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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声彻天狼嚎,打断金狼的举止。从屋里的窗口,可以清楚看见袭击他们的白衣人又来了。
他伸手将燕儿带至身后,“抱紧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放手。”他沉声吩咐燕儿。
燕儿尚不及答好,金狼就带着她飞身一纵,已出得屋外。
屋外白衣人正和小金狼厮杀,燕儿从未见过小金狼兽性大发的模样,又是咬又是喘又是撞,它犹如山野里的霸主正在教训着不请自来的敌人。杀红眼似的狂暴,让那些蜂拥而来的白衣人压根儿伤不里它一根毛发。
而连畜牲都是这般骁勇苦战,那么在她身前的金狼,更无异敲得白衣人一个个巨响和一句句求饶的呼喊。
她紧紧抱住他,他则轻易地周旋于四面八方而来的白衣部队,招招不虚发,剑也不曾落空,神乎其技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像在轻松自在地练武,姿势优美如舞剑,而剑招一过,人亦倒下。
他不断前进,白衣人不停倒下,似乎才一会儿的时间,偌大的旷野只剩一人一狼独立。
燕儿受不了这样的杀戮,双腿一软,手也松开金狼的腰际,就跌落柔软的草皮上。
“他们……都死了吗?”燕儿呆呆地问道。
金狼拍拍它的头,并道了谢,才转身面对燕儿,“我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他很高兴他方才手下留情,他知道燕儿一定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场面。
“他们只是被我废了武功而已。”他蹲下身子,温柔地拂着她有些吓呆的容颜。“这是只最轻的惩罚,他们以后只能当普通人。”
“他们真的没死?”燕儿的眼蓦地睁亮,瞧见地上倒下的众人还能动,“还好,还好。”她安慰地拍拍自己的心,“要我一天看那么多死人,我铁定会疯掉的。”
“我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他扶起她,就要离开这片染红的土地。
燕儿任由他扶起,才走了没几步,金狼倏地将她往旁一挤。
“唉哟。”燕儿惊叫一声。
金狼扶着她的左肩已被刺了一剑,是被他击倒的白衣人爬起来攻击,他俐落地一个转身,旋即一个回马枪将偷袭的白衣客一剑毙命。
燕儿急忙跑至他身边,“你没事吧!”她脸上写着满满的关切。
“没事。”金狼想露出笑容让她安心,忘了她根本瞧不见。
“血,黑色的血。”燕儿查看他的伤口,被他身上所流出的黑血给吓到。“都是为了我,你才受伤的。”她快哭出来了。
金狼单手捂着伤口,点了几处止血穴,预防毒攻心脉。他故作轻松状安抚燕儿,“没问题,只是小伤而已嘛。我以前受过更重的伤,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笨燕子。”
笨燕子,这个口吻,只有一个人这样骂过她!
是他吗?燕儿心中一动,突然仔细端详起他,越来越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还不敢贸然确定。
“别再发怔了,”金狼忍着痛低唤燕儿:“快扶我找个地方疗伤。”
“哦,是。”燕儿立刻向前扶住他,暂时将心中的疑惑放在心里,专心地看着他。
靠在燕儿身上,金狼勉强维持着神智,走了约莫半里路,燕儿已气喘吁吁,金狼停下步伐。
“怎么了?是不是撑不下去了?”燕儿挥着汗焦急地问道。
“不是我,是你。”金狼食指轻比,它立刻走至身畔,他身子一扭往它背脊一靠,拿出一根长筒交给燕儿,“点燃它,放到天空。”
燕儿也知情况紧急,她已经连累了他,也不敢多问,拿起长筒点燃,往天空轻轻一扔,长筒瞬间爆破,化成一道长虹往天际飞去。
“你要找救兵?”燕儿也在楚家堡瞧过同样的信号筒。
“我快撑不住了,”金狼露在面罩外的脸苍白地吓人,冷汗直流。
他受不了穿过肩的剑伤,伤口原本就十分吓人,若不及早施救,恐怕失血过多而性命垂危。如今又因为剑上摸了剧毒,使得剑伤更加可怕。偏偏他又咬牙苦撑,踉踉跄跄又走了半里路,殊不知中毒最忌用力使劲,因那会使毒性更早发作。
虽然他内功深厚,才能撑到此刻,但现下他已是快失去理智了。否则倔强的他,是怎么也不松口求救,让燕儿担心的。
“金狼……”
他的脸色正由白转青,偏偏她一点也不知药草方面的知识,此刻她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着急。
他的气息不稳,却依旧心细地察觉到她的不安,“燕儿,你不用紧张,我的兄弟很快就来了。”
“你会不会死啊!”燕儿的泪已聚集眼眶。
他斥道:“呸呸呸,你倒会触我眉头。”他眼皮上上下下数回,怕是合上了。
“金狼……”
“你好吵。”他的声音越来越远,魂魄好似也脱离躯体了,“我……好想睡一觉,你别……吵我。”
燕儿“哇”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金狼快倒在她身上的虚弱身躯。“不准睡,不准睡。你就这么睡了,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弱女子丢在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荒凉之地,你给我起来。”她用力推推金狼,哭喊着摇摇他,“你快给我起来,我好没搞清楚你是不是他呢!”
但在她怀里的人已经失去知觉,肩上的伤因她不停摇晃又有出血的危机。燕儿颤抖地停止幼稚的摇晃,摸着刚冒出的黑血,她心头的惊慌一回胜过一回。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摘星园”里传来阵阵女子嘻笑、男子浪笑杂乱成章的旎旎笑语,打断了楚家堡一贯以来的庄重,活脱脱是一处不见阳光的污秽地带。
原来没人敢理会“摘星园”里的事物,毕竟它现下是当今太子的临时住处,爱荒唐就由他去荒唐好了,谁敢管太子的闲事,大家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楚家堡的堡主楚剑辉可不这么想,他脸色难看地正走往此地。在他身后还有平民装束的沙场大将李靖,不让须眉的奇女子红拂女,他们脸上的表情虽不若楚剑辉忧愁,却也无笑意。
他们的莅临显然十分不受欢迎,内侍江公公机灵地立刻拦住他们的去路。
“各位请留步。”江公公的态度称不上恭敬,仗着自己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他甚至可说是有些不屑他们。
“臣等有要事,急着禀告太子,烦请公公代为传达一声。”楚剑辉双手抱拳,不卑不亢道。他毕竟是老江湖。喜怒不形于色,犹是好礼央求。
“殿下现有要客,不便见你们,你们稍后再来。”江公公三言两语就想打发走他们。
心思灵动的红拂女轻启朱唇,刺探地问道:“殿下的要客,不会恰巧是中原第一美人——瑶台仙子吧!”
美人,果然是美人,江公公望了出声的红拂女一眼,不由得在心底叹道。徐娘半老,可是风韵犹存,姿色更胜十七、八岁稚嫩的娃儿,若他不是一名太监,恐怕也非为这样的人儿痴狂。
“殿下的事,小的无质问的余地,还请诸位改日再访。”言下之意,他不肯透露。
然而楚剑辉来意甚坚,哪能轻易打退堂鼓,“如果公公不肯代为禀告,莫怪楚某硬闯。”他马步一跨,无视江公公的存在,就想闯进重重守卫的“摘星园”。
“楚堡主,有话好说嘛,何苦硬来。”江公公最拿手的正是看人的脸色行事,立刻堆满笑容,换上一张标准的小人面孔,“小的这就为您禀告去。”他可不想得罪武林世家,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就有劳公公了。”
“不敢。”江公公很不乐意地进屋去。
“李爷。”江公公悄悄走进正喧哗热闹的房里,在李治耳际轻唤一声。
李治一瞧是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没瞧见我和仙子聊得正开心,又来吵我干啥?”
江公公抱歉地望了瑶台仙子一眼,仙子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李治脸色才稍微好转,“小的没那么大胆敢打扰主子雅兴,是楚堡主和李将军要见你,叫我请主子出去一叙。”
“你就不会挡着,饭桶。”李治可十分不高兴。
“那……主子是见或不见?”江公公低着头诚惶诚恐地问道。
“不见,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想见客。”李治语气虽属平静,但江公公明了那是因为美人在側,他才收敛,否则……呵呵,他们这些下人,哪有这般好过,
“小的这就下去告知。”他可识时务得很,恭敬地退至门边,就要去打发楚剑辉等人,却不意在出房门之际撞上一堵肉墙,正想斥责来人时,肉墙已闪进屋里,对着李旨拱礼。
“草民见过世子。”楚剑辉抱拳代替宫礼,李靖夫妇亦同。
瑶台仙子讶然低声惊呼:“世子?”显然她不知李治的身分。
李治闪过一抹愠色,瞬间迅速淹灭,望着不速之客,口气平静却蕴含波涛,“你们有事?”
“臣等听世子带来位风华绝代的美人来到楚家堡,不知真有此事否?”楚剑辉意有所指地道。
“你们自个儿没瞧见吗?”瑶台仙子就在他身边,“你们想说什么就开门见山说出来,别拐个弯折煞人。”李治没好气答道。
“既然世子这么说,臣就直言了。”楚剑辉背脊挺直,忠告道:“世子乃一国之太子,身分尊重自不在话下,实为千民仰,乃民所托,今莅临楚家堡,臣虽喜之,实则惶恐不安,自觉有责任负责世子的一言一行。”
“废话少说。”摆明是削他,莫非要他在美人面前丢脸,李治可老大不愿意。
“这……”楚剑辉轻瞥了瑶台仙子一眼,硬着头皮道,“臣等望世子能将瑶台仙子送走。”
“嗯?”瑶台仙子冷不防倒抽一口气。
“大胆。”李治猛力拍桌。
“世子,臣等是为大唐皇室的颜面着想……”李靖沉稳地帮腔。
“住口。”李治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斥道,“我的事几时轮得到你们几个来管,也不掂掂自个儿的分量,竟敢跑来我面前大刚厥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个性向来温文的太子今天如此不可理喻,莫非当真红颜祸水?“世子……”众人欲再上诉,却见瑶台仙子嘤咛一声,已飞身扑进李治怀里。
她清纯的噪音娇嗲地哭诉。“李公子,他们要赶我走,你可要为我作主啊。”只是谁也不知道,在白纱之下的倾世容颜正笑得乐不可支呢,呵,她非得整得楚家堡鸡飞狗跳不可。
李治的心被怀里娇滴滴的美人狠狠给揪疼了,连忙安慰道:“别哭。别哭,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放心好了。”
“他们……”钟瑶窝在他胸前怯生生地比了比此刻看来是大坏蛋的楚剑辉等三人。
她可是牺牲彻底了,到时候非叫金狼那家伙多让她七、八拳才够本。今年说什么她也要摆脱年年老七的恶运、非挤上前六行才行。
李治立时恶狠狠猛瞪三人,“如果你们不是开国元老,我早就命人将你们捉下去砍了。”他不悦之至,“退下,都给我退下,小江送客。”
难道他们就这样不战而退吗?楚剑辉原是草莽出身,是条血性的汉子,要他就这么回去,着实心有未了,他欲据理力争。
李靖立刻察觉他的企图,抢先一步开口道:“臣等打扰了,不劳公公相送,,这就退下。”他强拉着楚剑辉,赶紧退出“摘星园”。
他们一走,李治立刻柔声对怀里佳人道:“他们都走了,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这天仙般的出尘美人,真教他又怜又爱啊!
“真的?”那双灿如星子的翦翦美眸怯怯地抬起,望了已无半人的玄门,吁了一口气,终于安心地道:“真吓人,差点瑶儿就要和李公子两相别离了。”
“怎么会呢!”李治感动得执起她的纤纤玉手,“只要瑶儿对我有情,我是怎么也不会放瑶儿走的。”
她星眸一闪,仿佛十分感动,但随即星光一灭,她垂下眼帘,愁苦地幽幽开口道:“可是,李公子竟瞒了瑶儿一桩事。”
“瞒你?我怎么会瞒你呢?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真意的。”
钟瑶摇一摇头,婀娜地离开他身上,莲足轻移,伫立晕黄的窗棂边,也不瞧李治,李治却不能自己地紧跟着她。
她风情万千却带着浓浓的愁绪,幽怨地指控:“你瞒了瑶儿你的身分。”
“仙子,你可是生气了?”李治连忙赶至她身边慌乱地解释道:“我怕仙子因为我的身分而不敢接近,所以才瞒着姑娘。”瑶台仙子的“三不原则”,足见她心思古怪,的确有不少王孙公子因大官大势,反糟她拒绝,他岂敢明知故犯。
“那李治可是你的真名?”
“不,只差一点,我名唤冶。”
“李冶!”钟瑶忽地笑了起来,“好名!”
李治哪琢磨得了她的心思,只是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道:“仙子,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