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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你怎么得到这块将军令的?”骑铭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问道。
“这是夜凌寒第二次给我这块将军令,第一次给我的时候他只身一人前往龙潭去寻找治我脸上伤病的鲛珠,这块令牌,留给我在宫内保命。那次他留在我房里过夜,也是因为他受了重伤。”
我每说一句,骑铭脸上的惊愕就更多一分,我知道他的诧异不轻,平日里安静如我,背地里竟有这么多的波涛暗涌。
“前几日,我与他决裂了,我告诉他……告诉他他只是我的一个利用品……今日里我在房间里看到了这块令牌,我好怕,我好怕他又要去做什么……”我开始语无伦次。
“龙潭……看来,他把令牌交给你,就没有想着自己还能活着回来……”骑铭低沉的说道。
我身子一震,差点摔倒。
“骑铭,我要找到他……”我的心一阵阵钻心的痛,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便滑落嘴边。
“漴笙你别着急,我们总有办法找到他的,我先陪你去镇云殿看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镇云殿呢,他在宫内的住所就在我的对面啊……我转过身再次想要跑,骑铭一把拉住我,撑开了他的那把伞,两个人急匆匆的向镇云殿方向走去。
然而,当我和骑铭粗暴的敲开镇云殿的大门的时候,小丫鬟礼貌的告诉我,夜凌寒不在。
“那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我拽着小丫鬟的衣角不松手。
“这奴婢怎么可能知道呢,王子和姑娘你们知道的,锦衣侍卫是没有近身丫鬟的,我们在这镇云殿当差,也就是端个茶送个水,连打扫锦衣侍卫房间的资格都不够,所以,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小丫鬟瑟缩着回答。
“那,肖羽肖大人在不在?”我问道。虽然我真的怕肖羽,也一百个不乐意再见到他,但是如今,唯一一个能够知道夜凌寒行踪的人,就是他了。
“肖大人不在,不过御膳房差了人来命奴婢们准备肖大人的膳器,想必,晚饭是会回这里来吃的。若姑娘有事找肖大人,不妨到时候过来。”小丫鬟恭敬的回答道。
“好,那我们一个时辰之后过来。”骑铭道了声谢,便将还想要再追问的我拉开了。
“我们一会再过来问问肖羽,这会跟一个丫鬟着急也没有用,夜凌寒没有留下什么字句给你么?书信什么的?”骑铭领着我一边往回走,一边问。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将军令。”我双手冰凉,紧紧的攥着那块比我的手更冰凉的将军令。
“漴笙,你刚才说夜凌寒将将军令留给你保命,我想冒昧的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生命危险么?”骑铭踟蹰着问道。
“我杀过人,前几日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四王爷遇刺,是我杀的。”我干脆利落的回答了骑铭的问题,一丝隐瞒都没有,现在,一切真实我都想告诉骑铭,我什么都不会再对他隐瞒了,哪怕我自己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现在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要凭借他的力量找到夜凌寒,然后告诉夜凌寒我要他好好的活着,这样就够了……
骑铭骤然停步,我估计,这是他这些年来听过的最震惊的事情了吧。
“四王爷不是被南疆的乱党刺杀了么?怎么会是?”骑铭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下子彻底的闹大了。
☆、六十二章 表明身份(青衣身份大公开啦)
“我不是南疆乱党!只是四王爷与我有血海深仇,杀了他之后夜凌寒替我隐姓埋名,我进入了医馆,遇到了你们,却又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深宫之中。”
“天哪……所以上次肖羽找你,其实是他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你知道么这被查出来,你和夜凌寒都是死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帮你?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将军令给你?”
“因为……”
“漴笙!”
陈飞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他的出现打断了我和骑铭的对话。
“你们让我好找啊!漴笙你怎么就什么都不说就跑出来了呢?你太叫人担心了。”陈飞气喘吁吁的说道,他看见骑铭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有所觉察。
“骑铭……你知道……漴笙之前的事情了?”陈飞站直了身子问道。
“恩,我们还是回去说吧。”骑铭将伞朝我这边靠了靠,雨下的更大了,不一会便将骑铭露出来的右胳膊全部打湿。
回到安乐宫,我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去客堂与他们商讨对策,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骑铭他们,一来,我说了他们也未必信,二来,夜凌寒曾经跟我说过,肖羽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我现在的身份不仅帮不了他们,可能还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中堂内离琰和骑铭在等我,看来骑铭已经将事情跟离琰说了。骑瀮和暮雪出去玩了,而陈飞也不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离琰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并命旁边的小丫鬟去给我拿条毯子来,我头发上现在还是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发梢滴答滴答的向下滴水。
骑铭差退了所有人,在我旁边坐下。
“漴笙,能跟我们说说你真实的身份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强求。”骑铭说道。
“嗯,我和骑铭哥商量过了,我们不相信你是南疆叛党,你的秘密我们也会替你保密,既然我们三个人带你进宫,那么我们就会保护你的安全。”离琰说道。
我一阵感动,告诉骑铭我的身份后,我紧张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刚正不阿的把我送交给大理寺或者内廷去处置,因为我是一个刺客,我的身份于我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不怕遭受我连累么?你们不把我供出去,自然会有人查我,到时候你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我怯懦的问道。
离琰看了一眼骑铭:“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谁是罪有应得还不确定,况且我和骑铭都不相信你是一个刺客,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真的,你们一点都不怀疑我是南疆的叛党么?”
“你不是,真要是有组织训练出你这样的刺客,那也太不合格了。”离琰打量了我一下,嗤笑了一声。
确实,跟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足以让他们看清楚我有多么手无缚鸡之力了,再加上之前在玉春楼为了保持身材的纤细和柔软,基本上不会吃过多的食物,因此全身瘦弱的可以被一个胖子一巴掌打死。
“谢谢你们……”心底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我竟一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不必这么客气,我想身为锦衣侍卫,夜大人能这样帮你,肯定有他的缘由,如果你真是潜入宫内的刺客,恐怕夜大人也不会留你活到今日了。不过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漴笙,你想没想好下来你要怎么办?”骑铭问道。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夜凌寒!既然骑铭和离琰对我如此信任,我也愿意将自己的故事说给他们听。
“刺杀四王爷的时候,我是玉春楼里的舞姬。不知道诸位王子有没有听说过,我就是舞姬青衣。”我说到,他们两人的眼中有了诧异的神色。
“手刃仇人之后,我也毁容了,我只想离开原来的地方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却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神农堂,结识了你们和陈飞。本来我都已经身世沉浮,无所记挂了,只想找一份能让自己活下去是事情,安度余生,最后却也因为你们再来皇宫,豁出了性命。”
“在见到夜凌寒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安稳活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而且对于未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种模样,我就只是想要在短暂的现在和他在一起,不念过去,不想未来,却忽略了,他原本有他正常的生活,而我只是一个入侵者……”
“我现在就想要找到他,确保他安全,对于其他,我真的别无他求了。”
骑铭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漴笙姑娘竟是绝世奇女子青衣,可是,姑娘有所不知,现在在玉春楼中也有一位青衣姑娘,玉春楼的头牌舞姬,深居简出,她的舞场比从前少了许多,从不见客。”
“什么?!”我不敢相信骑铭的话,这玉春楼中只有一个青衣,那就是我,我从那里离开后,哪里还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青衣?
“是真的。”离琰说道:“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几人相约去城西的慈恩寺游玩的事?我和骑铭送你们回去后,在路上遇到了小偷,骑瀮追着不放,一直追到了你所说的玉春楼里。当时恰逢那位青衣姑娘的“十五之约”,玉春楼里人头攒动。骑瀮扰乱了人家整个舞场,才费力将那小偷捉住。”
“漴笙你说你才是青衣,不过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虽然只能看到你的半边脸,而你和那位青衣姑娘,眉眼间确实极其相似。”骑铭肯定地说道。
我顿时慌了,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若那个人是青衣,那我是谁?我连自己的身份居然都失去了……那个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也叫做青衣?为什么她也有我的十五之约?为什么老鸨和婉儿都认出来过她?她真的取代了我的位置,不,她是真的取代了我的身份么?
如果连跟我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的老妈妈都认不出那个青衣其实根本不是我,那么我要如何才能让别人相信我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青衣!我也不知道那个玉春楼的假青衣是怎么回事,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慌了神。
如果你也有丢失过自己身份,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那种经历,你就知道这种恐怖和慌乱,有多么的彻底和震撼。
“漴笙,你先别激动。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毕竟杀人凶手这个名号,没人愿意往自己头上揽。可是,如果玉春楼中恰好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了一个和你一样的青衣,而且她还知晓你所有的习惯,那么这件事恐怕就复杂可怕了。”骑铭说道。
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脑混乱的不能思考,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做鬼,那么这深度也太高明了,一瞬间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现在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人就是夜凌寒了,而他,也不在了……”我跌坐在椅子上。
离琰拍了拍我的肩膀:“或许等夜大人回来,能跟他问个清楚。现在我们找到夜大人的任务更紧迫了,而且我们还必须想办法保护好你。”
夜凌寒他到底去哪了呢?而我到底又是谁呢?我现在只想找到他。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骑铭和离琰,一字一句的说“如果,青衣这个身份我都不能得以保全,那么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就更不信了。”
“什么事?”两人同时惊觉起来。
“除了青衣和漴笙,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说的很慢,双手手指捏的紧紧的,指关节握得发白。
“北漠雪域,我爹是圣主无痕,我娘是大唐远嫁的长公主,南音。”
“什么?”骑铭向后倒退了两步,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你是谁?”
“我是清漪,圣主无痕的女儿。”当我表明了我的身份之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无论他们信与不信,我就是清漪,这才是我的真实身份。
“漴笙,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一直在长安长大,跟北漠怎么又会扯上关系,而你现在又说你是清漪公主,不……清漪公主早就死在多年前的那场大火中了,怎么会……”离琰顿时乱了阵脚,北漠诸部族一直在寻找着圣宫生还者的下落,而现在有一个人站出来自称是清漪公主,一瞬间他们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那一夜,圣宫大火,我逃了出来,连夜被马帮的夫妇带到了长安,因此逃过了追兵也逃过了援军。当时我只有七岁,只能跟着马帮夫妇闯天南海北,而后又被人贩子倒卖……过去的事情,都不谈了,侥幸,我活了下来,并且完成了我最想做的事情。”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可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骑铭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
我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六十三章 抓捕入狱
我没有任何物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包括青衣这个身份我都不能证明,但是我只记得一些儿时依稀的记忆了,“我只记得,每年的北漠邦族大会,其实只是对外的一个噱头,其实大会根本不是在那个时候开,真正议政事的时间每个部族都不相同,犬戎应该在六月初十,而匈奴,在十一月初八。”
骑铭和离琰对看了一眼,两人沉默着,不说话。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咚咚”门被扣了两声。
骑铭眉头一紧,走过去开门,又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到访?
门外站着的,是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