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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你都煮好一顿饭了,我却连一点小火都生不起来。”江钱多露出失望的神色。
“别急,这本来就不是一两天就学得成的,对小多来说也许真的难了些,不如我们改用别的方式。”
“什么方式?”
“干脆我帮你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再教你如何调理。”
“嗯!”江钱多很高兴的同意了。
又算错了!
奇怪,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频频出错?平常那个缠人精没来,应该是很清静,怎么反而老是分神?难不成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
“天行哥!”江钱多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走进书房,全扬龙寨也只有她才敢这样。
这么晚才来!
不!不能表现得太高兴,这样会显得很在乎她似的。
啸天行板起脸孔面对她。“难得清静一下,你这只烦人的苍蝇又来了。”
为了表现出她的善意,她不能生气。
江钱多不怒反笑,将一盅鸡汤放到他面前。“天行哥,我特地熬了鸡汤给你,你喝喝看。”
鸡汤?能吃吗?“这是你煮的?”做事总是笨手笨脚的她会煮鸡汤?
“我照干娘教我的方法做的,你快尝尝看嘛!”江钱多信心满满的催促着。
“你会好心煮给我吃,该不会是加了什么料吧?”先前他怎么都不肯答应再带她去那家黑店,该不会想乘机报复他吧?
“我好心煮给你吃,你居然还怀疑我,不吃就算了!”江钱多不悦的想收回。
看她一脸不高兴,他好像真的误会她了,既然她如此有心,就捧场一下好了。
“好,我吃。”
听到他肯吃,江钱多的心情又大为好转,期待的看着他喝下她亲手熬的鸡汤。
啸天行一打开盖子,鸡汤的香气随之扑鼻。闻起来是很香,就不知道味道是如可了。
啸天行浅尝一口,紧接着就眉头一蹙。“这是什么东西?”
“鸡汤啊!”她被问得莫名其妙,她刚才不就说过了。
“这么难喝!又甜又咸也叫鸡汤,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别有居心。”
“你、你说完了没?我第一次做东西给你吃,不喜欢就算了,不但嫌我还怀疑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啦!”她哽咽的说完,红着眼眶跑出书房。
啸天行错愕的瞪着鸡汤,有那么严重吗?她竟然难过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臭天行、烂天行!
江钱多难过地走在花园里,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泄愤。
她江钱多第一次煮东西给人家吃,他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怀疑她别有居心,真是气死人了!
她走进观鲤亭,看着水池里的锦鲤,这些锦鲤习惯人的喂食,一见有人靠近就不怕生地全聚集过来。
就是那只有着黑、白、红三色花纹的锦鲤,听红妹说臭天行小时候最喜欢那一只,还把它取名叫小花。
臭天行!好心煮东西给他吃,不但不领情,还糟蹋她的心意。她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想帮他省钱,没想到他却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江钱多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往小花丢去,小花一惊,迅速地游走了,但没多久又转个身,缓缓地游回来。
小花不记仇,又游回来找她,让她心中生起一股歉疚。
她怎么变得那么坏,把怒气牵连到无辜的小花身上,这全都是臭天行害妁啦!
“谁好大的胆子,敢惹我们小多生气?”红蝉娟大老远就见她朝池子里丢石子,知道她心情一定不好。
“红妹,是你啊!”江钱多意兴阑珊的回头。
“怎么无精打采的?咦,你的眼眶怎么红红的?”
“哪有!我才不会为了臭天行而哭呢!”
见她不打自招,红蝉娟戏谑一笑。“原来是我二哥惹小多生气了,他又做了什么?”
江钱多被她这么一问,亟欲吐出心中的不快。“红妹你帮我来评评理,我好心熬了鸡汤给他喝,没想到他不但嫌东嫌西,还说我不安好心,你说他过不过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气什么?”
“我当然气啊!”
“换成是别人,你也会那么生气吗?”
“这还用问,当然会。”
“可是当初你被后娘赶出家门时,好像也没有很生气啊!”被自己的亲人扫地出门也没见她掉过半滴眼泪,现在竟然会因为二哥的话而伤心。
“那、那是因为我不想跟我后娘计较。”
“其实是因为小多喜欢上我二哥了,才会在乎他的感觉。”
江钱多急忙摇头否认道:“才不是!我才不会喜欢那个臭天行。”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每天都想去找他,不管高不高兴都想跟他说话?”
“哪有!他老是板着脸,对我爱理不理的,谁希罕找他说话。”
红蝉娟见她嘴巴上不承认,促狭地一问:“那是谁每天一睁开眼就要找她的天行哥在哪里,然后还跟前跟后的缠着他?这就是因为你心里喜欢着他,不知不觉中就会想找他、出现在他面前。”
“红妹,我才不可能喜欢他,而且那个臭天行竟敢嫌我做的东西难吃,我再也不会去找他了。”她还是急着否认,挑他的毛病。
“如果不喜欢他,再重做一次就好,何必在乎他的感觉?你会这么难过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喜欢他。”
“我……”
“别急着否认,等你仔细想过之后,再否认也不迟啊!”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嘛!红妹竟丢给她这种问题。
她确实是喜欢找他,虽然他常讲些令她生气的话,但她隔天还是会去找他,不过那是因为她是个不会记仇的人。
可是被红妹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奇怪了,扬龙寨里有这么多人,为何她还每天非缠着天行哥不可?
红妹还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喜欢的,连她也变得不确定了。
“大娘——”江钱多若有所思的走回厨房,跟平常蹦蹦跳跳的样子差很多。
“小多,你怎么去那么久,而且鸡汤煮好了也没让干娘试试味道,二当家喝了之后怎么说?”王大娘注意到她一张沮丧的小脸,心下便知结果一定不好,轻声安慰道:“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二当家说了难听的话?没关系,再试一次就好了。”
“干娘,我再也不要煮任何东西给他吃了啦!”江钱多忿忿地说。
“这么生气啊!这太不像活泼快乐的小多了。听干娘的话,笑一笑烦恼就跑掉了。”王大娘捧着她生气的小脸,慈爱的看着她。
对嘛!她才不会为了臭天行生气,江钱多释怀的一笑,拖住王大娘。
“干娘,还是你最好了。”她继而想到自己的失败,又问道:“干娘,我都照你的方式去做了,为什么还是不行?”她可是很认真的呢!
“那你把剩下的拿来给我尝尝看。”
江钱多很快的去盛了一碗鸡汤给王大娘,王大娘喝了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干娘,真的很难喝吗?”难怪天行哥会嫌她。
“小多,这鸡汤怎么会又甜又咸?你是不是放了糖进去?”
“糖?我不知道,那两罐东西我都加进去了。”她指着一旁的小罐子。
王大娘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不是说过了吗,那里其中一罐是糖,难怪会变成甜的。”
原来是她自己加错,她真的很迷糊。“我怎么知道嘛!那两个看起来都一样。”
“其他就没有问题,下次注意别加错就行了。”王大娘放下汤匙。
“嗯!”得到王大娘的肯定,江钱多开怀的笑了。
虽然她已经说过不再煮给天行哥喝,不过为了挽回面子,她下次绝对会成功,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六章
第二天江钱多不气馁的又熬了一锅鸡汤,这次她有先尝过,所以对味道信心满满。
“天行哥、天行哥!”
因为双手端着鸡汤,没有手可以开门,她一脚就把书房的门踢开。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啸天行的人影。
“不在啊,跑哪儿去了?”
她走到桌前放下鸡汤,一个转身却忘了把手抬高,硬生生地拨掉了那碗鸡汤,等她听到碎裂声时,才蓦地止住步伐,不解的低头一看。
这一看她完全傻眼,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不!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笨到这种程度,明明放在桌上的鸡汤,她也可以把它碰掉。
眼看着心血化为乌有,江钱多无力的坐在地上,心头难过得泛酸。
辛苦熬的鸡汤只剩下这碗,其他的都被她喝掉了,等一下天行哥见了又不知会怎样说她。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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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行在前厅办完事,立刻马不停蹄地往书房赶去。
不知道小多今天会不会来?
昨天听红妹说她难过得哭了,看来他真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谁教她除了财运较好外,平常都笨手笨脚的,不但只知道吃,还会对他大呼小叫,不客气得很,所以他才会怀疑她不安好心。
说也奇怪,他为何会对她一再的容忍?她很爱黏人,也爱骂他臭天行,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要换成是别人,他早给那人一点颜色瞧瞧。
其实她生气时也满可爱的,令他忍不住想去逗她:而且他也只跟她才吵得起来,别人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咦,书房的门怎么开着?而且好像还有啜泣声,是谁在哭?
“小多!”
啸天行急忙把江钱多由地上扶起。
“天行哥,我^”江钱多见啸天行回来。立即擦掉脸上的泪痕。
啸天行第一次瞧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底隐隐有某种东西被牵动。
他难得放低浯气,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坐在这里哭呢?”
江钱多指着洒了一地的鸡汤道:“你看啦!我好不容易才熬好的鸡汤被我打翻了,这次我真的煮得很好喝。”
竟然为了这种小事哭泣,难道他昨天说的话真的伤到她了?
啸天行一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着他,安慰道:“别哭了,下次再煮就好了。”
“真的?你愿意喝我煮的鸡汤?”
“嗯!”
啸天行确定的点头。
他没有怪她,反而还答应下次会尝她做的鸡汤,江钱多终于开怀的笑了。
啸天行见到她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怦然心动,不自觉地欺身吻住她红嫩的小嘴。
“唔……”
江钱多吓了一跳。
不是说要等下次再煮鸡汤给他喝吗?怎么现在就等不及要尝?
当啸天行触碰到她温润的丁香小舌时,立刻如同闪电般的把她推开。
他在干什么?居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产生兴趣。
他一定是一时神智不清了!
“呃……天行哥,你觉得怎样?”江钱多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问着。
“什么怎样?”
这女人不但笨,还没自觉,被人占了便宜还问人觉得怎样。
“味道啊,你觉得味道如何嘛?”
啸天行蹙了一下眉头,哪有人这样问的。
“还不错。”他回答得很保留,总不能说他很陶醉吧!
“真的?那我下次就有信心再煮给你吃了。”
太好了!这次他没有嫌她的鸡汤难喝,那她下次一定会煮得更好。
“煮什么?”
他俩好像在鸡同鸭讲。
“鸡汤啊!”
江钱多受不了的白他一眼,好像他比她还笨。
“我有喝到鸡汤吗?”
江钱多指指自己的唇道:“你不是吃我的嘴吗?我先前喝过剩下的鸡汤,你不就是要尝我嘴里的味道吗?”
“我又不知道你有喝过鸡汤。”
这笨女人,怎么思想那么单纯,要是换作别人,她也乖乖的让他吃吗?
“也对,那你为何要吃我的嘴?”
害她白高兴一场。
“你到底懂不懂啊?你、你……”
瞧她一副不知事情轻重的样子,令啸天行为之气结。
“你在气什么啊?”面对他的怒气,江钱多实在被搞得一头雾水。
“我问你,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也让他吃你的嘴?”
“不知道耶!看你那么生气,是不是很严重啊?”
她竟然回答不知道!不行,他一定要教教她。
“小多,我慎重的告诉你……”他顿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生气。
见他不语,她催促道:“你要说什么快说啊,我正在听。”
“反正你不能随便让别的男人碰你,知道吗?”
“包括你吗?”
“我……例外。”
后面两字他说得很小声,但江钱多还是听得很清楚。
为什么他例外?江钱多歪着头认真的思考着。
“你又在想什么?”
她的小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我在想为何你例外呀!”
这个问题可真难倒他了,要是她追问到底,他该如何回答?
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