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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Shadow问他。
“你先。”郝鑫比了个请,移开目光拿起了床头的《Chanson de Roland》(罗兰之歌),随手翻开,密密麻麻的罗曼语文字呈现在眼前,郝鑫的法文口语不错,可文字方面很糟糕,但是这本书粗略一扫,他却能轻而易举地看懂。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郝鑫靠在床头慢慢翻阅着原先他绝不会碰的无聊文学作品,竟然从里面看到了荷马般宽阔流动的优美。
“荷马是谁?”郝鑫望天,疑惑脑袋里突然出现的人名。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郝鑫抬头看去,是神棍,瞬间就打醒了精神谨慎对待,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糟糕了。
神棍扶着门框笑,褐色的卷发贴着头皮,发旋处有两根凌乱支起,下面的那双眼睛黝黑深邃,透出一股神秘的危险气息:“郝在洗澡?”
“嗯。”
“他出来了你跟他说我有急事找到,否则他又要开始睡了。”
“什么事?”
“下个任务的事,还有基地那边在他离开后积压了不少事要他点头,管家让他快点回去。”
基地!?郝鑫点头答应了下来,暗自琢磨,也对,“银之战争”绝对有实力在其他地方建基地,这里应该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罢了,毕竟每次交、接任务都要到法国报道。而且听说“银之战争”的实力其实很强,否则不可能在两年前协助美方结束了苏丹长达22年的内战。那场战争美方和苏丹政府都雇佣了大量的佣兵,最活跃的就是“银之战争”佣兵团,记得在和平到来的最黑暗时期,几乎每个战场都可以看见“银之战争”佣兵团的身影,攻坚下无数的敌方区域,导致“银之战争”的一战成名!
铁塔、弹匣、天使、幽灵和Shadow都是经历过那场战役的老兵!
郝鑫他自己自然也是。
神棍离开没有多久,浴室的塑料门被“嘎吱——”推开,Shadow腰上围着浴巾满身潮气地走了出来。
郝鑫抬头去看。
Shadow终于把他脸上蓄着的络腮胡剃了,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脸庞竟然意料外的俊秀,东方人特有的轮廓几乎没有什么侵略性,柔和的让郝鑫觉得像是古时私塾里的先生,弯月笑眼睨着人看时显得很诚挚,如果穿件合适的衣服,气质应该是儒雅的类型,很难让人联想到他过得是刀头舔血的生活。
Shadow在门口拧干毛巾,水珠哗啦啦地落在地面,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细碎的水珠挂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面闪烁出晶莹的光芒,他看着郝鑫浅笑,是很亲近又亲昵的那种,带着没有边界的信任和放松:“快去洗洗,洗完舒服多了。”
郝鑫移开目光,说:“神棍说有事找你。”
“嗯。”Shadow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背着他将肌肤上的水珠胡乱地擦干净,然后将毛巾“啪啪”地狠甩了两下才丢在床架上,才扯掉腰上缠着的浴巾,赤裸着躺上了床,闭眼说道:“他再来,就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三天没合眼了,谁都不能打扰我,包括你!”
郝鑫扬眉,起身去了浴室,说起来他也该好好收拾下自己了,而且他必须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个身体。
郝鑫走进浴室,脱了衣裤,先是看了下伤口,然后打开了淋浴蓬头,哗啦啦的温水洒落在身上,很快从头湿到脚,而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将后背靠在了墙壁上,在那种冰冷的刺激中,他则把手伸向了两腿中间
作为男人,首先在意的就是自己那根的长短大小!
郝鑫缓慢地刺激着,微垂下的睫毛瑟瑟抖动,透明的水珠一路蜿蜒着汇聚在了下巴尖儿上,神情专注的注视着自己充血肿胀的全过程,视线游移,从顶端的冠状到根部的毛发无一疏漏,直到感觉比记忆还要强烈的涌上,到达最坚硬的程度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根和西方人没得比,但是在东方人中也是比较不错的了。
既然硬了,没道理不出来,按照自己的习惯撸动了一会,然后又找了找这个身体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发泄了出来。他摊开手掌就着灯光看了一会手心上的浊白液体,然后一头黑线地洗了手。
从心理上来看,他还是有点儿恶心自己摸到的竟然是别的男人的精液
发泄完,郝鑫神清气爽的继续洗,从头到脚仔细看过,很不爽的发现这个身体竟然没长腿毛,一个爷们儿如果没有腿毛算什么?那是男孩儿!这身体到底多大?
洗完澡,最后工作就是刮胡子,或许这个身体真的很年轻,所以就算他蓄了最少有一周的胡子,看起来也很稀疏,当胡须落下,渐渐露出面容的时候,郝鑫必须承认自己和Shadow长的有点像,尖下巴,高鼻梁,虽然没有那种弯月眼,可是笑起来也很柔和,甚至是嗯有点儿稚气。
离开浴室,Shadow仰躺在床上呈大字睡得正香,从郝鑫的角度看,隐私部位一览无遗,但是他关注的重点却是胸口和脖子,不断起伏的韵律鲜活地呈现在眼前,可以预见当利器刺入的时候会有怎样艳丽的鲜血喷洒出来。
郝鑫的呼吸突然消失,进入了“狩猎”的状态,暗沉的眸底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忽明忽暗,最后脸色一狞,脚下未停的出了门。
在这里,就这样杀了Shadow?
太可笑了!
郝鑫找到幽灵问了Silence的去向,也就是他原本的身体在哪里?这是他当前非常关心的一件事。
幽灵看着他淡淡地说:“早在四天前就运到了基地。”
“基地”郝鑫蹙眉,又是基地。
幽灵见郝鑫转身要走,突然开口道:“鬼才,你最近很奇怪。”
“”郝鑫转头看他。
“感觉很陌生。”幽灵说。
郝鑫笑了笑,转身出门。
楼内很安静,一路走来几乎所有人都在房间休息,尤其是铁塔和弹匣的房门口可以清楚听见震天的呼噜声,两人像是在比赛一样的此起彼伏。
头顶上的阳光明晃晃的亮,郝鑫站在走廊上发了很久的呆。他倒是不累,毕竟没有战斗任务,而且伤也养好了不少,前几天空闲下来就在睡觉,所以现在青天白日的他睡不着。再加上他和Shadow一个房间,那种仇人就在身边却无法动手的感觉让他难受的甚至窒息。于是,思索了一番,郝鑫下楼出了门,径直往东边走去。
除了自己原本的身体以外,他现在还很在意“利剑”的情况。“利剑”的主要成员在战场上几乎全部阵亡后,佣兵团必定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留守在基地的那些新兵更是让人放心不下,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申请脱离团队了。
佣兵团就是这样,凝聚力很难培养,毕竟佣兵用命换的都是钱,一个不赚钱的团队不可能留住人。如果老兵在还好,至少还有个盼头,可问题“利剑”除了那几个后勤人员之外,老的战斗人员几乎一个不剩了,这样的形势再想有作为很难。
想到这里,郝鑫就觉得胸口闷堵,脚步也不觉间快了起来。
法国政府为这些私人佣兵团提供的军事区域不算小,但是三十来个佣兵团挤在这个区域里还是远远不够,一路过来,有些路口都能看见很多年轻的佣兵蹲在那里抽烟,就像一头头才出生不久的小兽,有着一双对未来充满期待,却又迷茫的眼。
当佣兵没那么容易,想要出头要拿命去拼,还要十成的运气!
各国的兵王到这里也不过就是那样儿!
有些新成立的佣兵团会和同样的小型佣兵团挤在一栋板房里,然后半年一年没个任务就无奈解散了,当然更多的是和大型佣兵团合作,如果那些佣兵团的人手不够就会找到他们,以任务合作的方式签约,赚的钱不多,但是也足够生活,就像是工作一样,只要能买瓶酒有饭吃有床睡就行,一些干了半辈子却依旧没钱的老佣兵就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当然,一般老佣兵不会再出任务了,会依靠人脉和经验“串”些任务给新人们,从中收取酬劳。
郝鑫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老汉克在树荫下抽烟。老汉克是孟加拉人,十五岁就在这个地头儿混,如今已经五十来岁,两鬓花白,面相看着相当老实,但是眼眸转动间却隐晦地闪烁出狡猾的光芒。他的工作就是给佣兵们“串”任务,不单在佣兵中的人面极广,手上也捏了不少雇主的名单,原先“利剑”就经常和他合作,双方都赚了不少钱。这次“利剑”出事,对老汉克的打击应该也不小。
“嘿,朋友,新来的吗?”或许是视线对上了,老汉克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郝鑫微微愣神,没想到这个老兵油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看来“鬼才”这人平时行事作风相当的低调。
“有人介绍你来?哪个佣兵团的?我叫汉克,你可以叫我老汉克。你是越南人?”老汉克一边走着,一边将郝鑫从头打量到脚,没有在衣服上看见佣兵团的标志,当然也没看见国际佣兵组织派发的佣兵袖标,再加上非常稚嫩的面孔,显然是被老佣兵介绍进来的新人。老汉克还有一个工作就是为一些佣兵团招人,这年头愿意打仗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命看的比什么都珍贵,所以招兵也要有门路。
“中国人,代号‘Silence’。”郝鑫说着自己原本的代号,浅笑着伸出了手,他原本和老汉克的关系就不错,现在这烦心的时候能遇见一个熟人让他松了一口气。
☆、利剑危机
第十二章
“中国人?‘哑巴’?”老汉克重复着他的话,声调已经完全沉了下去,神情一瞬间变得很缅怀,久久才笑道,“欢迎来到佣兵的天堂,法国!要我带你走走吗?”
“”明明知道不该犹豫,可是郝鑫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去东边,‘利剑’那里。”
“‘利剑’!?”老汉克的声音突然拔高,瞪着他问,“你认识‘哑巴’?不,我是说徐。”
郝鑫眉心不自觉蹙紧,有些紧张。在老汉克嘴里不停听到他自己消息的感觉很违和,但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是的,我认识,我们的关系很好,嗯,我是说在中国的时候,他经常照顾我”郝鑫停顿着,犹豫了一下,“本来这次他介绍我过来,可是没想到我好不容易来到法国,他却出事了。”
“哎”老汉克长叹了一口气,抬手勾上了他的肩膀,“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嗯。”
零散佣兵聚集地的人很多,看起来大半的佣兵团在这个时期都没有任务,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发呆聊天,就像普通的军营,只是没有巡逻岗哨和纠察罢了。
郝鑫和老汉克慢慢地走在树荫下,沿路很多人向老汉克打招呼,也有老汉克主动打招呼的人,只是回过头,他们两个人缅怀的脸上都汇聚出丝丝的笑意。
老汉克一边回忆着说:“徐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狙击手,他的话很多,尤其是喝过酒之后,他会唠叨的让人恨不得封上他的嘴,而且他会出现语言乱码,我最起码在他嘴里听到七个国家的语言,当然他的外语实在不怎么样,所以一急了就会乱跑,那时候的他看着特别有趣,哈哈哈”
郝鑫勾着嘴角浅笑:“所以他的代号叫‘哑巴’,在任务中他希望自己能够安静,绝对的安静。”
“不,代号不重要,我突然想起他和‘非洲狮’的易抢女人那件事,那是我第一次对他有个直观的认识,明明个子并不高”
“在东方人中不错了,我有1。76,不,他。”
老汉克扭头看他,比划了一下:“嗯,比你矮一点。但是他的身手很好,要知道易可是‘非洲狮’的突击手,但是却被徐打趴在地上,那种格斗技巧让我至今难忘,明明看起来力量并不强,可是却非常的灵活,总是能够从不经意的角度出手,而且打在易的穴位?是叫穴位吧?”
“嗯,穴位。”郝鑫点头,“会造成双倍,甚至数倍疼痛的穴位,不致命,却可以让对手失去进攻能力。”
“神奇的中国功夫!嗷~~~”老汉克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两下,很有种李小龙的架势,“反正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是狙击手?而不是突击手?”
“因为他枪法比身手更好。”郝鑫抿嘴笑,平时比划一下可以,但是战场上,枪才是杀器,以他的身手要是上战场去正面搏杀,死一万次都不够。
老汉克耸肩,眺望远处天空的眼染上了寂寥:“没了他,阿隆和铁头也都不在了,‘利剑’就快消失了。哎!虽然说战士死在战场上是注定的归宿,可是这几天我每每想起胸口就疼,都是好人,我睡不着啊!”
郝鑫苦笑着拍了拍老汉克的肩膀,无法言语。就像老汉克说的,他的胸口不光疼,实际上有如刀割。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到了军事区东边的尽头,这里的建筑群明显比别的地方要好上太多,砖瓦的三层小楼,有花园和训练场,海浪声阵阵,海湾将海面包裹成一个月牙形,海面就像是蓝色的珍珠,十来艘私家游艇整齐地停放在海岸线上,金色的沙粒一路铺成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