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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沃!”郝鑫瞪着在对面反坐在椅子上的孔雀;再次重复。
屋里只剩下孔雀一个人了。金库回自己的房间养伤;主板和老汉克则下去收拾会议室;等候Shadow的到来。留在这里的孔雀是最不可能被他说服的人,郝鑫很清楚孔雀的性格,正直、清高、固执、傲慢;是那种哪怕肩上有再沉的重担也永远昂头挺胸走在阳光下的男人。
这样的人;最难搞。
孔雀不抽烟,不过看见郝鑫之前丢在桌面上的烟盒,便抽出来一支点燃,特别成熟性感般的吸了几口,包在嘴里又吐了出来。
真浪费!
法国的烟可是很贵的奢侈品!
孔雀就那么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蹙眉看着郝鑫,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
【孔雀,你听我说。】郝鑫一字一顿的加强口型,他知道孔雀看的懂,熟练掌握唇语可是他们最基本的技能。
孔雀摆了摆手,反口问道:“哑巴在哪里?嗯我是说徐峰,你告诉我具体地点,我或许会考虑放了你。”
郝鑫不说话了,“或许”和“考虑”代表的可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其实他之前也考虑过把自己的身体送回到这边来,可是仔细想想,“利剑”流年不利,人人都是个霉字当头自顾不暇,哪儿还有空去照顾一个完全没了自理能力的人?就算能照顾也不好给他们添麻烦。所以这种麻烦事儿就交给Shadow的人做算了。
“呵!”孔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把头偏到了一边,看着窗外出神,这是“那就没什么好谈”的表情。
“唉~呜,呜呜呜呜,呜呜”郝鑫无奈了,开始用单音节的字母报密码,不是单纯的摩斯密码,其中还有一些“利剑”独特的节奏,这是他们几个核心成员没事的时候鼓捣出来的,特别的情况下使用——“混蛋小子,你没脑袋是不是?”
孔雀的后背慢慢挺直,看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正要开口,视线的余角突然一黑,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谁!”孔雀反应极快,伸手去抓。
对方飞起一脚,手臂撑着桌面推出,等双脚落地的时候一根棍子就砸在了孔雀的胸口上。
“呃!”孔雀被一闷棍打得头晕目眩,重重摔在了地上。
对方把孔雀打晕也不收手,又高高举起棍子挥了下去,落点就是孔雀的后脑勺。
“不!”郝鑫几乎瞪咧了眼角地大吼。
对方却动作分秒未停,重重的一棍准确地打在孔雀的脑袋上,孔雀又闷哼了一声,身体抖了两下,丧失抵抗力。
“Shadow!!!”郝鑫瞪着破门进来的郝运,愤怒地大喊。
“小三金!”郝运却把棍子往后腰一插,紧张地贴了上去,托着他的脸看,“怎么样?哪里受伤了?让叔看看?哪儿?哪儿?说话!”
郝鑫斜眼看着郝运脚边躺着的孔雀痛苦地撑起自己,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与他对视。只是两棍子,鼻子嘴角全是血,惨烈的无法直视。
“老实待着!”随后跟上来的弹匣抬着下巴,用擦得呈亮的大头皮靴踢了踢孔雀的脸,弯下腰,亮出一侧白灿灿地牙齿,“你们是不想活了吧?敢绑他?”
“Shadow噗,咳,咳!”孔雀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却一口血从嘴喷了出来,刚刚Shadow绝对下了死手,打的都是能死人的地方,让他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如果不是凭着一口硬气,绝对昏死过去了。
郝运连眼神都没分孔雀一下,专注力都放在了郝鑫的身上,从头看到了脚,又从脚看到了头,确认没有明显外伤后,这才抽出匕首割开了郝鑫手上捆着的绳子。
可郝鑫的手一松就抓住了郝运的衣领,愤怒地看着他,五官几乎扭曲。
郝运被这种带着露骨恨意的眼看的一头雾水,又回头扫了一眼雷神,在雷神鼓励的目光中,郝运再转头,牵着嘴角笑道:“小三金的心情不好?他们欺负你了?叔帮你教训他们了,别害怕,有叔在。”
“”郝鑫眼尾抽搐了一下,只觉的一肚子的气被这种逗小孩式的语气刺激地走了大半,就像被戳漏的气球“噗嗤”一声瘪了感觉一样,哭笑不得。
郝运观察敏锐,见郝鑫眼底的神情有着明显松动,于是笑得更腻歪了:“呐,有什么事咱们晚点再说,先把眼前的解决了,你想怎么收拾他们?打一顿?还是把他们都灭了?只要你一句话!叔听你的”
弹匣挖了下鼻孔。
望天。
这样好像有点儿过了吧?
郝鑫愣住。
尼玛!
“嘭!”
“哐当!”
就在此时,大门被大力踹开,主板气喘吁吁地就冲了进来。
他早前在楼下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和撞击声,再想起Shadow素来的手段,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Shadow这人绝不是被人牵着鼻子的类型,他的成功来自于他永远让自己站在主动的那一边,引导局势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Shadow怎么可能走正门进来?
一路快冲上来,果然!Shadow带着人直接从窗户进入,直接救人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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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一直觉得不对劲儿呢!
第一时间,看清屋内情况后,主板低喝:“Shadow,放开孔雀!”
郝鑫视线落在主板手里的手枪上,握住郝鑫的手腕,把他拉到了身后,将自己的胸口暴露在枪口之下。
弹匣跟着郝运威风惯了,当即就笑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你觉得我会那么简单就把人放了?”
主板焦急地看着捂住鼻子的孔雀。孔雀即便仰着头,血依旧不停往下淌,胸口的衣服已经全部染红了,这样的内伤不马上处理不行,哑声道:“先治疗再说。”
“弹匣Shadow!”郝鑫焦急地喊。
郝运转头看他。
郝鑫果断改口:“小叔。”
郝运抿嘴浅笑,弯弯的月牙儿眼,特别满足,真是好些日子没听过小三金叫自己小叔了呢:“弹匣,让他先疗伤。”
“是。”
郝鑫手腕一拧,一甩,从郝运的掌心挣脱,用着比主板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郝运的嘴角瞬间垮了,下一秒,恨恨地瞪着孔雀。
孔雀吞了口口水,把头偏到了门边,那种杀气清晰的他想忽视都难。
郝鑫和主板联手把孔雀扶上了床,期间两个人的目光没有交汇,孔雀也把头歪在了另外一边,郝鑫心里愧疚,好几次都想说声抱歉,却又开不了口。
郝运的存在让他如锋芒在背。
安置孔雀躺好,郝鑫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药,郝运和弹匣正低语着什么,看到这个动作,郝运的眼眸微眯,开口道:“三金,你”
就在这时——
“嘭!”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在耳畔响起,所有人都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郝运第一个反应不是找地方隐蔽,而是飞身一扑,将郝鑫整个抱住,双双撞在了床架后面。
弹匣则就近一翻,跪在了桌子后面。
比起“银之战争”这两个人,几乎不上战场的主板和孔雀的反应就慢多了,又或者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心里比较松懈,等郝运和弹匣都隐蔽好了,他们才做出反应,寻找枪声来源。
“放放了他们!”
大门口,金库双脚大分,撅着裹得臃肿难看的大屁股,双手握着一把手枪,紧张地开口,不过一句话,额头就有汗水滴了下来。
没想到又是金库郝鑫已经无力了,难怪自己原先就不待见他呢,哪怕用另外一种身份重新认识金库,他依旧无法待见,甚至更严重了,这人绝对是祸害自己人的一把好手,怎么就看不清形势,鲁莽的可怕呢?
扭头再看郝运。果然,郝运眼底的轻松消失了,那种谨慎中透出的凶残,是丛林里狩猎者的目光,一旦动了枪,一切就变味儿了。
“别!”眼看郝运要举枪,郝鑫狠狠把他压在了墙壁上,瞪着他,“别,他只是警”
“嘭!”又是一枪!
我操你大爷!
郝鑫都要骂娘了。
金库,你他妈的自己作死是不是!?
其实金库也不想开枪啊
他真的很紧张,没看见握枪的手都在抖吗?
他可是个文职人员啊?他会数钱可不会握枪啊!他要不是运气不好跑到佣兵团当了会计,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曼哈顿的高层办公楼里打着领带喝着咖啡呢!至于屁股被捅了不说,还要为这群粗心大意的王八蛋们担心受怕啊!?
可问题那个姓郝的一看就有问题,贼眉鼠眼支支吾吾的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儿!
投资!?投什么资!?这世上还有投资不要回报的傻瓜!?这种稀有品种早在2000年前就灭绝了好不好!?
“利剑”的土地决不能被这骗子给侵占了,一分一毫都不给!都是我额,都是“利剑”这帮兄弟们的!谁都不能碰!金库爷爷就算死都不放手!!
诶!诶诶诶诶!
别动!你别动啊!
金库嘴里唧唧歪歪,心里七拐八歪,握着枪僵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床脚处若隐若现的屁股上,包裹着黑绿白三色迷彩的屁股紧绷,不挺不翘却形状姣好,一看就是那种腿很直很长的人才有的屁股这屁股属于Shadow。
他不喜欢男人,当然更不喜欢Shadow,可是他一进屋就不敢把注意力从Shadow的身影上移开。
可是,视线一晃,躲在桌子后面的另外一个人探出了头,同时他还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向了自己是弹匣!
不要啊!我不要死啊!我还没有赚够买金棺材的钱啊!!
上帝!耶稣!哈利路亚救我!
啊啊啊!!又探出了一点了
“嘭!”一闭眼,金库把枪口往天花板上一射,子弹就那么准地射中了灯泡,“嘭”的一声,灯泡爆了,洒了一地的碎玻璃。
也就在同时,弹匣只觉得脸上一冷,然后再疼,最后就有热汩汩的液体流淌了下来。
很显然,是血。
“妈的!”
老子战场上流血流汗,刀里来刀里去,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地,没想到今天会被一个猥琐的胖子给伤了!
弹匣羞愤不已,举枪瞄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时间,看清屋内情况后,主板低喝:“Shadow,放开那支孔雀!”
33操蛋的事
第三十三章
枪声再次响起。
震耳欲聋。
郝鑫歪头去看,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弹匣和金库的位置;所以当他看到弹匣准备瞄准开枪后;吓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不行!金库不能出事!
那一瞬间,郝鑫几乎忘记之前是怎么恨金库恨的牙痒痒了
毕竟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在短短的时间里间,人的心中总有个轻重迟缓;不是根据理性思考;而是本能;本能的去选择更重要的那一方。
就像他在船上的战斗中本能选择了放弃天使;掩护雷神。
就像郝运在那一刻本能地选择了救下他,而放弃了天使。
于是在接下里的那一瞬间,郝鑫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时间也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拉长
他侧过身体;用肩膀和胯骨将郝运死死地压在床和墙的拐角处。
撩开衣服;摸到了后腰别着的格洛克17型手枪。
在举起的瞬间,拇指扣在保险栓,食指勾上扳机。
瞄准!
“嘭!”
不过0。5秒的时间,开枪就像是本能,流畅的行云流水,帅气非常。
可是,接下来,他看到的是胸口炸出血花的弹匣那不可置信的眼。
缓缓的。
缓缓的。
倒下。
然后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了他。
孔雀,主板,金库,还有郝运。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打破了时间的谜咒。
时间唰的流速正常了。
郝鑫被愤怒的郝运抓着衣领提了起来,紧绷手臂肌肉膨胀的几乎撑裂衣袖,而他则被一个同样高的男人提离了地面,那双素来清亮自信的眼中是满满的惊诧和怒火,几乎要吞掉他般的瞪着他。
“唔”郝鑫蹙了蹙眉心,束紧的衣领让他窒息。
“你”郝运咬牙切齿,腮帮子绷出了一根深邃冷锐的线条,那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最后却只是把他重重地甩在了墙上。
“呃”胸口闷痛,郝鑫脚下不稳,几乎贴着墙滑坐在了地上。
郝运冲向了弹匣,失声大吼:“救人!他妈的救人!给我叫人过来!现在!马上!”
郝鑫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握着枪的那只手,手指一根根地松开,每一丝微小的移动都扯着细胞般的疼痛,就像是在提醒他,那一刻,他是有多干脆,多果决,又是多狠。
金库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面色迟疑不定,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郝鑫的脸上。
郝鑫低下头,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埋怨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报仇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挑战?只是为了救金库吗?可是那一刻是知道的吧?知道弹匣不会在军事区里真的打死人。
“你”前一刻伤重的奄奄一息的孔雀在床上艰难地仰头看他,欲言又止。
郝鑫把枪丢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响,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