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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适合安慰人,也想不到该说什么好听话安慰太仪。
“谢谢。”倒是太仪开口了,“谢谢你曾经关注过风曦。”
即使没能救得了她,伏悉却比她还要仔细的注意着风曦,才会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
伏悉搔搔头,耸耸肩,也不知道该答什么好,最后决定默默的离开,但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
“主上,如果您要报仇的话,除了主公以外的人,伏悉都乐意代劳。”
太仪回眸,扯出难看的苦笑,“朕也无法对他下手。”
除非还想再次心碎。
“那我就不担心了,那名刺客,交给我吧!”伏悉会心一笑,随后保证。
太仪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想,为了一己复仇,已经死了多少人,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风曦……甚至她的双亲,希望她继续下去吗?
经过昨夜,她已经了解复仇这件事只会牵扯进她所爱的人。
现在,她再也禁不起失去了,所以……
“再看看吧!”
太仪非常平静,不顾帝王的形象,稍稍放肆的伸了个懒腰。
重新挺直背后,许久以来,她第一次感到轻松。
放下仇恨,她终于得到自由。
春暖。
极阳宫内还在整修,但百花已然齐放。
先帝的故居里,隐约传来黄鹂啼叫的婉转声,圆形的大床上,美蓉幕半垂,里头有个女人跪坐着。
仔细看,还有一个睡着的男人。
女人让男人把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上,白嫩的小手在他的面容上来回,半闭着双眸,抿起的嘴角微扬,像在分享男人的美梦。
画面祥和安逸。
蓦地,手上多了一个温暖的温度,女人的嘴角更为上扬,缓缓睁开双眼,对上朝思暮想的眼。
男人醒了。
“你……在笑?”仲骸握住她的手,清醒后的第一个表情是不敢相信。
笑了?
她在他面前笑了?幻觉?
“房术要朕练习的,他说你清醒后,会希望看到朕的笑容。”太仪仔细凝视着他,不断的摸着他的脸颊和头发,确定他真的醒了。
“知我者房术。”他的眼底盈满笑意。
尽管她还不上手,笑得不是特别自然,但……是为他而笑。
两人相视,许久都不曾说话。
“这里是哪儿?”最后他试图坐起许久未动、几乎僵化的身躯。
“先帝的故居。”太仪欲帮忙他。
仲骸抬手制止。
身上的伤不过是皮肉痛,还不到不能动的地步,况且再不动,可能真要忘了该如何动。
待他调整好位置,张开双手。
太仪显得赧然,踌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窝进他的怀中。
相拥的温度,让两人的心同时踏实。
“我睡了多久?”嗅着她的发香,他问。
“不久……”她的脸靠在他的肩头,望着随处的定点,却忍不住抱紧了他,轻声的说:“不久。”
于绣对身受重伤的他始终不乐观,还说了能不能醒来得靠天命这种话……所以只要能醒过来,再久,都不久了。
装作不知道她可能想起什么害怕的事而发抖,仲骸无言的收紧双臂。
要她了解,从今而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在,一直都在她身边,绝对不会再遗落她。
太仪因他怀中的温度,渐渐放松紧绷的身躯。
这是她选择的男人。
是她在茫茫人海中独对这个男人有感情,抛下了仇恨,投向他的怀抱,只因他是在这世间,她最后在乎的人了。
当他在她面前重重的倒下时,她才醒悟。
所以……即使天下人都唾弃她是个被挟持的天子,或者唾弃他们心无正道,都无所谓了,她只要他好好的,永远别离开。
“如果朕把天下给你,你能给朕一样东西吗?”她的手在他的背脊徘徊,轻轻的,还能摸到那些伤口的隆起。
那教她伤心。
“什么?”他在她耳边轻声询问,怕吓走这个得来不易的女人。
天下?
在她面前,显得举足无轻重,但他想知道她要什么。
只要能讨她的欢心,千方百计,他都会弄来。
“你的心。”她的神情略显紧张。
仲骸能感觉怀中的娇躯又瑟缩了起来,于是挑起她的下颚,要她正视他。
“那么,它是你的了。”
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左胸口,他把心献给她。
她又笑了。
这次,笑得毫不扭捏,全心全意。
重新窝进他的胸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轻声呢喃,“摸到了。”
马大爷的欢喜十六——单炜晴
明明才十六,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计“大爷”好像有点老气,不如说是“马姑娘”好了。
话说马姑娘都陪了大家十六年了耶!
从我小的时候,陪到我都成年(已久)了,想必为少女、轻熟女、熟女、主妇、阿嬷……各个年龄层的看官,编织了十六年的美梦。
所以,让我们以掌声庆祝大家的马姑娘十六岁,手牵手,继续迎向下个十六吧!
啊,二0一0的书展当然也需要大家共襄盛举啦!
我能不能说《金戈铁马》只是个开头?
结尾很明显的还不知道天下将归于谁家,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打着要把它弄成一个系列的主意,否则干嘛弄一堆诸侯出来扰乱视听?(笑)所以最后谁登上玉座,掌权天下,请期待明年(二0一一)年底揭晓……(众:太久了吧!)
哈哈,我想说酝酿久一点,也许大家会忘记,到时候连我也忘记的话,就太刚好了……总之,也许二0一0年有机会看到《金戈铁马》这个系列,但在那之前,某宝决定先回现代一下,稍事休息,免得脑袋被这些战争烧坏了。
一直在想,如果能用画面表示的话,《金戈铁马》的震撼力应该会很强。
但是既然身为一个文字作家,就表示我选择了用文字表现一切,所以无论是任何困难的场景——自觉困难,我都必须用文字叙述、表现。
所以不好意思,最后都在打仗。
呃……也不知道成功了没?
因为某些原因,《金戈铁马》写了两个版本。
第一版本写到第七章的时候,台湾发生了九二一以来最大的地震,我想台湾的读者应该知道是哪次,如果不记得了,我也不打算说出日期,哈哈。
第一次摇动的时候,我和双亲都在吃饭,因为摇得太大力,我跟单妈真的想往外跑,单爸举着碗公,自己先找了家里的梁柱边躲,完全没有想到他那么庞大的身躯躲下去,将会牺牲掉可爱的妻女,甚至没有保护妻女的意思。
那天也余震不断,出去散步,可以看到好多人都站在外面,不敢进家门,我们家这一区甚至一度停电,就在我散步的时候。
回到家里,依然能感受到有感余震,真的让我吓坏了,逃难包包都准备好了,手机、相机、存折、信用卡和最重要的硬盘,样样不少,甚至在第二次余震结束,我立刻将《金戈铁马》的稿子做备分,深怕来一次大的,或者怎样稿子都救不回来,套书就开天窗了。
我也想过,当晚入睡时如果再来个大地震,房子垮了,我也怎样的时候,要怎么办?不知道出版社愿不愿意把《金戈铁马》这本书保留,在书展上公告作者翘辫子了……
总之,一场地震,一场虚惊,吓得我第七章无法如期写完,所以自主交稿时间就往后延。
不过事后写第二版本的时候就在想,那时候备分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人生真是一场空啊!(感叹)如果什么都塌下来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耶!
也许是因为九二一的时候我被有声书狠狠的砸到,所以对地震的反应比较大,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是阴影!
每个人都有阴影!(爆)
前一本《孽臣》写了重感情死的,这次实现诺言,写了为忠心而死的。
而且死了两个。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死,我还在和谬斯女神商量,但绝对不会都是悲哀的故事啦!虽然我还没想到怎样死比较好笑……
没关系,我有谬斯在!
话虽如此,我这次大概是最后一个交稿的,给出版社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能写《金戈铁马》这个题材,我真的很开心。
本来我是不爱战争片的,无论中西或古今,只要有关战争,我都不看。这次为了《金戈铁马》,我撇开自己的成见去看,发现好多可以写的东西,和战争底下的人物刻画的可能性,让我大开眼界。
这一年来,越来越觉得写小说带给我许许多多新的视野,若非为了工作,我可能永远不会接受一些莫名有成见的事物,所以也越写越开心,当然也会有叫着不懂人物该怎么刻画的时候,我却没想过从此再也不动笔写下去。
因此,也希望大家能在我的故事里找到某些能继续迎向现实的动力?!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