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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逸暗自思忖,老狐狸比他先一步得到安语然在情花的情报?谁告诉他的?难道又是那个容问离?但是容问离把老狐狸派去的人都扔到小巷里了,独独让他一路无阻地进入小楼,和他面谈。这更印证了他之前的推测,今晚是容问离故意引他过去的。这人倒底什么目的?
游逸回了霖院却根本睡不着,反复思量着容问离引自己过去时,妇人说的那些话,关于安语然和容问离的关系,倒底有几分是真的?
夜愈深,眼看快到卯初,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门口乐巧怯怯地说:“少爷,游管家说又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找您,他在小书房等您过去。”刚说完就觉得身边一阵风掠过,少爷已经不见了。
乐巧叹了口气,自从少夫人失踪以后,少爷晚上常常不睡,有时一个人独坐饮酒就过了整夜。少爷不睡,她也不能睡。虽然现在她和乐灵是轮流值夜,连着这么多日,隔天就要几乎一夜不睡还是极累人的。少爷也是可怜人,少夫人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就好了。
游逸进了小书房,游管家便把一封信笺递给他,说:“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说是和悬赏之人有关。”
游逸看了下,信笺是粉红色的,封着口,外面没有写任何字,便一边撕开信笺,一边问:“什么样子的人送来的?”
游管家答道:“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平常,留下信就走了,没说名字。”
游逸抽出里面的信纸,轻抖一下展开。最上面是一幅画,是他自己的肖像画,画纸有些皱巴巴的,似乎被人揉成团又展平了。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这笔触、线条,是只有她的鹅毛笔才能画出的。这种纯用黑白表现,非常写实的画风也是她独有的。
他急切地看向第二张信纸,上面只写着一处地址。
游逸把那张肖像画和信笺交给游管家保管,让他即刻通知邹铉此事,自己则一个人先往那个地方奔去。他凭着直觉知道,这是容问离给他的地址。只能寄望于容问离没有骗他,给他的地址是安语然真实所在。
快到那地方时,游逸注意到这里离情花小楼不远,而那个小楼此时却在熊熊燃烧!他略一犹豫,还是先去了信中所写地址处,那里相对较近。
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小院子,院门从里面闩着。
他轻轻跃入院中,院子里是一间同样极为普通的两进平房。平房左侧有一棵叶子落光的树,看不出是什么品种。院子右边一角放着个大水缸,里面蓄了雨水。院子中间,两个木制小板凳随意地放在一起。房门紧紧关着,他试着推了一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游逸站在门口略看了一下便走了进去。房里没人,床上有睡过的痕迹,被子被胡乱地团成一团扔在床脚。他摸了下被子里面,还是有些温热。最多在两刻钟之前,还有人在床上睡着。桌子上放着个不大的包袱。
游逸走出小院,邹铉已经带着人到了。邹铉让一部分手下调查这个小院子,他则带着其余人跟游逸去情花小楼。
小楼的三楼已经烧得只剩架子了,二楼也残缺焦黑。此时火势渐小,人们正在忙着泼水灭火,一片忙乱慌张。
邹铉走到他身边,悄声道:“少爷,属下找了几人一问,说是火从三楼而起。底楼本就不住人,二楼住着的人大多都逃出来了,三楼住着的容公子、绯青姑娘、陈妈还有个新来的年轻女子,从发现着火起,这四个人就没有人看到过。”
游逸虽然极度焦虑,却也只能等火灭了,京都衙门的差人查完火场,才能让手下悄悄潜入调查小楼里面。现在唯一可追查的线索就是那个普通民居了。
他又回到那个小院,打开桌上放着的包袱,里面是一些衣物,一个长方形的旧木筒,一叠画稿。
是她的画!
那么昨夜她确实是在这里住过?甚至直到半个时辰之前她还在。为何连包袱都没有带着她就又离开了?又为何小院的门是从里面闩着的?
他看向窗外,在东方渐渐明亮起来的背景前,是那幢黑乎乎的还冒着浓烟的小楼
她是看到小楼着火后直接从窗口跳出去的,所以房门和院门都关着,而窗户却直直大开?她就这么担心那个容问离吗?
如果之前她跑去了小楼,现在她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每更3000+看在何如这么努力的份上,亲们也要多加评论哦~如果能去何如的专栏包养何如就更好了 ★ω★
☆、第五十章 · 醒过来昏过去
游逸收到匿名的信笺,向着信里所写地址匆忙赶去的时候。安语然确实是在那个民居中,正从昏睡中醒来。
她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是十分清醒,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狗二舔着她的手,她抬手拍了拍它的头,起身看向周围。这是个全然陌生的房间,似乎是个普通的民居,房中除她之外,再无旁人。她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儿?
随后她想起昨夜那惊险的刺杀是那妖孽点了她的穴!是他把自己和狗二送到这里来的,为了躲避那些黑衣人的刺杀?他说“不会再有人要杀你了,只要”
只要什么?
天快亮了,窗外明亮起来,初升的阳光,带着微红的颜色,映在窗对面的墙上。安语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映在墙上的阳光,颜色也太红了,窗棂的影子还带着些微晃动。
她跃下床,快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天色依然暗沉,扑面而来的是初冬的凛冽寒意,与淡淡的烧焦气味。
东面,那不是清晨的太阳,而是一幢着火的小楼!情花小楼——安语然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原来她所在的民居离小楼并不远。
安语然的心好像也被烧了起来。窗外就是街道,她直接跨上窗台,跳到街道上,向着小楼狂奔起来。狗二也紧跟在她身后,跃出了窗口,撒开四爪奔跑。
没事的,死妖孽轻功这么好,武功也不弱,一场小火灾而已只是她必须要去确认他的安全。
一会儿她又开始担心起来。为了击倒她背后偷袭的黑衣人,他受了伤。她没有看清他的伤势,却清清楚楚听见了他的那声闷哼。她昏睡过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那个通透的绯青,可亲的陈妈,二楼住着的那些人,她们可都安全逃了出来?猫大本是野猫,应该也逃出来了吧?
离小楼越来越近了,她已经可以看到无数火苗从残破的窗口争相窜出,整个三楼的走廊都已经是一片火海,二楼反而着火处比较少。
火是从三楼起的!
?
拂晓时分的小巷道,空旷,寂静。
只有一个梳着古怪辫子的少女在其中狂奔,她脑后的辫子如一束马尾,随着她的步伐极快地左右甩动着。一条白狗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小巷边,一幢二层小楼的窗前,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瞧见这奔来的少女与狗,面罩上端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他向同伴发出了暗号,立时就有数个黑衣人从小楼内奔出,翻过一人多高的围墙,落在那少女面前,当先一人伸手就向她的右臂抓了过去!
安语然低低地惊呼一声,急忙躲闪,然而左侧紧接着也落下一个黑衣人,她再也没法躲过,下个瞬间她的左臂已经被拉住,身体也被拉向第二个黑衣人。
他们的前后又相继跳下来几个人,其中两个穿的是深灰色衣服,另外几个则都是黑色衣服,这些人全都带着面罩。令安语然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深灰衣和黑衣的人互相打了起来。
安语然并没有激烈地挣扎,反而顺从地被黑衣人拉过去。
那黑衣人看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挣扎,便对她毫不提防,只抓紧她的手臂。谁知安语然突然用自由的右手,全力一拳击向那拉着自己的黑衣人面门!那黑衣人正在看自己同伴和敌人的打斗,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打中鼻子,不由地惨叫一声,捂住鼻子弯下了腰。
安语然一拳中敌,兴奋地深吸一口气,正想抬腿再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脚,却被人一掌击中颈侧,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地。
狗二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扑向拉着安语然的那个黑衣人
?
小半个时辰之后,华亲王府,某个僻静院子内。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敖轩奕背着清晨的阳光站在门口。看了眼室内,他迈步进来,反手关上门,缓步走到床前,仔细地看着床上还在沉沉昏睡中的女子。
今天能找到她实在是极好的运气!她就这么急匆匆地跑到他布置在情花附近的暗探面前。
这个林薇珏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娇弱。最初抓住她的那个暗探,因为大意,被她一拳打伤了鼻梁,现在整个脸肿得像个大寿桃似的,双目都被肿起的肉挤得睁不开了,难以视物。
还有她的那条狗。
暗探收到的命令是带回林薇珏,保证她的安全,所以连带她的狗也不敢伤了,为了敲昏那条狗,五个暗探被不同程度咬伤。
敖轩奕伸出手指在她粉润嘟起的唇瓣上摩挲、轻按,感觉很软很有弹性,尝起来滋味一定很不错!他的手指向下移动,滑过她小巧的下巴,柔软的脖颈,一路滑到了衣领边缘。斩在她颈侧的那一掌应该可以让她昏睡两个时辰。所以现在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
只可惜,他什么都不能做。
按着父王的吩咐,他已经通知了游睿淇,恐怕游睿淇此刻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
安语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脖颈还酸痛着,脑袋也隐隐地发胀,提醒她是被黑衣人抓来的。
天已经大亮,也不知她昏过去多久了。她慢慢转头看向周围,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布置得既奢华精致,又高雅整洁,品味不俗。趴在地上的狗二见她醒来,兴奋地跑过来,舔着她的手。
一个陌生丫鬟匆匆走出房去,在外间对着某个人说道:“里面那位姑娘醒了。”
安语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一下子头晕得厉害,只能抱膝,将额头抵住膝盖,静等这阵头晕过去。
门口方向传来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的声音:“你倒是醒得挺快!”
安语然心中一动,这声音有些耳熟,她应该见过这人,但是光听声音她想不出是谁。她默不作声,想等这阵头晕过去,再仔细瞧瞧这人的脸。
那年长男子见她不作声,又继续说道:“有些头晕是正常的,一会儿睿淇就到了,你回府静养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安语然大吃一惊:“什么?!”游逸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再过一会儿就到?
她顾不得头晕目眩,转头去瞧这人是谁。这个男子大概四十来岁年纪,头戴金冠,穿着深紫色绣金花纹的圆领常服,剑眉鹰目,气度不凡,此刻正微笑地看着她。
安语然心中迅速转过数个念头。这不是华亲王吗?她被黑衣人击昏难道那些黑衣人是他的手下?又或者那两个灰衣人是他的手下?
他和游逸关系不错,总是睿淇睿淇地叫他。既然他已经通知了游逸,游逸一过来就会带她回去,不会再放她出府了,那么她也就不再有机会去了解小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急于知道容问离的下落,开口便问:“王爷可知道情花小楼失火?”
华亲王点头:“知道,今晨本王的手下就是在小楼附近的巷子里救下你的。本王知道睿淇一直在寻你,也帮着寻找,万幸及时寻到了!”
安语然只得说:“感谢王爷救命之恩。”
华亲王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睿淇的父亲与本王交好,本王一直把他当作自己子侄来看顾的。你也算是本王的侄媳妇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用这么生分的。”一边说着,一边他还亲切地倒了杯水递给她。
如果游逸到了,恐怕她就再没有机会问清楚了。安语然顾不上喝水,急切地问:“王爷可知道,小楼失火有没有人受伤或死亡?”
华亲王玩味地看着她:“小楼中有你挂念的人?”
华亲王的眼神安语然懂,不过她并不在乎他如何看她。她点头承认,又再次追问:“王爷,小楼里有没有人受伤或死亡?”
华亲王微笑道:“小楼的火刚刚熄灭,京都衙门的差人会去调查,结果一出来,本王就通知你,可好?”
看来她昏过去的时间不长。
安语然道:“好。如果有人受伤或死亡,我还要知道那些人都是谁,在情花是什么身份的。”
想了想她又问道:“如果有结果,王爷不要告诉游睿淇,直接通知我可以吗?有什么办法吗?”她怕游逸于中间拦截消息,不告诉她。
华亲王哈哈大笑起来:“这好办,如果有了消息,本王就邀请睿淇带你过来作客。”
他知道她熟识青楼里的人,居然不骂她不守妇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