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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交代的时候,还附了戒指的图影给所有店铺传阅,小人看了无数遍,不会看错的。”
“你可知她去哪儿了?”
“小人派了一名伙计追出去看,只见她上了一辆驴车,出了西城门,那赶车的人据说是西城石方村中一个卖柴的,姓王。”
“卖柴的?”金城绝颦眉凝思。
金城燕跟了过来,颤声问:“可曾见她身边还有什么人吗?比如说……有没有一个个子高高,身材很魁梧,满脸英气的男子?”
“这个倒不曾见到。”
她赫然回头,“大哥,你认为她是谢萦柔吗?”
金城绝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陡然迈步走出别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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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谢萦柔笑咪咪地将新买的鞋子掏出来,递到萧离面前,“看我帮你买了什么?”
萧离皱皱眉,“你又乱花钱。”
“怎么是乱花钱?你天天上山砍柴,鞋子都破了,难道我要看着你光脚爬山吗?这双鞋子贵是贵了点,但是老板说这种鞋子最耐穿,你把脚伸过来试试。”
她说着就将萧离拉到床边,按住他的脚,硬是帮他把鞋子脱了下来,可是新鞋子往他的脚上一套——咦?居然穿不上?!
这下子她笑不出来了,“我以前看尺码看得很准的,这次怎么会算错?萧离,你的脚是穿几寸的?”
“十一寸。”
“唉,买小了一寸。”她看着他的脚发呆,“还好那老板说可以更换,明天我就去换。”
“不用了。”他用力一蹬,硬生生将鞋子穿到脚上,“鞋子踩踩就大了。”
“那怎么行?我又不想你裹三寸金莲,这样多不舒服啊,怎么上山走路?!”她急着要把他的鞋子脱下来。
萧离又一伸手挡住她。“我觉得挺好的。”追加一句,“这是你第一次帮我买东西,我收下了。”
她微怔,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在胸口满涨的情感是感动,也是喜悦。
“……你不要这么宠我。”她又想笑又想哭,不由得用手打了他肩膀一下,“你看你,都快把我弄哭了。”
“有什么可哭的?”萧离莫名其妙地扳过她的脸。
她又低头将那双鞋子从他脚下扯下来,“这鞋子先给我,王大婶说要教我绣字,回头我绣几个字在鞋子上,才会更有意义。”
“绣什么?”萧离提醒她,“别绣名字。”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一定要绣几个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字。”谢萦柔笑着向后一倒,靠在他怀里,“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想找一个世上最了不起的老公,但是我娘说能有男人肯娶我就算好的了,后来渐渐大了,还真的没有一个男孩子向我表白过,我才发现自己真是很没有男人缘。”
“你希望男人都围着你转?”萧离的声音忽然闷闷的。
她笑着抬起头,手指按在他堆蹙的眉心问,“我说这话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是想说,现在终于有一个傻瓜肯一辈子接收我了,我该怎么办?”
“嗯?”
谢萦柔不禁叹了口长气,“你不会真的是颗石头吧?唉,我是在向你求婚,这种事情真不该由我们女孩子来说。”
萧离一下子呆住。
“你看啊,人家跟着你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周围的人都认定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可是我到现在都无名无分的,你好歹让我出门时也理直气壮点吧?”
谢萦柔真是服了自己,别说现在是在大明,就是回到她原本生活的二十一世纪,敢正面和男朋友求婚的女孩子也实在不算多。
萧离呆了好一会儿,伸出手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阵后才缓缓说:“我现在还剩下十几两银子,够办酒席吗?”
她啼笑皆非,又开心的一把抱住他的肩膀,“你以为这是皇上娶亲吗?我们要办多大的酒席?不用惊动别人,只要请隔壁的王大婶和王大叔过来喝杯喜酒就好。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萧离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脸,“我……原本想多攒些钱再和你说成亲的事,没想到你这么心急。”
“什么心急,说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似的。”她对他做了个鬼脸,但是心中洋溢的是无限狂喜。
于是这一晚她开开心心地又和萧离聊了好多,直到萧离都受不了她的聒噪,强行将她按倒在床上,命令她,“睡觉!”
她却又丢了个媚眼给他,“为什么你和我共处一室,却能做柳下惠,从来都不对我觊觎呢?”
萧离瞥她一眼,丢下一句,“不要试图玩火,男人禁不起诱惑。”
“我若是诱惑你又怎样?”她故意逗他。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试试吗?”
看他涨得通红的脸,谢萦柔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她很想做萧离的人,不过她愿意将最美好的一次留给新娘之夜。
于是她笑着钻进被子里,将身子紧紧裹住。
“也不怕勒死你自己。”萧离没好气的轻斥,但是此刻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再被这丫头撩拨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一个把持不住,就对她做了什么。
“萧离……”她躲在被窝中软软地叫他,“你很久都没有吹笛子了。”
“会吵到邻居。”
“不会啦!”她裹着棉被又坐起来,软语请求,“再吹一次,好不好?”
拿她没有办法,他只好从床头的衣服箱子里翻山那支竹笛。
笛声与月色相融,清冷的月彷佛也变成温暖的色泽,映照在她秀美的脸上,将她眉宇唇边的笑容都照得流光四溢。
他吹了许久,渐渐地,听到她鼻息均匀,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便止住笛音。
见被子被她踢开了大半,萧离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去关窗,忽然眼前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他训练多年的警惕性陡然被唤醒,目光笔直地射向那道影子消失的地方。
那影子并没有远离,而是在院子的一角停下,像是在与他对视。
他犹豫了一下,迈步走出大门,反手将门关上。
就这样,彼此在黑夜中对视了许久许久,直到被乌云遮蔽的月光缓缓拨开云雾,探出了脸,月华投洒在院子中的沙地上,也投在两人脸上。
“见到我,你不吃惊吗?”那流水清风一般的声音幽幽响起。
萧离镇静回答,“早晚会有人找到这里,没想到先来的人是你。你没有带万岁的人来吗?”
“我得到消息,只不过来探查一下,怎么可能带着大队人马?”月华下的金城绝,银衫如水波般荡漾,那双眸子比月光还要清冷。
他是金城绝。是萧离和谢萦柔曾经的朋友,如今的敌人。
他朝萧离身后的房子看了一眼,“萦柔在里面?”
“嗯。”萧离的右手悄悄捏成拳,不敢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
金城绝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他这个小动作,不禁一笑。“你怕什么呢?怕我现在动手抢人?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有胆和当年燕王驾下的第一高手动手,只想问一句:她好吗?”
萧离眸光一动,“她恨好。”
叹口气,金城绝状似惋惜的开口,“看到你们流亡在外,我实在很难过。在这种小山村里,只怕不会过得很舒服吧?我记得那丫头很爱吃笋尖及小包子,当初为了找到这些东西,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萧离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想到的尽是那女人刚才吃到自己做的菜时,满脸幸福的笑容,淡淡地说:“吃不到那些东西,她也不会很难过。”
“哦?是吗?”笑望着萧离,他敛起笑,深沉的黑眸里闪着显而易见的愤怒火光。“看来你现在很了解她的心了?她既然在里面,麻烦叫她出来一下,我很想见见她。”
“她在睡觉。”
金城绝一怔,手不知何时握得死白。“你们……该不会是已经……”
“我们过几天成亲。”萧离坦率地回答。“如果你想要请柬,我可以送一份给你。不过山村简陋,没有上好的纸笔写请柬。”
金城绝沉默一瞬之后,猛地爆出一串响亮的笑声,那笑声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刺耳。“哈哈哈,真是很好,很好,妙极的好,原来你们要成亲了,看来我该准备一份大礼才是。”
“不必了。”萧离面色波澜不兴。“你若是能让我们踏踏实实在这里过日子,我就谢过了。”
“踏踏实实过日子?”笑容一收,金城绝咬牙切齿的低咆,贵公子形象不再,反倒像是一尊封印被解除的玉面杀神。“你们在这里过好日子,却要别人在外面受苦?哼,萧离,你该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我绝不会让你们过上踏实的日子!”
语罢,他一转身走出院外,那里有一乘快马正在等他,他翻身上马之后,便冷着脸绝尘而去。
院子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谢萦柔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刚才你在和谁说话?我听到有人在笑。”
“是隔壁的王大叔。”萧离牵着她走回房,“我们该准备搬家了。”
“啊?”谢萦柔以为自己还在作梦,怔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是,是……”萧离不想让她担心,便找了个借口,“我觉得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很无趣,再到别处走走比较合你喜欢尝鲜的性子。”
谢萦柔皱了皱眉,“不对不对,萧离,你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刚才有人来过是吗?是你的锦衣卫旧部?”
他的嘴唇翕张了几下,终于说出,“是金城绝。”
她脸色登时大变,“他、他找到这儿来了?!糟了,一定是,一定是白天买鞋的时候……都怪我太大意了!”
她不停顿足责怪自己,萧离却一把将她泡在怀中,紧紧地按压在胸口,像在立誓,也像在告诫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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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谢萦柔就和萧离收拾了一些身边的东西,然后离开这座小村子,连和邻居告别也没有。
“我们要去哪儿?你有目标吗?”谢萦柔问。
“先向东走,走到海边,雇了船,就可以尽快离开大明,万岁的人马也抓不到我们了。”
“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盘缠去雇船吧?”
“我可以在港口找份差事,先赚些银子。或者找一条船,和船主说说,让他允许我们上船干活,以换取随船出行的资格。”
她回眸一笑。“好啊,你可以做个船公,我就做个船婆,或者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做一对海贼,在大海之上乘风破浪,劫富济贫,你说好不好?”
萧离不禁失笑。“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以为是那很好玩的吗?”
“你啊,就是不知道浪漫,人家幻想一下嘛,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在孤岛上找到宝藏,那个宝库的密门是石头做的,开门的蜜语就是『芝麻开门』!哈哈!”
萧离无奈她笑着摇头,却又移不开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
他喜欢看她说起这些怪事时兴奋又骄傲的表情,喜欢看她一会儿娇嗔,一会儿扮着鬼脸,他全部都喜欢,更庆幸她也喜欢自己。
当她的手紧紧抓住他时,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会握住她,就像他的心跳和呼吸,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生命。
谢萦柔说到一半,忽然察觉萧离专注地凝视着自己,不觉脸一红,“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不能看你吗?”萧离难得没有转开目光。
“哈,看不出你这么冷冰冰的人还有一双电眼呢……萧离,那山下头是什么人?”
萧离一听,以为是金城绝带人来追捕他们了,立刻警觉地将她护在身后,但在看清楚后,悄悄松了口气。
“是押解流放犯人的队伍。”
士兵们挥舞皮鞭的喝斥声,和犯人们嚎哭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飘到山上两人的耳中。
谢萦柔紧紧抓住他的衣角,颤声道:“这样押解,也……太、太残忍了吧?为什么连鞋子都不给犯人穿?”
“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萧离说,“我们还是赶路吧,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我们也不好。”
她却轻声低呼,“萧离!那人群里好像有铁夫人。”
“铁夫人?”他不解地回头,“你说谁?”
“就是铁铉将军的妻子,还有他的小女儿。哎呀,当年铁夫人曾经带着女儿入宫,我见过她们的。天!我想起来了,史书上说过,铁夫人和铁小姐是要充入军中为妓的!”
她急切地对萧离恳求,“萧离,想个办法救她们吧。铁夫人才不过三十多岁,她和铁将军快到三十岁才有了这个女儿,叫囡囡,今年才七岁,你忍心见她们母女遭到士兵的凌辱吗?”
萧离微一沉吟,“这十几名士兵都带着兵器,只怕要救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