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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只要不去见别人就行,结果她连去看她姐姐的权利都没有了,彻底被禁足了。
这两个多月,萧逸风没有来一次,让她恨得牙痒痒。发誓再见到他一定要咬他一口。
眼看要过年了,大姐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三姐也有了身孕,倒是二姐的肚子没有消息。
林若暖在心里诅咒道:“坏心的女人生不了宝宝!”
没曾想,她还真听说二姐正在吃药,为的就是能怀个孩子
这事儿弄的她佩服起自己来,暗暗诅咒萧逸风大病一场。
然而,她昨夜刚诅咒完,今日就下了大雪,也招来了萧逸风。
大雪纷飞,萧逸风的黑色锦袍异常显眼,他孔武有力,气势不凡,可惜是她恨的人。
萧逸风将衣物交给小白,让她好好替林若暖装扮一番,便去了后花园的亭子。
池塘结了冰,白白的雪花积了很厚,纯洁的让人向往。
雪花飞舞中,林若暖撑着伞,低着头慢步走来,紧咬着牙关。
银装素裹是景色中,那一抹蓝色,极为出众。那是他渴望的人。
被软禁了(14)【十三更】
她穿着他送的天蚕衣,外面只套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再加这蓝色纱裙,竟不觉得冷了。
想必那泛着银光的天蚕衣是非常珍贵稀有的,他也不怕她给撕了去。
亭子内,雪花飞舞进来,凳子上也积满了雪花,可林若暖还是将伞给放到石桌上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萧逸风忙将她给扶了起来,翻转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几月不见,她似乎长高了些,只是,还是那般清瘦。
他心疼,可他别无他法。他害怕等他做好了一切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林若暖伸手手臂抱着萧逸风,脸贴在他的胸膛,微微笑着。
萧逸风低头看去,彻底的看呆了。
不去管她为何如此柔和的待他,也不去管她有何目的,能和她在这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相拥,便是快事一件,自是知足。
“你舍得来看我了吗?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林若暖笑着,拉住萧逸风的手。
萧逸风仍旧痴迷的微笑看着林若暖,直至她的牙齿,咬上他的手腕,他才倒吸一口气,皱起了眉头。
林若暖不管不顾的使足了力气咬上去,直到满嘴血腥,牙齿都累的要倒掉了,才松了口。
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几口,用袖子擦着带血的唇,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而萧逸风却仍僵着手臂,牙关紧咬,闭着双眼。
林若暖又朝地上吐了两口唾沫,甩手就走。
大雪很快覆盖了她的黑发,风吹的脸颊刺骨的疼。
心中的疼,都已经麻木了。
这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七七的焦急担心,都已不是她能想象的了。
可是,她就是相信七七会等着她,一定会等着她。他们分别一年重聚,犹如相恋多年的爱人,相亲相爱。如今,必是也在思念着对方,为对方祈祷。
萧逸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疼痛早已被无视。
隔着袖子重重的握了握伤口,萧逸风迈步追上那无情的身影,将其狠狠的拽入胸膛,俯首,狂烈的吻上那紧咬牙关的双唇,不容反抗。
被软禁了(15)
隔着袖子重重的握了握伤口,萧逸风迈步追上那无情的身影,将其狠狠的拽入胸膛,俯首,狂烈的吻上那紧咬牙关的双唇,不容反抗。
林若暖紧咬牙关,瞪着萧逸风,该死的他就这么擅长强吻别人吗?竟每一次都让她无从逃离。
感受到她的愤怒,萧逸风松开了她。
“想我吗?”萧逸风冷笑道,苦涩尽显。
林若暖弯着腰狠狠的吐着唾沫,重重的擦嘴,而后抬起头,冷瞪着他道:“想,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好。除夕夜,等着我。”说罢,紧紧的抱了她一下便走了。
萧逸风刚走,卞发和卞达就又如同鬼魅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俩兄弟发达不起来。”林若暖愤恨的说着,回了屋子,重重的将房门关上,钻进了被窝。
天杀的!她竟被软禁一个多月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师傅啊师傅,你来救救徒儿吧
林若暖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这边云兮和云墨已经查出了一点眉目,虽然不知云庄是否为丞相文尚才陷害,却已彻底和文尚才决裂。
而文尚才还不知云墨活着。
云墨知道林若暖在将军府,知道她被软禁了,可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冒险去救她出来,那样只会坏了事儿。
林若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又如一个无头苍蝇,且着翅膀还被人给折断了,彻底没有自由。
她不是逃不了,而是不敢逃。她害怕连累了娘亲。
现在后悔什么的都晚了,那她该怎么办?真的放弃和七七在一起?就这样等着那三年之约过完?
可是三年还有一年多才完!她会疯了的!
越想越气,林若暖下了床,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少,都怪她进被窝的时候没有拍掉身上的雪。
可这算什么!冻不死她就是。于是气呼呼的去找她的将军爹爹,希望能求得一点点帮助。
被软禁了(16)
然而,她刚出门,就撞上了萧逸霖。
“把她交给我,你们在这儿侯着。”萧逸霖对卞达两兄弟道。
卞发和卞达却同声道:“恕卑职无法听从三皇子调令。”
萧逸霖呵呵笑了笑,快速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将两人拉进后院客房内,折返来找林若暖。
萧逸霖返回的时候,手中就多了一件披风,他将披风披到林若暖身上,亲自弯腰帮她系好绸带。
林若暖一愣一愣的,盯着又替她拍打身上雪花的萧逸霖,不知他是来干什么的。
萧逸霖轻轻拍了一下林若暖的头,笑道:“傻了?”
说罢也不等林若暖接话,去找了把油纸伞,为她撑着,而他自己的身子露在外边大半。
“去后院吧,你曾住过的地方。”萧逸霖说着,俯首看着林若暖。
林若暖眨了眨眼睛,看着依旧是一袭紫衣的萧逸霖,竟觉得他犹如天兵,那般神武亮眼,就把他当成了救星。
“三皇子,您怎的来了?可把我吓一跳,以为自己见着神仙了呢。”林若暖揉了揉眼睛,夸张的道。
萧逸霖哈哈大笑,推搡着林若暖向后山走去。
这雪已积了很厚,踩上去都把鞋面给盖住了。
两人慢步去了后山,进了那个小院。
进了屋,一股子霉味儿很是刺鼻,便无奈在院子里站着。
“三皇子到底有何事啊?搞得这么神秘,还将‘发’‘达’给制住了,若是某人怪罪起来,可不关我事。”林若暖说着,看着萧逸霖将院中石凳上的雪都给清掉,迟疑了一下,在他的指点下坐下,心里很是疑惑。
这萧逸霖好体贴啊,干嘛这样对她?这是他的天性?可他不是风流成性的吗?难道是萧逸风那个混蛋故意让他哥哥来试探她的?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以为我是当说客或者奸细的?也太小看我了吧。”萧逸霖站在林若暖身旁,撑着伞,笑道。
被软禁了(17)
林若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为何对她如此好,这两兄弟的脾气都很古怪呢。
站起身,将伞拿走,林若暖在这院子里玩起雪来,玩的是不亦乐乎。
萧逸霖见林若暖团了一个雪球,正朝他砸来,也不闪躲。那雪球便扑面而来,砸的他还是有些疼的。
林若暖忙跑过来,抬起手用袖子给萧逸霖擦脸,佯怒道:“丫的你是傻呆啊?干嘛不躲?真是没劲!”
萧逸霖却猛地捉住林若暖的手,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印到眼睛里,记到心上。
林若暖心一颤,不敢呼吸,不知道这萧逸霖会说什么。
萧逸霖微微一笑,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如果是我,你会百般逃离抵触吗?”
林若暖微愣了一下,装糊涂道:“三皇子在说什么啊?是说雪球吗?您若砸我,我肯定逃啊,谁个会像你一样傻傻的挨打啊。”
“我是说感情。”萧逸霖笑道。
林若暖快速眨了两下眼,尴尬的笑道:“您不是喜欢雪晨的么干嘛这样跟我暧昧不清的啊?”
萧逸霖释然一笑道:“本皇子就是想知道而已。你要知道,最开始是我跟你接触最多。而你,并不排斥我,否则不会拉着我逛的那么开心。懂吗?”
林若暖退后了一步,唇角抽搐。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拉拉手就是对他有好感了吗?她不过是贪玩而已了。
“那个,虽然我现在不讨厌你,可你没必要多想吧?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说这个是想告诉我什么啊?”林若暖苦笑,心里竟没了着落。
妈妈咪呀!不是她自恋的以为三皇子喜欢她呀,而是,他的神情好真挚,好温柔。
萧逸霖笑笑,伸手挑起林若暖的下巴,向前迈了一步。
林若暖立刻后退,差点站不稳。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相信本皇子对你有感觉了!本皇子演技真是高啊!哈哈!真是骄傲啊!”萧逸霖突然大笑,好不嚣张得意,风流姿态尽显,他还是那个风流嬉闹没个正经的三皇子。
被软禁了(18)
林若暖闻言却没有反应,只觉得犯迷糊。
他没有理由再调戏她,戏弄她的为什么她就有些相信三皇子曾对她是有好感的呢?真的是她自恋了吗?
“傻丫头,别想了,你迟早会是我的弟妹。我来,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否安好,真怕我那个笨蛋弟弟不知道怎么对待你。”萧逸霖拍了一下林若暖的头,笑道。
林若暖哦了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别跟我提他!”
萧逸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笑道:“我那弟弟是个真性情之人,是你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啊!若是我,早把你吃干抹净了,谁还留着你的清白之身让你去会情郎啊?所谓的自由,那也必须是以他为前提的。”
林若暖瞪着萧逸霖,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色魔!”
萧逸霖哈哈大笑,吊儿郎当的道:“当之无愧啊!暖儿妹妹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本皇子到底色不色?”
林若暖握拳,扭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冷声道:“恶心!你他妈的真恶心!”
萧逸霖闻言黑了脸,“你再说一遍。”
林若暖张口就说:“你他”却是又咽了下去。
“林若暖,这天下也就只有你敢在我们兄弟面前如此嚣张,你他奶奶的是不怕死还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你当谁都把你当作宝吗?我告诉你,你若再敢对风吐一个不雅言辞,我他奶奶的绝不饶你!”萧逸霖掐着林若暖脖子,咬牙道。
林若暖傻了,这是萧逸霖吗?就这样怒了?怎么萧逸风那么冷酷的一个人都没有怒
萧逸霖愤恨的松手。其实他并不是很生气,只是为弟弟不值。
看弟弟一心为储位努力,他是欣慰了,满意了,可他心疼,心疼弟弟爱一个傻丫头。而这个傻丫头心里竟装着别人。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三皇子,我知道错了,您还有事儿吗?”林若暖揉着脖子,唯唯诺诺的低声道。
被软禁了(19)
萧逸霖愣了一下,冷声道:“我劝你对风好一些,你说害怕勾心斗角,他就一个人去努力,一点也不靠你能带来的势力。他的苦,他的累,你知道吗?啊?你就知道玩!就知道躲!你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笨蛋!”
萧逸霖说着说着就怒不可遏了,抓着林若暖的双肩一阵摇晃,然后狠狠的将林若暖给推倒在地,他愤恨离去。
至此,林若暖知道萧逸霖是来干什么的了。他这是在给他弟弟委屈。
可她去向谁诉苦?她的委屈找谁诉?
这一日,林若暖绝食,不吃不喝。
卞发和卞达跟着不吃不喝,寸步不离。
第二日,依旧如此。
第三日,未有一点改善。
于是,萧逸风来了。
“你可以绝食,那么,从今天开始,这院子里所有人,都跟你一起绝食!”他掐着她的脖子,几近抓狂。
她好虚弱,面色惨白,两唇已渗出血丝。
他没想到她竟会用这么自残的方式来逼他,真没想到。
松了手,她如坠落的风筝,倒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
他亲口喂她喝水,她一口一口的往外吐,吐的两腮都是水,枕头也湿了。
他不管,仍旧捏着她的下巴,喂她喝水。
她不喝,死都不喝。
睁着双眼,空洞无神,无怨无恨,就是了无生气。
她受够了。受够这样被囚禁的日子,没有自由,没有快乐。只有无尽的担忧和冰冷。
天寒地冻时,秀才还好吗?他是否在不停的寻找她
她不会死的,她就是要告诉他,她不惜一切代价都想逃离他,反抗他,就是不会对他屈服。
他可以威胁,却左右不了她的心。
“把六夫人给请来,她不喝,就让她的亲娘,求着她喝!”萧逸风大吼一声,将茶碗给摔到地上,甩袖离去。
柳琴匆忙赶来,忍着泪将女儿抱起来,求她喝水,求她吃饭,求她好好活着。
被软禁了(20)
她弱弱的笑笑,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