公主府,是我地家,我回我自己的家,哪里是跑了?”
“为什么早不回迟不回,偏偏在我们那样之后你就回?”
余光瞥见弄珠和弄琴端着托盘进来。我把本来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端着茶喝了两口。皇上道:“现在都子时了吧。”“嗯”,子时地更鼓早就敲过。现在最少子时二刻了。
“今晚宫里注定不平静。”
“什么?”我有点没听明白。
“你以为朕会无缘无故半夜出宫吗?自然是有原因了。”
我吃惊地问:“您是说,今晚宫里会有变故?”
他点了点头。
我立刻想到太后。“您出来了,太后怎么办?”
“太后没事的,他们不会针对太后。”
“不行”,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皇上在这里待着,我要回宫去陪太后,如果他们不会针对太后,也就不会针对我。”
皇上拉住我:“宫门已经关了,到明天早上之前是不会开地,现在宫里在到处搜刺客呢。”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用责备的口吻说:“您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一定不会针对太后,就算他们进宫是为了刺杀您,找不到您,难道不会转头去劫持太后?”就像扶桑人一样,本意是想劫持太后的,没抓着,就顺手把我捞了过去。
“这次绝对不会的,扶桑人是一群疯子,只想劫持一个朝廷重要人物做人质交换宋方,但这回进宫行刺的人,目标只是朕,他们是杀手,收钱干活,叫他多杀一个人,还得另外给钱才行。”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诧异地问。
“自然是有内线了。”他微微一笑。
我越发不解了:“你既然能掌握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趁机抓住刺客,逼他们供出主谋,然后以谋反的罪名一举查获逆党?”
皇上轻叹:“你也说是逆党了,他不是一个人,他的根基扎得太深,万一朕在这里查获他,他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