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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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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才坐着轿子往病人家走,早上反倒有点空。”

听到五禽戏,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个人,他曾经练过这个,亲政之后,政务繁忙,每天赶着上早朝,估计也没功夫练了。

不过现在地关键是给太后治病,我晃了晃头,似乎要把不该出现的思绪晃掉,然后对太后说:“娘,这人听起来挺靠谱的,既然他生意忙,我看赶晚不如赶早,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不如女儿这就上门去碰碰运气。如果他在家地话,就请他过来看看;不在就留下定金,约个时间。”

太后道:“还是先吃饭吧。”

“我不饿,去医馆后回来再吃,”是真的不饿,我们车上放着两篮子点心,都是沿途买的土特产,车上又无聊,时不时地就吃一点。见老板娘还在门口站着,我问她:“那位小陆大夫的医馆离这里远吗?要远的话,我就坐马车去。”

老板娘摇着手说:“不用马车,就在这条街上,也是江边,医馆旁边就是何家巷码头。招牌很大的,老远就能看见,好多外地人专门坐船过来找他看病,他就索性把医馆开在江边,方便各方病患,自己的生意也比以前更多了。反正,只要老陆大夫不来,他就是治妇科的头块牌。”

我站起身道:“让江护卫陪我走一趟吧,娘你就在这里喝喝茶,休息一下,店里炒菜也得一会儿,既然不远,等我回来吃饭刚刚好。”

太后还是不肯点头:“何必你亲自去,外面下着雨呢,叫海棠和李嬷嬷去一下就行了。”

海棠和李嬷嬷赶紧答应着,我说:“还是我去吧,这点小雨怕什么。如果运气好,大夫正好在,我还可以把太后的病情跟他说一说,让他有个初步印象。”

太后不吭声了,她地病情,确实只有我最清楚。海棠她们一开始以为太后是回乡省亲,现在应该也看出其实是出来求医的。但对太后的病情,她们还是不怎么了解,我们也从不当着她们的面讨论。

戴上垂着纱帘的斗笠,我带着江护卫出了门。

陆家医馆果然很醒目,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更幸运的是,门口通关的小僮说他家主人今天在家,刚吃完饭,正接待一位女病人呢。

我满心欢喜地走了进去,还没看到女病人,只看到她身边的仆妇就呆住了,脚像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处。

这仆妇是前夫家的!那么女病人很可能就是——子孝地后妻荷香?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垂在眼前的纱,还好,我没有一进门就摘下斗笠,不然这会儿已经被那仆妇认出来了。

就因为考虑到是故地重游,怕碰到熟人才用面纱遮住脸的。当时还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毕竟,我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妇人,认识的人有限。想不到第一天就遇到了熟人,还是有特殊关系的“熟人”。

我跟荷香这种关系,哪怕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也会在对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情敌总是格外难忘的。

再次庆幸自己垂着纱帘,看来,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那。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倚窗无言久(一)

虽然确定对方没认出自己来,我还是把纱帘扯了又扯,生怕不小心弄开了。其实,在别人家里,又没风,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开?

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算被荷香和仆妇认出来,不承认就完了。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我又是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谁都知道我在京城的皇宫里。

调匀呼吸后,我在医馆小伙计的引领下,在一旁的椅子上静坐。终于,小陆大夫把完了脉,招呼我说:“那位小姐请先等会,这边开了药方就给你看。”

我点了点头没吭声,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

荷香看好病带着仆妇走了,我本来想问问她是什么病,想想也算了,她什么病都不关我的事,我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娘亲是正经。

小陆大夫听说要去客栈看病,果然不肯,还说要不是荷香上门,他现在已经出去看诊了,明天和后天也没空,别人都交了定金的。

我急了,我们在路上本来就耽误了许多时间,一直没追上老陆大夫。这小陆既然是老陆的徒弟,医术师承一脉,也跟遇到老陆差不多了。

于是我索性摘下腰间的丝囊,也不数钱,连荷包一起放在他的诊案上说:“我付双倍的价钱,求大夫先替我娘看吧,别人也许还能等等,但我娘真的不能等了,她已经拖了好几个月。”

小陆带点责备的口吻说:“怎么会拖好几个月呢?听你的口音就是本地人,既然知道这里,怎么不早点来治。”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大夫,我是本地人,但我娘早年跟爹离异,改嫁到外地去了。这次我去看她,发现她病得厉害,那边又没什么好大夫,一直耽误下来。我这次是特意带她回来治病的,人家都说,没有您小陆大夫治不好的妇科病。”

人都是爱听奉承话的,小陆马上眉开眼笑,但依然没松口:“今天下午这家早早就收了人家定金,不能失约的。”

我忙表示:“没让您失约啊。我娘就住在前面不远地来凤客栈,您去给她瞧瞧,开个方子,然后再去您约好地那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小陆是我见过最好奇最多话地医生,居然问:“既然你是本地人,怎么你娘还住客栈呢?”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这位口口声声“我很忙我赶时间”,同时又一直扯闲话地大夫解释:“我娘不是跟我爹离异后又改嫁了嘛。现在家里有后娘,我娘怎么好登堂入室。”

小陆这才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要不,等我晚上回来你再领着你娘来看吧,晚上我肯定会回来地。”

我正打算继续恳求,无意中碰到了垂下地纱帘。这才意识到居然一直戴着斗笠,忙伸手拉下,陪着笑道:“对不起。我连斗笠都没摘下就跟您说话,真是失礼了。”

小陆大夫有些呆愣,脸竟然微微泛红。一个“阅人无数”地妇科大夫,整天出入妇女香闺,还这般害羞,倒也好玩。我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门,赶紧讲了几句好话,这回他答应了。

不过诊金他只收了一半,我坚持要给,他说:“等在下治好了令堂的病,再领另一半诊金不迟。”

还是个不贪财地大夫呢,我越发对他有信心了。一个大夫,如果不见钱眼开,第一说明人品不错;第二说明生意不错。若门可罗雀,赚的铜板还不够买米熬粥吃,谁见了钱还肯吐出去?

带着他冒雨走回客栈,老板娘迎上来说:“正要上菜,小姐就回来了,还把小陆大夫也带来了,小姐运气真好,我们小陆大夫平时可忙呢。”

“菜等会上,”说到这里看了小陆一眼:“或者先上菜,让妾身先给您敬两杯酒,再开始诊病?”

小陆直摆手:“酒改日再领。等给令堂瞧过了还要赶着下乡,这雨越下越大了。”

老板娘说:“雨天乡下的路很难走的,小陆大夫还是等天晴了再去吧。“那不行,跟人家约了今天,就该今天去,不然叫人白等,怎么过意得去。”

我对这个大夫更欣赏了,难得遇到一个有医德的大夫,如果医术也一样高明,那就完美了。

上得楼,没客套几句就开始进入正式诊疗环节,望闻问切一套做下来,到他终于松开手时,眉头却纠结起来。

在医馆的时候,我已经把太后的病情大略说了一下,免得他直接宣布为“怀孕”。

即使如此,又把了一次脉后,他还是轻声嘀咕:“这明明就是喜脉呀。”

太后没吭声,我急着辩解:“别的大夫也这样说,可是你看我娘,有喜了几个月,肚子还是平平的,肚子不见长,人倒是一天天消瘦下去,这哪里像怀孕呢?”

小陆迟疑地问:“夫人有没有其他怀孕症状,比如恶心、呕吐、嗜酸反胃、晚上盗汗多梦,等等。”

我说:“好像没有。”却见太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惊讶地问:“娘,没见您吐啊。”

太后总算开口道:“我都忍着地,其实总在泛酸,胃口也确实不好。”

小陆沉吟道:“那还是有喜了?”

我觉得难以置信:“有喜了,孩子在哪里呢?不可能几个月都没肚子吧。”

小陆只是很淡定地问:“像这个样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太后答。

小陆笑了:“三个月本来就看不出来嘛。”

我彻底听糊涂了,太后在宫里的时候,明明告诉我五个多月,我才认为绝不是有喜的,难道闹了半天,太后真地是跟人有染,然后怀上了?

小陆这会儿已经差不多肯定太后就是有喜了,我再次提出质疑:“有喜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人怎么会那么憔悴,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整个人都瘦脱形了。”

小陆居然说:“还好啊,没脱形,夫人还是那么美。”

我嚷着:“那是你没看到她以前的样子。”太后本来是有些富态的中年贵妇,穿上礼服很美很高贵,脱下衣服还是有点显胖的,现在则苗条如少女,甚至比我还瘦。

小陆不慌不忙地说:“有些人怀孕了是很难受,尤其像夫人这样的年纪。”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先开方子,然后赶去约好的那家。回来后麻烦你再复查一遍,我总觉得,不像是怀孕。”

小陆迟疑地问:“开什么方子的,保胎?进补?还是……”

“进补吧。”

小陆开完药方走了,我坐在太后身边魂不守舍地等着,等着她自己开口跟我解释这一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倚窗无言久(二)

我以为太后会长篇大论的解释,但她只说了几句话,归纳起来有两点意思:第一,她跟小陆大夫讲的都是真话;第二,她并没有跟谁乱来。

我快被她弄疯了:“没乱来,又明明白白是怀孕症状,难道说,您睡梦中被人强要了而不自知?又或者,像后稷之母姜那样感巨人脚印而孕?就是巨人脚印也要野外才有啊,您可是幽居深宫,连宫门都很少出的。”

太后朝我一摊手:“你问我,我问谁?”

我埋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管事情有多蹊跷,我都相信您的话,您说没私情,就是没私情。”

太后欣慰地笑了:“还是我女儿最了解我。”

我只是觉得,已经到了宫外,房里又只有我们两个,太后完全没必要瞒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您刚才跟小陆大夫说话的时候,有意往怀孕上引呢?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以为您没病,就是怀孕了而已。”

太后摇了摇头:“不是有意,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是总劝我不要讳疾忌医吗?所以我决定不再遮掩,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越说越像怀孕,也要说实话。”

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又破灭了,如果太后的一切症状都是有喜了——不仅脉象是,连喜酸嗜睡都是,那医生有什么理由不诊断为“怀孕”呢?

这样一来,可选择的治疗方案还是只有两种:要么打胎;要么调养,等着孩子呱呱落地,如果真有孩子的话。

太后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因而咬着牙说:“等小陆大夫来了,还是叫他开一副打胎药吧,虽然我并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但几个大夫都说是喜脉,那可能就真的是了。”

这一路过来,我们也看过另外几家。那几家也无一例外地诊断为“有喜了”。

可是,“如果您根本不是怀孕,却吃打胎药,吃出问题来怎么办?就是肚子里有胎儿,这个年龄打胎也是很危险地,何况您最近几个月身体又那么差。”

太后皱着眉说:“万一,再过两个月回宫,肚子真地鼓起来了……”

我再次郑重地问:“娘,您跟我说实话,您真地没有那什么吧?”

“真地没有。我以性命起誓,没有!论感情,我喜欢地是你爹;即便不讲这个,朝中那些男人,哪个比得上先帝地威仪?你娘根本看得上地。”

我急忙拉下她地手:“好了,不要起誓,女儿相信您就是了。其实现在最头痛地不是这个。就算果然跟人私通而孕,了不得打下来。我们就当出宫游玩了一趟,调养两个月再回宫。谁又知道呢?难就难在您根本没私情,也就是根本没孩子,不敢随便打胎;要不理吧,您地身体又受不了这莫名其妙地罪。”

太后说:“那只有一个办法,索性过两个月再说,那时候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就一目了然了。”

我想跟她说。如果是真地,那时候胎儿又大了两个月,不是更难打下来了吗?再者,我们也不能出宫太久,京城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呢。

还有一点也叫人不安,太后自从得了这个不明所以的病,人就一天比一天虚弱,如果我们依旧只是坐等,两个月后她会怎样?

我定了定心神。用劝慰的口吻说:“娘,要是两个月后您的肚子真的鼓起来,我们就不回宫了,找个山清水秀之地,买一所宅子,再买些田地,我们守着那孩子过日子。我反正也没打算嫁,正想要个孩子,您再生个弟弟也是一样的。”

太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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