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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芳哭着别开脸没搭理,沈娉婷无奈,抬头和张雯雯道了别就走了。
宇文明芳突然推开搂着她的张雯雯歇斯底里道:“我没有错,本来就是她的错,为什么说我,你们偏心,只喜欢弟弟不喜欢我,我不要你们了!”说完哭着跑开。
宇文焕上前扶住张雯雯紧张道:“你没事吧。”
张雯雯推着宇文焕道:“你别管我,快去看孩子。”
宇文焕急得抱起张雯雯道:“她是孩子,你肚子里的也是孩子,她还小发点小脾气罢了,没长性的,我先叫太医来看看你,等你好了,我再去看她。”
康郡王府里一直折腾到晚上,太医再三保证郡王妃和太妃都无大碍,一切才归于平静。等到夜深人静时,明芳郡主的奶娘哭天抢地的跑到郡王和郡王妃的住处,哭道:“小郡主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八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定安侯府夜晚的平静,睡的正香的定安侯夫妻二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沈娉婷迷迷糊糊道:“这么晚了谁啊?”
守夜的小丫鬟举着灯进来道:“侯爷,夫人,康郡王府里来人了。”
明堂里,沈娉婷听见宇文焕急得团团转的脚步声问道:“雯雯出事了?”
宇文焕看见他二人,突然有了主心骨,忙道:“不是雯雯,我没敢告诉她,明芳不见了。”
沈娉婷惊道:“怎么可能?!”
孟天佑问道:“府里找过没?”
“找过,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人。”
孟天佑看向一旁的冰丝道:“去把夫人的狗牵来,让它嗅。”
“是。”
沈娉婷忙问道:“孩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大概一更末,雯雯的胎气不稳,找了太医来安胎,晚上她刚睡下,奶嬷嬷来报明芳不见了。”
沈娉婷急道:“有一个时辰了,城门可曾派人去找?”
“去了,城门早关了,没发现什么。”
孟天佑道:“这么晚的天,孩子走不远。”
沈娉婷问道:“城内找过没?”
“我派人在找,丈人家、你们家我先来问问,希望这孩子只是赌气而已,跑到你们家来躲一躲出出气。”
很快冰丝回来道:“大毛和大少爷都不见了。”
沈娉婷差点跌倒问道:“怎么回事?”
冰丝道:“今天大少爷回来后吵着要大毛陪他玩,姚妈妈就把大毛牵去了翠华居,后来大毛就睡在了大少爷卧房里,二更初刻听到大毛叫了一声,后来又没了声音,刚刚我去要狗,打开卧房门才发现大少爷的床是空的。”
沈娉婷问:“守夜的小丫头呢?”
“是腊梅,她今晚拉肚子,我去的时候还蹲在茅房里。”
宇文焕惊道:“难道有人预谋?”
孟天佑沉声道:“找!”
京城里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清晨,烟波浩渺的江面上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的前行着。孟瑜搂着没精打采的大毛和宇文明芳并排坐在船板上同时看向盘膝坐在船头默默诵经的和尚。骨瘦如柴的船家送来饭食,孟瑜问道:“船家我们这是去哪?”
船家没说话放下碗筷就去划船了,宇文明芳赌气道:“不管去哪,他们肯定都不会来找我们,爹爹生气了,娘娘有小弟弟了,奶奶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他们了。”
孟瑜低声道:“可是我想爹娘了,我害怕。”
宇文明芳嘟着嘴看着孟瑜道:“你是男孩子,不能害怕,不然我就笑你,羞羞羞。”
孟瑜看了眼船头一直静默的和尚,吞了口口水违心道:“我不怕。”
昨晚孟瑜都睡着了,被突然出现的宇文明芳摇醒,宇文明芳说:“我要离家出走,你跟不跟我走?”
孟瑜模模糊糊点头,宇文明芳就拉起他走,孟瑜边穿衣服边道:“我先去跟爹娘说一声再走。”
明芳拉住他小声道:“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孟瑜点点头,“是好朋友就要保守秘密,所以你现在就和我走。”
孟瑜一听也有道理拉起大毛一起爬窗户出门。宇文明芳好像对定安侯府里的小路特别熟悉,走了不一会就看见个狗洞,两人一狗爬出狗洞摸黑向前走,到得前方开阔地带却看见街上到处是举着火把的士兵。
宇文明芳道:“我们是离家出走,不能被发现。”
孟辉问道:“怎么躲呀?”
宇文明芳左右看看却看见一个盘膝坐在路边的和尚,一旁的士兵像看不见他一样旁若无人的走过,宇文明芳就拉着孟瑜跑到那个和尚身后躲起来,小声道:“他们看不见和尚,就看不见我们!”
孟瑜夸道:“明芳真聪明。”
士兵果然没有看见两个人,士兵一过和尚突然站起来,明芳觉得屏蔽消失了,连忙拉着孟瑜跟上和尚。那和尚好像没发现他俩,边诵经边向前走,两个孩子大半夜也害怕,紧紧的跟着和尚往前走,直到走累了走不动,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码头边。一条小船划来,和尚上了船,两人一狗也跳了上去。孩子们走了大半夜早累了,一进了船舱就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就已经在滚滚的江水面上了。孟瑜又看了眼正在收碗的船家,眼神呆滞毫无波澜,干瘦干瘦的,像是大厨房屋檐下挂着的风干鸡。孟瑜小小的流了下口水,又看向和尚,和尚已经起身向他们走来。昨晚天黑,现在才第一次看清这个和尚的样子,缁衣布鞋,手上一串佛珠,面白无须,比康郡王叔叔长得好看,眉间有一点血红的朱砂痣,黑色的眼眸像两潭死水毫无波澜。
宇文明芳道:“和尚师傅,我们去哪玩啊?”
一个很飘渺的声音回道:“去该去的地方。”
一路上,小船摇摇晃晃的行着,那个船家很卖力的划船,和尚再没开过口,两个孩子无聊就自己玩,遇到前方有大船航行,小船就像隐形一样的横穿而过,遇到水流湍急的河道也好似泛舟湖中央稳稳当当。两个孩子一条狗皆是心智未开,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置身鬼船,船夫是个僵尸,和尚是个“魔鬼”,孩子们只是兴奋的大叫,“好厉害的小船!”“穿过去,穿过去了!”“这里的水花好美,好大啊,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
小船行驶了一个月,又改马车行驶了一个月,在一天早晨马车停在了一片辽阔的水面前。
孩子们跳下船踩在沙滩上问道:“这是哪里?”
飘渺的声音再度响起“南海。”
孟瑜大叫道:“我们到大海了,这是母亲说的大海!”
宇文明芳也跳起来道:“哦哦,到大海了,好美啊,这里的水怎么是蓝色的?”
“因为海里有一块好大好大的蓝色丝巾。”
“大海真漂亮!”
和尚不管他们径直往前走,两孩一狗疾步跟上。
在动用了一切能力寻找,确定孩子们消失的第十天,沈娉婷拿出了惠觉师太给她的一个小匣子,取出了一个绣着青龙的锦囊,从锦囊里拿出了一根泛着金光的羽毛。孟天佑看到“咦”了一声。沈娉婷解释道:“万不得已,只能请师父帮忙了。”沈娉婷用绣花针扎破手指,将血滴在羽毛上,将羽毛拿至太阳光下,羽毛的金光突然消失,然后羽毛自然升至半空,突然金光万丈,“噗”的一声,羽毛化为万千金辉向天际四散开去。沈娉婷双手合十道:“保佑两个孩子。”孟天佑揉着被刺激到的双眼又看了眼沈娉婷。
一天后沈娉婷接到惠觉师太的飞鸽传书,上写“南海城”三字。沈娉婷即刻告知宇文焕,三人当天骑快马向南海城赶去。
康郡王府,女儿失踪的事无论如何有也瞒不住张雯雯了,宇文焕不想让张雯雯担心什么也不说,只说女儿没有事很平安,只是去少林寺看哥哥了。张雯雯不相信,虽然已经有了惠觉师太的消息,但她偏执的认为女儿是因为自己被太妃迁怒而离家出走的,自己的女儿生死未卜,她当娘的寝食难安,那么罪魁祸首也别想好过,为了报复她挺着肚子跪在太妃的佛堂前请罪。
太妃的贴身嬷嬷出来,请求道:“郡王妃,太妃说了,小郡主失踪的事和她没关系,您看在郡王的面子上您回去吧,老身跟您磕头了。”
张雯雯不理面前跪下磕头的女人,依旧跪着。那嬷嬷快哭了,急道:“夫人,老奴求您起来吧,您这样不吃不喝的跪着,您要至我们太妃于何地?郡王是您丈夫也是太妃的儿子,您这样跪着,郡王两面为难啊!”
张雯雯面无血色依旧跪着,道:“不牢费心,郡王回来我就回去,不会让郡王看到。”
嬷嬷看向张雯雯身后跟着跪着的仆人,磕头道:“夫人啊,说句心里话,我知道郡王和您对太妃早被磨得没感情了,但老奴还得说一句,不管太妃做过什么,太妃始终是您孩子的亲奶奶,太妃虽然好强,但自己的亲骨血她也下不去手啊,您千万别冤枉了太妃娘娘。”
张雯雯盯着面前紧闭的门扉道:“我没有,我只是希望她把女儿还我,不论她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要我女儿!”
梅氏在屋里来回踱步,她已经被张雯雯这样逼入死角半个月了,儿子出门找女儿后,郡王府里似乎人人都觉得小郡主的失踪和太妃有脱不开的关系,现在太妃百口莫辩,她多想冲出去解释,但骄傲如她做不到。可是郡王府里渐渐看她冷漠的眼神,看她就躲的孙子们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外面嬷嬷还在苦苦哀求,张雯雯充耳不闻。
嬷嬷无法进屋回禀,太妃气急道:“让她走,我没有欺负她,摆着那姿势给谁看!”
嬷嬷道:“可是郡王妃不信。”
“爱信不信,我是她婆婆,我就算掐死她女儿也不能说半个不字,现在就走失个女儿就来给我演苦肉计,当我是什么!”
“可是郡王妃挺着大肚子跪在外面半个月,满京城都是流言蜚语的,这些话没人信!”
“怎么没人信,我现在就说去!”
太妃冲出屋子,看见门口黑压压跪倒的人感觉无从开口,张雯雯看见太妃,磕头道:“太妃娘娘,我求求您,放过我女儿吧,您要我做什么都好,放了我女儿吧。”
太妃怒道:“张氏!我说多少遍,我没有怎么你女儿!你给我滚!”
张雯雯依旧磕头,不停的磕,哭道:“您叫我做什么都行,您不喜欢我,我自请下堂,您不喜欢明芳,我带她走,您叫我干什么都可以只求您放了我女儿……”
梅氏瞪着眼盯着张雯雯道:“下堂?你居然敢用下堂来威胁我?你是给公爹守过孝的儿媳,你若下堂你置我于何地!”
“太妃不喜我,我自当求去。”
梅氏冷哼道:“我是不喜你,你从来就不是配得上我家门第的女人,若不是你肚子争气,你当我还能纵容你到现在吗?”
张雯雯猛地抬头盯着太妃一字一字道:“我是配不上你家门第,但我配得上宇文焕就够了!”
梅氏看着居然敢顶撞她的儿媳,怒道:“放肆!你既然嫁给焕儿就是嫁进我家家门,焕儿是我儿,是镇南王府的老三,是皇上亲封的康郡王,你哪里配!”
张雯雯站起来冷笑道:“亏你还知道你儿子行几,他为什么当上康郡王你知道吗?他为你们镇南王府的破烂摊子呕心沥血你知道吗?他每年最开心的时候是收到镇南王府寄来的家书你知道吗?他最不开心的时候是看见那家书上从来都不是你的亲笔,每年写着一模一样的冰冷的问候,你知道吗?当年他八岁入京为质,你这个做母亲的记得他几年?你可知道他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你可知道他当年在京为质时是多么的孤单无助!当年太子之位未定,他一个无人问津的质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知道吗?他流过多少血,多少泪?你知不知道他每年生辰都会看向家门口盼望着他的亲人来看他,你们谁来了?哦,我记起来了,你儿子封郡王的那年你来了,要替他娶你娘家的侄女儿;我儿子满周岁的那年你来了,为了抓牢你儿子你以孝道为由抱走了我儿子;我儿子五岁那年你来了,因为你娘家的亲戚惹了官司;我儿子七岁您又来了,因为你的小女儿要嫁不出去了;这回您来是因为你大儿子在守孝期间纳了三个通房,生了四个孩子……”
梅氏看着面前充满鄙夷的嘲讽她的儿媳,大怒道:“够了!”
张雯雯看着梅氏的眼睛,想要看出一个作为母亲的懊悔,却怎么也看不到,张雯雯道:“怎么够!您哪一次来是为了看您的儿子?您哪一次来不是把我的儿子放在面前做筹码?您哪一次是把我的丈夫当您镇南王府的三儿子看的?”
梅氏冲着张雯雯吼道:“他是我生的,他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
“啪”张雯雯一巴掌打懵了太妃,张雯雯面无表情,她已经失去了给梅氏忏悔机会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