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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唯一一个女人,还好好的在玉春楼跳舞,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女人,说是自己杀了四王爷呢?”肖羽喃喃,“青衣?漴笙?夜凌寒?舞女,受伤……”
忽然间,他双手一颤,眼里射出凌厉的神采,一片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夜凌寒,呵呵,看来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你呀……”
“主上,这件事情怎么牵扯到了夜大人?”雪渊不解的问道。
“如果一个漴笙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让我们这么久都查不出来一丝端倪,这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可是,如果有年轻聪明的夜大人从背后相助呢?”肖羽说道。
“主上的意思是说,玉春楼里的那个青衣,是夜凌寒指使的人冒充的?目的是要掩饰漴笙的真实身份?”雨萧问道。
“除了他,也没有人能将事情做的这么善始善终。”肖羽一半自嘲一半赞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若不是我们在漴笙身边安插了飞鹰,估计永远都要被这个夜凌寒蒙在鼓里了。”
“原来如此……”雪渊如醍醐灌顶,她是这片疆土上数一数二的刺客,自从为肖羽卖命以来,要掘一个人的祖坟也从来没有超过三日,而这次,对于这个叫漴笙的女子,她查了整整七日一点异常的线索都没有,就在她都要相信这个女子不过是个常人的时候,却发现她就是前几日闹得皇城沸沸扬扬的刺杀事件的凶手,雪渊的脸不禁微微发烫,夜凌寒,看来这个锦衣侍卫果真是名不虚传。
“可是,现在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线索,能冒然出动,去抓人吗?”雨萧有隐隐的担忧。
如若夜凌寒如此袒护此女,那么他们的身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调查清楚,如果单单因为她是刺客而抓了她定她的罪,一来,没有证据难以服众,就算是众可以服,可这个夜凌寒就够不好对付的了。二来,就直接这样把她杀了,这样会错过多少精彩的故事和情节呢?她和夜凌寒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肖羽从床边上站了起来,依旧衣衫不整,将茶杯递给了手边的雪渊。
他沉吟着说道:“飞鹰说夜凌寒连将军令都留给了她,那么这个女子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她绝对不会是一个青楼舞姬这么简单,然而她为什么要刺杀四王爷呢?依我与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不像是南疆的人啊……”
“那我们是不是要再观察她一段时间?”雨萧问道。
“不!”肖羽斩钉截铁的回答:“她的身份,可能会大到一种叫人恐怖的地步,若她的身份被人知道,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现在,除之而后快是最稳妥的做法。然而她身边又有三位王子一位公主,要想对她下手似乎也比较困难。”
“确实,现在她在宫内,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三位王子定会闹出不小的风波,说不定还会影响到长安与邦临之间的关系,对于此事,我们还是谨慎些好。”雨萧劝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主上觉得怎么样?”雪渊低头说道。
“你说?”
雪渊说道:“既然刺杀四王爷的事情属实,虽然我们找不到证据,但也可以认为她有嫌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大大方方的去拿人,并且禀报圣上,再彻查此案,不怕她不招,然而刺杀皇族必然是死罪一条,几位王子包庇罪犯并携带刺客进宫,如果主上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估计到时候他们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也只能这么做了……让这个丫头生活在这么一群人当中,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她监禁起来才好,我倒是想问问她,她到底是谁?”肖羽冷冷的说着,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得到了肖羽的认可,雪渊弯腰低首行礼,此时肖羽的眼光正好向下一瞥,无意中便从领口看见了她胸前束缚着的傲人的曲线。
雪渊,也长大了呢。肖羽暗自思忖着,当时雪渊刚跟了他做事的时候才只有十一岁,瘦瘦小小眼神倔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父母双亡的她有着比同龄人更加强烈的倔强和决绝。当肖羽告诉她,如果她要跟随他,那么她这一生便不能再有任何朋友任何牵系,她的生命只能奉献给大唐的千古基业!就像他一样,无妻无子,以大唐的兴盛为自己的最终信仰。
她当时还不太懂,可是后面就明白了什么才是自己的使命。十五岁的时候,她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肖羽,这个年纪比她大许多的男人,她跟着雨萧似懂非懂的学习着那些男女之事,当她在他的身下之时,眼神里竟然没有丝毫的退避,而是全然的无所保留的奉献。那时候的她,瘦骨嶙峋,身体也没有长开,而如今她居然已经发育的这般好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三人不过是彼此相伴而已,而今天不知为何,他竟想好好疼疼她了。
“雨萧,你先去忙吧。”肖羽淡淡的对雨萧说了一声,便再次走回床边,两位女子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今日手上沾有鲜血,会不会有煞气,冲撞了主上……”女子嗫喏着问道。
“无妨,我何时害怕过煞气。”肖羽背对着她说道。
女子没有丝毫迟疑,轻轻伸手,一件件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六十五章 明日午时,斩首
牢房这一夜,着实难熬,草席上只有一条破了絮的棉被,加之夜来寒雨,冷气顺着皮肤只往骨头里钻。由于这几日在皇宫里的养尊处优,我的身子骨已经被惯得娇弱起来,完全不能忍受这样的环境。我只浅浅的睡了两个时辰,便再也不能入眠,于是索性坐了起来,靠在冰冷的墙上,拥着棉被想着心事。
这些时日的事情发生的都太出人意料,措手不及了,我要将事情好好的从头理一遍,理一遍之后才能知道疏漏究竟在哪里。
十年前,四王爷一把火烧了雪域圣宫杀了我全家,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告诫自己要为爹娘报仇,要让作恶的人接受应有的惩罚,从而渐渐淡忘了去问一句为什么。然而刺杀当天情况紧急,我抓住了唯一的契机手刃了仇人,然而却再也没有机会去追问一个缘由,四王爷的动机随着他的去世而长眠地下。
然而,原因真的不重要么?我看也未必,在我认识了三位王子后,在我进宫后,我渐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有时候皇家人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个人恩怨。他们或者是贪婪*结党营私,这些蛀虫们自成一派,或者是贤者互助保家卫国,力挺对方的自成一家。但从四王爷个人的角度考虑,我娘也就是他姐姐跟他有什么仇怨需要他下这么狠辣的毒手?而且灭了整个雪域圣宫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从个人恩怨的角度杀人不太成立。那么,莫非他有别的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四王爷党羽丰满,爪牙甚多,若他们因为知道了我是刺杀四王爷的凶手想要杀了我,这都还算正常。可是要是他们知道了我是清漪,那个在四王爷手中残活下来的北漠余孽,那么想除掉我的人甚至会比现在更多,他们除掉我的心意甚至会比现在更迫切,而在这座地牢里,我想要活下去的希望就更渺茫。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夜凌寒说我的身份不宜公开,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因为在皇宫里,你不知道你面前的人到底是哪一派,跟你到底是敌是仇。
是啊,而且我现在还没有见到夜凌寒,还没有将将军令再还给他,还没有跟他说我根本不想离开他……
“吃早饭了!”一个狱卒拎着篮子过来朝缩在墙角的我叫喊,隔着木栅栏,将两个瓷碗摆在了牢房内,瓷碗里是两个馒头,还有一碗稀粥。
“过来拿筷子吧!”狱卒朝我晃动着手中的筷子,我不明白为何一双筷子却要我过去拿。我起身,却发现双腿一阵酸痛,险些站不稳。
待我蹲在老门前伸出手时,年老的狱卒却不肯讲他手上的筷子递给我,他看着我同情的笑了笑:“姑娘福气不错,居然被匈奴于单看上了,可是你呀,恐怕活不过这三日了,我就做一回好人帮你们再暗通一下曲款,姑娘你不要怪他,只是这王宫的地牢呀,无论想尽什么办法,没有锦衣侍卫的旨意,说不能进就不能进,我能帮忙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完后,他用一只手抓起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筷子放回我的手掌心,然后用力的攥紧:“你们年轻人啊,就爱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我老奴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留在我掌心的除了一双筷子,还有一张字条。
我双手颤抖着,慢慢打开了字条:雨中畅谈无相隔,茫茫心事三人知。老奴刚才口中所说的匈奴于单,难道这个字条是离琰写来的?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真的在想办法救我出去!我的心里泛着温暖的酸楚,他们从来没有忘记我,没有对我不管不顾……
我终于明白了刚才狱卒所说的话,这字条上的两句诗看上去像是依依惜别的情话,回忆两个人浓情蜜意时候的约会,可是我知道,离琰想要说的其实是我被抓的那天下午我们的谈话,这些心事只需要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不能露出破绽和马脚被其他人知道,也就是提醒我在肖羽审讯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清漪的身份。
果然,他的猜测和我的想法相同,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要是全扯出来,不知道会闹起多大的风波呢。但有了风波还算好,怕就怕还没有见到天子表明身份,就已经香消玉殒化作一缕冤魂了。
我将字条收好,端起碗来,慢慢的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
还没等我吃完饭,几个狱卒就走了过来,最前面的那个从腰间摸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锁链。
“别吃了走吧!肖大人要审你!”他的声音默然,像是生死与他并无大碍。
我跟着他走了出去,甬道尽头两个狱卒立在那里,我刚刚走过去,他们便一人拽着我的一条胳膊将我拽起,拖着我蛮力的将我拷在十字架上。冰冷的镣铐拷上了我的手脚,手腕处已经被抓出了红印。
我抬起头,肖羽正坐在我正对面的椅子上,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漴笙姑娘,我们要开始讨论之前留下的问题了。”肖羽走到了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不记得曾经与肖大人有过什么遗留的问题还没有讨论结束,肖大人不必与我多费唇舌。”我扭着头,并无意与他攀谈。
“啊!”
我毫无防备,旁边的侍卫突然发力,一鞭子狠狠的抽在我身上,硬生生的在我的上身划出一条血痕,伤口火辣辣的疼起来,我牙齿紧紧的咬着,额头冒出了冷汗。这地牢的刑罚我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却不想来的这样狠,让我丝毫招架不住。
肖羽挥了挥手,狱卒便一个个退了出去,只剩下肖羽和他的两个侍卫。
“姑娘不记得了,那我告诉姑娘便是,你到底是谁?”肖羽直截了当。
“我……是杀了四王爷的凶手。”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肖羽眉头一挑,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承认的如此爽快:“如此轻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刺杀四王爷?”
“因为,他与我有仇。”
“有什么仇?”
“不便告知。”
啪!身上立刻又挨了一鞭子,衣服被生生撕破,露出血红的皮肉。
“姑娘还是像刚才一样爽快的回答问题比较好,你反驳一句,这带着荆棘的牛鞭,便会在你身上抽一次。”肖羽轻蔑的说道。
一口鲜血涌上了我的喉咙,缓缓的从我嘴角流出。我喉咙一阵痛楚,一时之间竟发不出任何声响。
“说话。”肖羽冷冷的命令。我不答。
“我先跟你讲个故事吧”肖羽坐回了椅子上:“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夜凌寒这段时间去哪了吧?”
“他去陪菏泽到檀溪游玩了,前几日因为你的事情夜凌寒惹得公主不开心了,特地约了公主出去游玩散心,真羡慕他们这一对神仙眷侣,郎有情女有意,知道谁才是能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知道如何珍惜,才是明智的选择。”
什么?陪菏泽游玩?怎么可能?他才将自己的将军令交给我,而且是在我跟他恩断义绝的情况下,他这么做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二心?
“很惊奇对不对?他连将军令都可以给你,又怎么会背叛你呢?”肖羽淡淡的说着:“这么多年来他都和菏泽情投意合,即使他与你有再多的爱意又怎么抵得过菏泽公主的情分?夜凌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要明白,虽然他将将军令给了你,但是有一种关怀是因为保护,而有一种关怀不过是因为歉疚而已。”
“现在说说看,你和夜凌寒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而你到底是谁?”
歉疚……这两个字刺激着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