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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散长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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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说说看,你和夜凌寒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而你到底是谁?”
    歉疚……这两个字刺激着我的耳膜,真的是这样么?我在这里为他牵肠挂肚而他却陪着心上人去花前月下,歉疚,对我,他真的是因为歉疚嘛?不……我的心一紧,一口鲜血涌上来,满口腥涩。像是有什么扼住了我的咽喉,竟然发不出任何音响。我嘴唇动了动,努力了却发不出任何音节,旁边侍卫的鞭子又在我的身上抽了起来,我身上吃痛,但是居然连叫喊都变成了低声的呜咽。
    鞭子打了一会,肖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径直走到我面前,粗暴的抓起我的脖子,拇指和食指扣住了喉咙。
    “失声了?”肖羽甩开我的头,恨恨的瞪着我:“哼!你可真会挑时候,早不失声晚不失声,恰恰在这个时候突然失声?”
    失声?什么?难道我……我哑了?怎么会这样……
    肖羽一抬手,两个侍卫将我身上的镣铐打开,拖着我的胳膊,将我由扔回了牢房里,就像是扔一件废物。
    肖羽站在门外,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我不会再跟你费任何唇舌了,跟王爷有仇的世家真的是太多了。姑娘,无论你是哪家的后人,你都得死。我是绝不会允许这样危险的人物存在于世间的,今天的你就是当年斩草未除根的结果。我告诉你你的死不是因为你杀了谁,而是因为你是谁,明明白白的走吧,明天午时,斩首!”

  ☆、六十六章 幕后真凶

夜已三更,华阳宫内依旧灯火通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端坐在书案前,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旁边的宦官看着主子惆怅的神情,暗自思忖着主子为何在这个时候来长公主南音出阁前的住所,并且静坐许久不言不语。宦官看着主子木然的神情,静静的立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
    那人便是当朝天子。后天便是万邦来朝长安城的大朝会的日子了,近日里各族王子使臣已经全然到达长安,为了这次盛会,上上下下也忙的是昏天黑地,这大朝会,看似是一场宴会,可是却是一场政治和权利的争夺赛,丝毫疏忽不得。再加上他平日里政务繁忙,又有边疆趁着大朝会期间捣乱,侵犯边境,近几日他更是很少合眼。
    但是这些都不是让他最忧心的,让他今天能放下一切政务而跑到华阳宫默默静坐的缘由,是昨天晚上,犬戎王子骑铭和匈奴王子离琰觐见,他们说肖羽前天抓的那个刺杀四王爷的刺客,有可能就是北漠的清漪公主,我十年前死于一场大火之中的亲侄女。
    这怎么可能?清漪一个七岁的女孩,怎么可能在那场灾难当中逃生?然而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大朝会的时候跳出来这么一位公主?而且还刺杀了自己的皇兄四王爷?
    他本想在大朝会上,利用离间计疏离北漠各族之间的关系,削弱他们的凝聚力,更进一步的削弱北漠对长安的威胁。虽然长安现在已经是民富兵强,可是匈奴铁骑犬戎精兵,再加上敦煌的富庶,此三家谁敢小看?只要他们依旧强大,他的天下就依旧坐不稳,长安就依旧不安定。
    然而,这个姑娘的出现扰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若她真的是清漪,那么消息传出去后,北漠各族定将士气大振,迅速凝结成一股绳对抗中原力保刺客公主,虽然无痕圣主已经过世十年了,但是他在北漠的影响力,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离世而减弱,因此清漪的出现,对于他对北漠的离散计划起着毁灭性的破坏。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她会不会只是北漠的一个棋子?是他们故意捏造出来的想要与长安抗衡?
    一个老奴,手拿着拂尘,匆匆忙忙的走到了书案前,俯身低声禀报道“圣上,两位王子已经在太极殿外站了一天了,已经差人通传了几十遍了要见圣上,老奴特地赶过来通报您,您看……”
    天子这才回过神来:“去告诉他们,朕已经派人彻查过了,此女子是南疆叛党,她已经全数招了,因为和三位王子是朋友,所以才编出来一个自己是清漪的借口以求自保,朕不想追究他们的责任,也望他们好自为之。”
    “奴才领命。”老奴弓着腰,退了出去。
    昨日,当他刚刚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但他心里却异常冷静的知道这件事情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便安慰了三位王子这不过是那个丫头的推脱之词,不可信以为真,他会暗查此事,并且此事真假莫辨暂时不宜声张。说完了便匆匆离开,后面他们的一再求见,他都推脱不见。
    “圣上,夜凌寒夜大人求见。”一名宦官走进来,急急的通报到。
    “让他进来。”天子说了一声,在榻上坐端了身子,等待着来人。
    “拜见陛下。”一身黑衣的夜凌寒俯身行礼,他一身风尘仆仆,似是刚从远方归来。
    “夜爱卿怎么知道朕在这里?”圣上发问。
    “我正是为了圣上心中所想之事而来,南音公主出阁前的寝宫,应该是圣上最常来的地方之一吧,而现在,这里是圣上最可能来的地方了,圣上需要细想那位叫漴笙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您的侄女。”夜凌寒回答。
    “你都知道了?”圣上发问。
    夜凌寒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言辞真切:“臣斗胆,恳请圣上明察,还清漪公主一个公道!清漪公主是臣的旧识,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漴笙确实是公主清漪!然而对于他刺杀四王爷之事,微臣这么多年调查得知,当年雪域圣宫走水,与四王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真正的原因,只有清漪公主本人知道了。”
    “大胆!”天子怒道,握起拳头砸了面前的书案:“我皇姐与皇兄均已入土,皇兄尸骨未寒,你今日却在这里生事,造谣我皇兄谋害我的皇姐!”
    “圣上息怒”夜凌寒低头,依旧平静的说道:“您知道,锦衣侍卫的职责,并且您应该也知道,锦衣侍卫从来不打诳语。”
    “那你有除了人证之外能证明她身份的物证么?”
    “暂时还没有……”夜凌寒摇了摇头。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她只是一个杀了朕皇兄的刺客,必将被处斩。夜凌寒,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了,红颜大都是祸水,还有,你最好不要辜负了菏泽,不要对不起她!”他的脸上肌肉微微震动着,可见他已经彻底的发怒了!
    “圣上!您没想通可以再想,只是此时漴笙姑娘在肖羽手里,据微臣所知,当年雪域圣宫一案,肖羽也有参与,若是被他知道了漴笙的身份,她一定活不过明天!到时候您要再想通,那可就来不及了!”夜凌寒辩驳到,眼睛已经红了,“圣上……”
    “不要再说了!污蔑我皇兄还不够,连着肖羽也要一起拉下水?夜凌寒,你走吧!”圣上粗暴的打断了夜凌寒的话,看他跪在地上未动,用手指着他愤怒的说道:“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赶走了这个闹事者,华阳宫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被夜凌寒刚才这么一闹,他的呼吸久久不能平静。他看着这熟悉的宫殿,熟悉的摆设,曾经年少时,他与四哥多少次在姐姐的寝宫中追逐打闹,宫廷斗争,暴雨之夜,他多少次藏在这里寻求着姐姐的保护。姐姐的笑容,姐姐的声音,姐姐的关切,姐姐的责备,这么多年来都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可见……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姐过世了,四哥过世了,这世间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他,守着长安的百年基业。
    “姐姐……”他喃喃的叫道,内心充满了痛楚。他静静的回想着过往与南音皇姐的一幕一幕,她长大了,她辅佐他登基,她为了他远嫁北漠……就这样一幕幕的回想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
    他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只能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突然间,他的手被一双柔软的芊芊玉手牢牢的握住,他回过神来,是紫萱皇后。不知何时她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侍从也已经全部被她遣散了。
    “喝点粥吧,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一夜了。”紫萱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从食盒里拿出了还温热的粥。“我知道,你最喜欢喝这白粥了,没有什么料头,也没有什么花头,实实在在的大米的清香。”
    “还是你懂我”皇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接过皇后递来的粥,微微呡了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后低着头沉吟半晌,决定全盘托出,“实不相瞒,是夜凌寒去求我的。”
    皇帝脸上的喜悦顿时全部褪去,又恢复了冰冷和恼怒的神情:“他居然敢跑去找你!你知道那狱中女子的事情了?”
    皇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神色淡定:“臣妾倒不是因为夜大人的求情才来的,若与皇上无关的事情,我也懒得管,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皇帝放下了碗,靠在背后的榻上,提起这件事他哪里还有兴趣继续吃下去呢。
    “若她真是个招摇撞骗的女子,那倒也罢了,我来之前已经去过了地牢,她已经睡着了,她的侧脸跟南音极其相似。”皇后声音轻柔的劝解道,她坐到了皇帝身边,从侧面抱住了他的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胳膊上。
    “像,就是吗?”皇帝的态度依旧冷硬,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怒气。
    “皇上,臣妾知道你在犹豫……在我面前,你可以说出你所有的痛楚……我知道圣上你清楚的很,夜凌寒的确认,是不会有假的。”皇后温软的说道。
    “或许,今天的事情是一个补救吧……补救我们十年前所犯下的错,让我们把十年前的心痛和歉疚都补救在这个姑娘身上好不好?我知道当年您为了大唐稳固,授意四王爷火烧圣宫,瓦加北漠实力,南音公主也因此而死。每当夜深人静你躺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都知道你的心在滴血……你还将华阳宫保留,保存着它之前的样貌,可见您对于南音公主,内心有多么大的亏欠和自责,可是您别无他法,你是圣上,你也无可奈何……”
    紫萱皇后停顿了一下,从依靠着的男人的胳膊上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恳求的说着:“这件事情,现在那位姑娘和夜凌寒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是四王爷所为,何不就顺水推舟,做一回好人,替清漪公主做一次主呢。皇上,给你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吧,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被国家所绑架,内心凄楚不得轮回啊……”

  ☆、六十七章 午门问斩

明年今日便是我的祭日,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杀人偿命我甘愿伏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为我全家的死,为我们圣宫一百多口人命负责?我咽喉涩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想旧时在玉春楼,每每官府抓人,被抓的人都会慌张的疾呼冤枉,而今,我身上真的背负着一百多个人的冤屈,可我竟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一群狱卒走过来,叮叮咚咚的开了牢房的大门,他们是来将我推去午门的。一人拎着一个胳膊将我拖出来地牢押上了囚车,在阴暗的地牢里待的太久了,外面强烈的阳光刺的我的眼睛张不开。镣铐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被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待那两人将囚车的木门关上后,囚车便在侍卫的押解下,吱吱呀呀的向前走去。
    一朝生死两相别。想我当初进宫之时,跟在三位王子后头,紧张却也新奇,我并未想过能如这皇宫里的人一般享受富贵与荣华,却也安分守己,只想平安度日。不想,今日重走这条路,却是在囚车之上,通往无尽的黑暗地狱。
    我又想起了师娘的脸,那是我失散多年却又重新获得的母亲般的关爱,可是只有短短数日,却又再次与我相离,她送走我和陈飞的时候,眼神里尽是疼惜,殷殷期望着我们能够回来,可曾想,当初那一眼,便是诀别。陈飞呢?我被肖羽带走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希望我的事情不要连累到三位王子和暮雪才好,他们是那么优秀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被恶人所利用所要挟。还有,还有夜凌寒……他到底在哪呢?
    思绪未及,刑场已到。不远处的青石台子上,一个壮汉*着上半身负手而立,他满面虬髯,目似明灯,双腿站在地上像两个小柱子一样,沉稳厚重。在他身后摆着一个刀架,架子上放着他银晃晃的弯刀,刀柄上的红丝带静静的垂着,没有风,飞扬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凝结了太多魂魄的原因,那一抹红丝带竟那样像一条血巾。刀架的旁边放着一壶酒,一盏灯,我知道,那是用来开刀。
    囚车缓缓停下,侍卫抓起我,干脆利落的拖到了青台之上,我双腿跪在地上,两条胳膊被人按着动弹不得,眼光所及之地全是斑斑驳驳像是没冲洗干净的血渍,触目惊心。
    阳光照得人脑袋发晕,我摇了摇头,眼前才逐渐清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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