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疯了。
看着祁云澈将床帐放下,换做从前,她一定会抱着欣赏的眼光将他尔雅不凡的姿态映进脑海里。
而此时,她小心眼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就在祁云澈转身欲去将灯盏灭掉时,汐瑶见他要走,毫无意识的伸手将他衣袍紧紧拽住,他愣了下,对上她难耐如水的眸,瞬间才晓得自己做了些多余的事。
遂,他对她淡淡一笑,胜似宽抚,而后俯身下去,贴近,慢慢的吻她,吻得有些迟疑。
汐瑶全身都在发抖,总算等来他的触碰,非但不能减退她的不适,反而让她更狂躁!
她能察觉他的小心翼翼,这在素日里,他偶不时也会不小心流露出来,可他掩饰得很好很快,让她抓不到痕迹。
但今夜,除了时时要将她折磨至癫狂的药性,她敏感的觉出他心底的犹豫不决。
无法忍受这若即若离的感觉,汐瑶猛地仰起身,滚烫的手心捧起他的脸,张口就把他温温凉凉的唇咬住!
祁云澈仿似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反而僵住,任由她胡乱作为。
她小舌头毫不犹豫的伸进他口中,胡乱又急促的搅了一通,又是咬又是啃,曲起的双腿摆成任由掠取的姿势,热情的与他的身体熨贴厮磨。
只有这样,她才感到好受一些,可是远远不够!
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淡香,她意乱情迷,纤细灵活的手指描绘他肌理分明的身形轮廓,她爱不释手,很快,与之相贴的身躯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拨开他的寝袍,小手从他胸口顺势滑下去,就在她要触碰到那里时,祁云澈忽然将她手腕捉住。
睁开迷蒙的眼,汐瑶努力看他,撞入一方平静得被寒气弥漫的深眸。
他在拒绝她?
“你”
汐瑶开了口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媚和蛊惑,她顾不了那么多,他的拒绝让她心痛,而那作祟的药性让她失控!
她全身都在发热,偏意识却还清醒,前世连同今生,莫名的把她搅得天翻地覆,再对上一个沉默的祁云澈
“我都这样了难道你不想要我?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不能满足你所以连碰都不屑碰我啊?”
拼尽力气说完这句话,她鼻子都酸了,眼睛湿漉漉的,视线中男人的模样逐渐变得模糊。是不是这样?
那既然是这样,他何苦留自己在身边?
“所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他总算应她了,低沉的语气里苦涩和无奈并重。
她听懂了一些,更多的是不懂,只好努力睁大眼睛瞧他,不想这样反倒让打转的眼泪淌了出来。
祁云澈最见不得她流泪的样子,并非她一哭就能代表什么,每每她在他面前落泪,这似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是,要他怎么说她才会懂?
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慕汐瑶,难道你觉得只能你有顾虑我就不能有,是吗?”
一边冷淡的说着,他将她双手提过头顶,问,“我不晓得自己何曾说过你满足不了我的话,宝音说的?”
问罢不等她回答,埋首与她胸口落下重重一吻,她绷紧了全身,魂魄在七情六欲之间摇曳。
薄唇离开,她雪白的胸前已绽放出一朵娇艳瑰美的花朵。
继而,他再问,“是不是你想我像对宝音那样对你?”
他的话音宛如从天边传来,飘进她的脑海中,渗透进混沌的意识里,汐瑶张了张口,又听他在耳边道,“想清楚再回答。”
想清楚?
恍惚间她连宝音是谁都快想不起来。
但恍惚,仿佛就在瞬息之间,她恢复几许清明,死死压下近乎将她淹没的欲丨望,睁大了眼,向他寻求答案。
有那么些时候,她晓得自己羡慕前世的袁洛星,还有与他拥有彼此最初的宝音。
可他也是爱她的呀,只爱她一个,所以她决定不同他计较了。
那为什么他好似不愿碰她?
褪去了衣裳,他同她一样不着寸丝,大掌在她光洁的周身游走,轻易撩起她本就无法平息的渴望,令她轻颤不止。
伴着他不慢不紧的动作,祁云澈继续幽冷的说,“我认为你是不同的,但,倘若你想我那样对你,也可以。”
也可以
话音飘散罢了,他轻巧的勾起她一只小腿,俊美的面庞蓦地变得阴兀,猛然用力挺入,将她狠狠贯穿!
汐瑶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登时断开了来,颤栗,放空随之在他异常狂烈的撞击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无疑,这样总算让她揪起许久的心得到缓解。
她的身体早就湿润,根本不得痛楚。
纵使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的粗蛮,她并未感到一丝愉悦,是因为他方才的说话吗?
即便她被落了情药,需要与他云雨一番才能解脱,然而他此时对待她和对宝音一样是一样的?!
她不愿意!!
祁云澈放肆的横冲直撞,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紧抱住,把她死死固定在身下,再埋首于她颈窝,火热得似要将她狠狠钉在身体里。
他便是粗粗喘息,近乎在她耳畔低吼,“是不是要这样?”
他在报复,在怨她。
瞬间汐瑶仿佛都明白了。
她苛刻如斯的要求他,于是他变得小心翼翼,所以成了她的错?
怎甘心!
心口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刀,疼得她喘不过气,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喉咙里溢出尖叫,发泄一般捶打他,这一切却敌不过他的强悍。
她气得肝颤,“你滚开!”
祁云澈同样是回她三个字,“你做梦!”
爱,至死方休
更新时间:2013…9…12 23:36:25 本章字数:7808
丑时,苍阙宵禁。1
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一行车马匆匆而来,想要在此时出城。
守夜的侍卫将将把那厚重的大门关到一半,加之近来不太平,便没打算放行。
哪想就在侍卫长与车夫计较盘问时,车窗里忽的伸出一只洁净修长的手来,那手上拎的不正是独孤家的令牌么?
未费唇舌,颜莫歌等人畅行无阻的离开苍阙,往藏秀山庄方向去。
车内,阿茹娜和白蕊都呵欠连天,白日里在城中玩闹,这时候早就倦得不行,都怪小公子作恶多端,诓了慕小姐也罢,竟还给她落了媚药。
虽入夜之后慕小姐老实的去了独孤府上,后她们在下人的苑子里用膳,自然看不到酒宴上是个什么情景,总觉得七爷又要发作了
下那种药能顶什么作用兢?
也难怪小公子要跑了。
做颜家的侍婢,总的就是一句——不省心!
外面的雪化了一整天,入夜之后更为寒冷,未来得及挥散的水又冻结成冰,故而马车行得极慢。
夜深人静,白蕊抱着暖手炉往阿茹娜身边缩了缩,阿茹娜又裹了裹身上的裘皮大衣,两张小脸上爬满疲态,偏生冻得眼都闭不上。
坐在她们对面的男子,清俊尔雅,自顾小酌,模样悠闲得很。
白蕊忍不住问他,“小公子,慕小姐同七爷是因为皇太女殿下才怄气的,你与小姐下了药有用吗?”
瞅了一眼她怀疑的神情,颜莫歌毫不在意,悠哉悠哉的道,“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明白。这男女之事,只要情分在,缠绵一夜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要是连缠绵都没有,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白蕊果真不明白,只听到‘缠绵’还有‘一夜’这两个词儿就不禁红了脸,埋下头去再不吱声。
“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为何你要连夜跑走?”阿茹娜不客气的问。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叫上她和白蕊,还有外面的张宿翼宿,若七爷有心算账,明儿个也是一样的。
依着她看,小公子分明是心虚所为!
“你懂什么?”颜莫歌神色肃了肃,“本公子用得着跑么?人多碍事,若非近来不太平,阿鬼和轸宿也该同本公子一道走。”
他是不得机会施展,否则绑了那两个人直接扔某处关着,让他们自个儿好好说话去,说罢了,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的?
只让他关祁云澈,他真没那个胆子
听他一说,阿茹娜脸上的怀疑稍适了些,难得赞同道,“这倒是,你们祁国的女子就是心思太多,七爷顾虑也多,非要成亲才行丨房事,罗里吧嗦没完没了的。在我们侉萁,哪个男人与女人看对了眼,扛进帐篷了事!”
“本公子就欣赏你们侉萁作风够彪悍直接,来,赏你一杯。”
颜莫歌眯笑的说着,取出一只精致的白玉杯子准备给她倒酒,阿茹娜一把抢过他的白月玉酒壶,仰头给自己灌了个底朝天。
罢了,她再道,“你们祁国的男子”
阿茹娜不语了,摇摇头作罢。
颜莫歌黑脸。
独孤府,一场酒宴之后,该散的早已散尽,连最后收拾的下人们也都得了主子的特赦,天太寒,准许他们明日再做。
僻静清幽的雅苑中,绯色的旖旎气息满地流转盘旋。
屋内的暖炉不遗余力的温暖着各个角落,将沁骨的寒气阻挡在外。
寝房的那张被层层纱帐遮掩的大床上,肢体痴缠,香汗淋漓,不晓得过了多久,汐瑶时而浑浑噩噩被淹没,时而又恢复几许清明。
每一次,只消她睁开眼,都能望见祁云澈的俊庞。
如此时候,他似乎与她是一样的,丝丝墨发仿佛沾染了魔性,无匹的脸容被情丨欲和汗水交织,深眸炙烈如火,只望着她一人。
厚重的喘息引着她心跳加速,他伏在她身上,不停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时快,时慢,时辗转无边,时又癫狂得将她一齐带往云端九天,悬了空,飞了魂。
仿若整个世间只剩下彼此。
起先的挣扎和复杂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知是药性发挥了作用,还是情之使然,她开始迎合他。
双腿盘上他精瘦的腰,十指陷入他浓密的墨发,耳边是他蛊惑尽兴的低喘声,她便发出娇媚的呻吟回应,已然密不可分,早已失了控。
到最后,汐瑶以为自己将要窒息,却在那一瞬突然间天旋地转,似魂飞魄散,又似,重获了新生。
只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与她一起。
寝房中那一豆孤灯燃烧殆尽,熄灭之后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激情才将褪去,祁云澈离开汐瑶的身,单靠着臂力支着半身悬在她上方,两个人都喘不停,意识却都恢复了许多。1
暗色中,他的眼睛尤为明亮,像是指引她的星辰,只要他在,她就不会迷失。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那才是最蛊惑人心的存在。
看他一眼,一眼便是万万年,深陷不能自拔。
药性似乎解了,随之而来的是被抽空殆尽的无力,还有重新填满脑海的那些凡尘琐事。
汐瑶平复了呼吸,又清醒的与他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会儿,转而不等他再有动作,兀自侧转翻身,仿是在逃避他。
他看了出来,便在她身旁躺下,拉过被子与彼此覆上。
默
静得轻易就杀死了谁的心。
两个人在这一时都变得心事重重,夜长难眠。
而后又过了许久,祁云澈忽然闷笑起来,“为何每次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偏你就会让我觉得是实实在在欠了你的。”
这样的话因是他第二次说了,只消是与她有关,他真是连气都气不来。
汐瑶侧着身不说话,他等了一会儿,偏了头去看她,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说,若不说,他只好继续用强的了。
这丫头倔得他不得办法,但方才,他很餍足。
隔了小会儿,汐瑶才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难道他没错么?
从前她觉着许是前生的事困扰她了,但细细想来,若非她这样厉害,还不是会落得和前生一样被他糊弄的下场?“你想说哪件?”祁云澈觉出味来,她想好好算,他亦正有此意。
得他问罢,汐瑶脑中立刻飞转。
一开始,囊中之物的云王妃是她自个儿搞丢的,怨不得谁,且在此事上她不晓得与他深讨过好多回,不提也罢。
想说塔丹那件,他肯定会说拦不住,是成全她。
加之当时有颜莫歌在,目的就是为了招惹他不快,他去了,反倒会乱。
故而此一件不能说。
之余那位宝音皇太女,她狠狠报复了他,他也允了她诸多,提及起来,岂非显得她太小气?
还有这一日,她跟这颜莫歌落跑,只不愿无名无份的同他来独孤家劳什子的酒宴,可此时人都在此留宿,他更在人前从容大方的亲口认了她。
忽然,汐瑶发觉云王是多面面俱到
她横竖想罢,根本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真真应了才将那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没有想说的么?”侧了身贴近那背对自己的人,祁云澈在她耳边低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