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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中风瘫了,沈娉婷虽然能松口气,但也不能一直让人瘫着,这没人伺候的病人死的最快,她还不想在家里办丧事。于是邱耀山的几副猛药一灌下去配着针灸刘氏居然能说话了。
能说话的刘氏靠坐在床沿看着精神颓废的孙子,面色憔悴的儿媳和明显被榨的毫无人色的儿子还有一旁唯唯诺诺的孙媳妇,刘氏心里气的要把沈娉婷和蔡依依四分五裂。
秦氏看着婆婆发红的脸忙给刘氏顺气道:“婆婆,大夫说了您不能再生气了。”
刘氏缓了缓对蔡文德道:“文德,你去把我的箱子拿来。”
蔡文德奇道:“娘,您箱子里装的可都是咱们自己的钱,侯府里什么都有您还拿咱们的钱干什么?”
刘氏看着不成器的儿子骂道:“钱,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了钱生钱的法子,你干不干?”
蔡文德道:“当然干!”
“你把钱箱拿去,找几个不要命的,要他们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他们要什么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
几天后的夜晚,几条人影翻进了定安侯府,一个时辰后定安侯府红叶院一侧的院落着起大火,随后满府开始叫“走水了,红叶院走水了!”
孟小依站在沈娉婷旁边看着冲天大火,道:“当年也是这样,后半夜,都睡的香甜的时候,红叶院着了火,屋子的窗户门都被锁住,外面不住有人叫救火,可谁也没来救,睁着眼睛看着,等着我们被烧死。”
沈娉婷披着斗篷听着周围火噼里啪啦烧的声音道:“趁乱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放火,反正没人会注意。”
孟小依看向沈娉婷:“可是,嫂嫂,我没有理由去放火。”
沈娉婷转身道:“那你自己找理由吧。”
孟小依仔细想想道:“我虽然说过不恨了,但那是以前的,现在他们又来放火,那我就报现在的,嗯,嫂嫂,我去放火了!”
说完孟小依带着人穿上黑色斗篷提起一旁的油桶趁乱冲了出去。
刘氏的院落里,突然火光冲天,院外有人开始大喊:“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啊。”
刘氏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做着沈娉婷和蔡依依被烧死的美梦,呛鼻的烟气将她熏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火光冲天了,刘氏一看急得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刘氏要下床,可是腿脚不能动,刘氏只能翻身滚下穿,疼痛也不顾死命往前爬,再前点,快到了,就在前面,屋子的门突然打开,孟小依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刘氏,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开,刘氏看着大开的门,看着离去的孟小依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在她反应过来要继续逃命时,烧断的房梁砸了下来,刘氏睁着眼不动了。
秦氏、蔡志斓和田氏都幸运的逃过一劫,等到大火扑灭时众人都又惊又累的,跟着仆人去了新收拾好的房间倒头就睡,谁也没有想到被困在屋里腿脚不能动得刘氏。
等第二天仆人打扫废墟,找到被烧焦的刘氏时,秦氏还没开嗓子嚎哭,孟小依已经发了疯了到处找人了,孟小依像是要找到每一个角落,嘴里不住的哭喊道:“嫂子,嫂子,你在哪儿,你别吓我,嫂子,你出来啊。”
秦氏看着哭的比她都伤心的孟小依后知后觉道:“沈娉婷,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四
沈娉婷的消失归功于蔡文德,蔡文德抱着刘氏的钱箱打听到京城的地痞流氓,一听说是定安侯府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有一伙不要命的居然自己找上门告诉他: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只要钱够多皇帝老子也敢杀。蔡文德自然相信,告诉他们侯府内沈娉婷的藏身处,那伙人很快准备好东西训练有素的进了侯府,点燃了红叶院旁边的小院子,却没有趁乱离开,而是躲在侯府里等到黎明之前天最黑的时候闯进红叶院抓走了沈娉婷。
沈娉婷一消失,整个京城动荡起来,皇帝封锁了京城的所有城门挨家挨户搜查,一连一个月连沈娉婷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沈府和侯府同时陷入低气压,刘氏丧都没发,一家四口直接送进大牢。
在京城里沸反盈天的时候,早在大火的第二天早上,一只发丧的队伍抬着口棺材吹吹打打的出了城门。这支队伍去了坟场,开了棺,抬出昏迷的沈娉婷,然后乔装成外地商人骑快马向北奔去。期间沈娉婷迷迷糊糊,一直到了目的地才被弄清醒过来。
很熟悉的羊膻味混着马奶酒的香气扑鼻而来,沈娉婷听着屋外阵阵马蹄声和士兵的列队号角声很自然的问道:“这是遥关的那个城?”
座上喝酒的男人回道:“遥关韩城。”
“哦,你们被打的挺惨的。”
“可不是,孟天佑那小子我都不知道我上辈子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不但娶了我看上的女人,一来我就连吃败仗。”
沈娉婷站起来伸着懒腰道:“哎,托托,不是我说你,牛羊的聚集养殖,地表的草场保护,秋季的肥料收集,冬季的牛羊保暖,我师父跟你们说了不下一千也过一万,一到冬天你就来抢,你们累不累。”
“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你们的文化是休养生息,我们的文化就是生杀掠夺,你得理解。”
沈娉婷站起来活动经脉很客气骂了句:“屁话。”
沈娉婷面前跟她像朋友一样说话的人是北疆可汗的幼子,沈娉婷跟惠觉师太在北疆贩马的时候在王庭住过,跟这个托托王子很熟,这个王子曾经一度要强娶沈娉婷,当然有惠觉师太在托托永远只能做白日梦,这回北疆吃了孟天佑败仗总要找回场子,于是托托很假公济私的把沈娉婷绑了来。
“你们准备怎么利用我对付孟天佑?”沈娉婷问的好像事不关己盘膝坐到托托对面,托托摸着下巴道:“我想了好几种,比如把你吊在城楼上;比如把你驮在马背上,还有……”
沈娉婷啃了口烤羊腿喝了口马奶酒道:“要不把我衣服脱光了吊起来给孟天佑看。”
托托连忙道:“这怎么行,你当我傻啊?我就是不怕你们大齐皇帝事后灭族,我还怕惠觉师太亲自来把我大卸八块呢。”
“你那个可汗兄弟吃什么药了,把八个部落弄得突然团结了?”
“是罗刹国,他们新上任的皇太子想要烧三把火可又不想远射千里来正面对付大齐,所以给每个部落送来火炮美女金银财宝,先驱使我们来打你们,然后隔岸关火再趁火打劫。”
“你们就明知故犯?”
“错,是就坡下驴,我的成语用的不错吧。”
“你就不怕那个皇太子卸磨杀驴?”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帮罗刹国打你们,我们也可以帮大齐打罗刹国,大齐也可以帮我们嘛,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能明白的,利益面前,脸皮想多厚就能有多厚。”
沈娉婷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师傅,你当教这个骚包学什么成语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五
第二天,大齐营帐里,孟天佑正在部署这次攻城战的方略,一群战袍加身的将军围着桌案听着孟天佑调兵遣将,这时一个小兵来报:“报,元帅,敌方下战书了。”
孟天佑沉声道:“呈上来!”
一封战书送上,用的却不是羊皮,而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绣帕,绣帕里除了写着战书还夹着一条红绳,孟天佑迅速摸了一下手腕上被重新接起来的红绳,厉声道:“鸣鼓,出兵!”
众将齐声答道:“诺!”
城楼上沈娉婷被绑着站在垛口处,城楼下大齐军士严阵以待,孟天佑一身盔甲骑在宝马上抬头看着城门上的沈娉婷,沈娉婷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孟天佑的存在,托托一手压着沈娉婷一边冲下面喊道:“孟天佑,你的夫人就在我手上,识相的就下马认输!”
将军里的大老粗们都气急的骂道:“托托,你算什么爷们,拿个女人来当靶子,还要脸不要!”“托托,有本事你下来跟爷爷单挑!”“托托,装什么龟孙子,有本事你我决一死战!”
孟天佑始终没说话,他仰着头看着被捆着也毫不露怯的沈娉婷,两个人从成亲到现在从没有说过一句贴心话,也没做过一件夫妻相敬的事,总是吵架打架,他承认沈娉婷是他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女人,成亲时盖头没掀就一去一年,不知道她怎么扛过别人的冷嘲热讽,怎么对付府里的粗蛮仆妇,回来了就把她当贼一样的关在柴房过了一夜,一起相处的一段时间里总是习惯的看她云淡风轻的处理所有的事,仿佛没有什么事是能难住她的,到后来刘氏闹事她只是简短的交代了一下过程,仿佛她没有为依依想办法报仇,没有为自己鸣不平,没有想方设法的让刘氏一家过不安宁,为什么迄今为止这段婚姻里所有的坎坷都是这个女人在背负,而他孟天佑却总是不在场,那么现在,为什么需要男儿来面对的战场上又把她给牵扯了进来,孟天佑啊孟天佑你这辈子都对不起这个女人啊。
看见那个现在还在云淡风轻的女人在冲他微笑点头,孟天佑心里一紧,高声道:“托托,有本事你莫要拿我妻子当挡箭牌,你出来我与你单打独斗!”
托托高声道:“孟天佑你要在意你妻子就下马受降,我也好成全你对你夫人的忠贞啊。”
说完城楼上爆发出大笑。
沈娉婷却趁着他们大笑的时候跳上城垛,大声道:“孟天佑,我沈娉婷生是你孟家的人,死是你孟家的鬼,不要管我,用我的血给你们祭旗,射死我!”说完一纵身就从城楼上跳了下去,托托万万没想到沈娉婷会这么死,嘶声喊道:“婷婷!”孟天佑却是迅速抽箭,三箭连发连发一气呵成,周围的将军忙劝道:“元帅,不可啊!”孟天佑收弓,扬手喝道:“攻城!”将士们被元帅夫人的贞烈感染,呼喝道:“为元帅夫人报仇,冲啊!”将士们厉声呼喊冲上前,不要命的开始攻城。
攻城梯架起来,城墙上滚石砸下来,不断的有人爬上去,又不断的有人摔下来,有人死去,有人呻吟,沈娉婷躲在城门洞里近距离的倾听着战场的生死节奏。孟天佑就是这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吧,当年被烧得半死的男孩在这样生死瞬间的战场上拼杀了将近二十年,从无名的小兵,到现在威名赫赫的定安侯爷,他受过的伤应该已经盖住了当年师傅给他换的皮了吧,小宅院里的勾心斗角比上这里的生死瞬间可真不算什么,他应该很累吧,自己没嫁过来之前,他要用自己所有的俸禄养那些残兵和家眷,要忍受济南蔡家和孟家轮番的要这要那,累了也没有人为他嘘寒问暖。他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自己在哪?在南海捕鱼,还是在桂林吃米粉?
沈娉婷在想心事的时候,被一个人拉进怀抱里使劲的箍在胸前,来人的心跳很乱很快,“他很在乎我吗?”沈娉婷依偎在他怀里,头一次这么小鸟依人。
孟天佑看到沈娉婷躲在城门口发呆的时候又急又气又自责,各种心情杂在一起,他只想把她抱在怀里为他屏蔽掉周围所有的伤害。
远处有人喊道:“元帅!”
“护送夫人回营。”
“是!”
孟天佑迅速给沈娉婷穿上盔甲,来人道了声得罪,拉起沈娉婷就穿梭着回了大本营。
战争持续了三个时辰,城被破,托托被活捉。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
托托坐在地上疯狂的啃着一根羊腿,沈娉婷劝道:“这不是你最后的晚餐,用不着吃得这么撕心裂肺。”
托托咽下羊肉,喝了一大口酒骂道:“还不是你,好好的突然跳楼,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
“你难不难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蠢得够呛,你凭什么认为我沈娉婷这么不惜命。”
“我这不是在乎你吗。”
沈娉婷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道:“托托,别这么煽情,要知道你是草原上的糙汉子,不要长着爷们的身材却怀揣一颗少女的心。”
“我呸!你还能再形容的猥琐点吗?”
“当然能,你就是披着男人皮的女人,内心温柔,外表抽象,胸围和腹肌一样雄伟的伪雄性动物一只。”
“你!我不活了。”
“你可以再娘一点,抖抖肩膀,撒撒娇。”
“沈娉婷!唉,我这辈子算是彻底败给你了,你们俩成亲才多久,就能心有灵犀的到这个地步,你往下跳,他就三发连至把你钉在城门上,箭射断了绳子还能不伤你毫发,我算是领教了。”
“关心则乱,我理解。”
“你不用安慰我,不过你有孟天佑照顾我算是放心了。”
“托托,我好感动。”
“那你以身相许。”
“你做梦!”这话是孟天佑喊出来的,他一直站在帐外听着,里面无厘头的对话他一直忍着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