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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戴上帷帽,我快步走出包围圈。
“喂!丑八怪,你休想逃,今日势必要方公子休了你才能走!喂……”
“滚!你若再敢骂她一句,我定会让你们全家从首富变成乞丐,流落街头!”玉麟说。
他从来不知怜香惜玉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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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余香楼时,正值午饭期间,连一楼都人满为患,更莫说二楼雅间了。
但眼前这位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就是有办法弄到雅间,能常人所不能,简直无孔不入。
“阿鸾,莫要生气了,你看,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苹果。”玉麟谄媚地讨好着,丹凤眼弯弯如明月,一张魔魅的俊颜凑近我,韵致潋滟。
“阿鸾,不如你尝尝这桃子,又大又水润,定然好吃。”他又将桃子举在我嘴边,笑得很灿烂。
“阿鸾,那疯婆娘的臭嘴里吐不出来动听话,你莫要理会,其实你也没那么难看……”
“咳……”我以袖擦嘴,年娇好端端一个小姑娘却成了他嘴里的疯婆娘,此人嘴里才是真的吐不出动听话。
我没好气地夺过桃子,佯怒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以貌取人的好|色之徒。”什么叫做没那么难看。
我们之间,对彼此太过了解,当下我如此言词,玉麟自然知道我已不再生气。于是,他戳一下我额头,流里流气地挑眉,“喂喂,你说我是好|色之徒可以,偏生不可以说我以貌取人,不然我们两人怎么会这么多年惺惺相惜,相亲相爱。”
我:“……”
“方才你借生气之故离开,是不是也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踪你?”他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我斜睨他,“是跟踪我们,你何以断言他们是跟踪我的。”
玉麟嗤笑,摇晃着二郎腿,“嘁,跟踪我的都是娇俏美人,跟踪你的那几个人一看就是那个深沉五殿下的仇家。”
“既是他的仇家,找他便是,跟踪我做甚?”
玉麟翻个白眼,不作声。
对话间,门板响起敲门声,“两位客官,这是小店新到的上好碧螺春,楼下有位姑娘说是为感谢方公子对南安百姓的恩情,特请您娘子品尝。”
“哦?是哪位姑娘?若有心感恩,不如让她上来陪我们喝一杯,顺便把今日的饭钱结了。”玉麟接过店小二送进来的茶,皮笑肉不笑地轻抿着。
店小二面皮儿抽了抽,欲言又止,随即点头哈腰地干笑,“呵呵,方公子真会说笑……”
玉麟嫌恶地斜睨店小二,“你要笑就好好笑,拜托别弄出母鸡下蛋的声音刺激别人耳朵好不好,真猥琐。”
店小二欲哭无泪,“咳,那姑娘已然走了。”
我忍住大笑的冲动,待店小二退出去后,快速喝了两盏免费的上等好茶润喉,“你来南安只几日功夫,几乎全城姑娘都对你倾慕有加,莫不如就在此地成亲安家,岂不美哉?只是,千万莫再招来几个河东狮才好。”
“你若敢笑出来,我便能让你再也笑不出来。”玉麟皮笑肉不笑。
我闭上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银雀对我与玉麟整日同进同出很看不顺眼,动不动就找玉麟斗嘴,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有了经验总结,银雀开始专攻我,“娘娘,方公子桃花运忒地泛滥,每日都有姑娘找上门,像他这样多情的男子,着实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
我不动声色地凝视她,回以沉默。玉麟是何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别人说三道四,但银雀是站在自家主子的角度说这番话,也不算有错。
“咳……娘娘,殿下今日回来了,说是等您回来便过去一趟。”银雀岔开话题。
“可有说是何事?”
银雀眼神闪烁,“呃…唔…那倒没说,总该有些事的…吧。”
我心起疑惑,“你在做贼心虚?”
“哈!怎么可能,奴婢打小就没做过贼,怎会…心虚?偷东西的才是贼……”她越嘀咕声音越小,好像没什么底气。
由于沈倾尘身份尊贵,我与他的寝房在城主府里有个单独院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所以,我们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其实是分房而睡的。
他的寝房在隔壁,与我仅一墙之隔。
我进去时,他正在自行研磨,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桌案上摆着几本奏折与书信。
我避嫌的止步于门口,“殿下,可有何事吩咐臣妾?”虽然他之前默认我为谋士,但我深知自己不可随意逾矩,与他九曲玲珑的心智相比,我哪里敢自居有谋。
他恍然抬首,曜石般的美眸闪过些许诧异,转瞬即逝,很快就展颜微笑道:“你回来了,确实有东西要给你。”
明明是很简单的语句,可那温煦的声线弥漫着无限华丽,宛若划过丝绸的美瓷,低靡惑人。
“给我?何物?”抵不住他眼底的温情脉脉,我茫然走过去。
他犹如润玉的修长手指伸入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前日出城了一趟,巧遇一队西域货商,便买了些稀罕物件,这盒胭脂……赠与你。”
我能听出他语气尽量说得轻松随意,但将盒子递给我时脸上尽是不自然,甚至在回避我的目光,那番别扭模样很像个哄女朋友开心的大男孩。
我大大方方地接过胭脂盒,拧开盖子闻了闻,“西域的胭脂果然别致,连香味都清郁温和,色泽更是自然纯正,真真是好东西,臣妾很喜欢,多谢殿下。”
私以为,为人处事的原则是不管别人给的东西是否真心喜欢,我都愿意表现出能够回应别人这份心意的喜悦情绪。假如是我送给别人东西,同样期待对方欣喜和满意的表情。
他微眯凤眸,温泽的笑意晕染在唇畔,说不出的雍容脱尘。“喜欢就好。”语调流露出几分潺潺亲昵。
他给过我一枚弯月玉佩换赌钱,给过我果子和烤信鸽果腹。此番这盒胭脂,同样令人意外。
“殿下唤臣妾来不会只是为这个吧。”我将胭脂用绢帕裹好放入怀中。
他徐徐走过来,双手自然而然地拥住我的身体,从后面环绕着我,“看看这些吧。”
我身体微僵,不自在地欲挣脱,却抵不过他及时收紧的双臂。
他是夫,我是妻,莫说只是拥抱和亲吻,便是再进一步的亲|密行为也属情理之中,这是我一开始就清楚的,若此时还自命清高的推拒,岂不是有扭捏作态或欲拒还迎的嫌疑。
奏折是一些朝中大臣上奏的,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赫赫在目,他们是沈倾尘的幕僚,现下他将这些名字明示给我,等于是将自己最紧要的机密坦白。
书信则是出自吕非烟之笔,大致说明了一下从德妃裴凤环那里了解到的宫中局势。
我细细翻看着奏折和书信,心中思虑流转。
身后的沈倾尘伸出手指,在我腰间划过,勾起坠在腰间的弯月玉佩,捏在手里把玩。“怎地没拿去换些赌钱?”
无法做到一心二用,我垂眸凝视他葱白的手指,很难相信他面对如今这种时局竟然还有心情说笑。“臣妾的手气后来也没那么差了。”
他胸口震动,发出愉悦的笑声,“幸亏没去当掉,否则能换取的银子绝对会令你失望,远不及你搓一次牌输的多。”
属于男性的清雅气息拂在面庞,侵略着我敏感的汗毛,手指稍颤,我故作轻松地说:“那就请殿下下次赠予臣妾些无价之宝吧。”
此句随口调侃换来他的苦笑,手指继续摩挲着玉佩,“在下穷迫,唯一的无价之宝已然送出,端地身无长物了。”
他前一句还说此玉佩不值钱,后一句又说是无价之宝,深沉冷静如他,还有如此自相矛盾的说词。
此时我哪里会知道这玉佩的意义,又哪会明白他口中所谓的无价之宝是指何物。
世间万物皆有价,唯有情意无处量。
“对了,我这里有样东西给你。”我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逃脱,伸手入右袖口内掏出一个荷包。“本该一到南安就给你的,今日才记起来。”
他接过荷包,握在手里细细摩挲,脸上竟是浮现些许意外与欣喜之色,“嗯,你这样心思玲珑之人委实不该记性如此差。”
他明明唇角含笑,却说着不怎么动听的话,别扭得令人好笑。我撇嘴轻哼,故意发出幽怨,“臣妾此来经历了几番生死搏斗,还能将它妥善且完好地给你,已属不易了。”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他对我的歉意,眸色刹那深邃暗沉,我连忙岔开话,“这荷包好看吗?”
沈倾尘将荷包凑近鼻端轻嗅,“手工不错……”
我展颜,“那当然,也不看是谁……”
不等我继续吹捧几句,他已挑眉勾唇,“只不过……花色俗气了些。”
我的得意之色全部僵在脸上,很想瞪他,“既然不喜欢,就还回来吧。”唉,可怜了钱皓月一片浩瀚痴心,却终究仍是妄想。
犹记得她把这个装满相思的荷包交给我时,那眼底的深情足以溺毙任何一个男子。她说:烦请王妃将这个带给殿下,妾身在里面放了薰草,有助安眠。她目中不期然地莹出缕缕泪光,黯然惆怅,“但愿他这次会收下。”
做为一个女人,我太能理解她心里的所有情绪,可眼前这个男子不是一般的男子,他温润而儒雅的外表就是他最坚固的铜墙铁壁,包裹着他那颗淡漠之心,永远都能使得钱皓月满腔深情厚意无所遁形。
他将一个最爱他,且最值得他去爱的女子拒绝在心门之外,多么令人惋惜。
我不明白,他既然纳了钱皓月,为何唯独对她一直淡漠疏离,连对徐腊梅都可以虚与委蛇,却对钱皓月维持表面的虚情假意都不曾。
眼前身影浮动,熟悉的清香气息扑入鼻,“我何时说不喜欢了……”他忽然把荷包藏在身后,好像怕我抢走似的,“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礼轻情意重,这份心意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听闻他此言,我张口结舌,愣愣地凝视他。难道……他以为这荷包是我送给他的?
“殿下误会了,其实这荷包是……”
话尚未说完,他已重新拥我入怀,“我会好好收着它。”
他声音很轻,润透着丝丝缠绵韵味,像情人间的亲|密低语。我放弃继续解释的想法,不管怎样,他收下了这个荷包,钱皓月想要的结果就是如此,我又何必节外生枝。如果他真的拒收,我真不忍心把荷包还给钱皓月,那样她又会郁郁寡欢很久。
“唔,里面装了薰草,看来今晚我终于可以好生睡觉了。”他说。
我情不自禁地笑笑,说话间,忽然觉得他贴着我背心的胸膛正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意。这股热意愈发肆意流窜,透过彼此的衣衫瞬间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激起心口涓涓波澜,同时也让我觉得浑身奇痒无比。
“你的手怎会如此热?”他似乎也察觉到异样。
我忍不住抓脸,抓手臂,“沈倾尘……我……”
话未说完,银雀突然在门外兴高采烈地说:“殿下,娘娘,杨大人遣人来报,说是方公子突染怪症,浑身奇痒难耐!呵呵……”
丫头,你看玉麟吃苦头却笑得这么欢快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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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病症随便找个郎中便可,但沈倾尘依旧劳天山老人之尊驾,为我和玉麟开了解药。
没错,我和玉麟是中了一种会让人奇痒且浑身出红点点的痒痒粉,症状类似于幼儿急疹。好在这种痒痒粉的解药简单而常见,其实不服药的话,两三日后也会自动痊愈,只是过程中可能会将自己挠破相。
我们回忆了一下能够中招的环节,唯独在余香楼里店小二送来的那壶茶水最可疑。
沈倾尘脸上虽一如既往的淡静温和,但眼底尽是薄怒,毕竟我是崇和王妃,有人对我不敬,等于蔑视崇和王的权威。
杨伦宽连忙以袖擦汗,当即派人火速彻查此事。
没多久,便查明是年娇买通店小二,在茶水里加了痒痒粉。但她本意是只给我喝,没想到她心念念的玉麟也倒霉中招。
解药喝下两个时辰后,痒痒终于得到缓解,但脸上的红点点还未褪去。
沈倾尘解开捆在我手腕上的锦帛,以指腹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患处,力道绵柔轻溺。
年娇只是捉弄我而已,尽管此番做法让人恼火,但终归是一个小教训,无关生命安危,不值得计较。
“年家经商根基牢固,牵动着南安的经济命脉,现下南安正是积极恢复正常运转的关键时刻,年小姐只是跟我开了个区区小玩笑,我们需要表现出当权者该有的肚量。”如果追究年娇的责任,势必会把事情闹大,更会累及很多事,所以现在不是展现权威的时候。
沈倾尘阴戾的神色略有松动,“你前些日子还说自己睚眦必报,却原来也只是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