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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辉闭着眼向所有可能过路的神仙都祈祷了个遍,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马车居然停在了一片盛开的桃花林里,孟辉抽了下马鞭,可手上的鞭子却够不着前头悠闲吃草的马。孟辉记得这马胆小,不能用鞭抽,孟辉只好下车去拉,可这匹马却有着比驴子更倔强的个性。孟辉遂想到了那个神神叨叨的老道说的话:“我这马有灵性,他晓得你要去的地方,所以你只管赶路,无需在乎方向。”
孟辉看着这不肯抬头的马儿;又看向这片一望无际的桃林;孟辉自语道:“难不成真是遇到神仙了”桃林深处升起一片袅袅炊烟,孟辉索性不去在乎马了;背起蔡志斌向炊烟的方向走去。
老李头今儿起了个大早,按照师太的指示调好农药去自己的林子打虫,干了一上午累得腰酸背痛的终于结束,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禁哼起了小调。这时一个中年人背着个浑身绷带的人走到他面前,满脸恭敬道:“这位老丈敢问神医可是隐居在此”
从来粗线条的老李头被这中年人的敬语弄懵了,捉摸半天问道:“什么神医”
孟辉恭敬道:“就是能治天下疑难杂症的大夫,是位师太。”
老李头被这中年人的恭敬弄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站起道:“师太啊,你不早说,她是会看病,给人,畜牲,庄稼都能看。”提起自己的农具不再看中年人的脸说道:“你跟我来吧,她就住村里。”
孟辉连忙感恩带谢的,可他越是如此搞得带路的老头越不自在。孟辉对背上昏迷的蔡志斌道:“好孩子,你要挺住啊,我们预见神仙了,他们都是好人,能救活你的大好人。”
老李头走在前头听着这话满脸通红,加快脚步刚进村口就开始叫唤:“师太,老师太,有人来找你看病来了。”
一直叫唤到村中一座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小院内,这时一个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老李叔;我师傅不在。”
老李头有点失望的看向身后的中年人,中年人盯着院中正在洗衣服的小道姑道:“麻烦小师傅行行好,救救我侄儿。”
小道姑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又转过头继续洗衣服道:“我师傅临走时说了,除非有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才能去找她。”
孟辉背着蔡志斌跪到小道姑面前道:“小师傅我求你,你看我侄儿都烧成这样了,要是神医都不治那他就真没命了!”
小道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又看了看他,皱了皱小鼻子,越过他将手指搭在了蔡志斌的脖子上,然后收回手道:“是重度烧伤,快咽气了。他需要青霉素消炎,然后换皮,兴许有救。”
孟辉也不管听不听的懂,直觉告诉他志斌有救,忙问道:“小师傅能救吗?”
小道姑奇道:“我救?我怎么救?”
一旁的老李头解释道:“你没看小丫头的眼睛看不见嘛。”
孟辉这才恍然,眼前这个满身灵气如仙童一般的小姑娘居然是个瞎子。孟辉含着最后一刻救命稻草道:“小师傅,我们是绿荷老道告诉来的,他说只有神医有办法救我侄儿。”
小道姑终于不再专注于面前的衣服了,两眼放光问道:“当真?谁带你来的?”
“是绿荷老道将他的座骑借给我……”“你是说是老头儿的小马托你们来的。”
“是。”
小道姑一下子跳起来大吼一声:“犟驴子去村外把胆小鬼拉来,旺旺去里正家把师傅叫回来,老李叔麻烦您帮我去后山喊山药。”
院子里原本悠闲吃草的驴子和爬着晒太阳的黄狗都像喝了兴奋药一样冲了出去,老李头也答应了一声走了。孟辉还没回过神来,小道姑已经吩咐道:“你跟我来。”
孟辉赶紧跟着小道姑进了一间满是药味的房间,房间正中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木板床,周围立着五六个黑漆大木柜子,小道姑拍拍床道:“将他放上去,伤口朝上。”
孟辉将志斌轻轻的放在床上背朝上,小道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玻璃瓶子一个剪子道:“将他身上的绷带都取下,粘在伤口上的用剪子剪开。”孟辉赶忙照做,绷带除去后,露出化脓的伤口,一条暗褐色的疤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
突然院门传来“嘭”一声响,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前突然顿住,冲到院子里又发出一串水花声后又折了回来,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满脸通红且挂满水珠的俊俏小生,如果忽略他头上的稻草的话。俊俏小生一边抹脸一边双眼冒光道:“小丫丫,我听老李说有病人来了?”说完两眼放光的盯住了床上的人。
突然冲孟辉尖叫道:“干吗呢你”
说着冲到床边一把夺过孟辉手里的剪刀,恶狠狠的道:“你,出去!”说完便低下头忙活起来。孟辉心想:“师太不应该是女人么怎么是个年轻的后生”看着这个小伙子动作迅速熟练的拆绷带也就站在一旁看。
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门外响起了狗叫声,小道姑叫孟辉跟她出去,孟辉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长相恬静的美人着一身灰道袍站在院子里,小道姑远远的甜甜的喊了声:“师傅。”孟辉反应过来忙施礼道:“师太安好。”
美人像没看见他朝着小道姑甜甜一笑道:“丫头啊,干吗站这么远啊,我又不是母老虎。”
小道姑硬着头皮走过去,美人掐掐小道姑的嫩脸又揪揪她的耳朵突然用力道:“死丫头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说了除非天塌下来才叫我,天塌了吗?那塌了呀!”
小道姑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道:“师傅,人快死了,子说过,人命大如天。”
美女继续咆哮道:“哪儿来的子啊,孔子,孟子,西瓜子?”
孟辉看着这个脾气暴躁的美人师太,终于敢确定她就是绿袍老道所说的惠觉师太,忙上去解释道:“师太,切莫为难小师傅了,小师傅也是为了……”
“你谁啊”孟辉被眼前正训徒弟的美人师太一瞪,忘了后半句了,小道姑解释道:“他是患者的家属。”
惠觉师太斜睨着中年人道:“你怎么找过来的,谁带你来的?”
孟辉答道:“是绿荷道长告诉在下的。”
“他说你就信,这个老王八蛋。他说我会下蛋我就得会,他说我是神医,我就得是了吗”
这时犟驴子拉来了绿荷老道的马,这马看见了惠觉师太便使劲地拉缰绳,只要犟驴子嘴里的缰绳一松它调头就能跑,惠觉师太不理会孟辉了,上前亲热地拍拍马头道:“呦,这不是胆小鬼吗,老东西还没死吗?他命可真够长的,是你驮他们来的,哎哟胆小鬼长胆子了嘛。”
话没说完就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原来绿荷老道的马已经吓尿了。惠觉师太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说完也不理会谁了就进了刚才的房间。孟辉能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一众生物皆长吁了一口气。
不一会,惠觉师太走了出来一边写着东西一边道:“谁是患者家属”
“我”
“你和患者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
“签字。”
“签什么字?”
“你侄子要是死了,我不负责。”
“不是。师太您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他爹就他一个儿子。”
师太不耐烦道:“你到底签不签”
孟辉不知所措,小道姑上来说:“你快签吧,这只是一种形式,只是怕你将来会耍赖皮,是我师傅的规矩。”
孟辉一听如此也莫可奈何,反正神医都治不好了,也只能是孩子没这个命,也怨不得谁的,想通了也就签了字,按了手印。师太拿了东西又走了进去,这一回关上了门。
孟辉蹲在门口听天由命。小道姑上前道:“你赶了几天路肯定又累又饿,我给你做点吃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孟辉想到吃的忙问:“小师傅,能给我侄儿弄点吃的吗”
“你放心吧,我师傅会给他打葡萄糖的,他不会饿死的。”
“哦,那谢谢了。”
小道姑笑笑去了厨房。一碗面下肚,孟辉顿时有了精神,窝在屋檐下等着神医出来告诉他他侄儿还活着。屋子里山药和师太都穿着手术服戴着帽子口罩,山药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师太的每一个动作,顺便帮忙递东西擦汗。
手术一共进行了三个时辰,孟辉吃了两顿饭,帮着小道姑辟了柴禾,喂了驴子、马、狗,还修了修栅栏,一直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堂屋里掌了灯,惠觉师太才从灯火通明的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边走边喊:“丫头弄吃的,饿死老娘了。”
孟辉站在堂屋里不安地朝着手术室张望,他下午受到小道姑或多或少的教育,手术室需要杀菌,等闲不能进去,师太不开口自己千万别先说话。一直等到山药收拾完出来,坐到堂屋里猛灌了一大壶水,孟辉才敢开口问:“兄弟,问一下,我侄儿还好吧?”
山药看了他一会仿佛才想起他是谁一般道:“没事,活的好好地,就是烧伤面积太大,从他的大腿上植了两块皮到背上,脸上的就没顾及到,也就是毁个容而已,男孩子嘛,丑一点也不怕娶不到媳妇。”孟辉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丑一点不怕,只要活着就好。
经过三天的观察,蔡志斌情况良好,只是胳膊上还插了个管子,管子的另一端连着床边架子上的一个瓷瓶,小道姑说得挂葡萄糖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这天晚饭后,小道姑去厨房刷碗,山药被赶到药房配药,堂屋里留下了将算盘打得噼啪响的惠觉师太和坐在一旁有点发怵的孟辉,不是孟辉不想溜而是惠觉师太指明要他留下,相处这几天孟辉越发明白了老道长的意思,惠觉师太的火爆脾气不是什么凡人能忍受的,就连有点神经质的山药见到她都会发抖。现在他们二人共处一屋,惠觉师太熟练的拨着算珠的手停了下来,惠觉师太开口道:“一共一百零三两四钱银子,算你一百两。”
孟辉机械的点点头,又突然回魂道:“一百两?”
惠觉师太收好算盘问道:“有问题?”孟辉可不敢说没钱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身上没带这么多,我明天回去凑。”
“也好,顺便跟老王八蛋交待一句,别再来找老娘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四
孟辉等到第二天,看山药给蔡志斌换好了药才被胆小鬼拉走。孟辉走了,照顾蔡志斌就成了小道姑的活了。
蔡志斌反复记着,自己身处一片火海之中,怀里的妹妹已经被浓烟呛得满脸的泪,而他到现在都撞不开那扇门,显然,有人故意要至他们于死地,这些人是谁他比谁都清楚,只要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连本带利的叫他们还!门还是打不开,突然横梁断了,蔡志斌顾不得多想将妹妹压在身下,横梁砸到他背上,他仿佛闻到了皮肤烧焦的味道,他痛的不能呼吸,嘴里呛进浓烟喊不出声音,蔡志斌张大了嘴使劲呼吸,扑面而来的却是凉爽的空气,嘴里被谁喂了勺蜂蜜水,甘甜甘甜的,蔡志斌还想喝可喂水的人却没了动作,蔡志斌心想:“又是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下人。等我好了等我掌了家我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蔡志斌奋力的睁开眼,眼前的人却不是他认识的,那是一个像仙童般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小姑娘正皱着眉头吹着药碗,蔡志斌盯着小姑娘看了半天,可小姑娘却没注意到他,吹了会药碗自己尝了口,可能药很苦,苦的她眼睛鼻子都皱了起来,小姑娘放下药碗,一手沿着他的额头摸到嘴巴,然后掰开嘴巴,另一只手端起药碗对准嘴巴。一碗药被毫不留情的灌了进去,蔡志斌刚刚对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产生的好感马上被付之东流,蔡志斌一把抓住她就想教训她,可人家小姑娘却突然兴奋起来道:“你终于醒了!”
说完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师傅,山药,他醒了!他醒了!”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像文弱书生的男人,盯着他睁开的眼睛像发现财宝似的两眼放光,一连声的问道:“你醒了,那不舒服?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然后又走进了一个摇头晃脑的女人,这个女人很美,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但美人的话却一下将他打回凡间,“怎么,活过来了,这小子命可真大。”
蔡志斌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粗鲁的小丫头,疯癫的书生和一个大咧到没女人样的美人,好一个诡异的存在。蔡志斌开始怀疑自己身处何方?那美人仿佛洞察一切开口道:“你被重度烧伤,是你小子运到好碰到了老王八蛋,我才救了你。”
蔡志斌被她的话说得云里雾里,总之他被救了,本想开口道谢,可嗓子怎么也出不了声,白面书生忙解释道:“你的嗓子被浓烟熏着了,现在还说不了话,休息几天就好了。”
蔡志斌感激的点点头,书生又开始问:“你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