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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终于发现了他的异状,转头看着呆若木鸡的鲁半半:“George,她是谁?”
乔治要开口,唇刚动了一动,却被鲁半半抢了先。
“乔先生您好!”躬身一礼,神情动作里,恭敬与客套做足了十分,“居然在这里碰到您,真巧!呵呵,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您忙着,再见!”
再不敢看他越来越青白的脸,拔足而逃。仓皇中拦下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犹自心魂不定。
真没用,竟然还是逃了。
回到自己的小窝
30、空白短信 。。。
里,忙不迭地开始收东扫西,除尘净几。半个月不在,竟然厚积了一层灰尘,打扫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然后去菜市场采买食品,然后吃晚饭,然后天黑……
一个人的夜晚,看看电视也就打发了。电视里的相亲节目正播得红火,据说成功者不少,不如哪天也去报个名试试?
困了,那就洗洗睡吧。没有舒适的按摩浴缸,淋浴也不乏惬意,况且还节水省煤气。
正要往浴室里走,手机铃声大作。看着名字愣了一愣,旋即接起。
“阿昌啊,什么事?”
那边的人还是那副简洁利落的调子,“他上去了,你记得开门。”
急忙跑到窗边往下望,果然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楼下。无缘无故地慌了手脚,两眼盯着房门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门铃响起,该在它响第几声的时候将房门开启?又该摆出何种表情迎客?迎进门来张口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顿失主张。
门铃未响,门却开了。
直到那挺拔如圣诞树般的人站在面前,她才回神:早先进屋时,竟然,忘记顺手闩门,白白叫他看去这一脸纠结的模样。
夭夭灼灼的桃花树旁,幽深的眼里落满星辉。“你在等我?”
“我……”
才开口,就被拉入怀里,紧紧地,透不过气来。
偎在他胸口,鼻间萦绕一丝酒气,“你喝酒了?”
“嗯,今天我妈回来,外公给她办欢迎宴会,就喝了些。我妈,就是今天你在机场见的那个。”
“哦。”淡淡地应着。根据年龄和相貌,其实不难猜想。
脸颊在脸颊上轻轻磨蹭,“今天在机场,你跑到我跟前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就……我说的那些啊……”语气里闪闪烁烁。
“撒谎!我知道不是……可是你又逃了,我很生气。你回家过年的时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你,你却不接,我很难过。从来没有发过短信,也不会用手机打中文,摆弄了半天打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好发了空白短信。Joy,你收到时,知道是我么?”
她呐呐地说,“不会打中文,怎么不用英文?我又不是看不懂……”
“可是那句话,我只想用中文说给你。”
“……什么话?”此言问出口,带几分怯意。
“I miss you。”他深深地埋首发间,施展摄魂之术,“Joy……我想你。”
诚然,这三个字用英文说起来太轻飘,只有用中文才显得够隆重。中间的一个“想”字,语调里有落势,有起势,百折千回,下落时似能低叹进人的心里,再折起时又勾起听者一缕情思,满腔泛滥。
她闭了闭眼睛,抓在他腰
30、空白短信 。。。
侧的双手缓缓向后环住,似低叹,又似沉吟。“我也是。”
亦不过三个字而已,却似字字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进心坎儿里,落地之处,生出十里桃花,一片缤纷,无尽惊喜。
“Joy……”热闹的桃花树下,有人低头一声轻唤。
“嗯?”才要抬头看他,唇就被封住。
一番温柔缱绻,胜过桃花的万般绮丽。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晚上……就写了这么点……(抱脑袋)
我知道又要挨鞭子了,你们……你们……下手轻着点……
表往手上抽,晚上还要码字……明天……明天补回来还不行嘛……
我无限悲摧地预料到,今天我会被抽打得很销魂。本年度读者集体鞭尸的盛况,依稀就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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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文写到这里,也算比较完整。
如果有人不想再看下去,这里也算是一个结局啦,哈哈……干脆就叫它伪结局好了,呵呵……
大家还要不要继续看呢?要看就撒花啦……以前没打分的给我补分回来啦……喜欢抽打的继续抽打啊……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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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此女凶猛 。。。
清晨,手机在响。以为是昨夜定时的闹钟,孰料竟不是。
接起,那边传来沉懒的声音,如春风在十里桃花林间低啸而过,“Joy……”
“嗯?”
“你醒了吗?”
“……嗯。”没醒也让他吵醒了,这厮总说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昨天忘记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今天都做些什么?”
“今天啊……上午上半天班,然后回家休息。”
“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下了班我让阿昌去接你。”
“噢。”
电话那头似传来欣慰一笑,“那我睡了。”
顿时哑口无言。这人啊,还总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挂断电话,带着一脸憋不住的笑意起床。
窗外,和风,丽日,一两只啾啾的啼鸟,三五枝新抽的嫩芽,枝头春意正好。
回到公司,跟一众同事们阔别一月,久未谋面,乍见了自然免不了一场嘘寒问暖,大家纷纷拥上前来询问她的伤势,她也怡然含笑,一一作答。死党Julie与她素来交情甚笃,此番见了面更是热情似火,一把攀上她的脖子,挟持到电梯角落里叙旧情去了。
脸上带着阴侧侧的笑,爬上她肩头的手上也使了暗劲,一字一字唤她的名字,“鲁半半,你干的好事!”
同事之间,等闲不会连名带姓地称呼中文名,今天Julie开口就直呼其名,还咬着银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事情大有蹊跷。鲁半半笑道,“好说好说,助人为乐,举手之劳。不知您说的是哪一桩?”
“还能有哪一桩?那个医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的?”
噢,原来如此。她耸一耸肩膀,“唐僧动了凡心嘛,很是让人动容,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他。我想你追求者众多,不差这一个两个,实在不喜欢的话打发了就是,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但是看你今日这副嘴脸么……倒像是在此人身上栽了大跟头,非常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此一言貌似戳中了Julie的痛处,虽然鼓起了腮帮子恶狠狠地瞪她,钳制住她的胳膊却是松了。
电梯正要关门上行,门缝里突然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匆匆而来。“等一下,等等我!”
有同事眼疾手快地把电梯门打开,让那女孩子闪身进来。
鲁半半见了,低声问Julie,“面生的很,不是我们公司的吧?”
Julie勾唇一笑,面有得色,“你们很快就会熟悉的,这是Vincent招进来的新人,接替你的工作,叫Carrot。”
“Carrot?好别出心裁的名字。”
“知道她的中
31、此女凶猛 。。。
文名字叫什么吗?”Julie笑意更深,“萝卜。”
“……呵,好别出心裁的爸妈。”鲁半半嘴角的肌肉有些抽搐。
“想知道她姓什么吗?”Julie脸上的笑已不能称之为笑,处处透着诡异,“胡。”
“噗——”她终于喷了。不过细想一下,倒也可以理解,能起个这样的名字,若非姓胡,那就定然姓白了。
胡萝卜小姐名字不同凡响,行事也颇不拘一格。
办公室里坐定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见她急冲冲抱着砖头厚的一本大书进了玻璃隔断的主管室。
那边的Julie看好戏看得正热烈,挂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伸长了脖子探头过来跟鲁半半悄声低语。“牛津语法大辞典,专门拿来对付Vincent的。怕是刚才又被V头儿从邮件里挑了什么毛病,现在抱着书进去跟他切磋去了。”
鲁半半瞥见那纤细身影昂头挺胸地从里面凯旋而出,心下无比感慨,不禁对她多看了几眼。眉目清澈,淡色头发,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甚好,甚好。
萝卜小姐个性简单且执著,所谓得理必不饶人,上司的命令她若觉得不妥会开口质疑,上司说的话若错了她也毫不客气地反驳。公司里的老前辈们带着点善意殷殷地劝导,你才来一个月,试用期还没过,小心得罪了他饭碗不保。她无畏地撇一撇唇角,上司有错也要一视同仁,明明他说得不对,干嘛要忍?如果他真是那么小肚鸡肠挟私报复的人,本姑娘还不愿意跟他干了呢。
年轻无禁忌,胸中有对错,甚好,甚好。
其实鲁半半胸中也有对错,只不过向来顺从,向来漠然,久而久之,自己所谓的对错也就越来越淡了。总觉得跟人争一时之短长,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更何况是跟自己的上司呢。但此时见到萝卜小姐凯歌高奏的模样,竟觉得,一人一个活法,此般亦有此般的精彩。
毕竟是要接手自己工作的人,少不得要抽点时间去探探上司的口风。
进了主管室,轻轻在椅子上坐下。“Vincent,这段时间我不在,Carrot她适应得还好吧?”
他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一手摩挲着下巴,细细地想。“嗯……做事倒利落,还算细心,两三个月之内上手,应该不成问题。”
看来上司是胸襟广大的君子,并没有挟私报复的打算。她心怀稍宽慰,可以放心地开始交接工作了。
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出门,却被他叫住。
“Joy,下个月巴塞罗那的展览会,我们一起去吧。”他淡淡地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鲁半半有些怔,快要离职的人,居然还能得到出国的机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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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同寻常。“不如让Carrot代替我去吧。”
“……那就一起去,她对产品对客户都不熟,你也好带着点她。”
“哦,好啊。”上司的话,质疑一次即可,两次就嫌太多了,不是她所信奉的为人下属之道。年轻人的百无禁忌,她终究学不来。
忙忙碌碌之中,四个小时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弹指的功夫。公司有一个小时的中午休息时间,同事们吃饭的吃饭,散步的散步,极为惬意。
鲁半半带伤未愈,上司特别批准她可以一天只上上半天班,半天工作做完,就可以走人了。正收拾提包,突然看见门外跌跌撞撞地进来一个人,奔着她的方向而来。眉目清澈,干干净净的脸,赫然就是刚刚去下楼吃饭的萝卜小姐。
“Joy,楼下有人找!”说出的话虽平常,脸上的表情却活像见了动物园里跑出来的恐龙,震撼到有些痴傻。
“嗯,知道了,这就下去。谢谢。”她淡淡点一点头,笑道。
萝卜见她应了,转身回头莲步轻移,没走上两步,又站在了当场,转回身来再看她一眼,干干净净的脸垮作一堆,半咬着下唇,眼里透着些幽怨。“Joy姐,我恨你。”语毕,又回头继续走,这次步子却快了不少,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才结识半日就让人家心生恨意,鲁半半不胜惶恐。
出了写字楼的正门,一眼就看见高高的台阶下停着一辆闪闪发亮的黑色汽车。天很蓝,云很淡,风儿轻柔,阳光晴好,立在车旁的人黑衣黑发刀削般的脸,黑色的墨镜反射着阳光,无比安详,无比俊朗,轻易就能让人心生向往。
开门上车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瞥见写字楼大门后一抹纤细身影一闪而过。
窝在宽大的沙发座椅里用力地用力地想,往事淡的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已经记不起自己少女怀春时的模样了。
岁月蹉跎到如今,见了条件相当的适婚男子,她也常常会问一句,“不如我们交往试试看?”心思还是那个心思,话还是那句话,只不过两下里比较起来,早已失却了那种朦胧的粉红色的梦幻调调。
Julie见过她那种“求婚配”的嘴脸,不屑一顾地埋汰过她,“真服了你,带着那种毫无情绪的脸说这种话,会有人相信你是诚心的才怪!”
天地可鉴,她的心24K足赤,比金子还诚。但Julie从来不信,她认为,鲁半半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自始自终只有一种表达方式——我对你没兴趣。她还说,那种故作深沉若无其事的表情更适合说这句——“对不起,你的拉链开了。”
伴着几年的沉冤不得昭雪,她便云英未嫁地蹉跎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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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黑发的人为她拉开车门。鲁半半下了车,站在大厦门口,抬着头艰难地仰视,向四十八楼遥遥望去,缥缈高远,如在云端。
“走,上去吧,乔先生在等着。”阿昌催促道。
“哦。”
四十八楼,没有人带领,她是上不去的。大厦有一个不对外开放的专用电梯,来来往往几次,她都见他们拿张门禁卡在电梯里的感应器上刷过,才能按下四十八楼的按钮。对她来说,那是只能出不能入的禁地。
站在公寓门口,颇思量了多时。虽然大家已经亲密如此,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