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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娘看见我们两人走过来,热情的招呼:“姑娘你要买笋子不?剩下的不多了,五十文钱全部都给你!”
我凑过头看了看,果然木桶里的笋子所剩无几了,大娘人也实在,将剩下的笋子全部捞起来,给我细细包好,这一包笋子至少也值*十文钱了。
“大娘,您家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每天多做几桶子笋呢?”夜凌寒问道。
“诶……我呀和你大爷年纪都大啦,做不动啦,每天就卖这一桶笋子呀,我们就能赚不少钱呢。”大娘憨厚的笑着,满脸幸福:“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带了笋子来卖,很快就能卖掉了,卖得快的话,不到晌午,我就能和你大爷回家做饭吃去了呢。”
老大爷在旁边朝我们俩人和善的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他们的生意这么好,完全可以租下一家店面,把这美味好好的传承下去,这老夫妻的酸笋,可真的是供不应求的。
“大娘,您为什么不和大爷租下一家店面,专门卖酸笋呢?以您这手艺,一定能赚更多钱的呢!”我建议道。
“哈哈哈,”老大爷笑了起来,他在一旁帮腔道:“我和你大娘呀,只是闲来无事,给自己老年找点乐子,还能顺带赚点零花钱给孙子买个糖人玩具啥的,我们这一辈子呀,啥都不缺了,儿子有出息,是县衙里的状师,媳妇孝顺,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样样都行,我两个女儿也都出嫁了,嫁的也都是老实厚道的人家。你大娘做的这酸笋呀,十里八街的邻居街坊们都爱吃,因此我们寻思着弄点笋子出来卖,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能赚点小钱,不给子孙添麻烦。”
☆、一百一十五女扮男装混青楼
大爷说的真诚,看得出来他的幸福和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他们老了,但是他们的心却没有老,他们不缺钱花,子孙满堂,但是他们依旧用他们的一点点劳动来获得大家的认可和赞赏,为自己赢得老人的尊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被人需要。
他们的生活真幸福,我看着他们,不禁流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大娘看着我,笑着说道:“姑娘你们是小两口吧?看你们俩这甜蜜的样子,还真是般配,听大娘的话,好好过日子。”
小两口?我们俩可不是小两口,我一尴尬脸红,赶紧松开了夜凌寒的手。
“谢谢大娘,”夜凌寒伸手去接大娘递过来的纸包,一脸坦然,“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好,好。”老大娘似乎非常满意,“你媳妇这是怀孕了吧?想吃酸的,可见这是个小子呦!都说酸儿辣女!不过怀孩子期间,这笋子可不能多吃,你回去给她泡在水里,就不会坏掉。”
怀孕?大娘绝对是误会了……我的脸羞的更红了,然而夜凌寒却若无其事的道谢,拉着我的手走了。
我就这么被他牵着,不言不语的向前走着,内心里因为误会而泛起的羞涩和紧张竟然也满满的都是甜蜜。
刚才的老夫妻真是幸福,如果我也能和夜凌寒这样相扶相依的安度晚年,举案齐眉,与子偕老,那该有多好呀。
想着想着,我不禁又为自己的小心思羞红了脸。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走到了泰安桥,这泰安桥,又叫美人桥,因为过了这座桥,便到了长安城所谓的烟花酒巷,玉春楼就是桥对岸门口挂着彩色灯笼的那一家,时间已经将近傍晚,也到了青楼的营业时间了,各家的门口也都开始张灯结彩,穿着艳丽服饰的女子也陆陆续续的出门来。
我停住了脚步,望着那个自己生活了整整四年的地方,思绪万千。
“我们走吧。”夜凌寒拽着我的手往回走,我知道他是怕我想起来以前在这里的不好的回忆,可是现在,这一切在我看来我早已经全部都接受了,没有什么排斥,也没有什么需要遗忘。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转过头来看他:“我想去看看呢。”
夜凌寒迟疑了片刻,“可是,你现在这样子去,肯定会被老鸨认出来的。况且,一个女孩子家,跑去青楼,这也太惹人注目了吧。”
有道理,我歪着头想了想,拉着他跑去了一家成衣店。
我们进店的时候还是一男一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位“男子”了,我也挑选了一件黑色的外衣,已经是店里的最小码了,但是穿在我身上还是很大,我用腰带扎了两圈,长长的头发扎起来在头上梳成发冠,干净利落,成衣店的老板不断的跟我们套着近乎,推销着他的衣服:“这位姑娘这男子的扮相还真是不错,英气十足啊!这件衣服可是店里最小的了,姑娘您穿着也挺合适的,不知道姑娘穿这身男装,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夜凌寒看了看我,对着老板邪魅的一笑:“我们去青楼。”
老板立刻脸都绿了,狐疑的看着我们二人,再也不说话了。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哪来的什么英气,尤其是和夜凌寒站在一起,我简直就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伙计!我们俩身上的衣服虽然说都是黑色的,可是他的衣服做工精细,材质精良,而我的衣服却看上去粗糙太多了,看来这将军府的东西还真是独一无二的高档货色呢。这会儿我站在他身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跟班。
跟班就跟班吧,给夜凌寒做回跟班也值了,然而去青楼,这个身份不也正好吗?我捏着嗓子,故作豪爽,“公子,小的这样还行吗?”
“恩,还不错,不过我们夜家的家丁长的都比你壮。”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是加了力道的,那两巴掌简直要把我的肩膀给拍碎了。
“你就不能凑活着用用嘛,你们这些人真是麻烦,自己武功那么高,要那么壮实的跟班干嘛嘛!”我嘟着嘴反驳道,不过确实,我也没见过夜凌寒出门带过跟班的。
“行行行,凑活凑活。”夜凌寒说着,右手拉起我就往外走。
走到街上,不知为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们俩,难道我这身扮相穿帮了吗?不会呀,刚才在店里的铜镜上面看起来好好的呀,为什么呢?此时夜凌寒也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不知为何我们会受到如此之大的关注。
我伸手想去摸摸看头上的头发,却猛然发现,我的手还被夜凌寒攥在手心里。
这一下我们俩人才恍然大悟,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不被人注目才怪呢!
“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这点,随手就牵上了。”夜凌寒一脸尴尬。
“现在可好了,这条街上的人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同样一脸无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们还是分开好好走好了。”
“来。”他拉过我,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拉过我的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我立刻脸羞得通红,看来这家伙今天是诚心的想占我便宜呀。我正要反抗,却被他牢牢的箍住。
“这样像不像花天酒地的小哥俩呀?”他倒是笑的纯真无邪,算了,这种情况下就不跟他计较了。
过了美人桥,这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整条街都是妖娆艳丽的女子,穿着丝质透明的衣衫,洁白的臂膀若隐若现,脸上涂着厚厚的廉价脂粉,手里彩色的丝绢甩来甩去,柔媚入骨,这些女子都是青楼或者妓院的门头迎宾,身份虽然低微,但却是只陪客人喝花酒,不过夜的。而那些靠着身体赚钱吃饭的女子,是不会出来迎客的,她们的活动区域一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喝酒的酒桌,有弹琴玩乐的乐器,而她们也大多都有自己固定的客人,新客人只有点了姑娘进了房间才能看得到姑娘的长相的。
然而青楼里的小姐可就不一样了,她们一般是有一门或者几门特殊技艺傍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倒背如流,从小就被青楼里的妈妈当做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养着,娇柔多情,顾盼生辉,是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争相追逐的精神寄托。然而青楼里的女子更是传奇,基本上一个帘帐,便隔开了小姐与外人的交往。求见的人往往要在帘子外面论诗谈经,各种才艺大比拼,小姐开心了才会放那个胜利者进来见一面,当然只是见一面,然而其他人,自然是没有这个福分的了,在青楼里,求见好几个月挥金如土都见不得小姐一面的人,大有人在。
像长安城南的凝音阁,便是这长安城最大最兴盛的青楼了。
然而这条花街上,却也有不少堪比凝音阁中的小姐的奇女子,比如说已经逝去的风吟,比如说我,我们都没有那么好的命能进入凝音阁,但我们也是以自己的一技之长换得了众人的万千宠爱,虽然身处在并非纯正的青楼中,但我却也成了长安城最美的花魁。
青楼中的女子,在竞价入幕的那一晚,便是她整个光彩人生的终结。
运气好的人,招了一个还算忠诚的人入帐,一夜承欢,一句婚约,买了卖身契从此下嫁,相夫教子,即使是做了妾,也算是换得了一生的安稳。
然而,那些运气不好的女子,被人压入身下缠绵一夜过后,从此情义两绝,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便是她们这一生的归宿。
我与夜凌寒在街上走着,不断有妖媚的女子挤到我们身边来,拽着我们的胳膊试图拉我们进去。
“二位爷,喝花酒么?”女子的声音媚若游丝,两眼迷离的看着我们两人。
夜凌寒一脸嫌恶的推开女子伸过来的手,而我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抢人似的缠绕,顿时吓了一跳,这些女子还真是可以呀,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他们在男人身上施展浑身解数,但是却是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感受她们的“招待”。
我们俩人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走到了玉春楼的门口,我承认,若我是一个男的,我真的不一定能从这条花街的这头走到花街的那头,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呀,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面红耳赤,然而转过头的去看夜凌寒,他却面色安然,风轻云淡,丝毫不惹心烦,这人也太不近人情,太不懂风情了吧!
“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这女人都快要受不了了……”我疑惑的看着夜凌寒,看着他冷冰冰的眼睛。
他的眉头立刻皱起来,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一般,抬手捏起我的下巴:“你说什么?竟然说我不是男人?”
我赶紧止住他,“喂喂喂,我现在可是个男的啊!你做这种动作,未免也太不雅观了吧?”
夜凌寒惺惺的松开手,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此时,早已经看见了夜凌寒的老鸨从门内迎了出来。
☆、一百一十六另一个青衣
“夜大人,今天您怎么来了?”老鸨满脸堆笑,但看得出来她的神情更多的是紧张和不安,那笑容假的很。她扫了我一眼,但眼光并没有在我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夜凌寒。
“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我来看看。”夜凌寒礼貌的回答,对老鸨行了个礼,老鸨这才微微放心下来,毕竟夜凌寒的身份不同,他的出现,多半可都是抓人的,而她这里也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
“您看,是需要给您安排个姑娘呢……还是……”老鸨一边带我们往里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夜凌寒,对于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她心里也没个谱。
“妈妈,这玉春楼里平时达官贵人也不少啊,您今日见了夜大人,为何偏偏如此紧张啊?”我粗着嗓子,装作豪爽的问道。
“这位小哥您说笑了,我们这玉春楼里平日来的都是一些市井野夫,都是些叫不上名号的小市民,哪来的什么达官贵人呢……”老妈妈的语气怯懦,遮遮掩掩的。这玉春楼里到底有多少人水有多深我还能不知道?我可是在这里生活了四年的头牌舞姬,笑话,没有达官贵人出入,仅凭小市民,老妈妈身上能穿上这等好料子的衣服?
不过细细一想,老鸨确实是心思缜密的,这夜凌寒的身份是锦衣侍卫,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来调查某位官员的底细的,作为一个职业的老鸨,对客人的信息保密这一点她还是知晓一二的,不然以后这些财神爷们,谁还敢来她这里呀?
见她吓坏了,我赶紧补充道:“我们今日来是想见见青衣姑娘。”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在玉春楼外面远远看上一眼的,不想老鸨看见夜凌寒却迎了出来,我便也只能跟着进来了。刚才看见老鸨的神情,我突然之间想到之前骑铭所说的玉春楼里还有另外一个青衣,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青衣,而今天既然来了,那便看个究竟,夜凌寒不也说了,以后让我回玉春楼里亲自看。
老鸨的神情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道:“夜大人,青衣姑娘,平日里……不见客……”
夜凌寒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去告诉她是我求见,她一定会见的。”
老鸨应了一声便向楼上走