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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嬷嬷急着爬起来亲自去伺候沈娉婷着装,现在沈娉婷怀孕汪嬷嬷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她,怕她磕着碰着,现在大半夜的要穿着沉重的命妇服坐车进宫对孕妇身体可是百害无利的,她一边嘀咕皇帝没人性,一边担心沈娉婷身体吃不消。
沈娉婷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汪嬷嬷拉起来,迷迷糊糊的被汪嬷嬷按品大妆,等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她也差不多清醒了,扶着两个丫鬟的手出来。孟天佑赶忙上前将夫人扶住,命妇服以前看倒是挺大气好看的,现在看着沈娉婷头上足有十多斤的首饰,身上里外无数层的命妇服,孟天佑心里直骂“哪个白痴把命妇的着装设计成这样的,简直是该死!”
沈娉婷悄悄靠在孟天佑怀里,道:“马公公,我们现在便走吧。”
孟天佑看向从沈娉婷一进来就没说话的马公公,此时马公公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恨不得从里到外把自己夫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孟天佑看向夫人,脸没花啊,有问题?孟天佑提醒马公公道:“公公,皇上如何吩咐?”
马公公看向沈娉婷问道:“夫人近来无恙否?”
沈娉婷点头道:“谢马公公挂怀,我挺好的。”
马公公道:“好就好,好就好,眼睛可有不适?”
沈娉婷稀奇有人大半夜关心自己眼睛,道:“眼睛?一直看不见啊。”
“可有什么疼痛之类的?”
“不疼不痒。”
“那,最近可有人靠近您的眼睛?”
“最近?我怀着身孕最近都没化妆,没人靠近眼睛。”
马公公长舒一口气,道:“如此,杂家就告辞了。”
孟天佑奇道:“马公公,皇上不是有要事吗?”
马公公脚底抹油连连往外走,边走边道:“您多虑,皇上无事,只是鑫妃娘娘担心沈夫人身体,特遣小的前来看望,看望而已。”
沈娉婷莫名其妙道:“鑫妃?担心我?这么大半夜?”
马公公已经无言以对,怕这对夫妻刨根问底,马公公连连摆手道:“皇上让我快去快回,鑫妃娘娘还等着奴才复命,杂家告辞,告辞,不用送,不用送!”说完拔腿就跑,留下原地风中凌乱的夫妻二人。
“什么情况?”沈娉婷问。
“我也想知道。”孟天佑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一零三
马公公回宫复命,鑫妃急道:“你看清楚了?”
马公公道:“奴才看的清清楚楚,沈夫人身体健康,毫发无伤。”
“她的眼睛呢。”
“奴才看了,沈夫人眼睛还和以前一样,而且无病无痛,最近更是连妆都没上过。”
皇帝揉揉太阳穴,道:“鑫儿,不急啊,只是个噩梦,俗话说噩梦都是反的。”
“可是……”可是什么鑫妃说不出来,那些话宇文焕现在一定接受不了,宇文焕见她欲言又止,道:“等过几天,找一个好点的由头把沈夫人宣进宫,你亲自看看,好不好?”
鑫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宇文烨想着明日该怎么和定安侯解释大晚上派人去问她夫人身体的事,将爱妃抱上床道:“别着急啊,等见到了,就没事了,好好睡。”
万花楼,花柳巷规模最大的歌舞坊,大白天里,歌舞坊最大的包间里响起天竺国特有的乐曲,天竺少女亮丽的歌喉弥漫全场。屋子正中几个浓眉大眼黑发长辫的天竺少女正踩着节奏欢快的鼓点热情洋溢的舞动着,一旁还穿插着跑跑跳跳打打闹闹的孩子,而敲鼓的人居然是一身汉服优雅端坐的聋子李玉。
孟天佑感叹道:“我始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聋子。”
张雯雯喝着酒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表哥是什么人,聋子里的音乐家,看见咱们的头牌舞娘了没,那可是因为他的音乐跟他从天竺私奔来的……”
一旁喝兴奋的宇文焕道:“不得了啊,要是有人跟我……”
张雯雯威胁道:“跟你怎么?”
沈娉婷躺在孟天佑身上道:“私奔啊!”
眼看张雯雯要火山喷发,宇文焕连忙安慰道:“老婆我是说,你当年该跟我私奔。”
张雯雯瞪了他一眼道:“老娘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嫁给你!”
宇文焕连忙抱住老婆痛哭流涕道:“老婆,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娶了你。”
张雯雯老脸通红的啐他一口,沈娉婷靠在孟天佑身上幸灾乐祸的笑,宇文焕转移话题道:“前几天皇上居然派马公公来我家就问我夫人身体无恙否。”
张雯雯一听笑道:“皇上犯病了?”
沈娉婷笑道:“真的?骗你干嘛,马公公说鑫妃担心我身体特异要他来看我,还着重问了我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宇文焕抱着老婆笑道:“你不会今天好不容易能放风,放出白日梦了吧。”
孟天佑道:“就前几天,四更天,马公公亲自来的!”
张雯雯摇头道:“鑫妃?八竿子跟你们打不着,大半夜的担心你身体?”
沈娉婷道:“肯定是她听说我仰慕她,所以心有灵犀。”
张雯雯笑骂道:“得了吧你!你崇拜她崇拜魔障了吧。”
宇文焕道:“我倒是好奇得很,听说鑫妃是突然出现的;我记得那天我家的小猴崽子拐着景祥逃学来着。”
这么一说,一旁的明芳又记起了她的鱼,她跑到宇文焕身边道:“爹爹爹爹,我的鱼,鱼,鱼……”
宇文焕莫可奈何,劝慰道:“好好好,我找国师帮你再找一条一模一样的。”
明芳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道:“我不,我不,我不,我就要那条鱼!”
孟天佑问道:“什么鱼?”
张雯雯道:“那天她俩逃学居然逃到护国寺,从国师的禅房里抱走了一盆金鱼。”
宇文明芳道:“那个鱼鱼特别聪明,特别可爱,臭景祥居然把鱼缸弄翻了……”
沈娉婷疑惑道:“鱼死了?”
张雯雯道:“奇就奇在这里,派了人恨不得挖地五尺居然连鱼鳞都没有,国师第二天进宫拿走了鱼缸,说那是他特异准备祭天的鱼,还用自己的法器装着的。”
孟天佑道:“那是妖精?”
宇文焕道:“我倒希望是妖精,这几天我女儿都要把我耳朵磨起茧子了。”
宇文明芳叫道:“我要鱼!”
宇文焕揉着耳朵道:“好好好,爹给你变好不好?我们变飞鱼怎么样?”
说着一把抱起宇文明芳,向上一抛道:“飞喽!一条大美人鱼飞喽……”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宇文明芳铃铛般“咯咯咯”的笑声。
一个仆从进来对孟天佑耳语几句,沈娉婷问道:“何事?”
孟天佑此时诧异的看向沈娉婷道:“鑫妃娘娘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零四
沈娉婷来的时候,鑫苑门口的宫女恭恭敬敬道:“定安侯夫人请随我来。”
沈娉婷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要拐弯的时候突然转身跪下道:“给皇上请安。”
宇文烨头都不抬,道:“你鼻子果然灵。”
“皇上谬赞。”
宇文烨意味深长道:“进去吧,她想你的紧。”
沈娉婷对皇帝的话表示莫名其妙,但只能答道:“是。”
沈娉婷走进去,迎面却是师傅身上她最熟悉不过的香味,沈娉婷脱口而出道:“师傅!”
鑫妃上前拉住她道:“过来坐吧,狗鼻子。”
沈娉婷还没缓过来,道:“你真是我师傅?不是吧,我师父是方外道人啊,鑫妃是皇帝的宠妃,怎么回事?这是个玩笑,对吧?”
鑫妃无奈,怒喝道:“死丫头,老娘无聊逗你玩吗!”
沈娉婷一把抓住惠觉师太的手道:“师傅,你不是在准备天竺国进京的欢迎舞蹈么,怎么会成为鑫妃的?皇上的病又犯了?”
鑫妃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什么也说不清楚,也解释不了,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什么奇怪的遭遇?”
沈娉婷摸着肚子道:“没有啊,我最近可好了,他一直很乖没折腾我,今天满三个月,孟天佑终于带我出来遛弯了,刚刚还在万花楼听歌舞呢。”
鑫妃伸手搭上沈娉婷的腕脉,过了一会儿道:“没事就好。”
沈娉婷突然惊叫道:“不会昨晚上派马公公来就是你吧?”
鑫妃道:“除了我还有谁?”鑫妃突然压低音量道:“帮我想办法联系莫忧。”
沈娉婷同样压低音量道:“联系老头子?师傅,你是不是不是鑫妃啊,你是被皇上绑架的?你想要老头儿来救你吗?那你可以自己跑啊,飞天、隐身……”
鑫妃急道:“我要是能飞早飞了!我也不会跑,我就是鑫妃!”
沈娉婷突然顿悟道:“那你在南海城骗我!”
“一言难尽,现在我解释不清,我的法力消失了,联系不上莫忧,只有靠你了。”
“可是师傅,你的法力呢?”
“那个国师就是个大魔头,我被他的琉璃罩囚禁了一个月,法力被吸走了大半。”
沈娉婷一听惊疑道:“一个月!怎么可能,表哥说你一直都在万花楼排练的,前几天他说你离开了还来找过你呢。”
鑫妃狐疑道:“李玉?她说我在排练?”
“是啊。师傅,你不在?”鑫妃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但又不能直言只能道:“不,我在,你回去以后一定要联系莫忧老道,此事十万火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轻易不要出门!”
“为什么?”
鑫妃严肃道:“哪那么多为什么,你听话,听到没有!”沈娉婷听着师傅严厉的责备,心里委屈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孟天佑疑惑于沈娉婷的沉默不语,问道:“怎么了?”
“我师父是鑫妃。”
孟天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
沈娉婷低垂着头闷闷地 “嗯”了声。孟天佑看着情绪不高的妻子疑惑道:“知道你师傅是鑫妃,你应该不是这种表情啊?”
沈娉婷嘟囔道:“师傅今天吼我了,语气特别急,她从来没朝我发过火的,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到底是什么事?”
孟天佑安慰道:“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
沈娉婷摇摇头道:“这事和表哥有关,表哥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瞒着我,这事也和我有关,师傅让我轻易不要出门,而且师傅的法力全部消失,那个国师道行远在我师傅之上。我得马上联系老头子!”
孟天佑给她揉揉脑袋道:“好好好,回去就告诉老头子,最近朝里没事,我天天陪着你,别胡思乱想,你师父都不是对手,我们凡人更是不济了,听她的话好好保护自己。”沈娉婷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零五
回到家,沈娉婷拿出惠觉师太在南海城留给她的金羽毛,在上面滴了一滴师傅交给自己的血,像上回一样将羽毛放在阳光下,金色的羽毛慢悠悠的飘起来,突然一阵强风吹来,将羽毛刮走,沈娉婷没有听到“噗”的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
孟天佑纵身飞起去追羽毛,风越来越大,跳上屋顶眼见着羽毛要吹出府外,孟天佑着急猛追,却见羽毛将将被吹过墙的时候突然顿住,瞬间炸开,无数精光爆出然后消散不见。孟天佑站在屋顶上细看了圈周围,除自家府里有到处乱飞的枯枝树叶外,隔壁家里晾晒的床单却是纹丝不动,明摆着有人作怪,孟天佑冷冷地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妖人,只得转身跳回去,又怕夫人多想,孟天佑直接告诉沈娉婷道:“羽毛爆开了,没事。”
沈娉婷伸手感知空气道:“怎么忽然有风了?”
孟天佑道:“别多心了,信息放出去,绿荷老道很快就知道了。”
沈娉婷收回手摇头道:“这是妖风,师傅的羽毛是神力炼化,普通的风吹不走。”
孟天佑安慰道:“别多想了。”
沈娉婷抱住肚子,道:“师傅说我们家里她安了个阵法,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怕。”
孟天佑惊道:“她早知道有人要来害我们!那个国师?还有……”孟天佑看了眼一声不吭的沈娉婷,突然转向向外走。
门外,弄浅冷冷道:“还是小看了凤族的阵法,不过”弄浅抬起头看向天际“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莫忧!”
李玉像往常一样走出万花楼,刚拐过一个弯,斜刺里多出一个黑影,李玉耳朵听不到但眼睛鼻子却贼的吓人,发觉有异,却是每每回头都看不见来人,李玉冷笑,依旧往前走,再拐过一条巷子时身后的人突然发现没有了李玉的身影,来人戒备的看向四周,李玉从墙上跃下一根发着幽蓝荧光的细针直射来人咽喉,那人却似早有提防一转身将将避过,一掌上前直冲李玉要穴而去,李玉抬手抵挡,两人你来我往过了百余招,李玉渐渐吃力,知道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放了一颗烟雾弹转身就跑,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