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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嘛?”呀的呼吸就在他的发于、颊边,紧急得她连听气也觉得困难。
“你说呢?”他的声音依旧气定神闲,一点也不受影响。
“我……怎么……知道。”她的语调犹如秋天落叶般颤抖,而他的笑容此刻看来无比邪恶。
他不语,低下身子,很快地,他们之间再无间隙,燕儿全身松软,连逃跑的念头也仅出现一刹那,便在他灼热的星眸注视下,全然不复记忆,她整个人被定住无法动弹。
燕儿唯一的念头就是她真的病了!
“轰!”就在楚星磊就要触及燕儿的樱唇时,不远处的楚家堡传出巨响,顿时天摇地动,火海立现,浓烟窜天。
“啊!”燕儿受到惊吓,直直扑进楚星磊的胸膛,先前的浪漫绮情倏时消失无踪。
“糟了。堡里出事了。”楚星磊的脸露出难得一见的焦急表情。
搂接怀中惊怯的佳人,暗道错失一次良机,却无可奈何,看来他还是再缓一缓了。
“咱们先回堡里看看。”他抛下一句话后,也不待燕儿回答,一把抱起她,翩然施展轻功,火速赶往楚家堡。
毫无心理准备的燕儿,惊魂未定又立刻飞上天,吓得不会武功的她花容失色,沿途上只听得她一声胜过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这惊天动地的巨响是由楚家堡北苑发出的,出事地点不偏不倚正好在太子李治的厢房“源兴居”。原来布置得最金碧辉煌的太子居处,在一阵呛鼻的烟雾散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烧焦的木柴味、颓败倾圮的粱柱等,惨不忍睹的灾后景况。
邻近春秋停内所有的宾客全部当场愣住,不知如何反应,奴仆们全部在一旁发抖,而随动宫太子李治南下的太监,宫女们则是哭天强地。
太子!太子李治在里头!
最先赶到出事地点的是楚家堡大公子楚星灏,极其妻子凌予禾。
“出了什么事?”楚星灏捉住离“源兴居”最近的仆人问道。
“灏……灏少爷。”那人明显吓呆了,头一仰竟昏过去。
“没用。”楚星灏将人丢给另一个发呆的家丁,懒得再问话,先进去救人再说,腿儿一迈就要往仍有火光的地方走去。
“灏。”凌予禾柔声唤道,“要小心。”
楚星灏着重地朝她点头,拔开倒塌的焦柱,毫不畏惧地进入犹是滚烫的火灾区域。
“怎么回事?世子呢?”楚剑辉也迅速赶到,劈头就揪着负责太子起居的赵总管问话。
“太子在里头,灏少爷已经进去找了。”赵总管羞愧地低着头,双手抱拳报告。
“在里头?”楚剑辉腿软地往后退一步,抚着头道:“快,快,再多派些人进去找。”顿时,一群人有秩序地涌进“源兴居”。
“怎么会这样?”楚剑辉像是老了好几岁。
赵总管双膝一屈,跪了下来,“小的办事不力,竟让人进太自身边放火,烧了'源兴居'。”
“犯人呢?抓到没?”
“抓到了,但是已经服毒自尽。”
“好残忍的手法,会是哪派人马下的手?竟敢在楚家堡内干下杀君犯法的勾当,摆明是冲着楚家堡来的,若让我查出是谁干的,天涯海角,我楚剑辉也不会放过他。”
“庄主,你瞧,这赤柱上有几个大字。”赵总管指向厢房唯一没有倒下的柱子道。
“'反唐复隋'?好狂妄的叛贼!”
“庄主,这下面还有落款,'苍狼一族'。”
“苍狼一族?”楚剑心头一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会是苍狼一族干的?”
“不无可能,苍狼一族在江湖上极神秘,是正是邪也没人敢肯定。说不定他们正是前朝的遗孤,终于按捺不住要行动了。”赵总管接腔。
此刻,在墙角某一个角落,有一双漂亮的剑眉紧蹙在一起。
更有一张小嘴直道,“胡说,胡说,苍狼一族才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胡说,胡说,赵总管胡说。”剑眉的主人赶紧捂住那张小嘴。
“是吗?”楚剑辉正在踌躇,楚星灏却出现了。
“爹。”
“灏儿,怎样?找到世子没?”
楚星灏摇摇头道,“没有发现任何骨骸。”
楚剑辉大喜过望,“难道世子不在里头?”
“没错,”一个苍劲挥厚的声音衔接了楚剑辉的话头。“楚兄,许久不见了。”
“李兄?一姐?”楚剑辉惊喜交加,望着凭空出现的友人,“世子?”太子就站在友人身旁。
“你们……”
“哈,楚兄,你们楚家堡的戒备不行,竟遭人放火,要不是我和一妹心血来潮想来见见世子,及时救了世子,现在你可得等着满门抄斩啰!”来者正是李靖与红拂女。
一个稚嫩女声含糊道,“你别拦着我,我要出去见见我的偶像。”
接着另外有一双属于男子的大手,索性紧捂住女子叽喳的小嘴,“别说话。”
“是啊,是啊,”楚剑辉擦擦方才吓出的汗,忙道,“李兄教训得是。草民请求世子开恩,都是草民的不是。”
脸色有些难看的李治压根儿不想善了,怒道:“我乃千金贵重之躯,差点就在这个小地方英年早逝,这罪可是万死难赎,你说,我能宽宏吗?
“世子,你都没事了,何苦再追究?”李靖帮着说话。
“李将军莫非想替楚家堡出头?”李治利眼扫向他。
“臣不敢,只是……”
“没有只是。”他说得斩钉截铁,“我要楚家堡夷为平地。”
“什么。”现场一片哗然。
“太子殿下,楚家堡虽有过失,但罪不至此,这惩罚未免太过严重。望世子能收回成命。”楚星灏双手抱拳据理力争。
“好,灏少爷说得好耶!”一双白嫩小手扳开大手,大声嚷道。
“大胆,是谁?”李治斥道。
“是我。”清脆的女声由一旁长满树藤的花墙之后跃出,随后便见一位身着粉色彩衣的明眸少女笑着蹦跳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女子身后,亦出现一位身材颀长、相貌俊逸过人的翩翩男子,不难相见这两人,便是方才急急赶回楚家堡的楚星磊和燕儿。只是现在楚星磊的表情是无奈地顺了顺项上的黑发,颇懊悔的忧郁模样,嘴上不住的咕哝道,“我看戏看得正过瘾,没事干嘛把我给拉出来,害我戏瘾全部跑光了。”
敢情他把楚家堡上上下下上千人口的生死大事当成戏来瞧?这话获得在场所有人士的白眼,不拘小节的他视若无睹,居然像没事人般往花墙一靠、挑起他不知何时摘来的小草,往嘴里一放,丝毫不理会“源兴居”里正在上演的是是非非。
“好标致的姑娘!”李治抚手叹道。
“喂,阿磊,你站那么远干嘛!”燕儿连瞄也不瞄李治,直对着楚星磊喊道。
“看猴戏啰!”楚星磊悠哉道。
“哪有猴戏让你看!”燕儿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不解,“你快过来,这个叫做太子的,居然说要把楚家堡夷为平地,你快来帮我教训他。”
两人恍若无人的对话令人捏把冷汗,楚星磊原话已经够过分了,想不到燕儿的话更是令人吓得屁滚尿流,险些没心脏病发。
“燕儿,你快给我退下去。”楚剑辉抚着胸口喝道。
“老爷,我可是为大伙儿出气,这人无礼之至,哪有人这样草菅人命,简直不把人当人看待。”燕儿万分不服地顶嘴。
这几句话让楚剑辉汗如雨下,“快,快把这个刁嘴的丫头给我拿下。”这溻头说话真不知轻重,虽说他平时疼她疼得紧,却不能由得她胡言乱语。
堡里壮丁往前跨了数步,将燕儿抓个正着,但燕儿哪有那么容易受缚,拼命扭动着身子、不住嚷道,“放开我,阿诚、阿镛、阿升,你们快放开我、否则……”
楚剑辉瞪了瞪燕儿使她噤口,又急忙转向李治道:“府里丫环不懂事,请太子多包涵,草民回头一定严加管教。”
“慢着。”李治目不转睛紧盯着有出水芙蓉之貌的燕儿,“我要和她谈谈。”
“太子?”楚剑辉面如苦瓜地应道:“这丫环年纪尚轻不解世事,望太子殿下饶了她,草民在此愿代她受过。”
“老爷,别求他,我就不信他能拿我怎么办?”
“燕儿,你就不能少说几句。”楚剑辉喾头好痛,都怪他平日对她太好。
其实,燕儿虽只是丫环的身份,但是楚家堡上上下下的人从来不曾当她是丫环,虽然她的家世背景不够显赫,但是她的父亲曾当过小小的县令,为人廉洁端正,与堡主楚剑辉算是故友,她碍于生计才来到楚家堡帮佣,但天生的灵巧与书香世家的气质,使得众人对她礼遇三分。
当然,变更别提二少爷楚星磊是和她自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通常二少爷有的东西,总少不了她的一份,说起来她的生活根本不像是丫环过的,反倒像是楚家堡的“三小姐”。而整个楚家堡,她除了很怕堡主夫人伍芊芊,以及十分严肃的大少爷楚星灏这外,她可是谁都敢欺负,谁也拿她没辙。
嘻,不过近来她又与灏少爷的未婚妻凌予禾结为莫逆之交,所以连带她也开始不太怕灏少爷子,呵呵,所以她现在可以说是一人(堡主夫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得意,
“你胆子倒大。”李治笑吟吟走到她的面前,潇玉纸扇轻噗燕儿倔强的小巧下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燕儿不屑道,“一个小小东宫太子罢了,有啥了不起!”
“大胆骄奴,竟敢这样和太子说话。”护主心切的江公公抢前一步,伸手就要给燕儿一巴掌。
但他离燕儿还没到三寸距离,竟然突地整个人凌空飞起至三尺四脚朝天地跌在一旁的小花丛里。
燕儿欣喜若狂地呼道,“活该,活该。”
江公公惨叫声连连地趴在泥地上,咒骂着,“你、你、你、,使这种下三监的妖术,跌个你爷爷腰酸背痛,妖女,妖女!”
“哼,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你才是人妖呢。”虽然骂得很缺德,但谁教他要得罪她。
李治脸色大变,顿时跳离燕儿数步,颤声问道,“你使了什么妖法?”
“我?”她哪里知道?“好个大胆刁妇。”李治大声喝道,但语音微颤:“原本见你长得秀外慧中,虽年幼无知,暂饶你一命,谁知你顽劣不堪,居然使出妖术伤人。这会儿我想救你也无发可想。”
“谁使妖术来着?”明明是他居心不良,老天爷特地惩罚他跌个大跤,岂能怪到我头上。摆明是有什么样的笨主子,就有什么样脑袋空空的笨仆人。“燕儿虽然双手被缚,一张嘴依旧锐利得无人能比。
听得一旁的楚剑辉脸色愈形沉重,活像吃了几斤黄连,楚星灏则是面无表情,心有所思,最焦急的莫过于与燕儿情同姐妹的凌予禾,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频频拉拉未婚夫楚星灏的衣袂,要他才着燕儿。至于其他人的忧愁更是不在话下,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难处,担心得说不出话来。最悠闲的人除了少了根筋的燕儿姑娘——她一点也不能体会情况的危急,大概就属嚼小草嚼上瘾的楚星磊,一派闲云野鹤的逍遥榜样,看得人心激愤,恨不得揍他几拳,让他痛得大叫。
这话说得李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哪容得下半句顶嘴的话语,斥道:“妖言惑众,大胆妖女品出狂言,来人中呀,把她抓下去斩了。”
“遵旨。”一批侍卫领命行动,逼近燕儿。
迟钝的燕儿终于体会到事情不对劲,吓得她放声大叫,“喂喂,你们是当真的吗?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不可以抓我啦,这样有失你们的男子气概。”
她软硬兼施,口沫横飞地对他们晓以大义,“我那么清纯可爱,又还没遇到俊俏的少年郎,你们怎么忍心抓我?你们绝对不忍心让一个二八年华的美丽少女被昏君给杀了,对不对?我劝你们快快放手。佛家说,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杀了我,佛祖半夜可是会找你们算帐的!喔,对了,你们一定不希望每天都有一个哭得可可怜兮兮的漂亮女鬼跑来骚扰,抱怨你们是如何狠心与冷血,居然杀死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女孩。天哪,那么多可悲。”她不忘加上几滴泪水,强化她冗长的演说。
不知是她福大命大,还是她的话发挥功用了,那几名侍卫竟有默契地同时愣要一旁,不进也不退,表情是既尴尬又害怕。
燕儿见状,直道自己以仁义感人,欢欣鼓舞地道:“我就知道这几位大哥最好心,比你们那个没良心的主子好上千倍万倍,我晚上一定求观音菩萨,请它把你们今天的善行记到功劳薄上去。”
李靖夫妇闻言,顾不得情况的危急,险些笑出声来,暗道,好个慧黠有趣的天真丫头。
“燕儿。”楚剑辉的头更是疼得厉害。
李治被燕儿连番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