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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日的颠簸,终于,我看见了鸾城那气派非凡的城门,鸾城二字也不知用的什么材料,明明的黑色的,却闪着金光。我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显得匪夷所思了。
马车停在了左相府门口。我吃了一惊,难道,这商爷是左相?化身商爷?那秦天呢?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楚辞抱下马车了。
我嘴上挂着无奈的笑:“大哥,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可得负责给我找婆家。”“好啊,染尘看上哪家公子,直接和大哥说,大哥一定成人之美。”楚辞笑得胸有成竹。
“染尘想要住在哪里?”“哪里都可以?”我奇怪地问。“自然。”“那就那里吧。”我随手一指。“好,就那里。”
我这样一指,愣是把整个左相府风景最好的院子揽下来了。现在住的地方唤之“过院”,取过则停留之意。湖水清泠,加之墨鸾是炎氏大陆植草花木最繁茂的国家,所以左相府的过院里各色植物应有尽有。
楚辞最近似乎很忙,每日只在晚膳的时候来过院陪我吃个饭,秦天也是,就出现了两回,而我常常好奇商爷这位正主如何不见踪影。来鸾城亦近十日,我却一直呆在府中,身上的好动因子也蠢蠢欲动。
这一日,在觉得没有任何水土不服的情况下,我决定出门玩一趟,楚辞、秦天都这样忙,就不打扰他们了,银子我也有不少。软磨硬泡,终于让院子里的大丫头给我弄了套男装来,眨眼,我又成了一个潇洒公子。
最惨的是这个左相府不是一般的大,这样对于我这个方向感奇差的人来说,莫说是后院小门,就是正大门也找不到。所以有自知之明的我,提前半个多时辰出发。
绕来绕去的,可怜的我啊,一路上真是逮谁问谁,还是七来八去,绕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院子很大,里面却只有一间房子。这里一定不会有后门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转头正欲离开,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人影,我只得继续留在花丛间,基本上把整个自己埋进去了。
走一看,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回头一想,这里是左相府,她出现不是太正常了么?!
她依旧是一身代表王者身份的黑色宽袍,皮肤白皙得透明,一个掩面的黑色面具上点缀着羽毛。身形颀长却因瘦弱而显得纤细。黑靴金履,冷气逼人。
她跨进院门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就那一眼看得我寒毛直立,甚至连呼吸都忘了,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开膛手杰克!没有任何停顿地踏步进了那间小室,身后两名侍卫也是恭敬地跟在她身后。
我的腿好一会儿才终于不颤了,真是丢人啊。颤颤巍巍地转身走掉,好半天,终于让我摸到后门,我大摇大摆地出门去。这一片,都是一些官家的府邸,往前走了好久,终于热闹起来了。鸾城果然繁华啊,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我找着炎氏第一楼酌楼,看看到底有多好,对于吃,我孜孜不倦。跟着小二上了二楼,挑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三个菜,要了一壶茶,慢慢等起来。
“哼,你给我再说一遍!”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嗔怒。我凑热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衫的娇俏身影站在一张桌子前,指着其中一名女子。那黄衫女子面若桃李,眉细鼻俏,长得颇为讨喜,不知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那名被她指着的紫衣女子面有难色,似乎是害怕和惊慌,沉默不语,身侧的另一名粉衣女子也缄默不语。那黄衣女子哗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啪的一下,生生抽裂了紫衣女子那张桌子,,紫衣女子与粉衣女子吓得摔坐在地上。好凶啊,不禁感慨。
“告诉你们,在敢说本小姐半个不字,下次抽烂的就是你们的嘴!”说罢,拂袖而去。
那两名女子被互相搀扶地爬起来,吓得梨花带雨,啜泣着离开。正好小二给我上菜,我拉住他:“小二哥,刚刚那身着黄衣服的,是谁啊,这般凶?”
小二左顾右盼了好一阵,才幽幽开口道:“那位啊,是镇南将军的小女儿,可凶了呢,这位公子啊,还是不要说她的好,刚刚那两名女子就是不小心说她踩到自己的裙摆,才惨遭横祸的。”这么不讲理的人我倒是头一次见呢。
除了这个小插曲,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快到晚膳时间,我匆匆赶回相府,摸来摸去,算是摸回来过院,刚一进院子,发现楚辞和秦天两人都坐在院子里,我谄笑着走过去:“大哥,二哥。”“染尘今日去哪里玩了?”楚辞笑着问,似乎没有不悦。
我定下心来:“就是去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炎氏第一楼而已。”“小尘怎么不用我们陪么?”秦天也笑着道。“大哥二哥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这都是真话,我说得一脸诚意。
楚辞笑意加深,道:“染尘,你的生辰做给我们吃的那顿饭可能要提前做了。”“怎么了?”我奇怪地问到。
“我们打算在你生辰那日在皇宫办个宴席,王正式宣旨向天下公布你是我们的义妹。”秦天乐呵呵地道。“这么隆重么?”我吃了一惊。“是啊,宴上所穿的衣服,我会派人来量取制作的。”于是,他们单独陪我过的生辰定在两天后。
晚上他们在过院用膳,我不禁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个镇南将军的小女儿,那个蛮横到极致的女子。
“大哥二哥可知那镇南将军的小女儿?”“小尘是指谭贞贞?”“应该是吧,她在这鸾城很出名的。”“染尘怎么这么说?”楚辞似乎很好奇我为什么提起她。“今天午时,她在酌楼闹事欺人,所以好奇了些。”我坦白地说。
“镇南将军只有二位千金,从小极其宠爱,尤其是小女儿谭贞贞,自幼美丽可爱,聪慧过人,已逝的先太后也对她很喜爱,破例赐予她昭容郡主的名号。因着墨鸾没有公主,她在这鸾城里,可算是最尊贵的女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确实有嚣张的资本。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秦天笑着点点我额头:“你好像很羡慕啊?!”我郑重地点点头。秦天大声笑出来:“她被称作鸾城第一蛮女呢,而且马上她便不是这墨鸾最尊贵的女子了。”
“怎么,墨王终于想通了,准备纳妃了么?”我极八卦地问,忽觉不对,喃喃,“也不是啊,就是纳妃,也该是男妃啊?”楚辞笑而不语,秦天就大笑不止。难道墨浅吟纳妃有这么可笑?!(扶额~我都觉得好笑!)
“很久没见商爷了呢?”我突然感慨,好久没见了吧,虽然商爷也给人以压力,可是感觉他很镇得住场呢。
楚辞和秦天似乎都有些吃惊,似乎觉得我不应该会问起商爷的。“有什么问题?”“没事,我们会想办法带主上来同享天伦的。”楚辞笑得高深莫测。
同享天伦?他是我爸还是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更道第二天去了。。。真迟啊。。。
富婆是这样生成的!
一大早,当我还在和周公下棋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吵闹了起来。我气愤地一跃而起,衣衫不整地跑到院子里,一窥究竟。院子里的小厮丫鬟见我这样,都愣在原地,反倒让我觉得尴尬无比。
闪人回房洗漱穿戴整齐,慢悠悠地步出来,提嗓子问道:“大清早的,在这里吵吵闹闹做什么?”
“啊,小姐,是这样的,这些是楚大人和秦大人送给小姐的生辰礼物,今儿个特地差小的们送过来。”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谄媚地说道。这当口,我才慢悠悠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几口大箱子,每一个都足以装下两个我。
“是什么东西?”我走上前去好奇地打量。“小的们不知啊,两位大人说是让小姐自己看。”说罢退到一边。
搞什么神秘嘛。撇撇嘴,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口箱子,突然亮光闪耀,吓得我猛扭头,待适应了,才惊心地发现,满箱子的——大白银子。
这下来了兴致,接过第二把钥匙,打开另一个朱红色的漆木箱子,这个里面更加夸张,是金子,整整一箱的金子。我嘴张得老大,周围所有的人都定在原地,看来也吓得不轻。
光这两箱钱,我估计就已经可以舒坦地活上几辈子了。
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吃惊之中,我接过第三把钥匙,打开第三个箱子,白灿灿的,本以为又是银子,仔细一看,是珍珠啊?!光滑圆润,小的有大拇指指甲片大小,大的有小婴儿的粉拳大小,送这些做什么?
我灵光一闪,难道是上次我随口说的金银珠宝?那后面这一个箱子里定是宝了?!果然,打开第四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样样都是价值连城,有菊城暖宝雕成的挂饰,有蓝雀珍宝蓝田玉,柳州五彩琉璃翠,薇城的天地石,白鹭的香玉
最后一口箱子是黑色的,里面藏着我要的亭台楼阁么?我接过钥匙,手有点抖,颤颤地对不准锁孔。猜想这么点大的箱子里怎么可能装得下,打开一看——薄薄地一卷羊皮纸?极大的一个庄园,有几座院子,更多的是什么也没有空地。
画的左下角写着几个细小的字——皇宫视图。
皇宫视图?!画上有一张小小的信笺,寥寥数字:喜欢哪一处宫殿就画上朱迹。
整幅图上,所有有宫殿的地方都未标名字,我拿着朱笔,不知该在哪里下手。突然有了邓老爷子在南海画下一个圈的豪迈气势。
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有一处宫殿不是很大,却较为精致,于是大笔一挥,这里,就是我的了?大哥他们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吧?这样乱来,不会杀头的吧?
我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凉风阵阵,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绒被,舒服极了,可是,某些人就是看不惯我高兴。这不,离酉时还有近一个时辰,他们竟然已经来了。
睡着了,毫无感觉,只是秦天这厮,拿了根草挠我痒痒,我扑了好几次,仍未见效,愤怒地睁眼,就看见秦天笑着盯着我。我一个激灵,从软榻上滚落在地,恼羞成怒。
“吵什么吵!现在才什么时辰,来这么早做什么?!”我拍拍衣裳,愤怒地将绒被掷在榻上。那厮竟然还在笑:“哎呀,小尘生气啦?”我揉揉眼睛,才见楚辞和商爷都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
很久没见到商爷,还是这样冻死人的温度。“商爷好。”我微微福身。他稍一颔首,继续盯着院里的那颗榕树看。“大哥,你们等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茶。”说着跑到院里单独的厨房里,拿水泼了泼脸,清醒不少,再把刚刚调好的奶茶端出去。
秦天见我倒出来的奶白色的液体,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指着我道:“小尘,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嘛!”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倒茶。楚辞好奇道:“这茶的色泽确实有些奇特呢,不知为何茶?”
“奶茶。”我先将一杯递到商爷面前,再递一杯给楚辞,自己倒了一杯,秦天看我没有给他倒,忿忿道:“小尘,厚此薄彼啊!”“是你自己说不好喝的呀。”“不好喝我也要!”说着就抢走了我正端起要喝的这一杯。
他快速地喝了一口,生怕我再抢回来一般:“咦,明明和上次一样,怎么这次的味道很不错啊。”秦天眉头舒展,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就说上次的那壶我未弄好,谁让你抢着喝的。”我又给着自己到了一杯,这壶当真是我调得最好的一壶了。
“味道确实奇特,有茶香又有奶味。可是这茶从未见过。”楚辞这位游遍天下的人都说没见过了,自然让人更为好奇了。
“这茶啊,《炎氏宝典》上有记载的呀。”我又胡诌出一本书来。“《炎氏宝典》?这又是何书?”楚辞这孩子真是好奇心泛滥啊。
“就是与上次那本《炎氏十万个为什么》出自一人之手。”
“这样好的书,不知染尘在哪里读过?”“家里。”我的声音有些飘渺,楚辞脸上的笑一滞,于家的情况,他绝对清楚,这样说,提起我的伤心事,多少有些尴尬。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们这些大爷准备晚饭。”我向小厨房走去,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可惜,我不敢回头。
捣鼓了半天,七菜一汤,当我把最后一碗汤端上的时候,秦天已经用那种忍耐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满桌的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呵呵,简制竹筒酒,灌在一节节的竹筒里,密封多日,就带着淡淡的竹子香气,口感颇佳。
“这酒又是如何制成的,很清爽。”楚辞显然很满意我的酒。“这个很简单啊,不过,不告诉你。”我一笑,饮下一杯。
“小尘,这菜又叫什么名字?”秦天咬着鸡翅,津津有味地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