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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妃反驳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那是因为,我再次看见你是作为看见雏鸟归家的母亲,母亲对孩子自然是永远的包容关怀,他呀,当然是作为等待妻子二十年的丈夫,心中有怨,更多的是由爱产生的心结。”
“我没看出来。”
太后笑道:“你不用看,今晚老老实实的做几个他爱吃的菜,然后尽一个妻子的本分,慢慢的他肯定得自己找台阶的,他呀现在是使小性儿呢,得好好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皇帝和鑫妃1
陈妃名叫陈欣然,是个落魄秀才的女儿,父亲死了只剩她一个,族叔为了霸占她家的破房子将她送进宫。陈欣然本来准备在宫里熬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可是她伺候的妃子有了身孕但又怕失了圣心,就把她推出来代为伺候皇上,她本是浮萍一块,自知无力反对,只能认命,于是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还能做回皇宫里的主子。
陈欣然长得没有宋贵妃、梁婕妤美得那么惊艳,陈欣然是那种耐看的美,美得低调美得不放肆,皇上最欣赏这种美,于是陈欣然一路从陈才人升到了陈嫔升到了陈妃。宫里女人的地位和娘家的地位并齐,陈妃没有娘家只能借把她推出来的妃子的势,那位妃子也得了帮手,借着争气的肚子和显赫的娘家坐上了皇后的位子。陈妃本以为一生就这么在皇后的羽翼下度过了,可是上天好像很怜悯她的战战兢兢,在她升为陈妃的第二年,她生了个儿子。
陈妃看着襁褓里柔弱的婴儿小声道:“儿呀,你不应该是男孩的,但娘知道你怕我孤独终老所以特意来到这世上陪我,儿呀,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娘一定会让你平安长大,健健康康。”陈妃的儿子是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是十一个儿子中能活下来的三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其余两个是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和贵妃生的四皇子,一个十岁,一个六岁。
十一皇子四岁的时候,大皇子病故,两个月后四皇子失足掉进御花园的鲤鱼池淹死。后宫里的争斗何其残忍,贵妃发了疯的闯进坤宁宫里要掐死皇后,陈妃作为鹬蚌相争的渔翁,胆战心惊的亲自为十一皇子试吃每一口菜,查看每一样用品。一个月后,皇后把陈妃叫进坤宁宫,长谈至半夜,第二天陈妃被打进冷宫,十一皇子被抱进了坤宁宫。
陈妃以为接下来的时光就是等,等到皇帝宾天,等到十一皇子登基,等到皇后想起自己。可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两年后,十一皇子后再无婴儿啼哭的皇宫里,皇后突然被诊断出了喜脉,这个消息可不是皇后老蚌怀珠这么简单,而是十一皇子的地位将变得尤其尴尬,陈妃身在冷宫根本鞭长莫及,于是陈妃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下,口中喃喃道:“指望老天保佑十一皇子平平安安。”
八个月后,皇后早产生下了十二皇子,皇后看着怀里早产孱弱的儿子和一旁已经七岁的十一皇子,一旁的心腹内侍静候旨意,皇后摇头道:“先下去。”“是。”
又三年,十一皇子在后宫的境遇大不如前,十一皇子不胜在意,只是晚上常偷偷的跑到冷宫里去听母妃念书。
然后一个大风的夜晚,一只浑身长着金色羽毛的大鸟砸穿了冷宫的屋顶,跌落在母子面前。大鸟浑身金光闪闪的羽毛在眼前慢慢消失,殿里恢复昏暗,大鸟羽毛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团影子,十一皇子大着胆子上前踢了踢黑影,那影子却是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皇帝和鑫妃2
陈妃留下了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孩,至于那身金色羽毛和她为什么凭空坠落,她更是不知道。陈妃道:“就凭这双眼睛我也没有将人往外扔的道理,留下来吧和我做个伴。”十一皇子承认母妃的确需要人陪伴,自己虽然能来看看,但以自己的现况还不能待太久,以前母妃的心腹都被皇后铲除殆尽,冷宫里负责洒扫的都是年老体弱行将就木的老宫人,这么几年已是无人伺候左右。
十一皇子的势力还不大,但掩藏一个突然在冷宫里冒出的宫女的本事还是有的。没过几天,这个宫女有了正式的宫牌,名字是陈妃起的,因为落地时满身的金光,所以取名叫鑫儿。鑫儿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陈妃开始手把手的教她烧火、做饭、洗衣……
两个月后十一皇子再来时,鑫儿已经学会了给他叩头行礼。十一皇子进门瞧母亲,鑫儿就钻出去不见了。十一皇子看了眼外面,问道:“母亲,这个女孩儿如何?”陈妃边缝衣服,边笑道:“就像一碗清水,一眼看到底。”十一皇子并不就此放松警惕,只淡淡道:“母亲满意就好。”
冬去春来,鑫儿已经适应了冷宫里的生活,每天早起烧水做饭,伺候好陈妃,就开始打扫院子洗衣服,没事了就坐在陈妃身边看她绣花纳鞋底,因为冷宫里的吃穿用度时常被管事公公克扣,十一皇子自身敏感不能时常出入冷宫,陈妃就得自己做一些东西托人拿出宫去换钱。鑫儿是个聪明姑娘,很多事看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但就是刺绣这种事她扎破十指都无济于事,于是干脆放弃,多想想办法去跟管事的太监套近乎,去帮御膳房的下等公公们干活,借机能多要点精贵主子们吃不完的糕点、后厨倒掉不要的蔬菜,还有御膳房里已经发酸的牛奶。鑫儿将糕点留下来给陈妃充饥,把捡来的蔬菜折折剪剪的泡起来做咸菜或晾干了做干菜,将发酸的牛奶熬成奶豆腐或者熬出酥油做酥油茶,囤积足够的“粮食”以备内务府的“忘记”“延迟”和“这事儿不归杂家管”。
转眼夏天到了,冷宫里没有什么消暑东西,冬冷夏热得地方就是铁打的人也会生病,陈妃就得了热伤风,鑫儿急得直哭,陈妃却躺在病榻上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去找十一皇子。鑫儿无法,只能不断的给陈妃喂水。陈妃的病拖了有一个月才好转,鑫妃看着病愈后陈妃更加空荡荡的衣袖心里发酸。
这天夜里,鑫儿看着陈妃已经沉睡,便悄悄的溜下床,凭着记忆出走廊、穿过假山、经过一片小树林后她终于看见了月光下寂静的湖水。紧张的左右看看,确定无人,脱掉鞋袜,踏进水塘,虽是夏季但湖水泛起的凉意不免还是使她瑟缩了一下,等适应了水温,鑫儿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湖面恢复平静,岸边走出一双黑色皂靴,来人双目阴霾的看着湖面,从她偷偷溜出冷宫开始,他的心腹就告诉将其行踪告知于他,他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个女人是有人派来的,但一直找不到证据,而且她表现的毫无心机,为了母亲她想尽办法的弄吃的,陈妃生病她也寸步不离的守着,现在是发现自己已经得到他们的信任,所以露出马脚了么?一旁的一个全身都笼在黑布里的男子上前恭敬问道:“主子,杀吗?”十一皇子盯着湖水道:“再看看。”“是。”来人快速得默入黑暗。
不一会儿,水面上泛起了泡泡,鑫儿终于游出水面边喘气边将手里的一条小鱼拎起来道:“怎么这么小,怎么够吃啊。”说着将鱼甩到岸边,深呼吸一口气,又一个猛子扎下去。十一皇子慢慢的走出来,看向在岸边不断蹦跶的鲤鱼,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他又看向平静的水面,低声道:“都退下。”“是。”本来寂静的周围发出极细微的摩擦声后重归寂静。宇文烨也脱下鞋袜,跳进了水里。昏暗的水底,什么也看不见,渐渐适应了水底月亮微弱的光,宇文烨终于找到了那个单薄的身影,她正在一片荷叶间跟什么较劲。宇文烨赶忙游过去,怕她是被水草缠住了脚,但到了近前才发现,她在拼命的拔什么东西,一会儿挖土,一会儿又拔。宇文烨游过去拍拍她,她似乎受了惊吓立马踹他一脚使劲向上划去。宇文烨跟着出水,鑫儿想要游到岸边,宇文烨一把抓住她道:“你跑什么?”鑫儿回头看向他,大松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被人发现了。”“你在这干什么?”鑫儿道:“抓鱼啊,娘娘最近瘦得厉害,我想要她吃点好的。”“那你刚刚在干什么?”鑫儿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儿的鱼都挺精的,我抓不住,我看这有荷叶,下面一定长了莲藕,拔出来也能吃的。”宇文烨看着月光下满脸狼狈的小女孩儿,突然发现出水芙蓉这个词就应该放在她身上。宇文烨笑道:“不是鱼精,是你笨,我来帮你。”鑫儿兴奋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皇帝和鑫妃3
两人抓了不少鱼,鑫儿将鱼全部摔晕,用一旁的草结了几个绳子,穿过鱼鳃将鱼全部拎起。宇文烨看着鑫儿道:“天一会儿就亮了,我得去御书房读书了,你自己能行吗?”鑫儿点点头:“放心吧。”“那今天晚上抓鱼的事儿,你可千万别说出去。”鑫儿疑惑道:“为什么?”宇文烨觉得跟这么单纯的姑娘讲什么宫里的规矩、不给人留把柄的道理都是对牛弹琴,所以干脆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秘密懂吗?”鑫儿想想道:“就是谁都不说?”
“对,谁都不告诉,只有我们俩知道,秘密。”鑫儿似懂非懂,点点头道:“好,秘密。”
宇文烨觉得自己应该保护这姑娘的单纯,微笑着看着姑娘走远,收起脸上的笑,道:“将鱼都补上,别让人发现。”
身后有人应身道:“诺。”
一瓦罐奶白色的鱼塘放上桌,陈妃揉着因为赶工绣花而累得发酸的脖子,疑惑道:“哪儿来的鱼?”鑫儿却鬼使神差的嘘了声道:“秘密。”陈妃看着这张根本守不住秘密的脸道:“你晚上去抓的?”鑫儿还是道:“我答应他了,不能说。”“还有谁?十一皇子?”鑫儿点点头道:“秘密。”陈妃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想问你们怎么在一起,又明白这个问题她知道答案但只能是她和儿子的秘密。遂道:“以后就别去了,被发现了可不好。”鑫儿却郑重摇头道:“娘娘长胖了,我就不去了。”陈妃看着倔强的小姑娘,悄悄的眨掉眼里的水光,喝了口少盐少油的鱼汤,高声表扬道:“这鱼汤真好喝。”鑫儿兴奋的两眼都眯了起来,道:“我们抓了好多鱼呢,各个这么长,肥肥的,娘娘多吃,多吃长肉。”
抓的鱼太多,鑫儿将鱼全部用盐腌起来,用竹棍将鱼展开,吊挂在屋檐下,一整排,像风铃,鑫儿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晚上,陈妃挑灯绣花,鑫儿怕陈妃饿着跑到厨房里弄吃的。刚进厨房,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望着陈妃的屋门发呆。鑫儿上前问道:“你怎么不进去啊?外面都是蚊子,吸血的。”宇文烨笑了笑道:“我就是在喂蚊子啊。”鑫儿像见了鬼,道:“喂蚊子?你不怕痒?”宇文烨逗她道:“怕啊,但是我看蚊子都挺可怜的,我身上血多,与其给别人吸,还不如都喂蚊子呢,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菩萨心肠?”鑫儿翻了个白眼,道:“我只知道,都是吸血,能少吸一点是一点,蚊子咬一口痒得睡不着。”
宇文烨看着面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笑笑没说话,鑫儿也不再理他进了厨房。宇文烨跟进去道:“这么晚了你到厨房来做什么?”鑫儿拿出屋角的一跟竹筒和一根竹棍道:“娘娘今晚又要熬夜,我给她做点夜宵。”宇文烨看着鑫儿手里的两样东西,稀奇道:“这是什么?”鑫儿得意道:“我自己用竹子做的,用他们来做酥油茶,解渴又解饿。”宇文烨好奇道:“酥油茶?能饱肚子吗?我也饿了,给我也弄点。”鑫儿点燃柴火道:“好呀。”
鑫儿将自己御膳房里弄到的茶砖敲下一块进热水里,待茶水熬成浓汁后,将茶水倒进竹筒再加入一些酥油和盐巴用竹棍上下使劲抽动搅拌,不一会儿香喷喷的乳浊状的酥油茶就做好了,鑫儿倒了一碗给宇文烨,宇文烨双手捧过道了声谢,鑫儿小声道:“小心烫。”宇文烨看了眼鑫儿低头小心的吹吹,喝了一口,甜甜咸咸的,醇香爽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宇文烨大叫一声“好!”鑫儿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宇文烨也看向鑫儿,灶台里还燃着的火苗一闪一闪的反射到鑫儿的脸上,宇文烨竟一下子失了神,成天粗布衣服素净满脸烟灰的鑫儿顶多能看出清秀,但是她眼里柔和温暖干净的笑意却一下子疏散了积压在他心里所有的防备、煎熬、冷嘲热讽、明争暗斗,天地间的污浊被她的眼睛涤荡的干干净净,他终于能在一片净土上发自肺腑的大喊大叫。
鑫儿端起剩下的酥油茶走出门,宇文烨突然开口呼唤道:“鑫儿。”鑫儿回头看向他,宇文烨咽下嘴里的话,但心里的想法却是滋滋滋的往外冒,“我要拥有你的眼睛,永远!”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