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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榛蓂嗤笑一声,“哈!好啊!你就慢慢等吧。”
何宁蓱气闷地撇撇嘴,“哼!没情调的猪!”
胡榛蓂蓦然睁开眼,怒目瞪向她,“何宁蓱,你别以我现在不敢捶你了!”他哪像猪了!
何宁蓱双手扠腰,坐在他怀里朝他挑衅地大声说道:“好啊!你捶啊!”就不信他舍得打她。
胡榛蓂冷瞪了她好一会儿,末了,重哼一声道:“好男不跟女斗!”
何宁蓱闻言诧异地瞪向他,“你好男?”倏地,她揪着他的衬衫狂笑不已。“天啊!就算这世界上的好人全死光了,也轮不到你!”好男?拜托!他想让她笑死吗?
他沉下声,危险地叫着她:“何宁蓱”这女人真的越来越欠揍了!
“干嘛?”她洋洋得意她笑看着他。“真的要打我?”
胡榛蓂重哼一声,径自闭上眼,不再理她。
“榛蓂!”
胡榛蓂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打算再理会她。
他现在窝囊极了,每天被这个臭女人吃得死死的,连动手捶她都舍不得。
倒霉!爱上一个人就是这……
等等!他刚才心里想了什么?胡榛蓂猝然身子一震,瞠大双眼又惊又诧地瞪着怀里的佳人看。“你干嘛?”何宁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该不会她把他刺激得太过严重,一时之间他气傻了吧?
胡榛蓂依旧沉默不语地盯着她瞧,许久、许久过后,他像是放下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轻吁了口气,骤然失笑出声。
原来,引起他内心骚动的原因不是她的示爱,而是他爱上眼前这个小女人了。
“榛蓂?”何宁蓱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快哭了,直在内心暗咒自己不该欺负他。
胡榛蓂紧紧搂住她的细腰。他早该知道的,他怎么会那么胡涂呢?
“榛蓂?”他到底怎么了?不会真的气傻了吧?
胡榛蓂开心地直笑着,终于想通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在他心头那块沉甸甸巨石的意义,而不再觉得烦躁不安。
原来就是他爱她嘛!这么简单的事,他竟拖了这么久才明白!
兴匆匆的他,压根儿没注意到怀里的佳人早已为了他异常的行为举止担心地红了眼,泫然欲泣了。而他却还是得意她笑个不停……
胡榛苍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木翡菁收拾行李,再看看促使她离开的原因:一本被丢弃在房间角落的杂志。杂志封面刊登的正是堂哥胡榛蓂与何宁蓱在停车场拥吻的镜头,标题写着“美丽女主持人好事将近,与未婚夫公然拥吻”。
近来,全台湾的影视志全刊登着有关堂哥与何宁蓱的情事,一开始翡菁还不死心直道他们两人的婚约是假的,俯瞰众家杂志不断偷拍到堂哥他们俩亲吻的镜头,一次、两次!直到这回,翡菁再也无法忽视事实真相了。
“你决定去哪了吗?”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藉以掩饰眼中的哀伤。
“不知道。”木翡青凄然一笑,“大概到美国找我的二姑妈吧。”她心灰意冷地说,反正心都死了,到哪还不都一样。
“喔。”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木翡菁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走到他身前递给他。
胡榛苍瞟了眼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苦笑地摇摇头,“你拿回去吧,我不会签的。”
“什么?”她不解地问。她这是在放他自由,他什么不要?
“你知道的,不是吗?”他黯然一笑。“我爱你。”可是她却从来不在乎。
“可是我不……”木翡菁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幽幽地道:
“你签名吧。”就让大家都从这纠缠不清的情网里解脱吧。
“不,我不签。”胡榛苍摇头,深情地看着她,柔声道:“对你,我永不死心。
“”你这又是何必呢?“她爱的人一直不是他呀!将离婚协议书留在梳妆台上,她提起收拾好的行李,轻声道:”榛苍,忘了我吧!“
“我会等你。”胡榛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出声。
木翡菁诧异地转回身,“榛苍,你……”
他坚定地看向她,“我会等你,不管多久。”
木翡菁叹了一口气,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着他深情不悔的面孔,顿时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黯然神伤地离去了。
胡榛苍望着合上的门屝,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本报讯》前一阵子涉嫌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业综合大楼的嫌犯,今日在台北市大安分局的停车场落网。涉嫌此案的嫌犯共计三人,各是刘金魁、董成仁与黄英士,三人全为胡氏企业去年前后离职的员工。据大安分局指出,今早这三名嫌犯被人以麻绳捆绑住,全身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地被丢于警局前的停车场,每人身上并附有其自白书。根据其自白书表示,三人除了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业综合大楼外,还曾涉嫌买通杀手欲谋杀胡氏企业总经理胡榛蓂,全案正由警方深入调查中……
尾声幸褔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须臾间便在指缝间轻轻滑过。自从何宁蓱上次那病之场后,胡榛蓂对她的态度骤然改变,不再视她为他取乐的玩具,待她的态度是无比宠爱就像她是他极为重要的人。
心情一变,做起事来也跟着轻快无比。
就像现在,她穿著自己最爱的卡通围裙,眉飞色舞地忙碌穿梭在偌大的厨房,为自己心爱的人准备晚餐。
“宁蓱!”胡榛蓂一进门,随手将公事箱丢在沙发上,大声朝厨房喊道。
何宁蓱正忙着替抹好佐料的烤鸡绑上棉线,一时之间没法子离开厨房,只能提高声量朝客厅喊了回去,“什么事?我正在忙。”
“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只闻声不见人,他不满地又喊了回去。
“喔。”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何宁蓱只能先放下手中绑到一半的烤鸡,乖乖地脱下围裙走出厨房。她朝着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胡榛蓂问道:“什么事?”
“喏!接着!”胡榛蓂不由分说地将原先捧在手上的巨大东西丢到她身上。
何宁蓱接过他拋过来的一大束玫瑰花。
“榛蓂,这来花好大,有几朵玫瑰花呀?”抱着巨大的花束,何宁蓱眉开眼笑地问。
“你不会自己看。”胡榛蓂轻哼一声,径自转过身去不理会她。
何宁蓱朝他的身后扮了个鬼脸,正想回他“这么多花她怎么数”时,低头一看,却在这一大束红玟瑰花中看到几朵粉红色玫瑰。
这些粉红色政瑰花极有规律地在红玫瑰花中排列着,排列的顺序刚巧像是:
“一○○一”她感动地红了眼睛,轻轻放下手中的巨大花束,她戳戳胡榛蓂因不自在而僵直的背,微笑地含泪问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胡榛蓂嗤哼一声,看着窗外,就是不回答她。
何宁蓱温柔她笑看着他。
蓦地,她冲向前去,从他身后紧紧拥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部,边笑边说道:“我愿意!胡榛蓂,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
胡榛蓂不耐烦地哼了句:“知道了!”叫那么大声干嘛?他又没聋!
拥着他的阔腰,何宁蓱笑吟吟地要求着:“我要到巴黎去买婚纱,还要环游世界做蜜月旅行,我还要……”她就知道他是爱她的,虽然他拉不下脸告诉她。
啧!女人!就是这么爱啰唆!
胡榛蓂依旧以睥睨一切的表情望着窗外的蓝天。
“没事做的时候,把行李收一收。星期一早上的飞机到巴黎。”
他的眼睛还是望着窗外,眼底却闪着喜悦笑意,再也不似以往那样冰冷无情望着世间一切的眼神。
何宁蓱笑咪咪地点头,知道他会爱她,直到天荒地老,也不分离。
“榛蓂,还有……”
“干嘛?”他高傲地回着,头也不回的。
她呵呵她笑道:“不要偷笑!我看到了。”
“我哪有!”
“你有!”
佳人银铃般的笑声,驱走了一室的冬寒,也温暖了冷漠一颗拒绝融化的心。
夜正凉,意正浓,美丽不朽的爱情故事也正在每个角落悄悄上演……
白烟袅袅,香气飘飘,如梦似幻的月老居的姻缘亭中正对生了两位神仙,其中一位身着白袍,白发苍苍,长须及胸,脸色红润的另一位则身穿黑夜,黑发黑髯,面目严峻。
透过知古窥未的凡世镜瞧看繁华尘世好一会儿后,月老与冥王对看一眼,忍不住失声笑了。
“唉!”月老长叹口气,朝着冥王摇摇头,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在凡世镜中看到的事实。
“月老,没想到这回你料错了。”看着月老无奈又意外的脸,冥王忍不住出声调侃他。“唉!”月老赞同地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没想到这回我真的料错了。”
“可不是嘛!”冥王又瞟了眼凡世镜里的俊俏男子,和他手褢牵着的小女孩,诧异地直摇头。“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料到恶星竟会……”
“是啊!”月老闻言急忙用力点头,连声说:“那当然!绝不会有人料到。恶星无情无心的事,是众仙皆知的嘛。”
当初喜鹤和阎熙宫错把姻缘线绑在恶星投胎的胡榛蓂和何宁蓱的小指头上,原先他们两老可是急得半死。之后凝神一想,恶星现下虽然被红线给缠绑住,与一凡间女子有了姻缘,但恶星天性寡情,投胎后理应不带夫妻宫与子女宫,不论他手指上的姻缘线与谁相系,到最后终究会自行断裂。
他和冥王最初也只是想让小妖女金铃受点教训,看看她被恶星整得苦哈哈的模样,压根儿没指望过她真的可以和恶星投胎的胡榛蓂终老一生。
谁会料到恶星投胎的胡榛蓂的手指头上的姻缘线非但没有断裂,还和凡界女子何宁蓱结成夫妇,两人还有了孩子。
现在透过凡世镜,他和冥王还可以看到恶星正在和他两岁大的女儿玩捉迷藏。
难怪凡世人常说人定胜天。果真不管命运如何安排,只要有心,终究可以扭转干坤,改变命运。
看着凡世镜中胡榛蓂俊脸上满足的笑容,月老不由得也跟着会心一笑,颇有深意地说:“冥王,也许我们都误会恶星了。”
冥王他突如其来的话微微一愣,一头雾水地望着月老,“误会什么?”
“也许恶星并非天生寡情。”月老抚着长长的白须,神秘地笑着。
冥王又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击掌大笑了起来,恍然大悟地直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指……
月老同意地朝他眨眨眼,也跟着笑呵呵地直点头。“没错!”两仙有默契地没把话说出口。
冥王仍旧笑着,“那这丫头又做何解释?”他指向凡世镜中微笑走向胡榛蓂父女俩的何宁蓱。
说起这个小妮子月老就头痛。先前不管他精心为她安排了多少好姻缘,牵了多少条红线,也不论是在什么年代、什么时空,到最后她还是挥手斩断情丝,扯断她小指头上的红丝线。
突然,他灵机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
“月老,你怎么净笑不说话?”冥王见月老一下子呆愣得说不出话,下一刻又开怀地大笑出声,不由得直皱眉地看着他。
“我懂了!这下我真的懂了!”月老顺着自己的长须白髯,开怀地直笑着。
“你懂了什么?你快说啊!”
“唉!太不可思议了!”月老依旧没搭理他,净笑着。
“月老,你到底在不可思议什么?”冥王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逼问。
月老这才终于止住笑意,指着镜中的何宁蓱,感慨地说道:“当初我为这丫头操了多少心,牵过多少红线,始终没一段姻缘能成功。直到今天,我才了解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冥王好奇不已地问道。
“原来啊…”月老摇头叹道:“这几千年来,咱们大伙儿全以为恶星无情寡义,就像咱们俩刚才所想的一样,都以为恶星吝啬他的情义,殊不知他的情义全等着献给他千年等待的命中之人。”
“这下我全懂了!”冥王失笑道:“原来这丫头和恶星一样,等了千年,就等着她的命中之人。这也是为什么你为她牵的姻缘没一个成的。”这两人根本就是绝配!
除了对方,谁都不要!
“是啊!”要是他早些年发现就好了,他也不会将何宁蓱那丫头的泥娃娃丢到仓库里。
月老失笑地摇摇头,大手一挥,凡世镜在下一刻随即与寻常铜镜没两样,镜面再无任何影像出现。
同一时刻,冥王浓眉一挑,手中突然多出了个纸卷。
月老眉开眼笑地盯着冥王手中多出的纸卷看,“怎么?找到了?”
冥王朝他神秘一笑,大手轻轻一扬,手中的纸卷随即摊开悬挂在空中。
两仙看完纸卷上的述说,忍俊不住地开心大笑起来。
“咱们找着金铃那小妖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