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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让明珠蒙暗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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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我已本能地松口气,稍稍沉吟,即摆出温良端庄笑颜,“殿下且宽心去便是,臣妾自行安置即可。”
  他笑意清浅,好歹面上举止难得的谦和有礼,我自然也不能失了体统。但很久以后我便会知道,他这叫做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对谁都温煦有礼,从不将真正情绪外露。
  设想中的几种情况都没有发生,是我多虑了,他连合卺酒都不愿喝,想必与我一样不期待这洞房花烛夜。
  沈倾尘眼神微闪,“好。”
  他俊挺身影消失在月光下,我自嘲地深呼吸。其实我已做了安排,如果今夜他留宿喜房,那么璃澜便会在王府书房外纵火,救火自然比洞房重要。
  如今看来,他比我更不愿洞房,我多虑了。
  我以为府中其他人的下马威或是刁难要等到明日,未曾想还不等我睡下,就有人上门了。
  我苦笑着开门,外面是一位美貌女子,“夜深了,可是有事?”心下了然她必是府里的某个姬妾,我便多打量几眼。
  守门婢女对我持礼一拜,对那女子似嗔似愤地撇撇嘴,回我道:“惊扰娘娘了安睡,奴婢实在拦不住三夫人。”
  那么,眼前这位就是三夫人钱皓月了。我伸手轻拂广袖,“无碍……”拢拢裘绒披风,“三夫人有事?”
  钱皓月神情平淡,秀眉微蹙,倒是没有怒目相向。她轻俯身,“妾身见过娘娘。”
  除却半夜三更扰人清静外,她行为还算妥当,施礼后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目光略扫我身后的房内。
  我耐心再问:“三夫人有事?”
  “缅玉见过娘娘,父亲可在您房里?缅玉已经抄好《君子论》了,特来请父亲查验。”
  软糯的声音来自钱皓月身旁,我才恍然发觉一个三岁左右孩童的存在。他容貌酷似他|娘亲,应该是沈倾尘唯一的儿子沈缅玉。我低头展颜轻语,“殿下有要事出府了,待他回来再查验也不迟。”
  心里明知这些是三夫人以此为借口来搅局,只是心疼天真孩童亦躲不过被亲生母亲利用的命运。
  钱皓月几不经查地将缅玉挡在身后,生怕我对孩子不利似的,我暗自笑笑。何必呢,既然心疼儿子,便不该将他卷入大人们肮脏的算计之中。
  我的话让钱皓月半喜半忧,随即低声嘀咕道:“果然又和吕非烟出去了。”
  吕非烟是沈倾尘的二夫人,我嫁进来之前,她该称得上是崇和王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据说起初是沈倾尘的通房丫头,跟他也有三四年了。
  冬风沁沁,我望着那对母子消失在东院,耳边是婢女恭谨的声音,“娘娘,夜里风大,您速速回屋里歇着吧,想必殿下今夜又是不回来的。这三夫人也真是愈发无视规矩礼数了,平时瞧着倒也算是安分守己之人,今晚别人洞房的好时辰,她却仗着有小世子撑腰,偏弄出些幺蛾子……”
  沈倾尘有四位姬妾,阿爹说崇和王府女眷少,是相比其他皇子而言。对我来说,以后将面对的是四个麻烦,也许还会更多。
  “娘娘,您听到奴婢的话了吗?”
  我侧首淡笑,“你叫什么名字?”
  她眨着大眼睛,笑容纯真,“娘娘可以唤奴婢银雀。”
  果然是只呱噪而心直口快的小雀儿,“银雀,你也去歇着吧。”
  烛台上光影摇曳,我凝视窗外。
  阿锦,自此我便要深锁宅院中,落守孤独,不能陪你对酒当歌,娱情山水,沙场携影。你,可怨我?
  ………………阿锦分割线………………
  多亏出嫁之前时常夜宿山林或简易军帐,练就我到哪都能安睡的好习惯。若不是门外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扰人清梦,我恐怕会睡到日上三竿。
  睨一眼沙漏,还未到嬷嬷规定的起床时间,暗暗庆幸自己总算有了做封建朝代女人的觉悟。
  跋扈女声:“哟,不愧是王妃娘娘,便是睡觉都要高人一等,莫不是还要咱们再等一刻钟?”
  “四夫人,是您来早了,娘娘昨夜睡的晚。”
  跋扈女声:“银雀,咱们相处也几个月了,怎么你倒是向着外人说话?我们按规矩来请安,还要在这挨冻,莫非这也有错不成!”
  银雀:“你……”
  娇弱女声:“姐姐,我看咱们且先回去候着吧,许是王妃不愿见到咱们姐妹,咱们回去再等等。”
  跋扈女声提高音量,“哼!纵然身份高贵也得守规矩不是,难道还要咱们进去把她请出来吗?哟喂,你是谁呀?凭什么拦我,快让开!瞧瞧,这唱得是哪一出,大清早门口就守着个野男人。”
  银雀,“四夫人,他是娘娘的贴身侍卫,殿下允了他留下护卫娘娘周全。”
  四夫人,“原来不过是个奴才,咱们崇和王府又不是刀山火海狼窝虎穴,还带着护卫出嫁,果然是武夫家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璃澜,你没和我阿爹回景丰?”在璃澜拔剑之前,我打开|房门。四夫人徐腊梅颇受宠,养成跋扈气焰不奇怪。
  璃澜眸光稍霁,启唇,“没有,将军要待你归宁回门后,方回驻地。”
  我轻笑,“瞧我这记性,倒把这岔儿给忘了。”
  余下三人愣愣瞧着我们如此特殊交流颇为意外,徐腊梅嗤笑道:“竟然是个哑巴奴才,可惜了。”
  我眸光微寒,“原来是四夫人五夫人,我是武夫的女儿没错,但我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四夫人不认同圣上的旨意吗?至于请安敬茶,难道要在我的寝房里敬,崇和王府就是这个规矩?还有,璃澜不是奴才,他是我的家人。”这些人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决不该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不是心善,只是像很多人一样有护短情结。
  银雀福身道:“回娘娘,请安敬茶是在前院正堂厅。”
  “唔…”我斜睨她二人,“那是我起晚了,坏了规矩?”
  银雀:“回娘娘,未曾。”
  我淡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知王府对以下犯上,出言不逊之人有何处罚?”
  四夫人乍惊,五夫人赵念慈连忙殷勤地福身上前,“姐姐莫气,都是误会,妾身与四姐姐只是想尽早瞻仰您的娇容,对姐姐并非有心冒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与我二人计较,宽心一些才好。”
  她的话进退得宜,即为徐腊梅开脱,又给我台阶下,着实心思九曲,如果不笑得那么精明伪善,我也许会喜欢她。
  “无碍,两位妹妹有心了。”对崇和王府内的情况我只了解表面,具体水有多深不甚详细,如此情况下当然不该刚进门就与人结怨,反倒落个娇纵傲慢之名。
  我无心与她们争男人,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大概她们见过我真貌后觉得我毫无竞争优势,加之昨晚沈倾尘临夜出府,渐渐她们对我减少了些许敌意。
  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打法走那两位活祖宗,璃澜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不擅言谈,心思细腻,自打两年前我救了他就跟在我身边,非要做护卫,可我从不允许他称我主子或郡主,他唤我凤鸾。我们是朋友,亦是亲人,徐腊梅方才着实触及到了我的怒火。
  我歪在火炕上发呆,银雀领着管家和几个婢女过来,“娘娘,您初到王府,凑巧年关将至,这些都是给您裁新衣的上好云锦。您趁闲挑挑颜色,挑好了王管家便请宫里的裁缝给您赶制新衣。”
  经她这一说,我才发觉身上这件普通的白色衣裳对于一个王妃来说似乎太寒酸了,皇家最是讲究门面。
  摸摸那些丝滑柔软的料子,恍惚记得自己儿时经常捡上官锦穿过的衣裳穿,便故意赌气跟阿爹说:您是有多喜欢儿子呀,我一个女孩子家整日里净穿男孩子衣裳。
  上官锦素来爱洁,即使他穿过的衣裳也跟新的一样,只是穿在我身上有些宽松,不伦不类的。
  那时阿爹便会哈哈大笑揉着我头发说:鸾儿莫气,给你穿哥哥穿过的衣裳,是意寓哥哥带着你健健康康地长大。
  “娘娘,既然您喜欢这些料子就多挑几样吧。”
  许是无意间笑出声音让银雀误会了,我略尴尬地轻咳一声,“就要紫色和蓝色这两匹吧。”
  银雀狐疑,歪头道:“就这两匹?娘娘,您好歹多挑几样,咱们殿下刚又立了功,得宠的紧呢,这可是皇上亲赏的西域贡品,别人想要都没有。”
  提到沈倾尘,银雀满面自豪神情。王管家不卑不亢地站着,没有言语。昨夜的情况想必府里人都知道,沈倾尘弃新娘而去意寓不明朗,下人在闹不清我受宠与否的情况下,自然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对待我这个新人,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做法。
  银雀是个无心计之人,所有情绪和心思不藏着掖着,倒是难得,“剩下的都分给其他夫人。”并不是我心眼儿好,而是我的王妃身份使我必须雍容大度。
  “分给她们?!娘娘,这可是贡品云锦,您也忒大方了吧。”银雀像是自己掏腰包般嘟着嘴。
  我莞尔一笑,“那就等殿下回来再做主定夺吧。”
  银雀悻悻然,“是。”
  快到午时,沈倾尘还没有回府,我闲来无事不知该做什么,只得到园子里赏冬梅。
  我住在崇和王府主院念和居,据说以前沈倾尘住这里,其他夫人有两个在东院,两个在西院。
  主院后面有一片梅花林,昨日刚下雪,树枝上挂着沉甸甸的雪花,景色非凡。
  雪不算大,但这里无人进来,亦无人清雪,地面平滑整洁。想起幼时趁阿锦睡觉时在他脸上画乌龟的趣事,我蹲下|身兀自折根树枝便画起来,“阿锦阿锦,你是乌龟我是兔……”
  相离却难相忘,惟愿朝暮似锦。
  我怀揣着无尽思念,心情无端感伤,只好回寝房。
  后院东侧是厨房,隐隐听几个婢女念叨说小世子又不肯乖乖用膳,三夫人拿丫鬟们撒气。
  我摇头,三岁左右的孩子最爱挑食,硬逼着吃是无用的,反而会激起逆反心理。
  我欲从东侧绕过去,恰巧遇到一个蓝色小人影扑面而来。他跑得飞快,惯性使然,加之地面有雪停不住,便生生扑进我怀里。
  “唔。”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身子随之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小世子,小世子您慢点!”
  “啊……小世子当心啊!”
  婢女们急促追来,我站稳身体,不明白她们看着我时为何惊慌失措欲言又止。
  我拍拍怀里的小人儿,“缅玉?”
  小家伙连忙从我怀里退出,弯腰俯身道:“缅玉鲁莽,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我心暗凉,缓缓拉起他,轻叹,“缅玉何罪之有,我像你这般年纪时也喜欢淘气,活泼好动乃是孩童天性,莫要让大人的规矩约束自己,想玩便玩就是。”
  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惧怕之意,定是他|娘钱皓月跟他说了什么。
  缅玉略有不确定地抬头,在感觉到我无恶意后问道:“娘娘说真的?”
  我莞尔,抬起右手,“我对天发誓,不会有人责怪你。”
  他瞬展笑颜,不再那么拘禁,“可是母亲不准我靠近你,她们都说你很严厉,不会喜欢我。”
  我心下冷笑,不想让大人们龌龊的行为言词污浊了孩子纯净的心灵,便转移话题,“缅玉可用过午膳?”
  他瞥瞥身后站成一队的婢女,垮下小脸道:“每天都吃那些东西,实在让人厌倦,没胃口。”
  他已肯在我面前放下心防展露真实情绪,我舒心笑笑,“那你想不想吃些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他眼睛亮晶晶。
  “和我一起去厨房就知道了。”
  我给他做的所谓特别之物,不过就是把腌制好的鸡腿裹上面粉放进油锅里炸,肉丸子裹上糯米上锅蒸,又把豆沙包捏成小动物的形状再蒸。
  结果,同样的食物他吃了很多,最后还偷偷揣在怀里两只小老鼠形状的豆沙包。
  我不想让厨房一众下人继续诚惶诚恐,只好随意吃了点缅玉剩下的东西就独自回房,嘱咐厨房不必准备我的午膳,直接呈给几位夫人便可,并屏退随行丫鬟,终究不习惯让别人侍候。
  在塌上恍恍惚惚睡了一小会儿,隐约听到有人敲门,“娘娘,表小姐回来了,嚷着要见您呢。”
  我揉揉眼角去开门,不明白银雀口中的表小姐是何方神圣,“银雀,表小姐…是谁?在何处?”
  银雀指向正堂厅旁的一个寝房,“在凝望居。”
  微蹙眉,我以为那个表小姐是来作客,但显然她是住在王府里的。
  银雀见我表情纠结,抿抿唇道:“娘娘,虽然才认识您两日,但奴婢感觉得到您是个温和宽厚的主子,心善性稳。那位表小姐一贯刁钻跋扈,仗着殿下疼宠,在府上作威作福,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您且得有心理准备。现下殿下带二夫人去了郊外别院过生辰,奴婢真担心表小姐又闹腾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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