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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以蓁僵了僵,对后座的人示意抱歉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位子上。
“你很可恶!”一双小手气愤地往瞿亚任的胸口招呼去,好发泄她的怒气,他明知道她没胆,还故意这样捉弄她。
她有如蚊子叮的小拳头,瞿亚任丝毫不放在眼里,大掌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让她的发香盈满他鼻端,这感觉还不错。
他不禁撇了撇嘴,怎么也搞不懂,小时候的他怎会喜欢拿口香糖,来粘住这一头有如黑瀑般的长发。
还在气头上的樊以蓁,本来还生气的想推开他的手,然而电影开演,诡谲的气氛罩住所有角落,她很没种的停下挣扎,发现被人拥着的感觉还不错,至少能多一点安全感。
她更没发现自己正慢慢的倾低身子,将小脸偎进他的颈项,小手不自觉的揪紧他身上的衣服,害怕的时候,甚至连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瞿亚任挑起眉头,要不是对她的胆小太了解,他会以为这又是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过,相较于那些女人身上浓浓的香气,与八爪鱼般的紧拥,樊以蓁给他的感觉显然好多了。
至少,这个老把他当凶神恶煞的小妮子,第一次把他当英雄看待,主动抱得紧紧的。
瞿亚任低头,见自己的衬衫被她紧张的抓皱,他直觉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与她十指交缠……
第三章
当酷刑结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樊以蓁手软脚软的走出电影院,小手似乎已经习惯温暖的包覆,被他紧紧的握在掌中,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
“说你是胆小鬼,还不承认?”虽是嘲笑,瞿亚任的语气里却有着连他都没发觉的宠溺。
樊以蓁狠狠地瞪他一眼,她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他,电影情节实在太恐怖,她吓得就快要站不住。
“真的是你们耶?”突地,一个女声止住两人的脚步,惊诧过后又转为兴奋。
“喔,姐,你是什么时候跟瞿亚任在一起的?怎么都没说?”樊以华高兴地拉住樊以蓁的手,愉快的表情像是中了特奖。
“在一起?我跟他哪有在……”樊以蓁习惯性的想澄清。
“是,我们是在一起。”他以掌托住她的小脑袋,直接往自己怀里塞,怕她说错话坏了事。“你姐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呃呃……”樊以蓁的小脸被推挤在他胸口,呼吸不到空气,她努力挣扎。
“干嘛不好意思,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平日认真工作的大姐,怎么可能跷班出来约会……”樊以华笑得很开心。
樊以蓁终于挣脱他的控制,小手不客气的招呼他一下,才猛地回过头。
“樊以华,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上班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电影?”樊以蓁插腰露出大姐的风范,直瞪着小妹瞧。
“呃……这个嘛……”樊以华发现大事不妙,赶忙找个理由闪人。“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喂喂喂……”樊以蓁看着小妹火速逃走,决定回家再跟她算帐。
“这下,伯母铁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了。”瞿亚任一脸得意。事情进展真是太顺利了,只要樊伯母知道,自己老妈自然也马上知情,而且还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发现,真是太自然了。
樊以蓁这才后知后觉的“啊”一声。“对喔,我妹那张大嘴巴,我大概一回到家,我妈就会冲上来了。”
“所以说啰,演戏不能在人前演演就算了,你要习惯我的接触,知道吗?”瞿亚任握住她的下颚,倾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很喜欢看她怔愕的表情。
“看样子,是骑虎难下了。”樊以蓁蹙起黛眉,心底突然有某种不安的感觉。
小脑袋突地被打了一下,“叩”的一声极为响亮。
“好痛啊。”樊以蓁捂着被打到的地方,疼得哇哇大叫。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会欺负你吗?什么叫骑虎难下?太过分了。”瞿亚任瞪着她,她那委屈的表情,看了真不顺眼。
樊以蓁含瞅带怨的瞪着他。这情况不是很明显了吗?
也只有吃人不眨眼的律师才会做出这种事,明明没来由的敲了她一下,还大言不惭的问她……他会欺负她吗?
唉,不过她人小志气也薄弱,不敢有任何理由。
“你老这样欺负我,要是刚好被人看到怎么办?”樊以蓁很委婉的提醒他,让自己尽量免去这种被欺负的窘境。
瞿亚任一把将她揽进胸口里,发现竟意外的合适,像是两人天生就该一体。
“你说得很对,我们的确该恩恩爱爱的……”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伴随着灼热气息灌入她耳中。樊以蓁紧咬下唇,心儿怦怦乱跳,潜意识里知道,这该是个错误的决定,却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
她又不傻,更清楚这不过是戏,一场帮两人暂时度过难关的戏!
只是她没有察觉,她踩进青青草地里,原以为安全无虞,却不知绿色草地下是个无底的沼泽,前进这一步,将是沦陷的开始……
像是要印证两人真的交往,瞿亚任破天荒护送一个女孩回家。而早已听到消息的樊妈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招呼他留下来吃晚餐。
“不用了吧,亚、亚……”樊以蓁别扭地想喊出他交代的名字,只是自己连名带姓叫惯了,一时之间怎么也改不过来,干脆放弃。“他还得回事务所忙呢,案子很多……”
“这怎么行?再忙也得吃饭啊!”樊妈妈完全不想放弃,看到这金龟婿,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是……”樊以蓁直觉地想推掉,妈妈太热络了,好象担心他一离开就不会再回头似的,她行情真有那么差吗?
“没关系,为了以蓁,我可以留下来。”瞿亚任顺手将小女人揽进怀里,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就习惯这么做了。
他的语气,让樊以蓁很不是滋味,这家伙人前人后,还真是天差地别。
“好好好,那先坐一下,我把菜端上桌就好了。”站在一旁的樊妈妈,只当两人感情弥坚,笑得一双眼儿如弯月,只差没乐得放鞭炮庆祝。
就像平日一样,樊以蓁习惯性地要帮忙端菜,却被樊妈妈挡住了。
“去去去,你陪客人就好,我来。”樊妈妈用最小音量、却是最凶恶的口吻如此说道。
樊以蓁还没回过神,就被樊妈妈推了一把,她跌回瞿亚任的怀里,正好被抱个满怀。
“看吧,带我进门,你连端菜都不用,只要专心陪笑就好了。”瞿亚任笑得开怀,几乎能想象老妈在听到他交女朋友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笑容。
而另一个更让他愉快的原因,是他似乎愈来愈喜欢拥她在怀里的感觉,没打算让她离开。
“要听话,伯母把你推到我怀里,你就乖乖的待着,省得等一下又被人念不知道把握喔!”瞿亚任很好心、礼貌的提醒。
樊以蓁虽然对母亲的态度颇有微词,不过,这戏要是演得顺,以后的酷刑就能暂停,她也只好忍住。
两人在沙发上落坐,瞿亚任演上瘾,抱得很顺手,不时揉揉她的发,在她的耳边呵呵气,非闹得她坐立不安不可。直到樊母喊吃饭,樊以蓁还来不及起身行动,他就已经搂住她的纤腰,用“提”的将她带进饭厅内。
“来来来,多吃点,不知道你要来,都是些家常菜……”樊母愉快的招呼,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佳婿,不停地将菜挟进他碗里。
“来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谢谢伯母。”瞿亚任露出迷人微笑,俊脸足以迷倒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
“不用客气,要常来吃饭,知道吗?”樊妈妈乐得笑咧了嘴,深知瞿亚任不论职业、相貌都是一等一的,要是错过,只怕日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她这当妈的自然得积极一点。
“来,以蓁,你也要多吃点,你太瘦了。”像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两人的恋情,瞿亚任演得愈加起劲,一口菜不是挟在她的碗里,而是凑到她的面前来。
“呃……”樊以蓁的小脸又开始热烫发红。这男人不知道该适可而止吗?
樊母看出她的怔楞,随即不满地在桌下踢了樊以蓁一脚,用唇语暗示她快吃。
樊以蓁迫于无奈,只好被动的吃下那一口菜,抬头望见他带笑的眼,她顿时明白这男人是故意的,他就爱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哼,可恶!
“好吃吗?”瞿亚任靠近她,温柔又体贴的问道。
“好吃好吃!”樊以蓁含糊不清地道,妈妈煮的菜哪能说不好吃,不过,她更想吃的是这可恶男人的肉。
然而她低头猛吃的模样,反倒让母亲误会得更彻底,以为女儿害羞了。
“你们交往多久了?”樊母一问,樊以蓁一口饭没吞好,猛地呛咳起来。
“小心点,我们交往的事,又不是不能说。”瞿亚任轻拍她的背,看似关心的说道,实则是为了加深误解。
“什么事不能说?”樊妈妈皱起眉来。
“以蓁怕你担心,所以一直不让我告诉您,其实很多事,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瞿亚任淡淡地描述,语中带有玄机,存心让樊妈妈误会。
“唉,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这人最明理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我从来都不管的。”樊妈妈笑得很开心。
“好啦,都是成年人了,你们吃饱就回房去休息一下,我待会儿要到黄妈妈家去,你们忙,没关系、没关系。”樊妈妈随即起身收拾,把空间留给小俩口。
“妈!”樊以蓁双颊烫红地出声抗议。
忙什么啊?还回房去咧?
妈妈真的是语出惊人,怕她嫁不出去,也不用急着把他们推入房里吧!
不过,看样子满心不甘愿的只有她而已,因为他竟……
“我们回房里”休息“吧!”他寡廉鲜耻的说,露出令人气结的邪恶笑容。
正当樊以蓁鼓起勇气、想一脚踹他出门去时,母亲竟然一把打开她的房门,将两人推了进去。
樊以蓁一直知道“无奈”这两个字怎么写,但今天倒是第一次知道“窝囊”这个字眼的意思。
她真是窝囊到家了!还被亲生母亲逼着与男人共处一室,企图清楚明了……就算要卖女儿,也不用做这么绝吧?
“好啦,这不正合我们的意,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瞿亚任见她全身无力的模样,心里浮现一股莫名的心疼,也没了捉弄她的心情,摸摸她的头。
“现在你知道我妈有多急了吧!”樊以蓁懒懒的在床边坐下来,她往后一躺,黑发在白色床单上散成一片,姣好的体态显露无遗。
瞿亚任努力维持绅士的礼貌,不让自己的视线停在她曲线完美的胸型上,只得直视前方,坐在她床边。
这个没半点自觉的丫头,就这么大剌剌的、把美好体态横陈在他面前,是真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没事,我知道你的苦处,所以我们更要把戏演好,能骗多久就骗多久,放心吧,我们能成功的。”他也不知自己打哪来的同情心,看见她沮丧的样子,竟然开口安慰起她来了。
看样子,她不但能勾起他的邪恶因子,连鲜少出现的恻隐之心也因她而出,这女人对他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为了转移自己对身旁美女的“自然反应”,瞿亚任将视线转到墙上,看到一幅幅人物素描画像,可那个画中人怎么……愈看愈像他自己,而其中一幅,上头还插着飞镖?!
“喂!这是怎么回事?”瞿亚任拍了拍她的头,不允许她继续装傻。“你竟敢拿飞镖射我?”
樊以蓁先是一楞,当她转头看到墙上的那幅人物素描时,杏眼圆瞠,僵了。
“呃……”她火速从床上跳起来,遮住那幅画。“这不是你啦,不是你。”
她一脸惨白,活像做了什么坏事的模样,瞿亚任心中的疑惑马上得到印证,墙上那个被当成镖靶的人,就是他自己。
瞿亚任将她推到旁边,仔细地研究墙上的图。
“这是小时候的我吧?”画中人的眉和眼尽是稚气。
“当然是小时候的你,这么多年没见,我又不知道你现在长什么样子。”樊以蓁偷瞄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发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拿飞镖射我?”他被“作法”这么多年依然毫发无伤,不是命够硬,就是这小丫头的道行太差。
“谁教你、你……老是欺负我。”最后一句话,她小小声的说在嘴巴里,不细听还真的听不到。
偏偏有人耳力特别好。
“吼!你竟然记恨到现在?”他倾近她,黑眸闪着笑意。“真会记仇啊!”
“哪有?我不只记仇,我还记恩。”像是想证明自己的为人,樊以蓁赶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保存良好的素描,画里的人,还是他。
“这、这不是……”瞿亚任讶异极了,他不知道这张画居然还保留着。
“这是国小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