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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爹爹他们有三个呢!
身旁又传来了呻吟声,而且一声比一声痛苦。我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病人需要照顾,于是连忙走到柳大少的身边,用手轻触了一下他的额头。
呀,他的额头象燃烧中的木炭,有些灼人!
怎么办,他的伤口肯定发炎了!
我摸索着他的身上,果然在腰际发现了一个油布包着的火折子。我用力甩了一下,火折子燃了。
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山洞似乎有人住过:它的地面干干净净,山壁旁还铺了厚厚的稻草。一堆枯树枝凌乱地放在稻草旁。往左的洞壁似有另外一个小洞,隐隐地好象传来了滴水的声音。
我忙用枯树枝燃起了一堆火,回头来看柳大少:他嘴唇干裂,苍白的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由于身着青衣,看不清血迹,所以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受伤了。
我跪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外衣揭开,才发现他雪白的中衣血迹斑斑,血迹最大的在腰际,一块带血的布从那儿垂了下来。我忙把他的中衣也解开,却见那儿正有一个狰狞的伤口。那伤口很大,几乎可见里面的骨肉。
我壮起胆子,从外面摘了一片大树叶,捡起一根燃起的枯枝,我试着走进了左边的那个小山洞。进洞一看,真是有意外的惊喜:那洞壁湿湿的,顶上还有水珠滴下来,而底下则因这水滴形成了一个小水潭。
小心翼翼地盛了满树叶的水,我回到了柳大少的身旁。用身上的丝绢,我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
正擦拭中,我听见咝地一声,那潋滟美目缓缓睁开了。他似在努力辨认着什么,看见了我,他皱起了眉。我忙讨好地问:“疼吗 ?”
他有点迷糊,但是摇了摇头。
“要喝水吗?”
他点了点头。
我见他醒来,有点高兴,喜滋滋地拿者树叶去做运输工了。
盛了水来,我扶着他坐起,然后让他就着我的手,去喝水。他似是渴极了,一饮而尽。喝完水后,他有了些许的精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他脸上的红晕更胜。良久,他哑声问我:“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口?”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我坐在他身后,他不一定能看见,随即又说:“是的,你伤得厉害,我帮你清洗了下伤口。”
一阵沉默,跪伏在他身边的大黑马不甘寂寞,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他的眼光柔和了下来,伸手摸了一下大黑马的头。
“我扶你到那边躺下吧。”我指着那堆干稻草说。
他点点头。
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由于紧张,手碰着他的伤口几次。他只是皱皱眉头,一声也不吭。他好象很习惯别人的服伺,这个大少爷!
收拾好了之后,我困倦之极,趴在稻草铺就的床上,我一下就沉入了梦乡。
施救
我睡得并不安稳。
开始是觉得冷,然后似乎娘亲塞了一个小暖炉给我,里面的炭火旺旺的,很暖和。可是,也不知怎的,这炭火似乎越烧越旺,把我那件小袄子都快燃着了。我一急,就嚷了起来:“娘亲!”
这一嚷,我便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梦中的“暖炉”——柳大少,正躺在我的身旁,而我那双爪子正毫不知羞地紧紧搂着他的腰。这是怎么一个情形?虽然我一直贪恋他的美色,但我深知自己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他的妈妈了。面对他时,我也不敢心有他念。只是目前这种状况,还是让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了几把,老脸也有点红了。
还好,他似乎还未醒来。我忙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呀,烫得吓人,他还在发烧。
我刚想把手拿开去摸他的额头,却不料被他紧紧拽住:“无非,别丢下我!”
“无非”,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人的名字!
他还在呢喃:“玉儿很乖、、、别丢下我一人、、、”
“玉儿”,是他的小名吗?他的声音哑哑的,透着极度的慌乱和哀伤。那哀伤如同一支凉凉的箭,刺痛了我的心,我也莫名地哀伤了起来: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是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痛,才让他这样凄惶无助呢?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拂了拂他额前汗湿的黑发;轻声安抚他:“我不会丢下你的,你乖乖睡吧,我去给你找疗伤的药!”
他的手松开了,我拍了拍大黑马的头:“走,咱们去找吃的!”
我把大黑马拉出洞外,让它在洞口吃草,自己往更高的山崖爬去,我要去找一种能消炎退热的药。
当然,我的身边不可能出现抗生素,我要找一种叫“鱼腥草”的植物。记得前世我的一个表姐怀孕了,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她得了重感冒,而且咳嗽得厉害。我陪她去医院看病时,医生给她开了一个消炎点滴,名字就叫鱼腥草。而我的表姐那时正处于极度患得患失的时候,她担心乱用药物会损坏胎儿,硬让我到网上去查一查鱼腥草。而我也了解到,鱼腥草是长于南方的一种植物,一般生于潮湿的地方,它的叶子象荞麦一样的肥大,茎是紫赤色的,能清热解毒,消痈排脓。
我在一处山涧旁找到了鱼腥草,回来的路上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棵桔子树。我把外衣脱了下来,摘了十多个桔子,用衣服包好之后就回到了山洞。
把鱼腥草捣碎之后,我把其中的一半敷在他的伤口上,另一半用手把汁液挤入他的口中。
折腾完了之后,我的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我狼吞虎咽地剥了几个桔子吃下,才感觉好一点。桔子有点酸,其实吃了几个之后我的牙已经不行了。
柳大少还在昏睡。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睡颜:他的脸莹白胜玉,是不是因为这个,他的小名才叫“玉儿”呢。过了一会儿,我闲极无聊,走出了山洞。大黑马还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草,它的动作傲慢而又优雅,象极了它的主人!
我讨好地走到它的身边,用手去摸它那油黑发亮的毛发。大黑马可能也认识我了,不再象昨晚那样对我有敌意了,它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大黑。”既然你的毛发乌黑,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大黑傲慢地看看我,似在嘲笑我给它取的名字毫无创意。
我嘿嘿一笑,继续厚着脸皮道:“不管你乐不乐意,咱们得呆在一块儿了,你若想日子好过点,就得对我好点。来来来,咱们握握手,愿我们未来几天合作愉快!”
大黑抬起它乌溜溜的眼眸,委屈地看着我,似是迫于我的淫威,才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我一高兴就有点儿胆大,抓住缰绳我就往马背上爬。哪知一脚没踩上马镫,大黑也在此时又扬起了前蹄,我一惊一吓中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这人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不服输的性格使我一骨碌从地上爬坐起来。还好,我爬得不高,摔得还不太重。
大黑似是感到歉疚,低头用鼻子蹭了一下我的脸。我经不住痒,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别闹了,大黑,呆会儿乖乖让我爬上去就行了!”
这一次,我学乖了,拉住缰绳,先把脚够上马镫,然后便努力地爬上了马鞍。
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可真好哇!我高兴地唱起了歌儿:
马儿呀,你慢些走哇慢些走哇,
我要把那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咋也看不够、、、
正得意忘形中,只听见嗤的一声,我吓得一激灵,差点儿就又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我一回头,发现柳大少身子斜斜地倚在洞口,披着他那一件破衣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穴居
那惊鸿一瞥;虽是短短的一瞬;却是令人记忆深刻。
他的笑容,如雨后初现的彩虹,绚丽夺目。明明是一件破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却如同那织工精巧的锦缎,贵气天成。他倚在那儿,淡淡的日光笼在他身上,更衬得他美如神砥。
“美人”冲我微微一笑,那一笑,摄人心魄。但是,接下来的那句话却是大煞风景:“呆子,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什、、、么嘛!“呆子”,多熟悉的称呼呀,似乎一个猴子老是对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这么叫来着。
我的脸红了,又羞又恼。口中讷讷的,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反驳他。
我手忙脚乱地下了马,手忙脚乱地进了山洞。经过他的身边时,我又听见了低低地揶揄的笑声。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天哪,我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嘲弄了!虽然他未必知道那个“呆子”
的意思,可我还是觉得大为恼火,心中暗暗想:我要反抗,我要翻身做主人!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我骑在他的身上,拳头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而他左躲右闪,连声求饶的情景!
还是精神胜利法有作用,我的气马上就消了,还得意地笑出声来。
身后的人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当他看见我恭恭敬敬地把一个桔子放到他手中时,凤目中的疑惑更甚,似在问:这也能吃?
天哪,这位大少爷不会连桔子都不知道怎么吃吧!唉,毕竟是不知稼穑艰辛的大少爷呀!
我夺过他手中的桔子,把皮剥了,把它分成一瓣一瓣的放在他的手里。他拿起一瓣以无比优雅的姿势放入口中,然后扑的一下吐了出来。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他举起一瓣,示意我来试一试。
我拿起一瓣放入口中,刚一咬,牙就软了。于是我和他一样,也扑地一声吐了出来。
咦,我开始吃的可没这么酸哪!
我看了看扔在地上的桔子皮,恍然大悟:开始由于太急,我摘桔子时,不管青的红的全往衣服里塞。给柳大少的那个桔子,皮全是青的,所以酸的厉害。
我又挑了几个顶上冒红的桔子,剥了递给他。这回,他倒吃了,不过,也只吃了两个。我看着眼谗,把他吃剩的全给解决了,当然姿势远没有柳同学优雅。
解决了民生问题,就得讨论正事了。我问他知不知道追杀的人是谁,他点点头,看着我,脸带内疚。当我问他杀手的身份时,他又三缄其口了。
“你的伤好点没?”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接着,我便告诉他:我担心爹娘和小寅儿,想回去看看,让他在这儿养伤,等我回来。
他摇了摇头:“你不能回去,那些人心狠手辣,万一被捉住了,我该、、、如何去救你!”
我细细想了一想,只得作罢。
当天晚上,我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了一支曲子,那曲子柔情脉脉,缠绵悱恻。我在曲子声中,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为了解决肚子问题,我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这一段时间里,经过非人的磨练,我的攀爬技术、奔跑技术都得到了飞速的提高,并且实现了质的飞跃。我掏了无数的鸟窝,常常被鸟儿追得连滚带爬;我还学会了作陷阱,虽然简单,倒也能抓上几只傻乎乎的兔子;为了给柳大少补身子,我甚至还抓了几只泥蛙、、、
当然,做这些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每当我哈哈大笑地出现在山洞时,都会把柳大少给惊得一呆:掏鸟蛋时,我从树上摔了下来,磕破了额角;追兔子时,碰在树上,撞青了鼻子;抓泥蛙时,我在坡上滚了几滚,嘴皮子都飞了一块、、、
那个自称是“伤残人士”的柳大少每次呆完之后,便是凤目微眯,忍笑不禁的样子。
天哪,我那光洁的额头,我那俏挺的鼻子,我那粉嫩的小嘴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脸!
当然,伤残人士偶尔也会大发善心,帮我把这些可怜的动物开膛破肚。他用的,是那把长剑!本小姐虽然捉生,但是,是不杀生的。当然,也不吃生,我烤熟了再吃!
我的烧烤技术还是不错的,前世的我曾自诩厨艺精湛,目的呢,当然是为了抓住某个人的胃。只是这个人,我现下还想不起他的样子、、、唉,伤心事不提也罢!
获救
第十天的时候;柳大少腰部最厉害的刀伤也开始愈合了。只剩下一条粉红色的疤痕,蜿蜒在他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