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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磊的火气也上来了,气燕儿不知好歹。
“听不见,听不见。”燕儿索性捂住耳朵,佯装听不见。
“你!”他该拿她怎么办?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却偏偏讲不听,假如他可以无动于衷也就罢了,但他不能。
所以他非送走她不可,因为她是他致命的弱点,要隐身在暗处的敌人还未发现这点之前,让她远离危险。
楚星磊暗暗对段飞渝使了个眼色,段飞渝会意,悄悄移动位置,站在燕儿身后,预防她突然溜走。
“燕儿。”楚星磊抓住她捂住双耳的柔荑,强迫她听,“你记不记得你曾欠我一个承诺?一万两黄金换一个承诺,你应该还记得吧!”
她怎么不记得,才几天前的事而已。
“我现在就跟你要这个承诺,我要你乖乖地跟飞渝回去。”楚星磊一点也不想用这个要胁她,因为这是他打算跟她换“厮守一生”的誓言,却不料得用在这个骨眼上。
“阿磊!”太卑鄙了,他怎能用这承诺逼她就范。
“飞渝,带她走,愈快回到楚家堡愈好。”楚星磊将目光别开,不忍与她受伤的表情相视。
站在燕儿身后的段飞渝拉过她,“燕儿,走吧!”
“你真的要我走?”燕儿不甘心问道。
“嗯。”楚星磊面有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燕儿脸色一变说道,“好,算不厉害,致辞算不赢了。”她猛然转身,脊椎僵硬无比,头也不回地走去。
“星磊,后会有期啰!”段飞渝匆匆和楚星磊告别,便急忙快步追上燕儿。
目的达到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
燕儿,暂时忍耐一下吧!楚星磊在心底默默说道。
眼前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跨上黑马,他没时间再去想儿女私情了。
“喝!”楚星磊大喝一声,脚尖一踢,一道黑影扬起万丈尘沙,人马霎时已在数丈外。
“掌柜的。”一个身着藏青色的中年男子进入“隆盛客栈”,笔直往柜台走去,劈头便喝住正埋头算帐的掌柜。
“客倌,有事吗?”掌柜立时堆满笑容迎向来人。
男子自怀中掏出三锭金子,大剌剌放在桌面,带着倨傲的道,“今天我要包下整个客栈。”
掌柜盯着黄澄澄的金子,猛咽口水,忙不迭地道,“小的……小的马上去办,马上去办。”急忙跑去吩咐店小二赶客人,三锭金子得花他几年的时间才挣到的啊!
“男人露出志得意满的笑,悄悄走至前门,恭敬地行了礼,”主子,一切安排妥当了,您可以进来了。“
“办得不错。”站在两名侍卫之后的白净书生赞许地道。
“主子过奖了,小江不敢当。”男子明明心里高兴得紧,表面上却虚伪推辞。
白净书生颔首一笑,越过侍卫,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姿态踏过门槛,客栈里已无一人,连店小儿也不见半个,只有掌柜一人笑呵呵地迎向前来,“客倌,今儿个店里已被人包下了。”
“我知道。”书生眼神一使,江公公立刻上前,两名侍卫则站在门口守卫。
“就是我们主子包下的。”江公公向掌柜解释。
掌柜见过许多大场面,马上恍然大悟,打躬作揖道:“哦,小的不知,请客倌见谅。客倌有何吩咐尽管交代,小的马上去办。”
江公公深知主子的心思,抢着道:“我们要找人,就是昨天才住进'隆盛客栈'的女子。”
掌柜反应也极快,立刻想到一人,“莫非客倌要找那位蒙面美女?”
“是啊,是啊。”瑶台仙子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她蒙面时若隐若现的仙姿风韵,浓浓的神秘感引发人们无限想象,挑逗凡人脆弱的自制力。
江公公露出色迷的笑,“她住在哪间厢房?”
“回客倌的话,她住在天字六号房。”掌柜低着头露出一丝丝令人玩味的诡谲笑容,太过恭敬地道:“她现下正在房里,小的这就领两位大爷进去。”
“如此甚好。”江公公没想到事情这么顺隧,太子李治,噢,是主子肯定很想偷觑一下,果不其然,书生脸上漾满笑意。
“两位请随我来。”掌柜领着李治与江公公步上阶梯。
距六字号房还有段距离,远远地便听得一阵琴韵悠扬的琵琶声,弹琴者琴艺之佳将缠绵意境完全表达。即使是一般人也忍不住要被这样的天籁迷住,莫怪乎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当指这般佳音。
一曲方歇,李治抚掌叹道,“好极了,好极了。琴美,人更美,好个雅琴美人啊!”
他一说完,房门倏地打开,一张清灵娟秀的脸蛋探出来,正是那个丫头文娟,她不悦地斥道,“是哪只野犬在门口大声嚷嚷,打扰我家小姐弹琴雅兴,也不觉吵人?”
居然把堂堂的大唐太子形容成野狗,江公公哪容得她撒野,抢前斥道:“大胆泼妇,竟敢口出秽言。”
“哦,又来只会叫的野狗,”文娟也不害怕,只轻蹙秀眉嫌道,“今儿个是刮什么风,怎么一连来了这些个畜牲,当真惹人厌得很。”
“你!”江公公扬起右手,就要往文娟脸上挥去。
“住手。”李治轻喝一声,江公公急忙停住。
“主子……”李治举起手,叫他休得多言,江公公只好闷着气退在一旁。
“姑娘,”李治向前一步,有礼地微作一揖,语气诚恳地道:“在下李治,今日来此求见瑶台仙子,不意方才唐突了佳人,望姑娘大人大量,就宽恕小生一回。”
“既然公子诚心道歉,文娟也不好拿乔,姑且饶你一次吧!”文娟秀眉微挑,脸色显然大好,甚至露出笑脸,增添她三分丽色,李治不禁想到一个丫环已这等天姿丽容,想必遐尔闻名的瑶台仙子更是美得不可胜收。
“多谢文娟姑娘。”李治喜不自胜,接忙提出请求,“能否请文娟姑娘代为引见你家小姐?”
“文娟原本转身欲进屋,却又被李治的话引得回头,她一双眼睛骨碌碌将李治从头到脚瞧个仔细,最后啐道:”凭你?想见我家小姐,你有资格吗?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哼,你慢慢等着吧!“
要知道瑶台仙子可是中原第一美人,才十五岁的妙龄便已夺下江南花魁之冠,多少达官贵人欲见一面,犹如旭日西升,难得很。原因无它,漂亮的美人都是很有个性的,而她更是其中之最。
时候不对,不见;心情不好,不见;讨厌的人,不见。这是她赫赫有名的“三不原则”,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不知道。
江公公不算是男人,所以脸色已变,险些冲上前去报出名号。
但李治只是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从怀里拿出一只翠玉指环,色彩纯正,质地非凡,一见就知道是上等货。
“请把它交给你叫小姐,她一定会见我一面。”他将指环递给文娟。
文娟愣愣地接过,掩不住纳闷神色,“真的?假的?我家小姐会破例见你?”她家小姐特地到“隆盛客栈”,就是要避掉一些登徒子的骚扰,怎么会对他例外?
李治露出自信的笑,“你尽管去试试看。”
“哦。”他倒自信得很,文娟半信半疑进入房里,只将房门虚掩。
才一会儿,文娟又折回,这次她将房门完全打开,一张丽容已迥异于方才神色,满是恭敬与谦逊,欠身说道:“李公子,请进。”
“她肯见我了。”李治难掩兴奋之情,迈步一跨,便进入充满女子清香的粉色闺房。
江公公原本亦要跟进,却被文娟硬生生拦住,“我家小姐只见李公子一人,你就在这儿好生等着吧!”
“这……怎么可以!”话还没说完,房门已“砰”的一声关上,气得江公公脸色发白,一时之间倒也无计可施。
“燕儿,燕儿,你走慢点,我快追不上你了。”段飞渝气喘吁吁喊着离他始终有几步距离的燕儿。
他真不敢相信一个不会武功的燕儿,接连三个时辰都在长安城里东晃西晃,疾步走了许多路,由最南的曲池走至最北的玄武门,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精神奕奕。
反观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他的武功与轻功也挤得进武林前十杰,可是现在却得跟一个黄毛丫头求饶。打破他脑袋也想不通,当然这是因为他快马加鞭,只用一天的时间就由楚家堡赶来长安,之后没休息,又跟着她走了三个时辰的缘故,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
燕儿压根儿理都不屑理他,仿若未闻,闷着头往长路直直走去。段飞渝开始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燕儿实在太过沉默了,自从和楚星磊分道扬镳之后,她就怪怪的。原先他还道她不过是闹小孩子脾气,一下子就会没事,但是到现在都还没转,这就值得商榷了?
“燕儿,你到底怎么了?”段飞渝一个箭步抢在燕儿前头,挡住她的去路。
燕儿瞪他一眼,并不答话,扭过身子企图绕过他。
段飞渝又先她一步拦住,“你闹够了吧,现在应该乖乖跟我回堡里去。”
“我就是不回去,你能拿我怎么办?”燕儿嘟着嘴负气地道。
“你答应了星磊,又想反悔?”
“怎么?不行吗?”
“你不要让我难交代。”段飞渝在心底叹着气,论起口才来他可远远不及燕儿,也不如楚星磊可以和她东扯西扯。
“是你难交代,又不是我,干我啥事?”她可不在乎。
“那你就甭怪我手下不留情啰!”段飞渝突发狠语。
燕儿抬头猛瞪他,“你想怎样?”
他想,他想一掌将她劈昏,将她拖回楚家堡。
“你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段飞渝咬着牙根,克制自己暴力的念头。“呵,可见你的自制力也不怎么样嘛,才会这么克制不住。真不知道季蝉妹妹看上你哪一点,就那么喜欢你。改天我非得劝劝她,天下何出无芳草,何必痴恋一枯叶。”燕儿牙尖嘴利,连段飞渝心中的痛给揪出来。
“你没事提她干嘛?”想到贵为公主的李季蝉,段飞渝不禁一阵瑟缩。
“喜欢人家就说一声嘛,干嘛像躲疯狗一样躲着人家。”燕儿开始说起教来,“你知不知道少女心是最敏感最脆弱的,你伤了她的心,可得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
“你!”这燕儿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嘴上却倔强道:“我的事你管不着。”
燕儿不他更不屑,“要不是可怜季蝉妹妹一片痴心,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要跟你唠叨那么多。”
“算了,我跟你争执这些干嘛。”段飞渝被她一搅,心思有些紊乱,“既然你今天还不想回楚家堡,我们在京城多休息一宿,明天再启程回去好了。这样,你总该没异议吧!”
燕儿心思灵动,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总比一下子就被押回楚家堡来得妥当。如此笑颜一展,欢喜地道:“飞渝哥哥,你人真好,季蝉妹妹真是没有看错人。回头我一定极力赞成你们的好事。”
她变得还真快,段飞渝露出苦笑,“你呀,别净瞎搅和,我就谢天谢地啰!”
“哼,你别狗眼看人低。”燕儿娇俏地皱皱鼻尖。
“是,是,是。”段飞渝拉过燕儿,往反方向走回去,“现在我们去找家客栈歇息一下,行吧!”折腾一天下来,他还真累。
燕儿好来不及说好,数道白影一闪,不及眨眼之际,便有约莫七、八个白衣蒙面人持剑挡住段飞渝与燕儿面前。
该不会是冲着他们来的吧!段飞渝这个念头才闪过,蒙面人就已持剑一拥而上。段飞渝心头一惊,急忙将燕围抱在怀里,拔剑迎敌。
“怎么回事?”在段飞渝怀里东晃西躲的燕儿连连惊呼。
专心制敌的段飞渝哪有余力理会燕儿的疑问,倒是蒙面人趁其分心之余又连连发动猛攻,招招逼迫,欲夺人性命。
初时,段飞渝能应付,但终究是以一敌八,怀中又有燕儿,需要兼顾她的安危,许多功夫不能尽情施展,就算他剑术超人,也不能在一时半刻脱身。
而且,现在又多了好几个白衣蒙面人,看来对方是欲除了他们而快之。
混战之中,段飞渝悄声对燕儿道:“待会儿我叫你快跑,你就立刻跑得远远的。”
“你要我抛下你。”
“不是,等我解决这些家伙,我会去找你的。”段飞渝保证道。
没有机会让他们再仔细商议,一道剑光又是一掠,霎时将段飞渝与燕儿分开。
“快跑。”段飞渝大喊,舍身挡在燕儿身前,为她挡住白衣人的攻击。
“飞渝哥。”燕儿一愣,不料一个飞箭射来,段飞渝应接不暇之际,竟眼睁睁看它穿在燕儿的肩胛。
“燕儿……”段飞渝痛苦喊道,却分不出身去接住她渐渐倒下的身躯,只能奋力对付愈功愈急的剑阵,不让他们越过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