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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若干年后,去除“秦”姓、名为元承的镇北侯横空出世,才让人重新想起了这件事。
得知此事的人们不由地拿荣清佳现在的丈夫与过去的未婚夫作对比,得出的结论都是“容家当年自作聪明,实在是亏大发了”,她难堪之下几乎闭门不出,而不久后,她那身体原本就不算好的丈夫也去世了。甚至有留言说,他是因为心中有“事”,所以才郁郁而终的。
接着,容家与亲家不只因为何事大吵了一架,多年无所出的荣清佳就那么被父母接回了家中。
而后
她出现在了这里。
刘公公心中暗啧:那可真是一个罕见的美人儿啊。
怨不得元侯爷才几岁就对人上起了“心”,如今再次团聚,岂不美哉?
所以说,肯定是害羞了嘛。
他回过头,发现原本出现在马车外的手已然缩了回去,而那丫头也重新进入了其中。
刘公公又想:侯爷这事情做得不太妥当啊,这简直像是当众“啪啪啪”打脸,可怜的美人!
不过,云州这地界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主,于是拱手朝笑得颇为诡异的宫不离行了个礼:“宫先生,您看这事?”因为没有担任任何官职,所有人几乎都是如此称呼宫不离。因为今日“特地围观”的缘故,他穿了一身孔雀蓝色的锦袍,长发于脑后整齐地束起,顾盼生辉,怎么看都是一翩翩贵公子。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人不能张嘴,一张嘴就容易坏菜。
“公公你看呢?”宫不离把球踢了回去。
刘公公居然受宠若惊,心想不对啊,这货怎么变得这么谦虚,前几次来的时候说话差点没把他给噎死啊!这是有阴谋还是有阴谋呢?不对,他名为朝廷特使,说到底就是押送东西的,能有什么价值?莫非是心智终于到达成年期了?这可真是件难得的喜事!
心中虽然如此想,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如,先在侯府中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下来?”
“可以啊。”宫不离点头,朝身后一挥手,“还不快来运东西。”
有个亲随凑过来:“可是,刚才侯爷说”
“这可是人家刘公公的提议,他可是朝廷的特使,你敢不给他面子?”对,这可是这姓刘的说的,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
刘公公隐约有了一种“被坑”的感觉,正想问,可人已经转身走了。
他下意识看向另一位“更具传说色彩”的少女,关于她的消息,在都城天京中到处都是,甚至有二货提议让皇帝封她为妃,好在刚出口就被丞相给阻止了。
就算是他,也知道镇北侯绝不可能把这么一个“金疙瘩”拱手让人。
“徐姑娘,你看这事”他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看起来虽不算美人,但也沉静异常,别有一番大家风范。而且据说甚得“侯爷宠爱”,问下应该没问题吧?
而后刘公公只见这少女微笑了起来,笑容和煦,让被秋风吹了一路的他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春天提前来访了。他不由暗赞一声:好姑娘!
“这位公公,不知你会不会武功?”
“额”这是什么问题?刘公公很老实地回答说,“不会。”
“那你最好多买上几瓶防跌打损伤的药水,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刘公公:“”
“若是可以的话,多穿几件衣服吧。”
刘公公在对方同情的眼神中,只感觉春天去了冬天却来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万分的无奈中,他只能看到那少女纤细的身影远去远去远去
紧接着,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嘀咕:“徐姑娘将来可是要嫁入我们侯府的,居然问她这种事,傻【哔——】!”徐姑娘八成不会想要那么一个大嫂。
最后一个不太和谐的字眼被刘公公在脑中自动打码了,他也终于发现,自己似乎得罪了未来的“侯爷夫人”啊!这枕头风一吹,他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啊!他就说,宫不离此人怎么可能“改邪归正”,怎么可能?不仅没有,反而更厉害地坑了他一次好么?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惨无人道!!!
不过这真不能怪他。
刘公公是真没想到啊,元侯爷那把年纪都未成亲的人,居然喜欢这种小葱般嫩油油的小姑娘这简直是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会被灭口么?
刘公公默默地忧郁了。
就在此时,身后有亲随来问:“公公你看这事?”
刘公公瞪他一眼:“看!看!看什么看?没听见宫先生说了吗?把人送侯府去!”他下定决心,这次如果死定了,一定要拖对方下水!
亲随慌不迭地应了。
已然回到府中的元承自然不知道这番变故。
从得知“那个消息”以来,他这几日经常想起旧事。
孩童时的记忆,许多都已经模糊,也有一些深刻异常。更有一些,暂时沉淀于脑海深处,直到得到某些“提示”,才再次清晰起来。
比如当年那桩“美谈”,实际上,是荣清佳的母亲教给他的。具体如何他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她抓着自己的手问“想不想一直和妹妹在一起”,当时天真无邪的他玩性正大,特别喜欢这么一个玩伴,自然是愿意的。于是便按照她所说的做了,事后母亲问起,无论如何都没有说出。因为对方告诉他“一旦说了,妹妹就不能和你一起玩了”。
多年之后想起,只觉得可笑。
为了得到一门好亲戚,就这样算计一个孩童,实在是可耻。
如此想来,流放之前,这家人派仆人将定亲的玉佩丢回他怀中,说明“两家从此恩断义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如今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风波。
患难方见人心。
古人诚不欺他。
此后多年过去,他早已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既如此,这些人又来纠缠个什么?
“大哥!!!”欢脱的叫声在身后响起。
元承紧皱着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他背转过身,看向浑身上下生机十足、仿若“小太阳”般的少年,说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如此冒失?”语气是旁人难以得到的温和。
刚好年满十八岁的少年“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我想你和大家了。”
“虎头呢?”
“他本来要和我一起过来,我把他赶回家了,张叔和罗婶肯定都等急了。”
元承点头。
他已然将虎头看成了另一个弟弟,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心怀芥蒂。家人团聚乃是天伦乐事,能成全它让人心中欢喜。
“二丫和元宝呢?”元启左右张望,而后连忙捂住嘴,“惨了,上次二丫说,若是再听到我把她和熊并称,就要敲断我的狗腿。”而后又舒了口气,“太好了,她好像不在。”
明知如此还屡次再犯,元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同时又有些忧虑,元启说好听点是有一颗赤子之心,说得不好听就是有些容易犯二。好在虎头年纪越长反而越加沉稳,真是不愧于她多年的教导。两人合作无间之下,办事倒从未出过什么差错,只希望将来也是如此。
“对了,大哥!”
“何事?”
“你不是说要把那女人送回去么?怎么又带回府里了?”
“”
宫·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
宫同学想要当一个好助攻,不过明显没人会领情,默默为他点一根蜡烛!
感谢小黑泥的地雷~
么么哒大家~
'综穿'再穿就剁手! 第93章 都变坏了+发掘出的商机
一更
镇北侯府北边;某座小院中。
下人经过这里时,都会下意识放轻脚步;原因无它,这里是段先生的药庐;他极爱静;服侍在他身边的也只有一个药童而已。更别提,这里还有“徐姑娘”的一间制药房,曾经某位不太那啥的婢女在纠缠好脾气的段先生被她撞上,结果点蜡!
外面的人也许不清楚;侯府里的人却一清二楚——这里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侯爷;也不是宫先生,而是这一位。
好在她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乱发脾气,反而非常稳重而通情达理,从很得下人和府中卫兵的敬重。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院中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用“温婉”这个词形容似乎有些女气,但除此之外,似乎又找不到更为合适的词语,或者打个比方,就像山间潺潺流动的温泉水,听起来让人觉得熨帖极了。
“这不是想你了么?”另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虽也悦耳动人,却多了几分不经意又不太正经的感觉。
如若此人有人路过此地,八成能听出,这两人正是段青竹与宫不离。
虽是秋末,日头却正好。
身穿一身灰色布衣的段青竹手中端着一个盛满了药材的竹筛,将其放到院中的架子上,又随手抓起旁边已经晒了几天的药材,嗅了嗅。这几年间,他的变化可以说是最小的。这变化并不是指外表——本来就是青年,五年的时间能让外貌变化到哪里去呢?
不管愿不愿意,元承、宫不离和元启的生活都变得比过去要繁忙,而一路走到今天的其他弟兄们,也各自有了新的归所,有些依旧混在军中,有些却选择了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日子。连聚宝盆和元宝都比过去肥了大了。
与之相比,段青竹的生活方式却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依旧是一个院子。
依旧是每天晒晒草药,看看医书,再配些药,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有现在用不着亲自去上山采药了,于是也更宅了。
他性格本就恬淡,喜净不喜动,比起锦衣也更爱穿布衣。
不过,对此其余人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他自己觉得高兴就好。
段青竹的祖上是御医,不幸卷入某种权利纠纷后虽侥幸保住性命,却也被迫流放。所以比起元承等人,他其实要更能吃苦,毕竟从一出生起,就生活在那苦寒之地。
现在的生活,他觉得很是满足,“院中日月长”,莫过于此。
但是!
即便如此!
他已经是整个云中县女子们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咳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出场率低,人气却很高”的代表。
这个“很受欢迎的男子”听到朋友的话并没有如同灌下了*汤,反而脑子很清醒地问道:“你又得罪了谁?”
段青竹很青竹,通常这家伙只有在惹了祸的情况下才会躲进自己的院中,因为没人会在这里和他动手,至于动口除去她外,没人是这家伙的对手。
“我也是好心。”宫不离摸出最近很疼爱的扇子——在古玩店只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真品,不好好显摆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的火眼金睛,悠然自得地扇了两下。
“办了坏事?”
“”宫不离沉痛地说,“青竹,你该少见她的。”
“?”
“嘴都被传染坏了。”
“”段青竹叹气,走回屋中端出一只托盘,盘上是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他提起茶壶倒水。
宫不离拿扇子敲着自己的下巴:“好茶,好手。今日那美人儿的手是挺漂亮的,不过比起你来还是差了点——太纤细了些,色泽也差了点。”
早已习惯这货行径的段青竹连眉头都没抖一下,只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美人?”
宫不离露出恍然的神色:“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呀。”
随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
段青竹:“你想在我这里躲多久?”惹出这么大的事,阿承不怒才怪吧?
“我这不也是想帮他吗?”
“你只是想看热闹吧。”段青竹一语戳破了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本质,不过他脾气向来温和,转而提醒道,“阿承也就罢了,若是徐姑娘知道你这几日还是小心些吧。”
宫不离:“”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威胁人啊?
不过,说的倒真是略有道理。
“况且,那姑娘千里迢迢奔赴此地,你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委实有些过了。”段青竹又说,“这世道女子本来就做不了多少主,当年的事情也未必是她的错,如今又不不幸丧夫,转而被送往此地,可以说是雪上加霜,你还”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宫不离扶住额头,“我错了,别念叨了。”鲜少有人知道,这家伙情绪一有波动,就会像现在这样变成话唠。
得,看来这里也待不成了。
哎,天下之大,为何就没有他容身之处呢?
到底是天妒英才啊。
“正所谓,知错就改”
“善莫大焉。”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